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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之前,起碼還要再服用兩次洗髓丹才行。”楚涵陽一邊說着,一邊彎腰在池邊坐下,伸手抓起楚雲的手腕,用靈力檢查起他的身體。

“你不會一直用神識‘盯’着我吧?”楚雲忍不住問道。他剛把身子洗淨,楚涵陽便冒了出來,這實在讓他沒法不去懷疑。

“你第一次洗經伐髓,我當然要仔細盯着,以免萌生意外。”楚涵陽一本正經地答道。

“能有什麽意外,頂多拉到脫力罷了。”楚雲撇了撇嘴,随即注意到楚涵陽已經撤回了靈力,卻沒有松開他的手腕,不由翻了個白眼,提醒道,“喂,可以放手了!”

“不想放呢!”楚涵陽手掌一翻,将楚雲的整只手都攥在了掌中,然後用另一只手撩起池水,将楚雲身上幾處殘留的污濁清洗幹淨。

“什麽意外不意外的,你根本就是起了色心,想過來占我便宜的!”楚雲憤憤地說道。

“不是的。”楚涵陽很是認真地搖了搖頭,但接着便又說道,“原本确實是擔心你才盯着你的,只是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再做點什麽,比如……”

說着說着,楚涵陽便低下頭,将楚雲的雙唇含在了口中。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咳咳,你們懂的。

☆、四五、未遂

楚雲閉上雙眼,動也不動地任由楚涵陽的唇舌在他嘴巴裏肆虐,一方面是因為不想白費力氣,另一方面則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力氣。

見他沒有反抗,楚涵陽倒是直起身來。

楚雲以為楚涵陽覺得這樣沒意思,準備就此放過自己,偷眼一瞧,卻發現楚涵陽正在一旁寬衣解帶,明顯是要進來與自己鴛鴦戲水。

——咱們倆還沒熟到可以坦誠相對的程度吧?!

楚雲心中那種不妙的預感頓時更加強烈,下意識地就想起身離開。

但他剛從池子裏站起來,楚涵陽已先一步脫光了衣服,見楚雲起身,只當他是在迎接自己,伸手将他摟進懷裏,再一次堵住了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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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頓時慌亂起來,想逃又覺得逃不掉,想忍又擔心楚涵陽得寸進尺。

就在楚雲不知所措的時候,楚涵陽的大手已如他擔心的那樣,得寸進尺地在他身體上探索起來,從背脊到前胸,又從那胸前的兩點到身下的一團。

一通沒什麽章法卻觸感鮮明的揉搓之後,楚雲悲催地發現,自己的那個玩意兒竟然顫顫巍巍地翹了起來,而原本就沒什麽力氣的腿腳則是越發地綿軟無力,使得他只能可恥地攀在楚涵陽的身上,享受他不願承認的快慰感覺。

正與楚雲親密接觸着的楚涵陽當然不會忽略楚雲身體上的變化,頓時輕笑起來,抱着楚雲在池子裏坐下,将他橫放在自己腿上,一邊繼續撫慰那個男人最無法控制的東西,一邊低頭在楚雲的脖頸和胸前細細親吻。

楚雲有心想讓那玩意兒恢複原狀,卻又舍不得此刻這種舒服死了的異樣感覺,很快便屈服于自己的身體本能,任由那玩意兒在楚涵陽的把玩下茁壯成長。

這時候,楚涵陽卻忽地将手收了回來,轉而抓住楚雲的右手,将其拉向自己身下的那個物件。

“雲兒,也摸摸我的。”楚涵陽蠱惑般說道。

楚雲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刻怎麽就這麽聽話,乖乖地順着楚涵陽的牽引,将他那個已成棍子狀的禸杵握在了手裏。

楚涵陽這時卻覺得楚雲橫躺在自己懷裏的姿勢不便于自己下一步的深入需索,于是伸手将楚雲的身子托了起來,分開他的雙腿,使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然後将兩人腿間那兩個大同小異的堅硬物件貼靠在一起,讓楚雲重新用手握住,自己則轉而覆在他的手上,帶着他上下滑動,揉搓撫弄。

