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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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後後三四輛車停在樓下,蔣琛原和發小鄭樹說着話往樓裏走,後頭幾個人邊走邊說話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幾個樣貌周正的青年軍官這樣出現在小區總是引得行人頻頻矚目。[非常文學]。
蔣琛原無奈的回頭看了一眼,就接收到幾個擠眉弄眼的表情。
耿棟先前給京城運送設備的時候見過江寧聊過幾句,此刻聽了劉成才和王雲剛講蔣琛原在車上給他媳婦打電話說話的溫柔表情,頓時來了精神,繪聲繪色的把當時的情景給幾個講了一通。
蔣琛原拉着樓下電子門停下看他們幾個往進招呼,偶爾聽到“江寧”兩個字,不由得催促着笑道,“耿棟你活得不耐煩了得是,趕緊給老子把嘴閉上,有那麽多廢話明兒早上的報告換你去做!”
耿棟頓時慘叫一聲,“那不成,六點啊老大我怎麽起得來,今兒晚上我還等着和哥幾個血拼吶!”
鄭樹進了樓裏面按了電梯鍵,聞言便伸出腦袋笑道,“喲,蔣大頭難得發威!耿棟就可勁的亂噴,趕緊的上來別磨磨唧唧,待會兒看灌不倒你!”
玩手機的章獻從門口耿棟幾個身側轉進來,不耐煩的拍了耿棟一肩膀,“走走,廢話忒多了。”
興致勃勃的王雲剛湊在蔣琛原跟前舔着臉問,“嫂子有妹子沒?堂妹表妹的給弟弟我介紹一個嘛!聽說大學裏好多漂亮妹子,我不挑,随便介紹!”
蔣琛原哭笑不得,關上電子門把人統統往電梯裏趕,“自己去問,老子都結婚了你打算混到什麽時候,——待會兒進去你們都給我斯文些,你嫂子臉皮薄,挑什麽眉毛聽見沒!”
“廢話!還用你說!”
電梯說快還挺快的,幾個人貧了幾句就到了,興致勃勃跳出電梯在三戶大門的門口晃悠,“哪個門哪個門?”
蔣琛原低咳一聲,拿眼睛瞪着鄭樹,鄭樹眼睛一亮就知道是自己占的這個門,激動地搓搓手整理整理儀表,站好按了門鈴,得意的給站錯門的耿棟抛了個媚眼。
門鈴響起。
江寧在客廳坐立不安已經好一陣,雖說和蔣琛原結婚的代價就是要學會和不同的人應酬,可緊張就是緊張,尤其一看見門上小屏幕裏一群軍裝男,——本來還以為只來兩三人,江寧深深呼吸後按了開門鍵打開門闩。
門聲一動外面幾個人立馬就保持形象站好,待看到穿着合體修身的居家服的江寧時候,大夥兒還是不動聲色的互相遞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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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先看到蔣琛原的,看到他安定的眼神後帶着略有拘謹的微笑看着這幾個人寒暄,“來了啊?請進請進!”
衆人一個個進來都道,“嫂子好!”
蔣琛原走在最後先用手攬着江寧的腰進來關上門,然後轉過來嚴厲的掃視了這一群一身正氣卻啧啧觀看房間的家夥,一一介紹了鄭樹幾個。
大家看蔣琛原的表情便知他對這位年輕嫂子的愛護,紛紛收斂鼻息聽他發話介紹說“這是你們的嫂子,姓江,往後你們嫂子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外頭碰見了注意着。”
一夥人認認真真喊了聲“嫂子”,表情甚是尊敬。
江寧雖然覺得讓這麽多五大三粗的漢子喊自己嫂子怪怪的,可還是生受下來,笑着道,“好了都別光站着,坐下說話。”
耿棟問,“嫂子有拖鞋沒?咱們換個鞋再進來吧。”
江寧忙道,“不用不用,直接進來就行了,都是阿原的兄弟沒那麽多麻煩。”
蔣琛原脫下外套遞給江寧。
提着幾包禮品水果的王雲剛從後面擠到前面,大大咧咧的笑着問道,“嫂子好,我們幾個沒啥好東西可拿的,我們有的蔣哥都有,這些東西您看着就收下吧!趕明兒咱們回老家了再給您倒騰好東西!”
