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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喬只是微笑,沒說什麽。
所謂打蛇打七寸,一招致敵,否則打蛇不成反被蛇咬,得不償失。
“不過,你提醒了我一件事,去城中買間屋子,偶爾也能進城住住。”
住是小事,關鍵是在城中布置一些兵力,以防萬一。
“季家主就不管管他們母子嗎?”有人忍不住這麽問。
南喬不禁樂了,天真了吧。
季家主又不是什麽正經好人,怎麽可能大公無私的幫助別人對付自己的兒子?
幫親不幫理才是大部分人的選擇。
“疏不間親。”
季家主從侍從嘴裏聽到滿城皆知的八卦時,沉默了很久,有些懷疑自家的教育是不是出了錯?
堂堂季家長公子居然壓不住一個小丫頭?
反而讓那丫頭踩着他占盡好處,刷夠了好名聲,還贏盡民心。
二姨娘哭哭啼啼的跑來哭訴,“夫君,你一定要為我們的輝兒讨回這個公道。”
季家主看了她半響,看的二姨娘心裏毛毛的,忍不住掏出小圓鏡打量,沒毛病啊,頭發梳的整整齊齊,妝容完美。
季家主忽然說道,“我明白了。”
“什麽?”二姨娘沒聽懂。
“不是季家的教育出了問題,是你的遺傳基因有問題,母親智商低,孩子的智商也低。”季家主得出這樣的結論,感覺渾身輕松。嗯,不是他的問題。
二姨娘目瞪口呆,這說的是人話嗎?
兒子笨,怪她?他就沒有責任?這男人越來越狗了。
她摸摸自己光滑的臉蛋,已經色衰愛馳了嗎?“夫君,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不笨,我們的輝兒更不笨,從小就是一個聰明的孩子。”
“你們邵家滿門都不聰明,沒一個成器的。”季家主忍不住嘆息,“哎,還是夫人聰明,老二才那麽機靈。”
雖然他不怎麽喜歡嫡子,但不可否認的是,嫡子确實是最優秀的,智商才能在衆兄弟中拔尖。
家業傳到嫡子手裏,他才能放心。
二姨娘:……想撓花老東西的臉!
但還能怎麽辦呢,忍!憋着!
“她這是不給你面子,不給季家面子,季家的名聲可不能就這麽被敗壞了,夫君,你快想想辦法啊。”她拼命吹風,恨不得将南喬撕了。
兩人畢竟是有真感情的,季家主微微蹙眉,“你先別急,讓我想想……”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通禀聲,”老爺,夫人那邊遞話過來。“
季家主夫妻倆早就分居了,但季夫人在後院說一不二,牢牢把控住家中的財政大權,季家主也得敬她三分。
“說。”
随從戴着痛苦面具,“若是動南喬小姐,她就天天在家裏折騰您的妾室們,所有妾室每天立規矩,侍候主母,晚上聚在一起茹素為季家抄經祈福,你呢,就一個人睡吧。”
季夫人從來不搞這些,也不愛折騰妾室和庶出子女,但,很多主母就是這麽幹的。
主母要折騰,理由還這麽充分,誰都挑不出理。
季家主:……惹不起,惹不起。
二姨娘:……摔,這日子沒辦法過了。
南喬等了好幾天,居然沒有一點動靜,這不科學啊。
倒是季五小姐的一封信替她解惑了,她知道原因後,心口熱熱的。
有這樣真心維護自己的親人,真好啊。
就是,季伯輝母子怎麽就這麽弱呢?