兩人的呼吸不約而同地急促起來,身體上的溫度也像攀比一般地開始飙升。

楚雲僅存的一點意識還在告誡他,這樣下去會很糟糕,非常糟糕,但身體卻已經無法再被心神所控制,任性地沉溺于那種從未有過的快意之中,甚至連元神都開始恍惚,飄飄然地像是随時可能從肉身中脫離。

楚涵陽卻遠不像楚雲這樣容易滿足,不一會兒就抱着楚雲站了起來,轉身将楚雲放在池邊的臺子上。

楚雲不滿地眯起雙眼,因那種飄飄谷欠仙的感覺忽然終止而感到不滿,但還沒等他把抱怨嘟囔出口,雙腿便分開擡起,架在了某人寬厚的肩上。

楚雲一愣,下一瞬,一個又粗又硬的物件已抵住了他的稚菊,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向着稚菊的花蕊處發起了沖擊。

“啊——”

從未經過人事的楚雲哪受得了這個,頓時一聲慘叫,接着便想也不想地擡起雙腳,照着楚涵陽的胸口狠狠踹了過去。

楚涵陽正因為過緊的入口而有些吃痛,再加上根本沒到楚雲竟會突然翻臉,毫無防備之下被楚雲的雙腳踹了個正着,一時間竟失了平衡,身子一歪,腳下一滑,整個人便撲通一聲摔進了池水。

楚雲這會兒已徹底清醒過來,身下的那玩意兒也因為之前的刺痛而瞬間萎靡,不得不将身體的控制權交還給理智的心神。但接下來該怎麽做,楚雲卻再一次地迷茫起來,直覺告訴他要趕緊逃走,但經驗卻讓他明白,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沒等楚雲想出結果,楚涵陽已臉色青黑地從池子裏站了起來,惱火地瞪向楚雲,“你在搞什麽?!”

“疼!”楚雲憤憤地瞪了回去。

“忍一下就好了!”楚涵陽走回到楚雲身前,想要把他重新擺成之前的模樣。

但這一次,楚涵陽卻遭到了楚雲的激烈反抗,被接二連三砸過來的火球、冰箭甚至還有土刺弄得大為光火,最後不得不惱怒地動用了神識,将楚雲的手腳全都禁锢起來。

“你……你再逼我,我就咬舌自盡!”楚雲沒了辦法,只能叫嚷着,拿自殺做威脅。

雖然一聽楚雲的語氣就知道他是在信口開河,楚涵陽還是耐着性子問道:“你到底在不滿什麽,剛才不是還好好地任我撫慰,怎麽突然間就……就又不肯了?”

“剛才你碰的是前面,現在你要碰後面,不一樣!”楚雲瞪眼道。

“我用後面也一樣能讓你快活。”楚涵陽将楚雲重新抱回懷裏,連安撫再哄勸地說道,“乖,別鬧,不會有多疼的。”

“白癡才會信你的鬼話!”氣惱之下,楚雲已是口不擇言。

“那你就當一回白癡好了!”楚涵陽沒耐心再和他鬥嘴,翻過楚雲的身子,将他面朝下壓倒在池邊的臺子上。

楚涵陽這時也早忘了自己是個元嬰修士,更是這少年名義上的爹,一心只想着把自己的物件放進它該進的地方。但那地方本就不是說進就能進去的,兩個人在這種事上又都是毫無經驗的雛兒,直把楚雲疼得嗷嗷直叫,楚涵陽自己也額頭冒汗,那物件也沒能擠進秘徑。

楚雲實在受不了了,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當即做服軟狀地向楚涵陽哀求道:“爹,讓我自己來好不好?你實在是把我弄得太疼了!”

楚涵陽皺了皺眉,有些猶疑地看了楚雲一眼,終是收回了神識威壓,同時警告道:“別再耍花樣了,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咱們走着瞧!