“真是謝謝你們了,來就來還拿這麽多東西,”江寧把蔣琛原衣服挂在門口衣櫥裏,悄悄用手肘撞了撞他,“東西挺沉的吧,先放這兒,進客廳,都進來坐着。——哦,外套給我吧,挂在這裏就行了。”
“東西自己帶到廚房找地方放下。”蔣琛原發話。
江寧把衆人的外套那些都齊齊挂在門口壁櫥裏,招呼着衆人去客廳坐下,端出泡了第二遍的新茶一一分下,只覺得這幾個人平板着臉的模樣都一樣,分不出長相上的差別來。
有嫂子在跟前大家夥兒沒敢放開了說,耿棟小心翼翼的看着蔣琛原的眼色開了幾個無傷大雅的玩笑,鄭樹時不時的想把話題拉緊密一點,結果都被蔣琛原輕輕擋了回去。
江寧從沒接觸過這些在部隊裏生活的男人,像是蔣琛原這種都是她的極限,此時一起聊天盡管其樂融融,她還是本能的覺得大家都在極力掩飾本性假裝斯文。
蔣琛原和鄭樹的關系最好,從前在一個大院裏生活過五六年,也因為鄭家在江南軍區紮了根的緣故得以順利的在這邊展開工作,耿棟幾個都是後來認識的,不過因為都是地頭蛇,引薦給江寧以後即便不用他們幫忙,往後江家遇到有什麽事兒也有個照看。
這些江寧都是不太了解的,只是作為必須的過程她努力的試着進入他的生活和圈子。/非常文學/
過了會兒酒店的酒菜送了來,江寧不讓他們動手自己在飯廳好好整頓了一桌席面,酒桌上蔣琛原讓江寧應景的和大家碰了兩杯,見她雙頰熏紅很快就找了借口把她送到樓上休息去。
小嫂子一走哥兒幾個立馬就撒了歡的原形畢露,鄭樹扯了領口一腿跨在椅子上就賊笑起來,等蔣琛原從樓上下來竄上去勾肩搭背的拷問,“挺快的嘛!真不像你風格!”
大夥紛紛笑着拿蔣琛原開涮,好像小嫂子和他們多喝兩杯能把人家怎麽樣似的。
蔣琛原沒了江寧在場自然是放得開的,等起哄夠了才轉了話題說起其他。
江寧從房裏溜出來悄悄躲在旋梯口聽了一會兒,笑了一陣覺得沒什麽問題便回房聽蔣琛原的話安心休息了。
果然江寧都睡得沉沉的了底下一群男人才鬧騰完。
蔣琛原給他們安排了睡覺的房間後醉醺醺的上樓已經大後半夜了,直挺挺的上床找到江寧就把她往懷裏抱,腦袋在她光滑的脖子擠蹭着,也不只是下意識還是借着酒勁就開始剝她身上的睡衣。
江寧睡得迷糊中忽有被重物壓身的感覺。
待想要掙紮着醒過來,聞到是蔣琛原的味兒以後就放了心,脖子上癢癢的軟軟的觸覺依稀明白是什麽,可很快覺得身上一涼,苦惱的睜開眼只見蔣琛原正蹑手蹑腳的褪自己衣裳,整個人還酒氣熏天的,只能無奈的去推他的臉,“你們結束了?別蹭麽。”
“嗯。。”
“都走了嗎?”江寧推了推他在自己脖子亂親的臉,身子給他挪了挪地方,“我聽見你們都喝酒了應該不好開車吧?……嗯……讨厭!”
“底下客房裏睡去了,”蔣琛原的大手趁機從她腋下被床蹭卷起的袖子裏滑了進去,揉她胸前的柔軟,“寶寶親一口……”
“嗯……洗澡,……洗一下再說……”
蔣琛原此時埋首于溫柔鄉雙耳暫時失聰,只覺渾身有股勁兒憋着沒處去,便使勁在她身上摩擦,後知後覺着被江寧用兩手緊緊攥住命根子威脅,“洗澡去,看你渾身的酒味兒!”