罷了,她還是先幫季昀卿屯田吧,他名下的田地都要跑一趟,看看具體情況。
有了高産糧食,就多了一成勝算。
南喬太忙了,光是巡視這些田就花了好多天,再根據不同的情況調理屯田計劃。
這一天,南喬正在研究怎麽提高産量,有人過來禀道,“主子,這是鳳凰山送來的武器,您瞧瞧。”
鳳凰山正是季昀卿練兵之地,是他大本營。
他雖然出征了,但留下了一支奇兵,大本營要守衛,礦山也要守衛。
南喬拿起一把長短定制的紅櫻槍揮舞了幾下,這長度很适用于戰場,也比較适合女子。
不過,她平時更喜歡用長鞭。
親衛沒有退開,等她耍完了槍才上前,“對了,朱将軍請您有空去一趟鳳凰山,說是有事請教。”
南喬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她從來沒去過鳳凰山,跟那邊的聯系僅限于季昀卿。
“走,我們去看看。”
一行人來到鳳凰山口,一個精壯的中年男人帶着人迎出來,“朱子正見過小姐。”
南喬是第一次見到他,他是此次留守大本營的總領隊,一切事宜都由他負責。
“朱将軍別這麽客氣,我們也不是外人,我給大家帶來了些吃食,您也嘗嘗。”
她手一揮,親衛們将十幾個盒子送上,全是鹵味。
朱将軍的眼睛一亮,他特別喜歡一間黑店的鹵味,一口小酒一口鹵豬頭肉,那滋味真是絕了。
可惜,太貴了,他一年的饷錢都吃不起一頓,只能蹭自家主子的。
他喜笑顏開,“謝謝小姐。”
寒暄了幾句,南喬直接步入正題,“不知朱将軍有什麽事嗎?”
朱将軍拱了拱手,“我們發現了一種奇怪的水,不知是何物,還請小姐掌掌眼。”
“請我?”南喬心中怪異,”為什麽請我?”
他們都不熟,好嗎?
朱将軍畢恭畢敬的說道,“主子出征前說過,若遇事不決,找小姐您。”
南喬默了默,他這是看穿她的本性了?
朱将軍帶來了一個小桶,倒出來是一種深褐色液體,有些黏稠。
南喬從液體倒出來的那一刻,震驚的睜大眼睛,忍不住上前仔細查看,看了又看,又低頭嗅了嗅,半響後才開口,“這東西在哪裏發現的?多嗎?”
朱将軍立馬意識到了此物的重要性,“還沒有開挖,并不清楚。”
南喬不知該說什麽好,直接跟朱将軍說?不大好。
她思前想後說道,“這是好東西,趕緊派人将地方圈起來,不讓任何人靠近,等哥哥回來後再開采。”
她提醒了一句,“對了,切記保密,一點風聲都不要傳出去。”
朱将軍心裏一緊,肅容應道,“是。”
南喬腦海裏閃過一段《水經注》的內容,水有肥,如肉汁,取著器中,始黃後黑,如凝膏,燃極明,與膏無異,膏與水碓缸甚佳,彼方人謂之石漆。注(1)
也就是現代的石油!
現代人都知道石油的重要性,可謂是工業的血液。
“能把這些給我嗎?”南喬需要拿點回去做實驗。
朱将軍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玩意,但他選擇請來這位南喬小姐,就注定有些秘密瞞不了她,主子又那麽信任她,那就索性大方些。
“當然可以。”
至于将來的事,就讓主子去商量解決吧。
南喬的實驗是秘密進行的,啓用的都是她最信任的人。
她一聲令下,“射。”
長箭射出去,箭頭所到之處頓時升起火焰。
南喬定定的看了半響,“去救火。”
有人忍不住叫道,“主子,這火怎麽撲滅不了?”
南喬抿了抿嘴,這是最簡單的用法,石油加石灰混合,加上火折子,就是殺傷性武器了。
“這還可以用來當燃料,做飯取暖。”
還是化妝品的重要原材料,在農業方面用作化肥和殺蟲劑,修瀝青路,制合成橡膠。當然最重要的是煉制成汽油、柴油和煤油。注(2)
所以,石油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戰略物資。
醜國為了石油到處煽風點火,甚至發動戰争。
她忽然特別想知道,那位清平縣主關于石油有沒有留下相關的資料?