楚雲沒有接言,起身回到池中,轉而讓楚涵陽靠在池邊,然後扶着他的大腿,将身子蹲了下來,既像挑逗又像示威地擡頭看了楚涵陽一眼,接着就把楚涵陽的那個物件納入口中。

“別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楚涵陽不滿地說道,但也沒有将楚雲從身前推開。

“我只是……把它弄濕。”楚雲一邊吞口土着口中禸杵,一邊用含糊的聲音答道。

楚涵陽不再說話,眯起雙眼,享受着楚雲唇舌間的溫潤濕滑。

楚雲卻是不動聲色地移動手指,像是調整身體的支撐點一般,将其移到了楚涵陽的身後,趁着楚涵陽不注意,猛地将中指叉進了楚涵陽的後廷,不管不顧地向裏面鑽了進去。

楚涵陽頓時一個激靈,身前的物件也猛地一抖,在手指的刺激下射出了陽米青。

楚雲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結果把楚涵陽射出的那股東西也盡數吞了下去,連帶着那根尚且堅硬的物件也被深咽了幾分,卡在毫無準備的喉間,将楚雲噎得險些喘不上氣來。

楚雲趕忙将那物件從嘴巴裏吐了出來,并将那根惹禍的手指也從那處危險之地抽了回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擡起頭,不出意外地發現楚涵陽已是青筋暴露,面色如鐵。

“感覺……如何?”楚雲咧開嘴角,裝傻充愣地問道。

“很好。”楚涵陽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

楚雲自然不敢相信他是真的感覺很好,而楚涵陽也用行動證明了楚雲的猜測無誤,在吐出“很好”二字的下一瞬便氣急敗壞将楚雲從池水裏拎了起來。

——慘了!

楚雲以為自己弄巧成拙,徹底激怒了楚涵陽,使得他不管不顧地想要強上自己。

但楚涵陽卻只是将他夾在腋下,一只手扣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則高高舉起,重重落下,一下接一下地拍打在他的臀肉上面。

“你這個混蛋小子,從哪裏學來的這種損招!”楚涵陽惱火地吼道。

“什麽損招,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以其人之身!”見稚菊無憂,楚雲的膽子立刻大了起來,轉回頭,瞪起眼睛和楚涵陽對吼,“憑什麽就許你捅我,不許我捅你啊?”

“我是你爹!”

“又不是我親爹!”

“那也是爹!”

“哪有對兒子做這種事的混蛋爹啊!”

“你又不是我親兒子!”

被楚涵陽一通胡攪蠻纏,楚雲終于知道了為什麽人類會有句話叫“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再怎麽占盡道理,再怎麽巧舌如簧,都敵不過一張無恥的厚臉皮,若是這張厚臉皮的主人還有一身難以匹敵的修為,那就更加地讓人悲憤交加,無處說理了。

好在楚涵陽并沒再去觸及雙丘之間的那朵稚菊,只拿楚雲的屁.股發了通火,将其揍得跟猴屁.股一樣嬌豔鮮紅,然後便将楚雲放了下來,冷着臉說道:“今天就饒你一次,若是下次再敢這樣,看我不扒了你皮!”

“那你下次也不能碰我後面!”楚雲馬上讨價還價,“至少……至少不能那樣強來!”

“只是不能碰後面?”楚涵陽挑眉問道。

“這個……”楚雲頓時生出了一種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埋進去的糟糕感覺。

“算了,我不強迫你就是。”楚涵陽卻是率先讓步,伸手将楚雲拉進懷裏,親了親他的臉頰,接着又一語雙關地問道,“前面的時候,感覺還是很好的,是不是?”

“那個……不糟糕就是了。”楚雲心虛地移開目光。

“不糟糕就好。”楚涵陽輕笑一聲,臉色已是多雲轉晴,“放心,以你的天賦,只要不生心魔就很難遇到瓶頸,就算洩了元陽也一樣可以晉升元嬰。”

——能否結成元嬰本來就和是不是處子沒有關系,所謂元陰元陽不過就是藥引子似的存在,當誰不知道啊!

