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居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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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吳芸芸打電話來的事兒沒有讓江寧想太多，倒是和周芝林說的那些話讓她想了好一陣，索性中午就在豆豆的房間裏小睡了會午覺，待下午回學校便把那些早八百年的事兒放下了。

說起來蔣琛原卻終是覺得趙勤是心裏的一根刺，從前認為只要和寧寧定了名分趙勤就不足畏懼，現在名分是定了，可只要一想起從前他倆好過、而且趙勤那臭小子還餘情未了什麽的就不是個滋味。

無論如何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嬌氣被別人怎樣怎樣的意淫，蔣琛原便心裏躁躁的。

甚至蔣琛原還清晰地記得去年第一次見到江寧時候的情境，明明白白看到從前她和趙勤說話時毫不掩飾的喜悅，對喜歡的人的歡喜之情。

思來想去只把下午草草應付了，推掉一場飯局後匆匆回了家。

回到家中，蔣琛原提着一袋剛才順路買的蔬菜魚肉什麽的在門口換着鞋，擡頭看見江寧圍着圍裙從廚房裏出來，于是瞅着她這一身難得的打扮笑問道，“怎麽這身打扮，做飯？”

心裏緊張，莫不是她心虛？

兩人之間江寧很少進櫥，此時聽他這樣說有那麽一點的不好意思。

江寧甩着手上的水上前幫他把外套脫下理好挂進壁櫥裏，絮絮叨叨道，“還以為你沒這麽早回來呢，中午去我媽那裏拿了一些水果回來，正準備洗幹淨了榨汁呢。才榨了點猕猴桃汁放到冰箱了，明天早上起來喝最好。哦，你吃飯了沒？”

蔣琛原見她并沒什麽異狀放下一大半心，按着她的習慣把身上的衣服都換成舒服綿軟的居家服，“稍微吃了些。”

說着就把圍裙從她身上換到自己身上，“你想吃什麽我來做，很快就好。”

跟在他後面江寧想了想，“本來想榨一些檸檬汁沖着水喝啊做面膜啊的，剩下的再做個檸檬蛋糕，這會兒老想吃，你會做嗎？”

這個蔣琛原倒是不怎麽會，把手裏的袋子提回廚房看到榨汁杯裏的半杯檸檬，拿着給了她道，“蛋糕含糖太高做起來太麻煩，咱們家裝備也不夠，你就都拿去調水喝。我烙幾個餅出來肯定比你的什麽蛋糕好吃。”

“烙餅啊，”江寧打開冰箱取了蜂蜜出來，聽他那麽自誇忍不住笑道，“那我倒要嘗嘗，烙餅做好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嗯，那……我要吃蔥花蒜蓉和醬香肉餡兩種，行不行？要你自己拌肉醬，買的那些我吃過不好吃。”

蔣琛原聞言笑道，“還有什麽要求一氣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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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做好了再提問題！”江寧端着蜂蜜和檸檬水嬉笑着出了去。

過了會兒客廳裏傳來電視的聲音。

蔣琛原向來對廚房的事務熟練動作很快，和面、剁肉、拌肉醬又整齊又迅速，不到半個小時第一鍋烙餅已經從餅铛裏飄出蔥花的香味。

客廳裏換臺換的無聊，最近又沒什麽好電影可看，忽然聞到廚房裏的香味兒江寧循着就跑了進來。

廚房案板上整整齊齊碼着的原材料，竈臺上香噴噴的餅铛冒着熱氣，江寧驚訝的很，興奮地湊在蔣琛原旁邊贊嘆不已，“我還以為要等一個多小時呢！真香啊，——這個是剛拌好的肉醬？”

手在大案板旁邊盛着肉末醬的碗上招了招，俯身聞了一下飄過來的香氣饞的直啧嘴，“好想吃啊，下一個做肉醬餅吧！最近感覺工作量好大每天好想吃肉。”

蔣琛原手裏正擀着第二團攤餅的面，“行，”看她又盯上餅铛在跟前圍着轉來轉去，笑道，“不着急，餅铛手柄上有兩個指示燈，等都滅了才都熟透了。”

“嗯，了解了解。”江寧點點頭應着。

從前周芝林也給自己做過，不過因為周芝林性格穩所以做起來慢耗時長，以至于吃的次數不太多，正想着從前的事兒就見上面手柄的燈滅了，很快下面的燈也滅了，江寧忙叫他，“好了好了，我來還是你來，手柄燙不燙？——給給，拿抹布墊着。”

