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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新安提議的原因其實是口袋裏沒有靈石,而管理試煉塔的這名女修也明顯不可能會讓他賒賬。
“不過呢,但凡比試都應該有個彩頭,否則就未免太過乏味,讓參加比試的人也提不起幹勁不是?”收下靈石後,女修再次開口,“楚修士,不如你先出個彩頭如何?說起來,這幾個小家夥可是很想在結丹後去你的地盤上當随侍金丹呢!不如你就好人做到底,幹脆滿足了他們?”
“随侍金丹的事就不要想了,我不需要,也不想要。”楚涵陽一口回絕了女修的提議,接着又淡然說道,“但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承諾:今日比試的贏家,日後可自備材料,讓我為他量身煉制一件上品靈器,而且這個承諾并不限于現在,你們大可等到結丹後再來找我。”
“您是煉器大師?”萬新安等人眼睛一亮。在修真界,最稀有的雜學師雖然是陣法師,但煉器師的數量也向來不多,敢于承諾自己可以煉制上品靈器的高階煉器師更是少之又少,一點都不比高階陣法師常見。
“楚家在煉器一道上那可是家學淵源!”提到煉器,女修卻是咬牙切齒起來。
女修話裏有話的表達方式并未讓楚涵陽在意,他全當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向女修問道:“栾修士,你要的彩頭,我已經給出來了,你是不是也該拿出點彩頭,表示一下?”
“好說!”女修把下巴一揚,“難得有個樂子,我當然也要大方點——咳咳,我宣布,在今天這場比試中獲勝的人,可以從我這座塔裏任選一件寶物——注意,是任選一件哦!”
“是從塔內所有寶箱裏任選一件?”萬新安驚喜地問道。
“沒錯!”女修對萬新安的反應很是滿意,得意地點頭道,“要知道,能看到塔內所有寶箱這一點就已經是個極大的彩頭,光是寶箱裏都有什麽寶貝這個消息就足以讓你們和其他修士換上好大一筆靈石了!”
“喂,我說你們是不是把最重要的一件事給忘了啊?”楚雲無奈地舉起手,插言道,“到底怎麽才能算贏呢?難道要看誰打開的寶箱多,或者進入的房間多?”
“啊,我忘了你是第一次來,什麽規矩都不知道!”女修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趕忙說道,“不過也沒什麽,我這裏的規矩全都簡單得很,像你們這種多人同時闖塔的比試,輸贏也一向只有一種衡量,那就是——誰在塔裏待的時間最長,誰就是最後的贏家!至于能夠從塔裏開多少寶箱,拿走什麽寶貝,那就是純粹的運氣問題,并不計入衡量勝負的條件之中。”
“有沒有搞錯,我不過是個築基初期的修士,他們可都已經是後期甚至快結丹的人了,讓我跟他們比誰在塔裏待的時間長,那我豈不是太吃虧了嗎?”楚雲瞪眼問道。
“放心,像他們這種修為高的,進去後會被傳送法陣直接送到難度較大的後三層,而你肯定會在最簡單的前三層。”女修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就這個角度來說,其實你才是占便宜的那個呢!”
“還有,若是我進去後直接找個安全的地方動也不動,那豈不是很容易就能贏得這場比試?”楚雲繼續問道。
“你可以試一試,真的可以試一試哦!”女修一臉壞笑地向楚雲說道。
“楚修士,在同一個試煉之地停留的時間是不能超過一個時辰的。”萬新安輕咳一聲,主動解釋道,“否則就會被塔內無所不在的傳送法陣送出試煉之地,視為闖關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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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早就猜到其中必有限制,之所以問出來也不過只是想确認一下。
女修倒是因為萬新安的主動作答而很是不滿,撇嘴哼道:“告訴他幹嘛啊,讓他進去泡上一個時辰,然後直接被法陣傳回大廳,你們不就可以少掉一個對手了嘛?!”
“既然是一場比試,當然要講究公平公正,否則就算是贏了又有何意義?反倒是容易生出心魔,對我等今後的修為進境産生阻礙。”萬新安義正辭嚴地說道。
“哼,話說的漂亮,其實不過是向姓楚的賣好罷了!”女修撇嘴冷哼。
楚雲這會兒也開始效仿楚涵陽,把女修的話全當耳旁風,再次舉手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不會幹擾我們的房間和路徑,進而影響我們的比試吧?”
楚雲的疑問讓好幾個修士露出了莫名的表情,女修卻是臉色一變,很快便氣急敗壞地說道:“不虧是楚家的種,真他奶奶滴會惹人厭!放心,你爹爹在外面守着呢,我若是做了手腳,他一眼就能看穿,所以我就算想做點什麽也不會拿你開刀就是了!”
女修話一出口,萬新安等修士便跟着變了臉色,段子詹更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跟着便擡手指向女修,氣惱地指責道:“你……你是不是在我闖關的時候做了手腳,故意讓我整整一旬都無法達到塔頂?!”
“我呸!”女修立刻回了段子詹一雙白眼,憤慨地嚷道,“明明是你自己沒靈石,每次只能花中品靈石闖限時的關卡,這才總是半路就被扔出來,現在竟然還敢反咬我一口,說我的不是!好,那我幹脆告訴你,只要我還是這塔裏的守塔人,你他奶奶滴就別想到達塔頂,我說到做到!”