楚雲對此心知肚明,卻不想失去一條拒絕失身的上佳理由,于是哼了一聲,作不信狀。

楚涵陽還想再順勢哄上幾句,溫泉浴室的入口處卻突然傳來了撕拉撕拉的聲響,似乎是什麽東西正在那裏焦急地撓門。

“是你的那只狐貍。”楚涵陽神識一掃,皺起眉頭。

楚雲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小狐貍從他這裏要走了一粒洗髓丹,說要讓黃牛試藥,不由生出了糟糕的聯想,趕忙把楚涵陽推開,抓起池邊的衣服披在身上,縱身過去開門。

在外面撓門的果然是小狐貍,一見楚雲開門,立刻焦急地說道:“黃牛要死了!”

“因為洗髓丹?”楚雲一陣頭大,趕忙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追問,“他現在在哪?”

“靈植園!”小狐貍咬住楚雲的衣角,催促他快點過去。

楚涵陽這時也套上外衫,走了出來,不悅地問道:“出什麽事了?”

“那只笨牛要死了!”楚雲想也不想地答道,然後便衣衫不整地跟着小狐貍跑了出去。

靈植園位于殿宇所在的山峰之下,是楚雲閉關的那段時日,老猕猴和黃牛奉楚涵陽之命剛剛整理出來的所在,裏面栽種的靈植尚且寥寥無幾,大多都是楚涵陽從西楚山莊的院子裏移植過來的。

楚雲這會兒卻顧不得腹诽楚涵陽連根草都要從西楚山莊裏移走的吝啬,飛快地跟着小狐貍來到黃牛的所在,發現黃牛已是口吐白沫,昏迷不省,巨大的牛身下壓着一堆污濁的衣服碎片,明顯是維持不住人形,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變回了牛身。

楚雲蹲下|身,将手指按在黃牛的脖頸處,發現它的脈搏十分虛弱,但并無中毒的跡象,倒像是十天半個月沒吃東西,活生生餓成了這副模樣,不過一時半會兒倒也沒有性命之憂,更不像小狐貍說的那樣要死掉。

“你是不是把洗髓丹給它吃了?”楚涵陽的聲音自身後傳了過來。

楚雲眨了眨眼,轉回頭,好奇地問道:“您怎麽知道的?”

“給靈獸喂洗髓丹的人,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楚涵陽伸手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丹藥,遞到楚雲手中,“把這個給它吃了,你身上若是有補充靈力的低階靈藥也給它一粒。”

楚雲接過那粒丹藥,卻發現那只是一顆辟谷丹,詫異地問道:“它是餓昏的?!”

“靈獸體內積存的污濁之物本就不夠洗髓丹消耗,再加上你這只黃牛又已經開始辟谷,體內比普通靈獸還要空乏,吃下洗髓丹之後,自然就像空腹之人吃了瀉藥,活生生被折騰得脫水脫力。”楚涵陽冷着臉說道。

楚雲幹笑了兩聲,轉身将辟谷丹塞進黃牛嘴裏,不過他身上也沒有适合黃牛吃的補氣靈藥,只要忍痛把僅存的一葫蘆猴兒酒拿了出來,給黃牛灌了一口,正好将它口中的辟谷丹也灌進了肚子。

“百年的猴兒酒?”楚涵陽眼睛一亮,伸手将酒葫蘆從楚雲手裏拿了過去。

——喂喂喂,不問自取是為賊!

楚雲惱火地瞪了楚涵陽一眼,卻也沒敢把酒葫蘆搶回來。

楚涵陽倒是沒有品嘗,只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就将葫蘆還給了楚雲,點評道:“釀酒的手藝倒是不錯,可惜原料差了點,是那只猴子釀的?”