蔣琛原怕她不小心被裏面熱蒸汽燙到，放下手裏的活兒過來，用濕濕的抹布墊着手柄後迅速打開餅铛蓋子，便見一團白霧蒸汽“滋滋”的冒了出來。

蔥花餅的香氣頓時撲鼻而來。

蔣琛原用大鑷子把熟了的烙餅夾出來放到旁邊專門預備的小案板上，大菜刀飛快的平均切成八角。

還未及盛進盤子裏江寧就心急的抓了一只，燙的左手倒右手，“嘶嘶”的吹着吃進嘴裏，然後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真好吃，餓死我了！”

烙餅又脆又松軟，加上撒的芝麻更是香得誘人。

蔣琛原把剩下的幾小塊放到碟子裏，後飛快的給餅铛裏又抹上一層油，大案板上剛剛擀好的肉醬餡面餅用鏟子小心翼翼的平攤鋪好在餅铛上，再用油刷稍微給面餅上面刷了薄薄一層，蓋上蓋子按了開關。

江寧自己飛快吃完一個，又撚起另一塊吃起來，看他忙忙碌碌終于做好後便用手撚起一個遞到他嘴邊，“嘗一嘗！……不是，我喂你吃！”

蔣琛原一愣，随即笑着就她的手咬了一口，嚼着很香似的看着她笑，“确實挺好吃的。*。

江寧也不出去看電視了，跟着蔣琛原在廚房裏出鍋一個吃掉一個，笑嘻嘻的說着今天那些案例裏面有趣的事情，蔣琛原即使聽不懂也聽得津津有味。

說着話吃着新出鍋的餅時間也過的飛快，晚上臨睡前蔣琛原帶着基本上吃撐了的江寧在小區裏溜達一圈熟悉環境，邊走邊低聲給她講了這小區裏一些特別通道——比如沒帶鑰匙和門卡時怎麽能回到家中。

江寧聽得一愣一愣的，從來沒發現簡單的社區竟能藏着這麽多東西，等回到屋裏才發現肚子已經沒那麽撐了。

也許是今天相處的比較愉快，江寧等蔣琛原沖了澡從浴室裏出來，主動靠近他說了中午周芝林叫她過去的事兒，“你覺得我媽人怎麽樣？”

關燈後蔣琛原進了被窩自然地摟住她躺好，大手從她睡衣探上來握住那一只白兔玩弄，心滿意足的很，閉上眼答道，“岳母為人很正派。”

江寧想了想便半趴到他身上，一條腿搭在他小腹那裏壓着，額頭貼上他寬厚炙熱的胸膛安心且安然，“我媽當了那麽多年老師了麽。”

蔣琛原最喜歡她主動的樣子，雙手慢慢的在她身體撫摸游走。

過了會兒，江寧仍舊那樣膩在那裏頭也不擡的冒出一句話，“我媽說你知道我爸爸？——我親生的那個爸爸。”

蔣琛原停了一下，雙手下滑放到她纖弱的腰肢上，那裏又脆弱又美好，低聲道，“大概知道一些，接觸過一些材料。……你爸爸很厲害。”

說着，蔣琛原想起了他家的蔣司令來。

蔣夫人很早就過世，所以蔣老頭多年以來都是一個人生活，聽說他向上級打結婚報告的時候老頭特意把報告調過去研究了很久。相對大院裏那些婆婆媽媽的夫人們來說，蔣家沒有挑媳婦背景的主人，所以他并不擔心江寧過來會受什麽委屈。

不過雖然江寧父親當年在五零四做出的貢獻極大，但身後事又因種種原因不能擴大化，江寧至今只是作為一個普通家庭成長出來的女孩生活，這是她往後參加那些所謂的社交活動的一個缺陷，得想想辦法。

于是便道，“所以我家老頭子很欣賞有文化的人，你爸媽搞了一輩子的科研很得人尊敬。”

江寧唉了一聲，也不知道蔣琛原的思維都到飛速運轉另外一個層面上去了，一心想着自己的問題，“搞科研就了不起了？我聽我外婆說我剛生下來三個月還沒斷奶呢，我爸爸和媽媽就分別接到任務到五零四去，結果他們就然真的就說走就走了！……嗯，小時候我在那邊所裏還待過一段時間呢。”

說到這裏就有些高興，擡起上半身看着蔣琛原笑道，“看吧，別以為你年齡大就比我有資歷，我在所裏瘋跑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蔣琛原手就又從她腰肢游走到白晃晃的胸前，“你比我有資歷。”

