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子婆婆說的許多話,其實與她在宮裏聽到的一些傳聞不謀而合。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永遠能掩蓋住的秘密,總有一天,真相總會水落石出的。
子玉囑咐小翠兒,千萬別把今天聽到的事兒告訴任何人。她怕極了素來口無遮攔的小翠兒,惹來不知名的殺身之禍。小翠兒對她極好,她自然也要保護小翠兒。
對弈來說,年輕氣盛的新君主,把握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他将谷子婆婆這番話埋在了心裏,心想不能操之過急,他會慢慢地,慢慢地去扒開歷史的塵灰,找到母後遇難的真相。
同時,他也命人照料好谷子婆婆,雖然谷子婆婆仍舊獨自居住在梅宮擔當清掃的任務,但總算不會被叫去幹其他重活了。
他還隐約記得,那時,父皇母後是多麽恩愛,羨煞旁人。可是這樣的幸福居然被飛來橫禍拆散了,沒過多久,父親居然也生病而亡。他從一個幸福快樂的小王子,頓時陷入無邊的痛苦和恐慌中。自那以後,已數不清,他多少次在深夜的噩夢中醒來,滿身冷汗。
這麽多年來,沒有人敢開口跟他談論過這件事,他也無從去問誰。唯有常綱告訴過他,也許是有妃嫔妒忌皇後受到的寵愛,而在皇後的寝宮放火,但無人知道兇手到底是誰。他不否認,他承認曾一度懷疑到姑姑身上,但姑姑并沒有做這件事的動機。
又過去了數天,這是軟禁子玉的第十五天。君王整理好心情,打算親自去梅宮裏接她。
只要她以後都乖乖的,不再節外生枝,如果可以,他與她做一對像父皇母後般恩愛的夫妻,做一對宮廷中的比翼鳥,一起演繹宮廷中的完美傳奇,那該多好啊!
可惜接下來弈看到的一幕,又打破了他剛收拾好的
晴朗心情。
中午時分,弈走進了梅宮,院子裏空無一人,也許都在屋內歇息。院子裏的椅子上,唯放着子玉的針線籃。
他随意翻了翻她色彩斑斓的針線籃,想看看她這些天的手工成果,發現裏面有幾塊白色方巾。其中一塊,繡得歪歪斜斜,但看得出是草原和鷹。還有一塊,竟繡着格烈的名字!
他剛冷靜的心頓時又被一股澎湃大浪沖入谷底,再被抛上高空!反反複複,不得安寧!
“把準王妃搬到杏宮,沒有我的命令,仍舊不準出宮!”他抓着方巾,冷冷地跟侍從丢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的心,原來還在那個外族人的身上!仍不改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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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須得把這情絲,斬、草、除、根!否則,他作為一國堂堂的君主,一輩子也不忿這口氣!
格烈父親烏蘭的都督官職,格烈的少爺地位,烏蘭家的富貴顯赫,無一不是仰仗着朝廷對他們的恩賜。如果沒有了這些,如果格烈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庶民,也不過是一個荒蠻之地的鄉野農夫,誰能正眼瞧上他?而他,卻不知感恩,還敢迷惑準王妃!
君王越想越惱火,将面前書桌上擺放的的宣紙揉成一團扔掉。
他立即傳令,叫來了常綱。他雖然不喜歡常綱對他的掌控,但是很多事情上,卻得依靠常綱。
他開門見山地對常綱說:“八王叔,我想收拾烏蘭府,他們目無尊長,我受夠了。你手下,是否有他們的消息?”
