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節
邊疆又無戰事,所以,平時他只須半年有規律的進京進貢和彙報一次。怎麽君王這次突然想起他來,突然召他進京呢?
他唯唯諾諾地接旨,腦瓜裏正在想,這回,進貢些什麽給王呢?奇異的瓜果?黃金?異域的美女?可是使者竟對他說,此次進京不須帶貢品,只要求烏蘭都督快馬加鞭
,趕去京城面見君王。
“哦,行,我先準備一下,明日一大早就馬上出發。”烏蘭都督說。
烏蘭家的孩子,個個聰敏過人,特別是大少爺沙烈,其頭腦缜密性格彪悍,遠勝于年輕時的烏蘭都督。
沙烈敏銳地感覺到,父親此次被召進京面聖,有點不同尋常。
其一,每次父親進京面聖,準少不了帶貢品,這次居然不需要準備貢品,這個是反常之處。其二,這君王到底是有什麽急事,竟需要父親急匆匆趕去見他呢?按理說,京城沒什麽急事,是需要父親馬上趕去處理的呀!這是第二個反常之處。
到底是因為什麽事呢?沙烈想起四弟格烈剛從京城歸來,此事,莫不是跟四弟有關?
沙烈頓時叫人速速召集弟弟們,一起與烏蘭都督商量此事。
一聽到此事,格烈也很疑惑,不知君王為何還來找他們烏蘭府的麻煩。
格烈長嘆一口氣,幹脆将他在京城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父親及兄長們交代了,還把君王對他的羞辱,也一一說出。他猜測說:“君王此次叫父親前去,估計又要對我有什麽懲罰了吧?”
沙烈聽罷,搖搖頭,嚴肅地說:“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弟弟。”
“何解?”
沙烈分析道:“你想想,如果君王要懲罰你,當時就懲罰了,何必等到你回到西北,再召見父親進京呢?君王肯定是另有目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輕則,父親會被以莫須有的名義革職。重則的話……也許我們烏蘭家有大麻煩了。”
格烈疑惑地說:“我雖說是無心奪人所愛,可是,我都已經在朝廷上受盡了侮辱,并被驅逐出京城,逐回西北。君王,就不至于不放過我們吧?”
沙烈說:“格烈,哥哥先不說你做的是對是錯。你看看,草原上的獵豹,為了自己的獵物,或者是為了母獵豹,都能争個你死我活、頭破血流。荒野動物尚如此,我們人不也一樣麽,你無意中奪去了準王妃的心,看來君王對你,是絕對的恨之入骨了,要把你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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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蘭都督沉思了一會兒,說:“格烈,我的好兒子,我不責怪你。可不管怎樣,我還是要去的,不然能怎麽辦?如果我不去,君王不也一樣能給我扣下一個抗命的罪名麽?”
沙烈頭腦一轉,下定了決心,點點頭說:“我知道了。父親,你就盡管
去京城吧,孩兒自有辦法!”
“什麽辦法?”
“我們養的那些門客,不就到了能用的時候嗎?”沙烈胸有成竹地說。
烏蘭都督府一向好客仗義,常常接納不少流離失所的所謂的俠士和怪才,不問來歷,不問緣由,長期供他們吃穿住用。而那些門客們,也常常拍着胸膛說,希望能用自己怪異的技能,報效烏蘭都督的禮敬相待。現在,正是到了檢驗這些門客的忠心和能力的時候。
烏蘭都督聽沙烈的意見,決定第二天如期進京。他相信他不會遭遇太難堪的境地,也相信四個聰慧的兒子會化解危機的辦法。
當晚,沙烈就召集了所有的門客,從中挑選了四位門客,負責陪伴烏蘭都督進京。另外又挑選出六位熟悉京城情況的門客,要求他們不動聲色地尾随其後,潛入京城。其他三百多名門客,則被沙烈編隊分組,門客們個個摩拳擦掌,表決心做好應戰的準備。
此外,沙烈傳令下去,開始以日常征兵的名義征集士兵,增強軍隊力量,并下令各級官兵做好戰鬥準備,開始強化訓練軍隊,以防不備。
格烈十分佩服哥哥沙烈缜密的思維和異于常人的行動力、出色的號召力,但他還是非常擔心,怕自己連累了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這一章,有一個新偶像出現,就是我們無敵的烏蘭家大少爺沙烈。\^o^/
二十四、降罪
經過一天一夜的趕路奔波,烏蘭都督一行終于抵達京城,在皇城外求見君王。君王傳令,第二天早朝的時候,烏蘭都督參與觐見。
烏蘭都督帶着随從,在驿館住下。他沒有去找他的老朋友李大人招待,就是因為感覺到此次面聖非同尋常,不想連累老朋友。
剩下的六名門客也随後潛入了京城,在驿館附近的小客棧分散住下。他們名字,分別叫風、火、雪、水、土、冰,皆是相貌普通,穿着平常的模樣。他們都自稱是來自西北或江南的商人或探親者,彼此裝作互不認識。
其中,風是這幾人中的領導者。他們一到京城,便不敢怠慢,風命令所有人立即到城裏四處探尋,以散步的名義轉悠,将京城的情況了然于心,做到每一扇門、每一條小巷都過目不忘,每一條消息都豎起耳朵聆聽。
雖一路奔波勞頓,可烏蘭都督仍睜着眼睛睡不着,幾乎一夜未眠。他想他年輕時雖然常常征戰沙場面對戰争,但後來畢竟過了幾十年富貴安寧的日子,應該不會在他年過花甲之時,遭遇變故的吧?
