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節
無比迅速地出腳勾他的腿,想趁他分神一招定勝負,其實他早有準備,利用與陳拓的力量差,牢牢穩住下盤,瞬間兩手抓住陳拓的腰帶将其甩了出去。
輕易的勝利了。但他才剛微微笑接受歡呼,便發現自己的左臂有一條長長的傷口,不斷滲出血來,滴到地上。
那陳拓身上竟藏有暗器!怪不得那人沒脫上衣。看着血痕,他很快判斷出:還好暗器無毒。但傷口發散着絲絲疼痛,令他皺眉。
坐在寶座上觀看比賽的子玉,看到格烈受傷了,她的心一下猛然抽緊了,仿佛也和他一起疼痛不已。君王扭頭看到她為了格烈神情緊張,手抓着胸口的擔心樣子,心中更是不快。
君王立即說:“下面,應該是第一第二名決出勝負了吧!”他揚起下巴,全然不顧格烈已經受傷流血,命令賀穆上場與格烈比試。
巨人一樣的賀穆站在格烈面前,不客氣地俯視的眼神好像在說:這場比試本少爺勢在必得。格烈很清楚,接下來的比賽肯定是和賀穆力量的對抗。賀穆足足比格烈大出一圈,力量料想也很大。可格烈絲毫沒有退縮,他将腰間的衣服撕下一條布,綁在受傷的胳膊上,又身體下沉,穩紮馬步,伸出雙手,做出了準備比賽的動作。
賀穆不客氣的先發制人,一上來就揪緊了格烈的腰帶,想把他甩出去。格烈剛與陳拓比試過,手臂又受了傷,力氣難以使出,只好先死死守住,不讓賀穆将自己推出場外。
這樣的頂牛似的力量比試,足足僵持了半刻鐘。格烈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但他咬牙切齒,就是不肯放棄。而賀穆青筋暴起,也在不依不饒地全力使力。在其他比賽上,賀穆已經輸給格烈好幾回了,在這場比試力量的比賽,他更是要挽回自己的名聲,絕對不能輸!
這誰也不遑讓的緊張陣勢,誰先放棄,誰就輸了。周圍的助威聲越發大聲起來,所有人的心都懸在節骨眼上。
雙方眼看着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賀穆大叫一聲,猛然發力前推,要争取最後一搏。說時遲那時快,格烈早就悄悄放低了下盤,見賀穆有所動作就突然松手左移,趁賀穆使力過大難以收回時,對賀穆一個猛推,将其推了個狗□,狠狠地摔在地上。
格烈終于艱難的贏了!他舉起雙臂,疲累地
接受衆人的歡呼聲,可是左臂傷口流出的鮮血,已染紅了他小半邊的衣裳。
子玉自始至終都在看着他。他望見寶座上子玉擔憂的眼神,他朝她笑了,心想:“在你面前,我不會輸……”一轉身,他天旋地轉,暈倒在地。
王宣布比賽結束,起駕回宮。
“至于比賽結果,改日再宣。”
而格烈,等到君王起駕離開賽場,王公貴族散去後,他的族人才能沖進帳篷裏找到躺在地上的他,他們呼天搶地地喊他的名字,大哭着搖着他,擡回城裏找大夫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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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心牽
世上最最痛苦的事,莫過于看着心愛的人在眼前受傷倒下,自己卻不能沖上前去,察看他的傷勢。
子玉揪心得快哭了,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她知道弈是故意的,弈的任性和殘暴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展現,竟無法阻攔。
她不曉得,弈已經知道了她為一個異鄉人動情。
她以為弈只是做事随性,一時興起,就讓比賽無規無則,讓參賽者受傷而又不聞不問。這太過分了。
弈更萬萬沒想到,他對格烈一時意氣用事的懲罰,反而起到反效果。離開英雄大會賽場後,子玉對受傷的格烈的牽挂,達到了頂點。
格烈怎麽樣了?傷得是否嚴重?他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此時,子玉的心裏盤旋着這幾個問題幾千遍、幾萬遍……卻沒有辦法得知答案。
她回到府裏,衣服都沒換下,就不停地在卧房裏踱步,走過來,走過去,時而又坐到床上發呆嘆氣,吃飯吃不下,什麽都沒心情做。
服侍她的趙丫鬟察覺出小姐的不對勁,又不敢告訴別人,只得先跑去找劍哥。
“劍哥劍哥,你快去看一下吧,小姐好像怪怪的。”趙丫鬟說。
劍哥敲了敲子玉的門,她開門了,緊皺着眉頭,好像有心事,頭發蓬松淩亂,外出的衣裳也沒換下。
“怎麽了,我家可愛的玉兒小姐?”
