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節
。這時,她披着連帽鬥篷,誰也認不出她來。
他在馬場找到了自己的駿馬,幹脆利落地把她抱上馬,往獵場的西北方向馳去。
十二、浮香
她被他環抱着騎在馬上,她并未排斥,而是覺得十分享受。她想,她戀着他的懷抱勝過世上一切的柔軟床榻,一切華美聖地。
跑了一刻鐘,馬兒慢了下來,踢踏踢踏地淌着水。
終于到達目的地,她總覺得眼前的景色好像見過。這,不是那天她與他初次相遇的那條小溪嗎?
他下馬,将她從馬上抱了下來,放在溪水邊的一塊大石頭上。
他與她面對面坐下,掀去她的面巾。兩個人凝視了對方許久,眼中都有着重逢的喜悅笑意,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笑着。
她問:“你要幹嘛?”
他說:“你不是答應我了,如果能贏賀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她心裏充滿狐疑。
他忍不住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發,深深地望進她眼睛裏,說:“就像現在這樣,我想和你呆一會。”
“嗯……就一會哦……”她不免遲疑道。
“嗯……就一會。”他笑道。
兩人相視而笑起來。他的承諾令她放心,她從未想過他會傷害她或者侵犯她。
“小兔子,你知不知道,從那天起,你的身影就沒有在我腦子裏走開過。”與她對望了一會兒,他開口,直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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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你去哪了,你住哪裏,可是我不知道怎麽打聽,也不知道怎麽樣才能找到你。”
聽到格烈這番表白,子玉羞紅了臉,她不能說其實她跟他的感受也是一樣的,這些天,她一直也在想着他,連做夢都夢見……
她還是開着玩笑掩飾自己的羞澀,說:“我只不過帶走了你的刀噢……”
聽到她的玩笑,他語塞了半天,喉頭裏滾過含糊不清的一句話:“傻小兔子,可你好像把我的心也帶走了……”
他不能想象自己,竟喜歡上只有一面之緣的姑娘,在看她的第一眼起,她無瑕的眼神就像有魔力一樣一直在吸引他的心。
在分別後的那些天,他才知道他的思念有多強烈,他才知道有多麽想再見她。同時也很後悔,在那天晚上,沒有多問她一些。
英雄大會上驚喜的遇見,徹底爆發了他壓抑着的想念,他承認了他對她的喜歡,承認了他想對她不斷探求的欲望。所以,他才決定義無反顧地在英雄大會上帶
走了她,壓根不顧後面的比賽,他只怕她又消失了。
在他心裏,竟認為,她,比英雄大會重要得多。他寧願放棄比賽,來換得與她一刻鐘的獨處。再者,他從心底藐視那些參賽者,覺得少有能與自己相比的,于是,更不把比賽當一回事。如果真的壞了什麽事,他不管。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從小,在父親的教導下,他就不會為了哪個女孩放棄過什麽或改變過什麽。父親對他說過,女人,只是男人的所有物,生兒育女而已。一直,他也這麽認為,也從未碰到過令自己如此魂牽夢萦的心動女子。
而現在,他急切地執着眼前這女孩柔細的手,只願就這樣沉醉在她的迷蒙的大眼睛裏,他只想陪在她身邊,與她互相用笑容溫暖着彼此。
“傻小兔子,你是哪家的傻小兔子?”他輕輕托着着她的下巴,認真地問她。
她愣愣地看着他,心裏浮現很多事情,緊咬嘴唇,搖搖頭,選擇不說。
見她連身份都不願告訴他,他臉上閃過失望:“那,你還會跟我見面嗎?”
她看着他半響,又搖搖頭。
他的心徹底失望了,像掉進了冰窟,随即又四分五裂。
還像是被從頭到腳潑了一盆涼水。
她的欣喜笑容,明明在告訴他,她也喜歡他。可是為什麽,不能再見他?
他還是不甘心地問:“為什麽?”
難道她是在逗弄他?難道,她不相信他的心?