罷罷罷!反正他年歲也高,自己遭罪也不要緊,只希望家鄉的夫人和孩子們平安無事。
漫長寂靜的黑夜過去,天才剛剛露出一點曙光的時候,他已經早早起床,穿戴好莊嚴的幾層朝服,玉笏拿在手上,等着早朝。
早朝開始了,文武百官按官銜等級排着隊,個個畢恭畢敬地持玉笏進入宮殿。烏蘭都督不在常常參加早朝的群臣之列,被安排在隊伍的最後。
當烏蘭都督最後一個進入朝廷的時候,君王看見了低着頭走的他。
“烏蘭,你該當何罪!”君王立即喝道,聲音穿透了殿堂。
文武百官全部詫異地回頭,望着烏蘭都督,鴉雀無聲。發生了啥事?
果然跟沙烈預料的一樣。烏蘭都督早有心理準備,反而坦然,跪下來,擡起頭,雙手拱起一拜,不卑不亢地回問道:“陛下,老臣接到聖旨,不遠千裏從西北快馬趕來參見陛下,風餐露宿在所不辭,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鑒。心裏實在不知,老臣是犯了何罪?”
“烏蘭都督,先皇信任你,委任你一個異族人做一方的都督,總管西北事務,這是天大的恩賜。可惜你并沒有珍惜。”君王冷笑道。
“陛下,老臣格外感激先皇的賞識,多年來兢兢業業恪守西北邊關,用心維護一方安穩,每年也不
遺餘力的進貢,很是珍惜浩蕩的皇恩,不知陛下為何會誤會老臣?”烏蘭都督沉着冷靜地解釋。
君王發問:“那我問你,察可哈爾省與多少個國家交界?”
“有四個小國。”
“你與這些國家的關系處得如何?”
“關系融洽,互有來往。”烏蘭如實回答。
“哼哼”君王冷笑一聲,喚了一聲:“八王爺!”
八王爺常綱出列了,他雙手一拱,臉上變出大義凜然的表情,大聲說道:“啓禀陛下,老臣收到可靠情報稱,烏蘭都督常常與這幾個國家的王公大臣見面,名義上是宴會喝酒,實際上是密謀叛國!”
叛國?好大的罪名。烏蘭都督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常綱,也未免太陰毒。
他可不能做悶瓜葫蘆任人宰割,他立時反駁:“八王爺,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老臣駐守西北邊疆幾十年間,邊境未發生過大型國戰,主要是因為跟這幾個國家都有來有往,關系融洽。怎麽能說我是裏通外國呢?”
常綱挑起眉,問道:“那我問你,外國人士常常聚集你家中,是否有這一回事?”
烏蘭都督說:“有。但是……”
他的“但是”還沒說完,就被君王打斷:“住嘴!”
前面的一切都是鋪墊而已,君王要說的是這最後一句話:“叛國罪罪不可恕,朕今日要将烏蘭都督就地革職,以做震懾,投入天牢,等候發落!”
話音剛落,兩邊的士兵就上前去強行将烏蘭都督的帽子摘落,将他押出了大殿,場面狼狽,他手裏的玉笏,掉落一邊。
看到此情景,文武百官,莫不噤聲。
只要是八王爺常綱想整治的人,就沒有整治不成功的。其實這樣的情形,在大殿上,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君王霸道專權,任由常綱一人獨大,再也聽不進去其他人的良言。在這樣人人自危的恐怖形勢下,朝廷形成了一個無人敢進谏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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