江寧被他這麽用力的手指摸得渾身發熱，漸漸也有了意思，悶頭緊貼着他的胸膛另一手就朝他那裏摸去，握在手裏感覺慢慢變大。

大概是那張結婚證的威力，江寧覺得自己最近的臉皮越來越厚了，只可惜是冬天兩人都蓋着被子看不見那裏生長的動态，只能嘴上過瘾道，“長大了。”

手底下輕輕磨一磨撓一撓，那裏越發盛怒起來。

蔣琛原兩手插在她協下往自己身上一放，不待她反抗邊飛快的脫下她的睡褲，在花水泛濫的地方來回撫弄了一陣，便提槍上馬了。

濡熱溫暖的感覺叫他渾身的細胞都叫嚣起來，平白就生出使不完的力氣，順着身體的需要飛快的扶着她在自己上面上下搖動。

江寧對于這種事兒除了頭一回怕疼之外，兩人之間身體的磨合早已成熟，昨夜隐隐得到了初次那種快感，是以現在話還沒說完就進入正題接受的很快，這種體位從前沒正式來過卻也并不陌生，雙手平穩的抱住他的脖子，背上蓋着被子跨坐在他小腹之上，男人蓄勢破竹之力如騰躍之勢直叫她渾身酥麻陣陣襲來。

酣暢淋漓的做完之後江寧累的什麽都不想說，沉沉的睡去了，蔣琛原心裏卻有些擔憂自己是否要節制一下，她本身就瘦天天這麽過度失靜未必是好事兒。

……

周五晚上在家吃水果等男人的時候江寧無聊電腦上登陸扣扣，現在的工作不像從前，備課什麽的都是課餘時間，現在工作機密出了實驗區就一身輕松，随之而來的還有空虛無聊。

小企鵝登陸上後研究生班的群頭像一閃一閃的呼叫，緊接着其他各種群號都冒了出來，江寧才猛然想起來前幾天吳芸芸專門打電話說過請她去參加婚禮的事兒。

平常不怎麽上網，是以扣扣消息一下子出來好多，江寧的小本慢吞吞反應了好一陣能用，點開班級群的頭像蹦出界面。

仍舊是幾十條同學說的無聊話，從前在學校就各種活躍現在都畢業這麽久了還這麽活躍，江寧咬着蘋果邊吃邊往上拉，拉到最上面也還沒看到有說吳芸芸結婚的事兒，群主通知欄裏還是祝大家新年快樂這種。

想了想，從好友裏面找到王麗的頭像，雖然是灰色但還是點開，發了兩個字過去：在嗎？

過了一陣，沒什麽反應。

江寧奇怪了，蘋果吃完的核扔到煙灰缸裏擦幹淨手，又發了個問號過去。

還是沒什麽反應。

這可不像是社交達人王麗麗的為人，她那各種聯絡通訊手段從來就沒空閑下來過，以前在學校她就是晚上睡覺也會上廁所的時候瞅一眼手機，各種聊天什麽的從來都很繁忙。

正想着這事兒，門鎖一響便看見蔣琛原從外面回來了，身上似乎還帶着一絲冰冷氣，涼飕飕的。

江寧把小本放下跳下沙發，“回來啦？”

過來幫他脫了外套，走近了才看見他頭發上亮晶晶的小水珠，不由得笑道，“下雨了？先去屋裏把衣服換了，還出去不出去了？”抖了抖外套上的水珠，“這兩天估計都是陰天，你把傘帶上能有多麻煩。”

“不出去了，倒杯熱水吧。”蔣琛原看她不知吃什麽東西嘴巴紅紅的濕濕的，低頭摟着她輕輕親了一口，“真甜，吃蘋果了？”

江寧捶了他一下，“趕緊熱水洗一洗，臉都冰成什麽了！”

蔣琛原舒展舒展筋骨進洗手間，江寧就跑到客廳大落地窗跟前拉開窗簾，外面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于是便把窗子拉開一個小縫把手伸出去，果然涼飕飕水蒙蒙的下起了細雨。

這邊蔣琛原從洗手間出來看她正拉上窗簾，“一點小雨而已。——還有吃的沒？下午光喝酒了肚子裏還空着。”然後舒服的坐到沙發上，順手抄起她剛才放到旁邊的小本，“找同學聊天？”

“嗯，突然想起下周不是要去吳芸芸結婚典禮嗎，我看看還有誰去。”

江寧見他對自己的小本很感興趣，甚至點開我的電腦翻着裏面的東西，不過也沒什麽不可見人的，就問他，“我下午在學校吃了，要不給你熬點粥吧，晚上吃其他硬的東西不太好。”

