10 章節

他的蛇去了。

反而是小張哥看他這模樣有些起勁兒,一邊又溜過去,有些嬉皮笑臉道:"我真要那地方讓你的蛇給咬了,你還真打算用嘴貼上來吸?"

蛇祖皺了皺眉,心說這人不正經的。卻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人命事大。"

小張哥突然笑起來,心裏頭覺得這耍蛇的小子真是有那麽一些可愛。逗兩逗還有那麽認真的反應的,莫名有些後悔沒真讓他給把褲子脫了來"吸毒"。

也難怪了大德那些人想把他送給鳳凰,別說鳳凰會不會喜歡這小子,公子哥自個兒都快喜歡上了。

他心裏頭又打定幾分主意要帶人回去東北。甚至想着要不要給他尋一個先生教他讀書認字,當真是想把他養起來了。

"突然覺得你還挺有意思。"小張哥道,"說起來還沒問過你年紀,處過對象了沒有?"

蛇祖奇怪的看了小張哥一眼,搖搖頭,心想難道這人還想着幫自己做媒?他也不是找不到好的姑娘家,只是缺那心思。

小張哥推了一下鼻子上架的金絲邊眼鏡,突然嚴肅了起來,問道:"要不,你直接來我家。我家裏有幾個又厲害又漂亮的妹妹,介紹給你,要不要的?"

蛇祖望望他,不知怎麽心裏頭有些怪異,搖頭道:"我還不想娶媳婦。沒錢。"

就見小張哥突然又笑起來,道:"張家媳婦哪用得着你養,跟着我吃香喝辣,還擔心沒錢?"

"再怎麽窮也不能叫女人養活。"蛇祖似乎有些不滿道。

"哎呀,你真是個死心眼。"小張哥道,"那要換做我養你呢?"

蛇祖似乎是讓這問題給問住了,一時半會兒沒答上來,半天才道:"我幫你做工……你給錢給我?"

小張哥聽出來蛇祖這又是沒懂他的調戲意思,反而是把他本意給讀出來了。只得點頭說是。見蛇祖似乎猶豫了一下。又抛出話來道:"價錢絕對不虧待你,良心買賣。"

蛇祖半天才猶豫着點了點頭,又心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可又想不出來。便放棄再去琢磨小張哥心中那點打算。

倒是公子哥心中得意,想着蛇祖這傻帽還好是碰上了自己,不會讓人賣了還幫數錢。越發覺得自己在蛇祖心中形象高大起來。

到達福建時候是傍晚,渡船不敢靠岸,一船人一直等到了淩晨一二點,才悄悄地滅了燈,進了港口。

公子哥知道機會來了,他和蛇祖得下船了。

鳳凰和那個老婆子沒有下船,其他人都決定出船走一走,留了兩個船工在船上看守。他們時間不多,補夠必須品和淡水之後立刻又要出發。

小張哥沒有帶任何行李,和其他人一起下了船。很快船上就靜了下來。

小張哥的房間門開了一條縫,兩三條蛇從裏面游出來,貼在走道兩邊陰暗處。又靜了一會兒,外面似乎傳來老太婆咳嗽的聲音。

蛇祖慢慢的開了門,拖出了行李箱。他要确定鳳凰不會聽見這邊的動靜,小張哥在下船之前交代過他,盡量不要發出任何聲響。

如果不是攜帶了箱子,蛇祖很輕易就能從船上下去,不驚動任何人。而這個箱子是個累贅,小張哥不能把它帶下去堂而皇之的走,又不能把這個證明自己身份的箱子留在船上。

複雜的事情就落在了蛇祖身上。

他非常小心地走過了過道,沒有讓箱子沾到地。滾輪和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會讓人起疑心。他把箱子提到了二樓。有一個船工正在甲板上抽煙。看樣子是等待出去拿貨的人回來的。

蛇祖扛起箱子,很艱難的爬到了護欄邊上。完全不讓人發現行蹤從船上下去不難,但是箱子不能泡水。他無法跳船。所以他只能才用一些非常規的辦法。

這裏能夠避開船工的視線,又能最近距離給蛇下達命令,他牙齒上下敲了幾下,全身的蛇開始動了起來,三三兩兩的從他衣領和褲腿口爬出去,爬向那個看守的船工。

蛇祖一聲不吭地等待着,預料中聽到了船工大罵了一聲,奔跑起來。在船工跑進船艙的時候,蛇祖很快扛着行李箱從二層翻身而下,也不管是否發出了很大聲響,大步奔跑上了碼頭,那些蛇在他經過的時候全部又纏回了他的身上。

很快他聽到了船工罵罵咧咧回來的聲音,他扛着行李箱跳上了邊上一搜小船,很快就看到兩個船工拿着電筒,再船頭照來照去。

其中一個道:"哪裏有蛇?這他媽連條蛇蛋也沒有。"