司香眼睛刷的亮了,“太好了,這個能用來做武器,最大程度的彌補了女子力氣小的弱點,我們娘子軍又多了一個殺手锏。”
只要射中對方,對方準完蛋。
南喬把玩着長箭,只能說,季昀卿的運氣不錯,連石油都被他手下無意中發現的。
就是,他的命不好。
不過,現在她把男主幹掉的話,季昀卿的命運肯定就發生了變化。
但這變化就不可控了……再讓她想想。
要不要幹掉?這是一道艱難的選擇題。
“主子,這是季家送來的請柬。”
是季夫人的生辰,季家要為她大辦一場,廣邀全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參加宴會。
南喬是季夫人的義女,自然要盛裝出席。
司詩有些不安,“少主說,讓你別去季府。”
南喬眼神幽幽,季府又不是龍潭虎穴,怕什麽?
誰若敢動手腳,那她就還一份畢生難忘的回禮。
到了生辰宴當天,南喬帶上了南峻和四個婢女回去。
季府張燈結彩,披紅挂綠,格外喜慶,門口的馬車都排到二裏外,堵的人滿為患。
南喬的馬車一路開綠燈直行,不用跟大家一起排隊,季夫人身邊的大丫環親自過來接人,“小姐回來了,快請進。”
一聲小姐回來了,依舊親近。
到了二門,男女就分開了,南喬将司香和司酒分給南峻,叮囑了幾句才分開。
季五不知從哪裏蹦出來,“喬喬,你總算回來了,要見你一面好難啊。”
她盯着南喬仔細打量,“咦,你好像皮膚更好了,白裏透紅,是錯覺嗎?”
南喬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容顏更加出衆,整個人白的發光。
“是化了美美的桃花妝,你要是喜歡,我教你。”
季五興奮起來,“好啊,我們還可以在女子俱樂部授課,現場教化妝,兜售相關的産品。”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生意經,只想怎麽多賺點錢。
搞事業太香了,小錢錢太香了!
南喬懂得放權,也會給予肯定,“你的想法很好,你到時給各位發請柬,辦一個主題沙龍,準備些吃食,大家在輕松愉快的環境裏看課,效果會很好。”
聽着她的話,季五高興的手舞足蹈,“你真是太聰明了,哈哈哈,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兩人邊走邊聊,氣氛極為融洽。
季五忽然想起一事,臉落了下來,“對了,七妹和八妹偷偷開了一家美容院,抄了我們家的橫式,我本來挺生氣的,讓人查了一下,發現生意不大好,快要倒閉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兩個女孩子都不敢正眼看南喬。
南喬倒是大大方方的跟她們打招呼,“聽說你們開了家美容院,生意不好?要不要跟我聊聊,看看問題出在哪裏。”
前面的一句話讓兩人有些羞愧,有些惱火,但後面一句讓她們眼睛刷的亮了,飛奔過來。
“喬喬姐姐,你真是太好了,難怪大家都誇你人美心善。”
“喬喬,你人好好啊,長的又跟天仙似的,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完美的人……”
嘴巴一個比一個甜,狂吹彩虹屁。
沒辦法,她們為了生意是操碎了心。
本來看南喬随随便便就成功了,就以為做生意很容易,等自己上手才發現,難,太難了。
季五小姐翻了個白眼,兩個馬屁精,“喬喬,你真的要幫她們?她們想搶我們的生意呢。”
兩人緊張的看着南喬,生怕她拒絕。
南喬略一沉吟,輕聲說道,“錢是賺不完的,和氣生財嘛,等一下,我先去跟娘打個招呼,你們先找個位置,我等會過來找你們。”
季夫人今天打扮的雍容華貴,如盛開的牡丹,無數貴婦圍繞在她身邊奉承,只求在她面前留個好印象。
季家的妾室們也在場,幫着招待客人。
向來高調的二姨娘今天打扮的中規中矩,很老實的樣子。
南喬進門就看到衆星捧月的場面,不禁微微一笑,“給娘請安。”
“快起來。”季夫人笑容滿面的一把拉起她,攬着她的頭打量,“好像瘦了,沒有好好吃飯嗎?”