蔣琛原又點開她的扣扣空間看起來，頭也不擡的認真閱讀，“行。”

江寧撅撅嘴，擡腳往屏幕上瞅了一眼就去了廚房，也就是剛申請了扣扣號那會兒熱情的打理過一段這個空間，後來就任它自己長草了。

電飯鍋裏倒上水按了電源開源，等鍋開的時間裏江寧在廚房又轉了一圈，晚上吃泡菜不太好，打開冰箱看看裏面有沒什麽可以就着喝粥的。

蔣琛原研究透了她的空間內容後見她總不出來，就進來見她開着冰箱，沒拿東西出來只是看着，“找什麽？”走過來幫她找找。

“嗯……，只喝粥沒什麽滋味兒，想看着有什麽東西能拌着吃。”

“泡菜。”說着伸手就去拿泡菜罐子。

江寧忙制止了，扳着他的手臂道，“那個晚上吃好像對身體不好，我拌個西紅柿黃瓜吧，還是幹脆炒個菜吃？要不然粥喝起來嘴裏淡淡的沒味道，粥煮的有點多我也喝一碗。”

蔣琛原沉吟道，“你炒菜我炒菜？”

江寧聞言舔着臉笑着抱着他的手臂道，“你炒？好啊你炒吧，學校的菜就跟煮了的一樣一點兒都沒你做的好吃，你炒吧你炒吧！我給你當下手，剝蔥姜蒜！”

蔣琛原彈一下她的腦袋，“生姜不準給我洗一下就算好了，老老實實把皮刮幹淨！”

江寧“哼”了一聲，“生姜皮多有營養你還不吃。”

說着就到菜架子下面一層拿出幾瓣蒜和一塊生姜，從牆角拉了一個小板凳坐到廚房垃圾筒旁邊開始剝蒜，邊幹活邊道，“從我電腦裏發現什麽機密了？”

蔣琛原看她一眼，“你有個好友描述很奇怪，是個數字。”

“數字？”

“2。”……

蔣琛原動作很快，那邊江寧才把小米下進燒開的電飯鍋裏，這邊就已經開始燒油炒第一個菜了。

不到半個小時兩人的晚飯就從廚房挪到餐桌上，每人一碗紅豆小米粥，一碟青椒炒雞丁，一碟香菇青菜，即便是吃過下午飯的江寧聞着都覺得香氣迷人。

沒等坐下江寧飛快的先夾了一塊雞丁嚼進嘴裏，然後又夾了一塊香菇吃下，這才拉出椅子慢慢坐下，舒服的贊嘆一聲，“我都觀察好久了，也沒覺得你放的調料跟我有什麽不一樣，怎麽我就是炒不出來你的味道呢？而且你看，兩個菜就是兩種味兒，我做出來不管什麽菜都是一個味道！”

蔣琛原拿了湯匙放到她粥碗裏後才坐下，痛快的端起自己的大碗喝了幾口舒緩了胃部的緊張，身體瞬間就有回暖的趨勢，聽她又開始抱怨她自己的做飯問題便笑道，“好吃就多吃點，看你瘦的都沒多少肉。”

江寧沒所謂的繼續夾肉吃，“我怎麽吃都不胖，你就嫉妒吧。”

蔣琛原夾了幾塊青椒喂給她吃，“光吃肉沒營養，青椒美容。”

“就你知道得多，”江寧笑着吃下去，就着香菇喝了幾口粥，擡頭很随意的問他，“我都忘了問你了，你表弟婚禮哪一天的？吳芸芸那天打電話也說的不清不楚。”

蔣琛原“嗯”了一下，“問這個幹什麽？”慢條斯理的喝着稀飯。

心裏卻胡亂琢磨起來，不經意似的注意着她的表情，雖然她看起來跟自己一樣沒什麽異樣。

江寧道，“突然想起來了，你不是說要給我請假麽，我想既然都回去一趟了，那就順便騰點時間出來拜訪一下我師父，一開始還是他把我推薦到工大的教育學院當老師呢，——哎，都怪你！”

蔣琛原心裏也知道他導師把她留在學校的原因，不過聽她最後一句的埋怨就笑起來，“怪我？”

江寧睨了他一眼，“還不怪你？！不是你的話，我還好端端的在京城過舒心的日子呢，說不定這會兒正跟好朋友泡夜店看帥哥，哪裏像現在，跑回老家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不說，還成了已婚少婦，每天可憐巴巴的等你回來惦記着給你飯吃——”