“不知道是不是它親自釀的,反正是從那群猕猴的窖藏裏拿出來的。”楚雲将酒葫蘆飛快地收了起來。

“嗯,下次去我爹爹那裏要些千年靈果,讓這猴子試上一試。”楚涵陽随口說道。

這時候,黃牛已悠悠轉醒,睜開眼,看了看面前的楚雲和楚涵陽,還有蹲在一旁緊張望着它的小狐貍,哞地叫了一聲。

“好了,沒事了。”楚雲沒去理會黃牛,轉頭拍了拍小狐貍的腦袋,安撫般說道。

楚涵陽立刻明白是這只狐貍把洗髓丹喂給了黃牛,不由抽了一下嘴角,對楚雲厚此薄彼的偏袒很是無語,再聯想到黃牛之前就沒少被楚雲和小狐貍欺壓驅使,忍不住說道:“這頭牛遲早要被你們倆個折騰死。”

——被我們折騰死也好過被別人害死!

楚雲不以為然地想道。

作者有話要說:拜謝子子看官打賞的火箭炮!

☆、四六、靈器

黃牛雖然因為吃了洗髓丹而被折騰得體虛乏力險些喪命,但楚涵陽念它可憐,拿了棵三百年年份的靈參出來給它進補,倒使得它因禍得福,修為大漲,竟出現了突破的征兆。

于是,吃完這棵靈參後,黃牛便立刻閉關修煉,而楚雲和小狐貍卻在楚涵陽的勒令下接管了靈植園的活計,算是對他們禍害黃牛的一點懲戒。

雖然楚雲覺得楚涵陽根本就是借黃牛的事情報複自己未能讓他如願的私憤,但楚雲剛剛結束閉關,倒也不介意從暗無天日只能靠夜明珠取亮的殿宇裏出來,曬曬太陽,吸幾口更加濃郁清爽的靈氣。反正靈植園裏也沒什麽需要日夜照看的靈植,他只要時不時地過來看上一眼,确保沒有蟲害侵襲也就夠了。

看到靈植園,楚雲才想起自己的靈獸袋裏還有一株從百獸嶺帶出來的食人花,若是再不移出來栽種,恐怕都要在靈獸袋裏枯死了。

楚雲趕忙把那株食人花移了出來,在靈植園的邊緣地帶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種下,又去楚涵陽滿是煉器材料的庫房裏翻出幾顆貓爪草的種子,撒在食人花的周圍,權當是物盡其用。

楚涵陽對這處靈植園也明顯不夠上心,不過是覺得其他修士都将自己的地盤充分利用了起來,他也不好讓自己的地盤就那麽閑置。說起來,楚雲帶來的幾只靈獸——更确切地說,是黃牛和老猕猴——倒是給楚涵陽帶來了不少便利,幫楚涵陽做了不少瑣碎雜事,使得楚涵陽不需要到鐘奎那裏借人就可以在自家殿宇裏不受打擾地享受獨居。

昆侖山裏本就地廣人稀,對入住的修士又有着數量和修為的雙重限制,有權在此地居住的元嬰修士也很少會願意把築基修士的名額浪費在那些仆從侍女身上。于是乎,在昆侖山裏,靈獸和傀儡大行其道,成為了照管修士們日常起居的主力幹将。

而這也是楚涵陽默許楚雲将三只妖獸帶至昆侖的主要原因——人修想進昆侖不容易,靈獸卻沒有這個限制,只要戴上靈獸鎖鏈,有主人負責就成。

知道這件事之後,楚雲立刻想起了鐘奎送給他的見面禮,将其拿出來一看,發現那個木頭小人果然是個連築基期修士都可以操控的低階傀儡,每次使用的消耗也只有一塊下品靈石而已,只是能做的事情着實有限,只有簡單的坐立行走罷了,唯一的優點是可以自爆,能在關鍵時刻充當保命手段。

