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節
吧……”印象中,這也是頭一次母親對自己這樣狠。平素,對自己百般呵護的母親似乎一夜消失,前所未有的嚴厲管教着自己。
晚上,她揉搓着自己疼痛的膝蓋入睡了……居然還夢見灰衣女人的頭咕碌碌地滾動到她的腳邊,害得她被噩夢驚醒,出了一身冷汗。
德清公主,到底為什麽被殺?想想,太子,不,新君主還真是個可怕的人。德清公主,那可是他親姑姑啊。
翌日,按照拜見君主的禮儀,她又得穿上那昂貴又笨重的五重衣。由于前一日已經把她唯一的一套禮服給穿了。這一套,還是連夜叫人趕制的。
母親還像生怕人家說自己家窮一樣,拼命往她頭上的發髻左右都插上飛鳥、牡丹等金銀發釵。那發釵上的紅綠寶石吊墜搖搖晃晃,走一步搖三下,怪不得人家都叫它“金步搖”,可真麻煩。她走起路來非常謹慎,生怕把那些值錢的玩藝都搖掉了。
細描眉,上朱唇,母親簡直将她打扮到極至,她看着鏡中的自己,美麗得不像平日的她。連劍哥看到,都張大嘴巴呆了半響說不出話,最後支支吾吾地憋出一句贊賞:“馬靠鞍,人靠裝啊!
坐上馬車,和父親向皇宮出發。一路上,父親盡在教她下棋:“不許局局贏,但也不許局局輸,十局中你可贏一兩盤。就算輸,讓子也要讓得有技巧,既不能太明顯,也不要讓君
王覺得你很差,他贏才贏得有面子……”
年輕的君王在禦書房裏看書,看見侍從帶她進來,眼睛停留在她臉上兩三秒,第一句話就是:“已經快到夏天,怎麽還穿得這麽厚重,莫非染上風寒了?”
她立即回道:“并非風寒,子玉只是遵照皇太祖頒布的《律典》而行。”心中氣憤地在想:他曾祖父制定出的禮儀,他還敢笑她?
父親先告退,走時還焦急地向她擠眉弄眼。可恕她愚鈍,她在心裏撓破了頭,都實在猜不出父親想說什麽。
君王命人在湖邊擺好一張棋盤,帶着她走過荷花池,她蓮步輕移,偷眼看他,目測他和她身高的差距。他比她足足高了一個頭,身板端正筆直,身形削瘦卻不羸弱。
有了前一晚母親的特訓,她強忍膝蓋的疼痛,動作姿态假裝淑女,牽着裙擺,在棋盤邊緩緩落座。
與她相對而坐的他,穿一件竹青色紗衣,腰間扣着金絡腰帶。衣服的顏色淡雅清涼,與他雪白的肌膚很相襯。她也不由得在心裏感嘆道,在衆多王公貴族中,真還沒有見過一個像君王那樣長相、氣質都出塵脫俗的人,仿佛不是塵世上的人一般。
他長長睫毛一擡,發現她在觀察他,“呃?”她臉一熱,又不好意思地假裝扭頭看荷花。後來覺得不對,這是不敬,又把臉轉回來低下頭。
他執白子,她執黑子。他左手挽袖,修長白皙的右手将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中央,一盤棋在沉悶中開始,幾個侍從在幾米之外遠遠站着。
Advertisement
下着下着,他略占上風,她也稍微攻城掠地,彼此不說話,他偶爾看看她。她耐不了這沉默的氣氛,忍不住話匣子,開口輕聲問他:“沒人陪你下棋嗎?”說出後想起沒用敬語,但話語出口于事無補。他聽後一笑,說:“你呀。”她語塞,心想,一定是他跟皇宮裏的人都玩膩了。
第一局,她居然輸了。第二局,她居然很快又輸了。雖然父親叫她輸,但她卻不是故意輸的。第三局,她逞強的性子上來了,一味想贏,心急火燎地下快棋,結果又輸了。
她不敢置信的擡頭瞪着他,他卻還在笑。脾氣一急起來,她漸漸流露了孩子氣的本性,三下五除二把殘子收拾好,又重新開始。他看她氣鼓鼓的,微笑而淡然地用他的白子圍攻她的黑子,不一會兒,她的黑子又只剩下一座座四面楚歌的孤城。
她執着一子,緊皺着眉,久久沒有落下,因為
火氣上來格外的熱,左手不停的用衣袖扇扇子。
旁邊的小桌放置有清茶,她便“騰”地起身去拿茶降火,沒想到寬大累贅的衣袖刮到了棋盤,“嘩啦”一聲,棋子掉了一大片。她定睛一看,掉的大部分是白子,棋盤上的局面是對她有利,眼前一亮,立刻把手中的黑子落在一個死位上,手一抹,吃掉一片白子,耍賴地說:“我贏定了。”
他目瞪口呆:“你……”正在高興,随即,她馬上意識到她面對的不是平時那些狐朋狗友,而是鼎鼎的一國之君,馬上垂頭喪氣地說:“不對,陛下,是你贏了,我認輸。”
他雙手撐着膝蓋,得意地說:“以後不許穿這個衣服來,看你還耍賴。”她心有不甘,嘟嘟嚷嚷頂撞了一句:“可是,這是太上皇頒布的《律典》裏寫的呀,就是要穿這樣的衣服來見您。”
由于她猛搖頭不肯再下,他只好允她回家,叫人送她出宮。他說,明日,再來。
三、新奇
子玉回到家,父親着急地問她在宮中都做了些什麽事情,她一五一十的交代,恨恨地一甩袖子說,哼,她一局都沒有贏。
後來她說:“爹爹,君王叫我明日再去。”父親聽罷,臉上閃過複雜的表情。
父親說:“莫非……莫非……”
母親對父親說:“命運如此,你我奈何?”莫非年齡相仿的君王看上了他們家心愛的小女兒?這是喜是禍,誰能得知?