南喬嘴角直抽抽,有一種愛叫長輩覺得你瘦了。
其實吧,南喬從不虧待自己,在吃喝上格外放縱。
似乎有人在盯着她,她不動聲色的掃視人群,精準的找到對方,是薛俪,她非常瘦,衣裳都撐不起,眉眼被一層郁氣籠罩,看着就很不舒服。
雖然昭陽公主走了,但薛俪的日子并不好過,夫君不喜,婆婆苛待,妾室們的鬧騰都讓她心煩不已。
南喬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陪着季夫人聊了幾句,得了貴婦們的幾句誇獎,落落大方的應酬了一會兒就找了個借口退到一邊。
她在這種場合進退得宜,優雅從容,贏得一片贊美聲。
長的美,又會賺錢,又有季夫人母子當靠山,想讓她當兒媳婦的不要太多。
當有人試探性詢問時,季夫人只說還小就轉移話題,大家也就懂了,就此不提。
不遠處的亭子裏,幾個美麗的少女撫琴聊天,悠然自得。
而季家幾個姑娘靠在回廊杆上,眼巴巴的等着,看到南喬過來,興高彩烈的揮手致意。
南喬喝了一口茶,沒有浪費時間,直接步入正題,“你們的定位出了問題。”
“怎麽說?”季七虛心求救,第一次做生意沒啥經驗,東拼西湊的本錢就這麽砸進來,都沒有一點水花。
明明一樣的創意啊,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南喬想了想,用最簡單的話組織了一下,“我就這麽說吧,我們家的女子俱樂部從一開始就定位于頂尖的那一撥貴婦和名門千金,所以,不惜血本,裝潢配套都是最好的,技能是最精湛,服務态度是最好的,産品是最高端的,也是最先進的。”
她重點指出一點,“這是你們無法給予客戶的。”
兩個女孩子陷入了沉思,她們搞了一個仿版,水平下降的厲害,這是她們無法否認的事實,“我們沒有那麽多錢。“
南喬輕輕一擊,”所以,這些高端客戶為什麽要退而求其次呢?”
季八神色茫然極了,很是沮喪,“那我們怎麽辦?賠本關門?我們還欠了不少錢。”
季七眼眶紅紅的,挫敗不已,看人挑擔不吃力,輪到自己時才知道有多難。
南喬看着這兩只菜鳥不禁失笑,耐着性子引導,“重新定位,小富人家的主母和小姐就可以嘛,她們有這方面的需求,但又無法高消費,你們就算是平替産品。”
“平替産品,就是平價替代産品。”
季七若有所思,“怎麽才能把她們吸引過來?”
南喬微微笑道,“找人代言宣傳是最快的手段。”
“找誰?”季七一把拉着她的胳膊,眼巴巴的詢問。
“這個就是你們該考慮的問題,多動動腦子,多看看多想想。”南喬想了想,”我給你們科普一些生意上的小訣竅吧。”
兩人大喜過望,還有這樣的好事?