楚雲對這種玩具般的傀儡沒什麽興趣,倒是因這個小傀儡而手癢起來,生出了自己煉制幾個大型傀儡的念頭。

這麽一想,楚雲便又記起楚涵陽答應教他煉器秘法的承諾還沒履行,便決定做兩個簡單的傀儡,讓楚涵陽見識下自己的天賦,在指點他煉器的事情上多盡點心。

楚雲一向是想到便做,只是他本想把照管靈植園的事轉交給小狐貍,沒成想小狐貍一聽說他要煉制靈器,馬上連撒嬌帶耍賴地要跟着去看。楚雲無奈,只好把老猕猴叫了過來,給了它一瓶築基期修士常吃的培元丹,讓它幫自己照看幾天靈植園,然後帶着小狐貍去了庫房,挑出自己可能會用到的煉器材料。

鐘奎給楚雲的這個傀儡實在是非常簡單,對材料的要求也十分地低,只有用來吸納靈力的那幾個符紋很是陌生,楚雲之前見都不曾見過,很可能是來自楚家的不傳之秘。

楚雲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去琢磨這幾個符紋的效果用途,然後又用普通的紙筆進行練習,直到閉着眼睛也能準确無誤地繪制出來,這才開始動手進行大傀儡的煉制。

小狐貍原本也想跟着楚雲一起練習繪制符紋,但筆這東西實在不是狐貍爪子能夠把握得了的。這時候的小狐貍也沒像當年的楚雲那樣将自己的利爪煉制成削鐵如泥的靈器,可以直接把爪子當刻刀用,在木頭和玉簡上刻繪符紋,使得小狐貍怎麽都畫不出正确的符紋,氣得它連撕了好幾張宣紙。

一氣之下,小狐貍幹脆選擇了化形,從棕紅色狐貍變成了紅色短發的少年。

因築基太早,小狐貍的成長一直很慢,如今的實際年紀雖然比楚雲的肉身要大上許多,但變成人形之後,卻比楚雲還要矮上一頭。

但即使變成人形,小狐貍還是沒能搞定那根毛筆,蘸着墨水寫出來的字跡都歪歪扭扭,更別說要用這根筆繪制一點差錯都不能有、連線條粗細都必須規矩标準的符紋了。

小狐貍沒了辦法,只能從楚雲手裏要來一套紙筆墨硯,轉身回了自己的住處,從最基本的橫平豎直開始練起。

看到久違的紅發和桃花眼,楚雲不由得感慨萬千,緊接着便又想起,小狐貍到現在都還沒有名字,只不過周圍就他一只狐妖,大家全都狐貍狐貍地叫着,倒像是黃牛一樣,姓胡名梨了。

——或許真可以給它起名叫胡梨?

楚雲壞心眼地想。

不過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先不說小狐貍會不會同意,光是楚雲自己也不願意讓小狐貍叫這麽個堪比狗蛋、二嘎子之類的爛名。

——頂多當小名叫叫。

楚雲暗暗想道。

五天後,楚雲終于将兩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傀儡做了出來。

将符紋搞定之後,楚雲本以為花個兩三天的工夫就能完成傀儡的制作,真正到了動手的時候,他才發現他把靈力配比這個極其重要的問題給疏忽了。

鐘奎給楚雲的傀儡很小,所以每次只需一塊下品靈石就能驅動。但楚雲要做的傀儡光是個頭就比鐘奎的那個大了數十倍,若是原封不動地按比例擴大複制,至少也要換成一塊中品靈石才能驅動,那樣一來,性價比可就太不劃算了。

楚雲可不想用高階靈器的成本做一個低階靈器出來,于是只能把已經做好的傀儡拆掉重做,在靈力驅動的問題上另想辦法。

折騰了整整三天,楚雲總算找出了一個看起來蠢笨但卻挺有效果的解決方案——将傀儡的身體拆分成雙手雙腿以及軀幹五個部分,然後在每個部分都布設一套靈力符紋,再用常見的傀儡驅動符紋将這五個部分串聯起來。