蔣琛原渾身不自在的挺了挺下面,覺得又痛苦又緊張,臉在她頸窩裏使勁聞了一鼻子轉身跳下床就鑽進浴室,水聲嘩嘩的響竟是連浴室的門都沒關上。
好容易把這醉漢弄弄進去洗一洗,可過不到五分鐘這家夥就赤條條的逛了出來,迅速上了床側着身子半伏在她身上,一面親吻一面揉撫她的身子,用濃重的醉後音調逗她,呼吸變得急促粗喘。
江寧聞到他身上那種男人味道有些找到感覺,便試着去回抱他,帶着些許怕疼的心情慢慢進入男女歡好的情緒裏。
過了會兒,在自己身上作亂男人鼻腔裏竟然傳了微微的鼾聲過來,燙熱的大手還停攏在她的胸|乳上,江寧瞬間就感覺輕松了下來,其他什麽的根本想不起來,也就往他身邊擠了擠再次睡過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蔣琛原頭痛欲裂地醒了來。
坐起身往床頭櫃那裏摸了一把沒摸到平時睡前給那裏放的水壺,這才想起晚上那會兒一群自己和一群兄弟喝的爛醉,也不知道吵到寧寧沒有。
輕手輕腳的進洗手間擰開水龍頭的水灌了一陣,嗓子裏的幹渴才緩解了不少。
再摸索着上了床眼睛已經适應了環境,這會兒才發現床上被褥床單亂糟糟的擠成一團,剛才在自己懷裏的女人睡眠正酣嘴唇微微張着,黑暗裏她柔軟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摟住她準備再睡時候卻是心裏一動。
悄悄在她胸脯上揉了揉,沒反應後就往下摸,然後再往下,一時心情激蕩。
江寧被身上窸窸窣窣的動靜給弄醒了,待發現自己的處境時那家夥竟已經攻了進來奈何不得,于是朦朦胧胧着也想不起疼痛,深夜寂靜的總有種夢游的不真實……
早晨天才蒙蒙發亮蔣琛原就起了床,渾身都是力氣的下了樓去安排那幫哥們的去留,因之前一起歡好江寧渾身散發着一股子特別的味道,被他按在床上休息不讓旁的人看見,他自己下去打發那幫男人。
零零星星淺睡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外面的天光才徹底亮了,江寧怎麽也睡不踏實,便幹脆起床,披着睡衣進了洗手間。
過了一陣蔣琛原送走人後在廚房熬上粥後上了樓叫她。
床上沒人,聽見衛生間裏傳來刷牙的聲音,開門便看見她閉着眼睛還沒睡醒似的拿個牙刷慢騰騰的刷着,于是上前幫她拉上快要從肩膀滑下去的睡衣,“困的話再多睡一會兒。”
江寧滿嘴都是泡沫“哼哼”着搖頭,眼睛也不睜開,含了一口水低頭漱口,然後才道,“幾點了?今天要去實驗室采指紋很忙呢!——哦,你那些兄弟呢?”
蔣琛原很自然的放開褲子拉鏈在她後面噓噓,“打發走了,他們帶着兵沒多少空閑。”
江寧漱完口後抻着腦袋瞅了眼他那個東西,雖說早沒了當初的獵奇感和羞澀感,可還是挺好奇的,“你把它在內庫裏怎麽放着?”
蔣琛原随意拉上拉鏈,“什麽怎麽放?”
江寧把牙缸放到盥洗架上騰出手戳了戳他那裏,感覺鼓囊囊的,好奇道,“你平時它頭朝上還是朝下?感覺朝哪個方向都很怪,哦,那你走路會不會把它走偏吧?”
蔣琛原一陣無語,也不知怎麽的就開始覺得自己那玩意在內褲裏放的不是很舒服,而且一走路就往兩邊偏。
等兩人收拾好下了樓,電飯煲裏的粥也熬得差不多,蔣琛原從腌菜缸裏挑出些切好灑了蔥姜蒜,用燒紅的油澆一遍端上來,濃粥配着小菜吃下很是熨帖。
江寧蠻佩服他每天堅持自己做飯的精神的。
吃完早飯江寧不想再麻煩他耽擱時間,目送他開車去了軍區後自己不行去了學校。今天的事情很簡單,在相關部門輸入指紋面紋和聲聞之後便有人帶她進入實驗區裏,哪些地方可以去哪些地方要批準才能去、哪些地方輻射區禁止踏入哪些地方材料區都一一介紹了一遍。
差不多十點左右實驗區的負責人便找了江寧談話,将相關的工作流程和任務交代下去,另外還給她在資料室旁邊特別配了一間辦公室,以便随時在資料室活動。
剩下的時間江寧都是熟悉工作,之前雖然把一些國際法重新讀了讀,可真正到實踐運用上,還得要認認真真研究過往的一些國際案例。
一個早上很快過去了,出了實驗區江寧就收到好幾通信息,——實驗區屬于長短波屏蔽區域。江寧翻着看除了蔣琛原說中午不回來之外,周芝林發過來的幾通信息,都是讓她下了班給家裏打電話,最好坐校車回家一趟,于是江寧邊往校車的站牌走便給家裏打了電話。
回到家飯已經做好,周芝林看江寧氣色很好就放心了一半,母女二人飯桌上只挑着說了會兒學校工作的事兒,再讓她看着找個時間一家人一起吃個飯,江寧自然答應。
飯後江寧幫着周芝林把碗筷都泡進淘洗菜的白瓷盆裏,讓水龍頭的水嘩嘩流着,江寧看着水龍頭不由得感嘆,張口做口型指着水表的地方問周芝林“還有?”