“沒有為什麽。也許……也許會再見的,格烈少爺。”她不忍,改口勸慰道。
他再一次撥開她額前的發,赤誠而熾熱的眼神,望進她的眼眸,不言不語,空氣中仿佛有道不明的花香在四周圍繞,一股讓人窒息的味道。
她不舍地望着對面的那一張總是出現在夢裏的臉龐一會兒,口裏卻說:“天色将晚,我該回家了,格烈少爺。”
他只得點點頭,答應送她回城。
他擁着她騎着馬往京城方向走。馬兒靜靜地,慢慢地走着,沒過多久,京城的城門出現在眼前。
她說她要在這裏下馬。
他癡癡地望着她款款而行,走向城門,直至消失,她竟頭也沒回。
他的手中,還有她衣裳和發絲的餘香。
為什麽,為什麽她說不再與他見面?格烈的眉頭皺在一起,不知道答案。
這個小女子,偷走了他的心,卻再也沒回顧。
十五、刺耳
八王爺常綱,號稱什麽都知道,他的眼線無處不在。他知道了戴家的子玉姑娘與一個叫格烈的陌生異族男子離開了英雄大會。也知道她獨自一人從郊外徒步歸來。
這一次他選擇把這件事告訴了王。他說:“您的準王妃好像為一個男人舉止異常。”說完,他老謀深算的眼睛死死盯着王,想看看王的反應。
他知道王深深喜歡着子玉。而他最樂于見到的事,就是把王的怒氣激到極點,看看王能做出什麽瘋狂的行為。到時,他将暗暗拊掌偷樂。
弈就是一個孩子,他覺得弈盡在他手心的掌握之中。弈的各種反應,他總能用手段輕易的激起,這讓他心中滿足,十分有成就感。
連三歲小孩都知道,一個狂暴的少年國君,是得不到什麽民心的。弈在朝廷和民間樹立的沖動、殘暴的形象,正是這麽多年來,他激化的成果之一。他覺得,事情一步一步地在往他預想的方向發展。
“這個男人叫格烈,是西北察可哈爾省烏蘭都督的第四個兒子。您下午去觀看英雄大會時,所有的參賽者都在,唯獨這個在大會上大出風頭的男人吶,并未在那裏恭候您的接見,這擺明了沒把您放在眼裏,這是對您的大不敬啊!”他又說。
“烏蘭都督是我國唯一的一個外族的都督,陛下這麽器重他,他竟然……養出個這麽個叛逆的兒子來!”常綱繼續說。他添油加醋的功力,那絕對不是一般的厲害。
“不知道這個格烈是怎麽勾引了準王妃,準王妃與他單獨出去了兩個時辰。有人看見準王妃回來的時候,表情都有些失神了,叫她她也不應。”他說到興起,嘴角幸災樂禍地歪着。
弈面無表情,但嘴唇緊抿着。
常綱很仔細地觀察着弈,他看到,弈扶着桌子的手,有些許發抖。他心裏很滿意,猜想弈真的很惱火,現在只等着弈的憤怒一觸即發。
弈從來不會對常綱說:“怎麽辦?”
弈的“怎麽辦”,偶爾只對他唯一信任的子玉說。
但聽到這件事情,他确實生氣、傷心、嫉妒,乃至憤怒。甚至“斬了”二字就要馬上沖口而出。
自八年前父皇母後去世後,沒人告訴他該“怎麽辦”。
雖貴為一國的太子,可是有哪件事是由他自己親自決定?他幾乎喪失了對國事和家事思考和打理的能力,卻只好用傲然、貪玩
的樣子掩飾自己的無能。
他的姑姑,也就是德清公主初初掌權的那幾年,他還小,國家內外大小事,全部都是姑姑說了算。記憶中的姑姑冰冷、嚴厲,不容許任何人反駁她的決定,看起來獨斷專橫。
而到他長大了一點,八王爺常綱的勢力已經非常壯大。常綱詭計多端,出手狠辣,羽翼豐滿時,便挾太子之名,從德清公主手中一步一步地将權力奪回,最後将德清公主軟禁起來,更以叛國罪逼弈下令将公主抄斬。
常綱輔政時,雖然沒有将國事一手包辦,但每每有事問及他意見,也是巧言令色,多番詭辯,最後他總是不得不遂了常綱的意思,在奏折上揮個“準奏”二字而已。
他只不過是一個傀儡君主,□縱得無可奈何。有時他在深夜,會獨自到父母居住過的宮殿裏,對着衣冠遺物,輕聲問:“父皇,母後,孩兒該怎麽辦?”可是大殿裏空空蕩蕩的,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在登基典禮之前,常綱甚至想插手他的婚姻大事,挑選了自己派系心腹家的數十位名媛秀女,畫成畫像,強行推薦給他。
他心中明知這些女人都是常綱選的人,所以正眼不瞧,以身體不适的理由打發掉了。
直到在登基典禮上,一個特殊的機緣,讓他看見了子玉。這個氣質純淨,渾身散發出非凡光彩的大臣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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