南喬對商場的事情了如指掌,借着幾個例子深入淺出的講解剖析,讓旁邊的人聽的如癡如醉。
不光是季家姐妹,還把其他的女孩子也引來了。
這麽難得的機會怎麽能錯過?全是幹貨啊,聽着就很有意思。
尤其是季家的幾個姑娘,不光聽的專注,還在心裏默記。
其實,自從南喬開店大獲成功後,大家的心思就浮動了,蠢蠢欲動。
又看到季五小姐和趙慧跟着她混,賺多少錢是不知道,但她們的變化很明顯。
以往摳摳索索的,出門逛只會買些小玩意。
可現在,身上的衣衫,頭上的首飾天天在換新,而且都不便宜。
所以,季家的姑娘們都心動不已。
以往只想着怎麽得到一門好親事,姐妹之間也勾心鬥腳。
如今,想着多賺點錢,最起碼能随心所欲的花錢,不用只等府上的例份。
府上的例份只夠她們維持光鮮亮麗的基本日常,但想過的舒服就有點難,你要是去廚房另外點菜,就得自己付錢。
還有平時的打賞,也是一筆開銷。
如果有生母貼補還能過的滋潤些,但大部分姨娘都是沒嫁妝的,怎麽補貼?
南喬足足講了一個多小時,講的唇幹舌燥,大家從中獲益非淺。
“那我們能做些什麽?”
看着躍躍欲試的衆人,南喬眉眼彎彎,“看你們擅長些什麽,人生在世,吃穿住行,就在這四個方面動腦筋。”
有人想到一個點子,“開家繡莊?”
“也行啊,開店要有特色,要有新意。”南喬說的都是最粗淺,但應付這些很少出門的女孩子夠用了,“比如說,你比別家的繡品更精美,花樣更多,那還怕沒生意嗎?”
這道理人人都懂,但……“可我們什麽都不會。”
南喬想了想,讓人去取了一些材料過來。
就在大家茫然的目光,她巧手做出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要不是親手觸摸的話,都看不出是假花。
“這是仿真花。”她随手将花插在季五鬓發間,人嬌花美兩相宜,更增添了幾分麗色。
大家都看直了眼,圍在季五身邊觸摸牡丹花,真漂亮啊。
南喬非常大方的表示,“你們可以學一學,學會了可以拿去寄賣,或者合夥開一家店,只要價格合适,東西夠好,自然有人光顧。”
她居然公開方子,這讓在場的人心中百味俱雜。
她疏朗大氣,善良寬容,跟流言中靠抱大腿上位的心計女截然不同。
“真的教給我們?你舍得?”
“有什麽舍不得的?”南喬是對外公開,沒有私藏的意思,“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能學到幾成全看你自己。”
大家對她大為感觀,覺得她人好好啊,“那當然,你肯教,我們就感激不盡,誰敢沒良心,我們揍她。”
南喬有的是賺錢辦法,沒必要糾結這一兩樣,“還有一種辦法,開作坊,招收心靈手巧的姑娘學做仿真花,做的好的就走高檔路線,手藝一般的就走平民路線,別看是小東西,積少成多。”
“一個女孩子每個月賺一兩銀子就很好了,普通的幾口之家能過的很滋潤呢。”
個人的能力有限,她做不了那麽多事情,那就将其他人拉進來。
改變這個世界,需要靠無數人一起努力。
女孩子有了能力,就不會再甘于困守後院,會渴望走出家門。
季八的心情非常複雜,“你……為什麽幫我們?”
南喬很自然的反問,“女孩子幫女孩子有什麽不對嗎?”
樸實無華的話卻深深擊中了很多女孩子的心,是啊,女子本來就不易,為什麽還要相互競争?
“太對了。”
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敬仰。
她真的很好很好,溫柔而又強大。
她是一道光,溫暖着身邊的人,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南喬輕聲細語的給她們畫餅,“到時你們賺了錢就買個小院子,租給別人住,或者做小生意。或者買個農莊,都是不錯的選擇。父母有,不如自己有,這是我們的底氣,是進可攻,退可守的底氣。”
不管何時,錢是一個人的底氣。
大家瘋狂點頭,太贊同了。
氣氛和樂融融,大家開開心心的分享交流,此時的她們絕對沒想到,很快就會卷入一場腥風血雨中。
誰都不能幸免。
作者有話說:
注(1)這段話出自《水經注》,關于石油的正式命名,是在沈括的《夢溪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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