“沒事……”
“不可能,這不是我家小姐,她平日沒這麽多愁善感的,一定是有什麽事了。”劍哥逗她說。
她腦子裏好像突然想到什麽。
“劍哥,可不可以幫我一件事?”她問?
“什麽事?”
“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今天在英雄大會上受傷的格烈少爺,他傷勢怎麽樣了?”
“為什麽啊?小姐,比賽上受點傷很正常啊,怎麽關心起人家來了。”子玉平日可不是好管閑事之人啊,劍哥看出有哪裏不對頭,故意說。
“劍哥,求求你!”她求起劍哥來。她的眼神裏充滿哀求,她焦急的眼神是劍哥從未見過的,她也從未這麽哀求過誰。
劍哥頓時心軟了。誰讓他平時最心疼小姐呢,一直當她如小妹一樣看待,什麽都會答應她。
“好吧。那我去問問。
”劍哥答應道。
在等待消息的難熬的時間裏,子玉又度過了在床上翻來滾去的失眠的一夜,她一直在自責,責備自己沒能幫到格烈,看着格烈受傷卻無可奈何。
憑劍哥消息靈通的本事,其實不消他親自出馬,第二天早上,一個小仆人已經打聽回來了,向他彙報:格烈就住在東大街李大人府裏,傷勢經過包紮治療,其實已無大礙,只是稍傷了元氣,還在休整之中。
待劍哥将打聽到情況一五一十地轉述給那只熱鍋上的螞蟻小姐,那只螞蟻小姐居然覺得自己實在沒法安心呆下去了,又發出了新的請求:“劍哥,你帶我去看看他吧,好不好?”她水汪汪的眼睛又使出求人的絕招,百般可憐。
劍哥以為,是因為君王在摔跤比賽時的安排過于殘忍,導致格烈受傷,子玉過意不去,才如此留意一個陌生人的傷勢。
他拗不過子玉,便帶着換好男裝蒙上面巾的子玉出府去了。他對衆仆人交代說:“如果老爺太太問起,就說和小姐外出游玩去了。”
趁着天色還早,他們倆步行來到京城東大街李大人官邸外。劍哥沒帶她走正門,而來到官邸右邊的一個不起眼的側門處。側門有一個小仆人坐在門邊看守着。
劍哥在仆人界裏關系四通八達,小有名氣,仆人們大多都認得他。那小仆人認出來,來者是戴府的知名鼎鼎的劍哥,便恭迎有加。
劍哥對小仆人說:“我家三公子仰慕你家客人格烈少爺的威名,想前來結識一番,順便看望格烈少爺的傷。但不想驚動你家的李老爺。要不,你直接帶我們進去得了。”
看到劍哥手上還提拎了幾包草藥,小仆人絲毫沒有懷疑,便帶着他們進去了。
他們跟着仆人走過層層院子,來到一間安靜的廂房前。小仆人進去禀報了格烈:“朝中大臣戴大人的三公子稱想與格烈少爺交個朋友,特地前來拜訪”。格烈覺得很奇怪,在這京城居然還有人想結識他?但聽說是戴府的人,心中好像明白了幾分,于是點點頭說:“讓他進來吧。”
小仆人對劍哥和子玉說:“格烈少爺一個人在裏邊歇息呢,你們進去吧。”
子玉聽到,立刻接過劍哥手上的草藥包,用眼神示意劍哥在外等候,便自己推開門進去了。
劍哥只好又尴尬地掩飾道:“我家公子他……有些體己話要跟格烈少爺說,我就不進去旁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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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到底想幹什麽呢?劍哥想破了頭,想不出結果來。
格烈在床上坐着,上身沒有着衣,受傷的左上臂綁着止血的布條。他很奇怪地看着一個蒙面人走進了他的房間,轉身關門,将手上的草藥放在桌子上。
蒙面人神情焦慮地看了他一會,沒說話。
“是你嗎?小兔子。”他突然開口說。其實,他認得那身影,也認得出那雙眼睛。
她摘下面巾,露出秀美細致的臉龐,艱難晦澀地吐出一句話:“我……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你還好嗎?”她問。
“大夫給我上藥包紮了,沒事,小傷而已。”他靜靜地看着她。
她搖搖頭,說:“那天你流了好多血……”,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藥瓶,說:“這是我珍藏了好久的紅雪膏,能止血療傷。”
不由分說,她走向他身前,幫他一圈一圈地解開左臂的繃帶,看到他的傷口觸目驚心,心疼不已。随後,她打開藥瓶,小心翼翼地用纖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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