說着就晃着腦袋自得起來，“唉，我可真是賢惠啊！”

蔣琛原這會兒已經喝完一大碗粥了，聽她在那裏高興地誇自己也不戳破，只道，“你不是還有幾個好朋友也在京城嗎，到時候也見見面說說話。”

江寧想到王麗，聳聳肩，“再說吧，人家不一定跟我一樣有時間呢。”

吃晚飯本來要跟平常一樣去外頭溜達消食，不過今天下了雨就只能待在家裏了，江寧吃太多肉自告奮勇去洗了碗。

出來時客廳裏沒看見蔣琛原，叫了一聲，蔣琛原才從二樓樓梯口處走出來同她招招手，手裏握着電話說着什麽。

江寧見他忙着就沒打擾，把客廳收拾整齊、大門反鎖好，幾個房間的燈都關了才抱着小本拎着蔣琛原換下來的衣服上了樓。

樓上書房的門開了個縫兒，江寧路過朝裏面看了一眼，見蔣琛原站在書桌前打着電話，彎腰拿根筆記什麽，表情挺嚴肅的。

回了卧室就把那堆衣服扔進浴室的洗衣機裏自己洗去，抱着小本上床繼續上網。

登陸寬帶之後扣扣再看扣扣信息，王麗居然還沒有回複。

江寧幹脆拿了手機直接給她打電話，像吳芸芸結婚這種大事兒王麗肯定知道的小道消息最多，——那次給吳芸芸接風時候她和趙勤的事兒還不曉得傳開沒呢，問一問總是有備無患。

可電話撥通之後江寧就聽見電話裏“您所撥叫的號碼已停機……”

已停機？！

江寧愣了愣，拿開手機看清楚上面的确是王麗的名字，按斷重撥一次仍舊說已停機，這結果真讓她郁悶之極。

剛在群消息打了幾個字準備詢問有誰知道王麗的新電話，便聽見蔣琛原進了來邊關門邊道，“玩電腦？”

江寧“嗯”了一聲，打的幾個字又删除了，擡頭看了他準備進洗手間忙喊道，“幫我拿一下鼠标，桌子上！”

蔣琛原無奈的折返回去，繞到床另一邊的梳妝臺上取了鼠标過來。

江寧按上鼠标後才想起，按着王麗的為人就算是換了新號碼也會迅速告訴每一個人，這樣突然沒了消息估計其他同學那裏也不怎麽知道。想了一陣就關了電腦。

等蔣琛原從衛生間出來江寧就進去洗漱，把洗衣機裏洗完烘幹的衣服挂上陽臺晾衣架後就準備睡覺。

明日家宴一夜無話。

次日起來，江寧這邊先洗了個澡吹着頭發，蔣琛原從書房過來拿了幾頁紙遞給她，“早上傳真過來的小勤結婚日程安排，你看看準備準備，回頭我讓李琳拿幾套衣服過來你試試。”

江寧倒是知道他有個出身不錯的美女秘書，不過蔣琛原這種人最忌諱那種事情她倒也沒什麽可擔心的，便道，“我平時在單位她也聯系不上，你到時候給我拿回來就行了呗。”

放下吹風機撥弄着半幹不濕的頭發接過打印紙，前後看了看流程就然這麽多，蔣琛原把她要參與的部分都用紅色筆畫了出來，不多不少也有兩天的忙活：

在新郎父母家陪老人等新娘子，接受拜見，婚禮現場嘉賓；第二天回門早晨的見面——

“第二天就回門？”江寧回頭去看他，“我們這邊都是五天，好像有的地方是三天。”

“嗯，他們趕時間，芸芸在烏克蘭春天三四月份畢業，正忙得很。”

“哦。”

江寧随意看了看就丢開了，她只要準備兩套禮服、兩身平時休閑穿的，一身居家服回去住三四天就行了，蔣琛原的更簡單，兩套标準軍裝輪着換洗。

“還缺什麽給我打電話。”

江寧點點頭，“你趕緊給我媽那邊打電話吧，估計都等着呢。”

蔣琛原換好衣服後邊下樓邊給周芝林打了電話，他現在開車過去學校家屬區那邊接兩個老人和江安一家人過來新房看看，完了直接去訂好的地方吃飯。

江寧送走蔣琛原後洗了一些水果放到客廳，又把地角角落落拖了兩遍收拾的幹幹淨淨，末了趁着人還沒來趕緊把家裏一些零碎的小玩意收拾起來，東西雖小可蔣琛原的家當就沒有便宜貨，這樣也免得平白生一些不必要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