這樣一來,驅動傀儡所需的靈石雖然變成了五塊,但使用的仍是低廉的下品靈石,就成本而言并沒有增加多少,傀儡的可持續活動時間反倒增加了一倍還多。

方案敲定之後,楚雲又花了兩天時間,先是将那個試驗品徹底完善,然後又以這個為範本,做了個一模一樣的出來。

經過一番簡單的測試,确定兩個傀儡都可以正常使用,沒有什麽不可忽視的瑕疵之後,楚雲便帶着兩個傀儡去找楚涵陽。

楚涵陽這一次倒是沒在花廳。

楚雲一推開自己所在的器室大門,便發現楚涵陽正盤膝坐在對面的另一間器室裏面,只是并未煉制什麽靈器,而是在地上擺了一堆雜七雜八、品階不等的成品靈器,似乎正在挑選什麽。

見楚涵陽看起來很閑,楚雲便帶着兩個傀儡徑直走了過去,随口問道:“做什麽呢?”

“挑兩件靈器,送到試煉塔去湊數。”楚涵陽擡起頭,看了眼楚雲身後的傀儡,挑眉問道,“這就是你這幾天在煉制的東西?”

“是啊!”楚雲嘴上應着,眼睛卻被那堆靈器中的一個丹爐所吸引。

那個丹爐很小,只有巴掌大小,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玩具。不過就事實而言,它或許也确實可以被稱之為玩具,而楚雲之所以會注意到它,卻是因為上一世的時候,他曾有機會将其收入囊中,但最終卻遺憾地與其擦肩而過。

楚涵陽也注意到了楚雲的目光,問道:“看中哪個了?”

“這個!”楚雲立刻将那個巴掌大的丹爐拿了起來。

楚涵陽微微一怔,帶着幾分探尋意味地挑眉問道:“怎麽相中這個了?這可只是個低階靈器而已。”

“品階高低無所謂,關鍵是實用,這個丹爐雖然小,但煉制那些上品丹藥卻正合适,每次一粒,不浪費靈藥,還好控制。”楚雲一本正經地說道,心裏卻暗暗在想,這丹爐就實用性來說雖然只是低階靈器,可就成本和材質來說卻是很多高階靈器都比不了的。

楚雲非常清楚,這個丹爐遠不像看上去那麽簡單,雖然此刻的它只有巴掌大小,每次頂多只能煉制一顆丹藥,但實際上,只要注入靈力,啓動符紋,這個丹爐就能馬上變成每次可同時煉制百顆丹藥的大型丹爐。

這種可以自由變幻大小的特性通常只能在諸如戚一軒的龍頭巨舟那種高階靈器身上方可見到,據說是加了特殊的材料,以特別的符紋和秘法煉制而成。

楚雲當年之所以特意跑去楚涵陽身邊,為的就是學習煉制這種可以改變大小、随意縮放的高階靈器的秘法,而當時,他與這種秘法也只有一步之遙。

只可惜,咫尺便是天涯。

當楚涵陽将這個丹爐拿出來作為懸賞,讓想要跟随他學習煉器術的學徒進行最後一項考核的時候,楚雲為了将這個丹爐拿到手,一時間忘乎所以,動用了自己的真實功法去煉制楚涵陽讓他們煉制的靈器,這才讓楚涵陽一眼看穿了他的真身,最終落得個樂極生悲的下場。

——這一次,他就算學不到煉制高階靈器的秘法,也一定要将這個丹爐據為己有!