周芝林苦笑着點頭。
像從前一樣母女二人便去了江寧從前的小房子。
江寧舒服的靠坐上了床,“你都退休這麽多年了怎麽還要安那些東西。”
周芝林卻只是笑笑沒說什麽。
江寧無奈的換了個話題,“嫂子和豆豆怎麽還不回來啊,再過一陣不是說要讓豆豆上學校的幼兒園嗎?”
“她平常回去少多住幾天也是應該的,”周芝林坐到床對面的椅子上看着江寧,“倒是你,現在說吧,你結婚是怎麽回事兒,這麽大的事情居然就沒跟我頭一點風聲,能耐啊。”
江寧低頭把玩着豆豆床上的玩具,蠻不在意道,“能怎麽回事兒,就是你女婿他非看上你女兒我要娶我呗。我想着反正遲早要嫁,他對我,……嗯,也還好,就答應嫁了。”
周芝林嘆着氣看着江寧,“真是叫人沒法放心,好歹那孩子看上去還算正派不像個混來的。”
江寧擡頭看了眼周芝林,抿着唇靜靜對坐了一回,才開口問道,“媽,我爸爸最後是不是……在五零四。”
她說的是她的親生父親。
周芝林微微一怔看向女兒。
從昨日蔣琛原嘴裏得知他從前待過七十七師,而七十七師從建立之日起就是秘密協防保衛五零四的,……了解到這一點,周芝林對于這一對兒瞞着自己閃婚的事兒竟是沒辦法細究了。
江寧見媽媽沒說話,也不催促只是一起怔怔的坐着想事情。
周芝林聽了江寧的問話沉默着,她和江充算得上是半路夫妻,江寧的親生父親早在她七八歲的時候就犧牲了,……後來上面安排她和江充生活在一起,工作也從原先的中大調回到這裏,慢慢從研究的一線退了下來,做一些科研輔助性和授課工作。
盡管江寧後來慢慢也開始把江充叫爸,可這倔姑娘怎麽都不肯把江充的兒子江安叫哥哥,甚至上了大學之後就更是很少在家裏常住了。
昨天蔣琛原當笑話似的講了七十七師的一些趣事,盡管他去那邊江父已經去世近十多年,可江寧作為核心研究員遺屬的身份卻沒辦法更改。
——嫁給蔣琛原,總比被上面為了安全保密起見随便給女兒安排一個丈夫好太多了。
江寧得不到周芝林的回應,就自己低聲笑道,“媽,昨天阿原特意跟我說了句他在西北待了十來年,當時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媽,爸爸他為了——”江寧吸了吸發酸的鼻子甩着頭嘆氣道,“算了不說了,估計阿原早都知道咱們家裏這些事兒,我今晚上就和他聊聊這個話題。”
“你們兩個平時能多說說話最好了,”周芝林道,“這個阿原,一看就是個穩重的人,他家只有他和他爸你嫁過去不會有多大的煩心事,不自在了就回你那個小房子去,清靜清靜就好了。”
江寧撇撇嘴,“媽!我現在工作在這裏呢好不好!”
“等你适應一年半年,估計就得跟他回京城了,還打算在這裏待一輩子?!”
周芝林瞪了她一眼,“你爸當年出事給撫恤的錢我一分不留打算全給你,你說你要去京城上大學我就拿那些錢給你買了個離學校近的房子,就全當給你的嫁妝,寧寧,媽給你說這日子還得你自己過,別再像個傻姑娘一樣跟自己親近的人為難。”
這些話江寧聽了不知多少遍,嗯嗯着聽她說完才道,“這麽快就接受了這個女婿媽你不愛我。”
周芝林哎地一聲笑了出來,“什麽話!不是你先看上別的男人都偷偷結婚不要媽了嗎?”