君王問常綱要所謂的消息,就是想找到給烏蘭府定罪的理由,他需要狡詐的常綱給他出主意,他知道常綱一定有辦法。
常綱知道,君王一定是被烏蘭府的四少爺再一次氣得發瘋,雖然不知道這次又是為什麽。
“這個,請給小人一天時間,容小人去打聽打聽。”常綱手下養着許多耳目,了解信息不在話下,只是他平時并未留意烏蘭府,他需要時間把相關的消息集納一下。
平素,常綱跟烏蘭府沒有來往,沒有交情,由于西北察可哈爾省距離京城遙遠,他也沒有把烏蘭府放在心上。但是王要收拾西北都督烏蘭府,這對常綱來說,無疑是有利的。如果趁機拔掉烏蘭府這顆不服管的釘子,這樣,賀穆擔當的這個“鎮西大将軍”,不就能在西北地區獨攬大權、稱霸一方了嗎?西北地域廣闊,面積廣大,乃非常重要的戰略之地,掌握了西北,就
相當于掌握了四分之一的國家。
所以對于王的這個沖動決定,常綱非但沒有阻止,反而雙手加雙腳的贊成,心中喜悅,仿佛大計就要辦成。
“行,你快去!明日向我禀報。”
常綱作揖告辭了,腦子在飛速運轉,一時間已經想出許多計策。
傍晚時分,處理完政事,君王帶着随從,快步趕到到杏園。
杏園比梅園要華貴得多,整個宮殿的裝飾以杏砂色為主,流金溢彩,到處懸挂着杏粉色的水晶珠簾和金縷薄紗,充滿着柔美妩媚的女人味,又比他黑沉沉的寝宮生動許多。這是過去得寵的妃嫔居住的地方。不久前,他剛下令重新修整一番,準備作為他心愛的準王妃的寝宮。
他對她用情不可謂不深,用心不可謂不細,只是,他的深情和專心,子玉仿佛都看不到。所以,他命令将子玉安置在杏宮,希望她能感受到他對她的用心,更希望她能忘掉對格烈的感情。
時逢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照在杏宮,整座宮殿更顯得精美動人。他看着這座傾情打造的宮殿,心頭微微地涼。
此刻,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子玉已被杏宮的宮女換上美麗的衣裳,聽說君王來了,她便和衆宮女走出房門,向他請安。
他示意侍從和奴婢們回避。
弈望着她,扯着嘴角冷冷地笑笑。她端正細巧的容顏和潔白細膩的肌膚,果然能配得上這座華美的宮殿和名貴的錦衣。
他拿出那兩塊作為罪證的方巾,丢在她面前的地上。他只想要她的忏悔。
她默默地拾起,卻攏到袖子裏。這個也許是無心的舉動又激怒了弈,他命令道:“把它給我鉸爛。”
他命令侍從拿來剪刀遞給她,她只得将方巾拿出來,緩緩地,一刀一刀鉸爛了草原、雄鷹,和格烈的名字。幾滴眼淚,忍不住滴落在方巾上,但她又很快把臉上的眼淚擦幹淨,怕引起君王的不快。
“你可喜歡這裏?”他傲慢地問道。
子玉覺得,現在的君王,與她對話時,總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态度,不複從前的平和,但她沒資格感到不舒服,誰讓她已被他囚禁。
“回陛下,子玉覺得,這裏很漂亮。”如果她永遠不能自由,永遠被囚禁在這裏,她想,她會覺得杏宮是世上最可怕的地方。
二十三、計施
這邊廂,八王爺常綱也沒閑着,召集回各路探子,詢問情況。
根據手下報來的線報,常綱了解到,烏蘭府的烏蘭都督,雖然年輕時很饒勇善戰,但随着年紀變老,性格變得溫和和安于現狀。烏蘭都督有妻有妾,共生有四子二女,他樂于享受家庭天倫之樂,對政務仕途沒有什麽野心。烏蘭任都督的二十多年來,還樂于跟外國和外族交好,所以,察可哈爾省一帶的邊境,各種種族的人民和睦相處,沒有發生過大型國戰。
“樂于跟外國交好?”聽到這個,常綱的眼睛精光一閃,一霎那間找到了關鍵點。常綱心想,性格溫和、沒有野心,烏蘭都督的這些特點表明,他一定喜歡息事寧人、委曲求全。這麽多年未打仗,更是說明烏蘭都督已經不擅于打仗,戰鬥力已經很弱。
常綱暗笑:這麽說來,烏蘭府只不過是個軟面包,一定能輕輕松松拿下。
第二天,常綱如約面見君王。
“臣收到可靠的消息稱,烏蘭都督長期雄踞西北,形成極大勢力。而察可哈爾省與幾個國家接壤,烏蘭都督與這些外國都私交極好,來往密切。”
“依老臣看來,烏蘭都督極有可能已經裏通外國,密謀叛國。”常綱一臉正氣凜然地大聲說道,“叛國”二字咬得特別用力。
君王明白了常綱的意思,好一個“叛國”的重重罪名,甚至可以株連九族。這下,可以理直氣壯地去治烏蘭都督的罪了。
沒有烏蘭都督裏通外國的證據?有什麽關系。
君王說:“俗話說,無風不起浪。對于叛國這樣的罪不可赦的行為,我們還是要防患于未然啊。”
常綱連連稱是。
在君臣兩人的密謀下,一場風波即将襲擊遙遠的烏蘭府。
這天,平平靜靜的烏蘭府突然迎來了京城的使者。使者宣讀了君王的聖旨,君王要召烏蘭都督進京,彙報西北的情況。
烏蘭都督感到有點奇怪:因為察可哈爾省距離京城路途遙遠,進京的路程也得走六七天,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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