楚雲憤憤地想道。

“我倒忘了,你對煉丹也很有興趣。”楚涵陽自言自語般說道。

聽到楚涵陽這麽一說,楚雲頓時心下一凜,下意識地覺得自己似乎表現得有些過了,不過馬上又警告自己鎮定,若是因為楚涵陽的一點懷疑就忐忑不安,那才是真的會自露馬腳。而且就上一世的經驗來看,就算他暴露了自己不是人修的事,楚涵陽也未必會把他就地處死,更別說他這個假兒子還有必須存在的意義,活着遠比死了有用。

“說好了,從現在起,這個丹爐歸我所有,你不能再要回去了!”楚雲擺出一副就算你說不行我也不會把它還你的執着模樣。

“喜歡就拿去吧。”楚涵陽倒是沒将丹爐索回,只将楚雲叫到身邊,讓他幫他自己選出兩件築基期修士可能會感興趣的靈器。

“您是要去那個試煉塔布置什麽試煉之地吧?”楚雲把丹爐收進儲物袋,心情大好地坐到楚涵陽身邊,一邊翻撿餘下的靈器,一邊随口問道。

“嗯。”楚涵陽點了點頭,“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垃圾倒是不少,不過也不能全放進去,白白送人。”

“您覺得是垃圾的東西,在別人眼裏興許就是寶貝。”聯想到隔了整整一世才拿到手的丹爐,楚雲不無感慨地說道。

“那你就從這些垃圾裏再選幾個寶貝好了。”楚涵陽伸手在楚雲的臉頰上掐了一把。

楚雲回了他一雙白眼,見他并未得寸進尺,便也沒有起身走人,很快從一堆靈器中選出一個光閃閃、亮晶晶的如意發簪,以及一面看似普通卻是中階防禦靈器的護心鏡。

“為什麽選這兩個?”楚涵陽問道。

“煉制這兩件靈器的材料最便宜。”楚雲想也不想地答道。

楚涵陽頓時嘴角一抽,但緊接着便又詫異地挑眉,“你能看出這些靈器的煉制材料?”

“便宜的材料我都認識,我認不出來的,那肯定就是貴的。”楚雲一本正經地答道。

楚涵陽眯了眯眼,卻也沒有刨根問底地追究下去,轉而将目光移向楚雲帶來的兩個傀儡,說道:“可以讓我看看你的這兩個傀儡嗎?”

“就是帶來讓你看的。”楚雲大方地答道,“我用鐘師伯給我的傀儡做樣本,費了好大力氣才煉制出來的,比他那個小破傀儡有用多了,起碼能幫老猴子和黃牛幹活!”

“不過就用了幾天工夫,也叫費大力氣?”楚涵陽站起身,走到兩個傀儡面前,先用手試探了一下表面材質,又用神識控制着它們在屋子裏走了兩圈,然後幹脆将其中一個傀儡完全拆開,檢查起裏面的構造和布局。

由于楚涵陽并不懂得楚雲所擅長的那種拆解法術,純粹就是暴力拆卸,使得這個被拆開的傀儡只能回爐重造,無法再簡單複原,把一旁的楚雲看得很是心疼,一時間恨不得把自己的拆解術教給楚涵陽,讓他別這麽暴殄天物。

看過之後,楚涵陽轉頭向楚雲說道:“把我師兄給你的那個傀儡給我看看。”

楚雲眨了眨眼,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包殘渣碎塊,故作忐忑地遞了過去,心裏卻想,幸虧我經驗豐富,早有準備,否則還真的很容易被你抓住小辮子,看出破綻。

“這就是我師兄給你的傀儡?”楚涵陽疑惑地問道。

“是啊,只不過已經被我給拆碎了。”楚雲一臉無辜又委屈地答道,“若不是把它拆開細看,我怎麽知道裏面什麽模樣,怎麽煉制。”

作者有話要說:拜謝沒有酸梅湯看官打賞的地雷!

PS:終于把更新時間調整回來了,努力保持!

☆、四七、試煉塔

“你倒是善于融會貫通。”楚涵陽對比着小傀儡和大傀儡的靈力驅動符紋,很快便用贊賞的語氣褒獎道,“不過五天時間,你就能看懂這些符紋的用意,又把它們重新組合起來,這樣的天賦,簡直可以和我爹爹那個怪胎相媲美了!”

“這個……難道不是很簡單的事嗎?”楚雲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問道。

“簡單?你這樣覺得?”楚涵陽微微一怔,轉頭看向楚雲。

“把這些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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