江寧眯眼跟着笑了一會兒。
想了一陣蔣琛原的家世心裏不免有些怯意,便對周芝林簡單的說了他爸的情況,還有那天見到蔣司令的情形,遲疑道,“他爸看起來很和藹,聽沒有距離感的,可我還是拘謹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才好。果然是當大官的,那威嚴就是對我笑一笑我都覺得膽顫。”
“有什麽可怕的,你們又不常回他爸那裏住,等你有了孩子以後——”說到這裏,周芝林忽然想起什麽,看了眼江寧的肚子,眼神變得嚴厲起來,“你們兩個是不是成日胡鬧然後有了,才這麽着急着登記?!”
“媽啊!什麽叫胡鬧有了!”江寧瞬間臉就紅了起來,挺直了背叫道,“我才不想這麽早生孩子呢!我還這麽年輕,生孩子多疼啊。”
周芝林松了一口氣,随即又緊張起來,“疼什麽疼,你當你還小啊,再拖兩年就是大齡産婦對孩子對你都不好!還有我跟你說,阿原年齡擺在哪裏,趁着阿原他爸還在位趕緊生一個兩個出來,回頭等那老頭退休了再沒孫子玩可不煩死人!”
“人家官當得那麽有水平哪裏有空跟我鬥心眼啊,”江寧聽得有趣,見周芝林還要再說立馬哎呦的抱着枕頭盤腿坐到床上吃吃笑着道,“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嫌我家阿原年齡大了培養不出好種子麽!放心吧,我這麽聰明孩子肯定随我!”
母女倆正說得勁頭上,家裏座機突然響了起來,周芝林一愣,忙起身道,“我去看看,誰這個時候打電話的。”邊走邊指着江寧表示不滿,“好好想想媽說的話。”
江寧穿上拖鞋也跟着出來,江充江安一般都在實驗室沒時間也沒條件給家裏打電話,走進客廳後就聽見周芝林朝自己招手,“你同學。”
“我同學?誰啊?”
周芝林把話筒遞給她。
江寧驚訝了一下,疑惑的接起了電話,“喂”了一聲,便聽見那邊傳來吳芸芸的聲音:“是我,你怎麽回老家了,害我找師傅才要到你家的電話!”
江寧遲疑着不知該說什麽好,她和吳芸芸并沒有這麽熟悉,看着來電是京城的號碼,便小心斟酌道,“過年回來就不想走了麽,家裏多好,呵呵呵……”
吳芸芸似乎也沒有什麽閑談的,直接說了來意,“我下個禮拜結婚,你也來吧,農歷的十九。”
江寧愣着慢了半拍,“這麽快啊!”
吳芸芸卻道,“沒你快。”
江寧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她和趙勤在一起的話自然是知道自己結婚的事兒,所以才回國的吧,于是笑道,“你也知道了?嗯,下個禮拜的話,我看看時間吧,……如果能來的話一定來。”
吳芸芸那邊點點頭,“好,回頭到跟前了再聯系,我還要給其他人通知,先挂電話了。”
江寧這邊道了別挂了電話。
周芝林趁着這會兒已經關了廚房嘩嘩響個不停的水龍頭,洗了兩個碗,聽見女兒挂了電話後便叫她,“你同學又有結婚的了?”
“媽,你女兒我也結婚了,這種語氣已經不适合已婚的我了。”
周芝林也是一笑。
江寧坐在電話機旁邊想了一陣,随意“嗯”着從衣架上取了包翻出手機來,給蔣琛原發了信息:吳芸芸打電話來,請我參加她下禮拜婚禮!
發完後就歪着頭坐沙發上等着。
過了會兒手機一響收到信息,江寧點開一看:要我陪你?
江寧琢磨蔣琛原說着話的意思,反正她都和他結婚了,他不想跟她提趙勤的事兒也無所謂,打了幾個字過去想想不好,删去又打了幾個字,總覺得不能表達清楚。
使勁想怎麽回信息的時候,蔣琛原就把電話打了過來,不知是在什麽地方顯得他的聲音特別空曠,“怎麽不回信息?”
江寧不由得撅嘴,低聲道,“你怎麽知道我沒回?好容易打了幾個字你電話一過來就全沒了!”
蔣琛原那邊笑了笑,“嗯”了一聲,“小勤下個禮拜結婚我得回去一趟,你和我一起回去,順便見一下姑姑和舅舅他們。請假的事兒別管,回頭我和方老說一聲。”
江寧不由得“啊”了一聲,聽見要見長輩這類生物立馬就退縮起來,“那我不回去了!”
蔣琛原聽她用了個“回”子,心情就變得很好,又多說了幾句話後才挂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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