她還是個簡單的小少女,幾乎天天都快樂無煩憂。沒多細想,照樣吃得飽,照樣睡得香,根本不懂大人在擔心什麽。
這天,她穿上一襲及地紗裙,外套淡紫色綢緞金絲繡花外裙,系銀色細繩腰帶,頸脖挂上從小就佩戴的銀項鏈,頭發梳得簡單整齊,別上一只精巧的金簪子,打扮妥當,看着鏡中的自己幹脆利落,十分滿意,就坐上宮中派來的馬車進宮去了。
前一天她已經認識了他,今天她可能不會怕他了。她想。
恰巧,當天他也是穿着淡紫色鑲金絲的袍子,只是布料不同,顏色也更淡一些。他看見她穿着同色的衣服進來,先是一怔,随即眼睛又彎成月牙兒一般笑着,看起來心情愉悅。
照例,湖邊擺下一桌棋。
她雙手托着腮幫子專注地下棋,不料一擡眼,發現和他的臉的距離只有三寸,這麽近距離看着君王俊美的臉,可把她吓壞了,馬上直起身。
奇怪,這局棋她居然眼看要贏了。她很高興,但又不好表現,心裏偷偷笑。
“子玉”,他居然叫她的名字,她心裏“咯噔”一下,正襟危坐緊張地盯着他。“想吃什麽?”她望向桌上滿目的小食,“嗯……那個那個蓮藕糖吧。”
他便把棋盤上的棋子撥開,将一碟藕糖放在棋盤上,她驚奇地瞪大了眼睛:“陛下您……不下了?”他說:“還用下嗎?你贏不了她。”她不知怎了,沖動之下冒出一句:“您,您也會耍賴。”他一笑,自故自吃起小食。她也沒辦法,只好作罷。
由于前一天太拘謹,她沒得吃小食,早就垂涎三尺了。旁邊擺放的四方矮桌上,用精致的小碟子盛了林林總總數十樣小食,都是她喜歡吃的。她挑了一塊藕糖,一口咬下去脆脆的,酥酥的在口裏化了,糖分很足,口感恰到好處,她不禁脫口而出:“好吃。”
他叫人把棋盤撤了,把小食的桌子搬到面前
來。子玉想起母親教導的話,怕失禮,品嘗了幾樣後,用袖子掩嘴,假裝優雅地說:“不吃了”。
兩人靜靜的坐着,湖上吹來微微的五月風,很涼爽,湖邊的綠色楊柳枝随風飄蕩,但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尴尬。他也沒有允她回家的意思。
靜默許久,她想了半天不知該說些什麽,只好鬥膽打破沉默:“陛下,宮裏都有些什麽好玩的?”
“好玩的……這宮裏,沒什麽好玩的。”各種奇巧的木制玩具、泥制玩偶,陪伴着他長大,至今他也沒丢棄,因為有些玩具是父皇母後送的,他格外珍惜地存放在皇宮裏靜心殿的一座閣樓上。可那些終歸是不會說話的死物。
他想了想,又說:“最好玩的,只有我的貓。”
“貓?”
“八王叔送給我的一只貓,現在已有六歲。”
八王叔,也就是八王爺常綱,是德清公主下臺之後的攝政王爺。聽父親說,太子還年幼時,多是八王爺為太子打理政務。太子尚年幼,就開始被迫天天上早朝,文武百官向他問的問題,總令他不知所措,這時,攝政王爺就讓太子的侍從遞給太子一張紙,讓太子照紙上的答案回答。不知太子登基後,還是否如此?
她撲哧一笑: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