另外一個道:"這東西也賊精了,老子剛才還見了十來條。轉眼怎麽就沒了影。"

"你看走眼了吧,叫你少他媽喝那麽高,要有蛇咱們這幾日怎麽都沒見?老子還想抓兩條炖蛇羹。"被拉來找蛇的船工笑道。

抽煙的船工心覺奇怪,他看的清清楚楚,數十條二指粗的青蛇,纏在欄杆上,一下沒了蹤影。可電筒拿來了,的确半點蹤跡也沒有了。

"狗日的改明兒把這綠漆換了。"他罵道,"見了鬼了。"

"少烏鴉嘴。好好看着船。等丢了東西上了匪到時候你拿命都賠不起。"另一個道。

"算老子眼瞎,滾回去看你的班。"抽煙的罵道。

然後甲板上又是一陣腳步聲,人似乎是慢慢的走了。蛇祖擡頭看了一眼,甲板上抽煙的那個還拿着手電張望,又過了幾分鐘,才不甘心的關上了手電。碼頭又恢複了黑暗。

這時候蛇祖才又靜悄悄地爬了起來,轉了轉手腕,把行李重新扛起,跳回碼頭上。碼頭附近的微弱的燈光也足矣顯現他身形,這時候他非常小心的往船與船之間的陰影間走,繞開了船工的視線,将箱子帶上岸。

他靠在一處牆邊上停了下來。放下了箱子,長出了一口氣。

他回到陸上了。一切都很順利,他抹了抹臉上的汗,一直扛着沉重的行李手臂有些酸痛,他在牆邊歇了下來。

小張哥與他約定碰頭的地點不在這裏,但是他需要緩一口氣。身上的蛇似乎也是感受到了陸地的親切,有些活躍起來。

歇了一會兒,蛇祖甩了甩肩膀,把行李箱的拉杆拉了出來,拖上了街道。路燈光線不是很亮,蛇祖很難辨認這條路的方向。即使有指示牌,他看不懂字,這些都沒有用處。

他花費了很長時間才找到附近的碼頭管理處,把箱子丢在草叢裏,在路邊等待小張哥和他碰面。

管理處燈還亮着,有個老頭在咳嗽。蛇祖蹲在一邊,剝開了一根小張哥給的洋煙,把煙葉倒出來放進嘴裏嚼。如果可以他比較希望能嚼槟榔。不過現在這裏沒有。

按理說小張哥應該已經到了。他看着遠處的船,站在還靜靜地停在海上。

這些人還沒有回來。看來是除了補充補給品,他們還去做了一些別的事情。

又過了一會兒,有一個人很迅速地從碼頭奔上來,蛇祖站起來,以為是小張哥已經脫身了。

來人和蛇祖相互看清的那一瞬間,蛇祖罵了一聲土話,他不想和阿薩正面沖突,這對他半點好處也沒有。

阿薩一瞬間以為見了鬼,但是他十足地确信那是蛇祖,這個人本來應該已經掉入茫茫大海不見蹤影,沒想到他在這裏居然看到了他。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在這一瞬間,阿薩确定蛇祖的确是沒有死,甚至他從未離開過那艘船。

這人像幽靈一樣藏着。

蛇祖退了兩步,他看了一眼草叢中的包,沒有動。這個東西不能讓阿薩拿走,不然不只他,小張哥也會暴露。

他想放倒阿薩,随即逃跑。公子哥不會讓他拿着這麽重要的行李到處逃竄。

但是顯然阿薩估計錯了蛇祖的實力。他以為他身上沒有了蛇,光以肉搏算起來,他不會太次于蛇祖。

他幾乎沒有想,直接拔了腰刀沖上去,蛇祖沒有立刻反擊,而是躲了幾次,如果把管理處的老頭吵出來會更加糟糕,他盡量把阿薩往比較遠的地方引。

幾刀下去沒有命中,阿薩有些急躁,手上沒有武器的蛇祖只能閃躲,一直沒有還手。阿薩心一橫,不再追蛇祖,直接把槍拔了出來。

蛇祖發現不對,很快剎住了腳,等蛇放出來的時候,阿薩已經把匣子槍上好了膛。

幾乎在蛇撲向阿薩的同時,子彈也從膛中射出。

這個距離太近了,即使阿薩沒有時間瞄準,蛇祖也無法完全避開子彈路線,他低聲哼哼了一下,右手手臂一陣遲來的疼痛。

不過阿薩已經沒有機會再給他補一槍,兩條信蛇很準确的咬在了頸動脈和腿上。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沒命了。

蛇祖忍着痛把阿薩的刀撿起來,在脖子上補了一刀,徹底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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