段子詹還欲争辯,萬新安卻一把将他拉住,給了他一個莫要招惹這名女修的暗示。
段子詹雖覺不甘不忿,卻也知道人在矮檐下必須要低頭的道理,只能咬了咬牙,忍下心中憤慨,閉嚴了嘴巴。
女修也沒再理會段子詹,一臉輕蔑地哼了一聲,接着便從櫃臺裏拿出七個玉镯,挨個分發起來,一邊分發一邊說道:“既然有新人,那我就把幻塔裏的注意事項再重新啰嗦一遍,省得你們又說我作弊害人!記住了,進去之後,首先玉镯不能離身,這玩意是你們保命的根本,也是你們可以留在塔中的信物,若是這東西遺失了,塔裏的傳送法陣立刻就會判定你們闖關失敗,把你們從試煉之地裏扔出來!”
将玉镯發到每個人手上之後,女修繼續說道:“接下來要注意的就是安全問題,雖說塔裏沒有可以秒殺你們的機關傀儡,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形勢不妙,撐不住了,別猶豫,趕緊把靈力注入玉镯,讓它送你逃命,別等玉镯自動判定你的狀态,若是一不小心真的死了,可沒人會給你們償命!”
“第三點,就是如何通關——進入一個試煉之地後,離開的方法有兩個:一是找到出口,每個試煉之地也就是每個房間都至少有一個出口,只要找到即可離開,并視為通關,但這樣通關是沒有寶箱可拿的,這一點需要記住;二是找到寶箱,打開寶箱,拿出裏面的獎勵以及通關信物,這樣一來,只要使用信物,傳送魔法陣就會将你們送到下一個試煉之地。”女修表情嚴肅地說道,“當然,寶箱是不會放在那裏任由你們去拿的,周圍肯定有法陣或者傀儡獸之類的危險等着你們化解,莫要見獵心喜,然後便忘了防備。”
說完這些,女修的目光在幾名年輕修士的臉上掃了一遍,最後落在楚雲身上,問道:“還有沒有要問的?沒有的話,就要準備進門了哦!”
沒人接言,被女修盯着的楚雲也不作聲,女修撇了撇嘴,擡手打了響指,一個蓮花狀的石臺應聲而現,從櫃臺前的地板下浮了出來。
“一個個站上去,不要争搶,不差這麽一點時間。”女修揮揮手,示意楚雲等人戴好玉镯,站到蓮花石臺的上面。
這顯然是一個傳送法陣,段子詹以當仁不讓的氣勢第一個站了上去,楚雲卻悄悄退到了最後,等其他人都逐一消失在蓮臺之上,這才邁步走了過去,邊走邊向楚涵陽說道:“爹,你可得盯好她,別讓她作弊害我!”
“我呸!誰稀罕害你啊!”女修氣惱地向着楚雲做了個鬼臉。
“我在外面守着,你放心進去就是。”楚涵陽沒理女修,徑自向楚雲承諾。
楚雲這才擡腳站上蓮臺,原本還想再說點什麽,眼前的景色卻已驟然一變,由酒樓般的大廳變成了一處狹窄的石廳。
比起之前的大廳,這裏倒是更像塔內,腳下是石頭地板,旁邊是石頭牆壁,每面牆上各有一扇鐵門,每個鐵門上都刻着一模一樣的九重塔徽記。
——這裏應該不是試煉之地,而是讓人選擇下一步方向的緩沖之所吧?
看了看四扇一模一樣的鐵門,楚雲不由想起牆壁上那些不停改變位置的房間,立刻覺得選哪個其實都是一樣,于是邁步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那扇門走了過去,伸手将其推開。
推門的瞬間,周圍的景色便再次為之一變,石室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處雲霧缭繞的冰天雪地。
——該死,果然有幻陣!
看到眼前的景色,楚雲立刻郁悶地咒罵起來。他之所以不願意進塔闖關,就是因為楚涵陽曾經說過,試煉塔的本名叫做幻塔迷宮,一聽就知道是個布滿幻陣的地方,而楚雲最厭惡的就是法陣,尤其是那種難以找出陣眼,用武力進行破解的幻覺法陣。
但憤懑的念頭剛一冒出,楚雲便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随即意識到這裏的氣溫明顯比大廳裏要低上很多。
——不對,幻陣只能影響視覺,進而撼動心神,不可能逼真到能将五感統統欺騙的。
楚雲皺了皺眉,終是冒險放出神識,在這個很是虛幻的地方探查起來。
很快,楚雲的臉色便變得古怪起來,因為幻陣就算可以欺騙五感也無法欺騙神識,然而經過神識的探查,他發現這裏的一切竟然都是真實的,并不是幻陣所衍生出的幻象。
——難道這裏不是虛假的幻境,而是和儲物空間相類似的虛彌境?
楚雲撓了撓下巴,對這座試煉塔的創建者多了好奇,對這座塔的占有欲也更加強烈起來。
不過,眼下并不是滿足占有欲的時候,這麽一座龐大的虛彌境也不是他這種修為的狐妖所能惦念的,楚雲只能遺憾地嘆了口氣,先将眼前的麻煩解決。
如同女修之前所說的一樣,以他築基初期的修為,只會被送入較為簡單的試煉之地,所以眼前的冰天雪地雖然看起來讓人有些目眩神迷,實際上卻是簡單粗暴。
楚雲邁動腳步,毫不猶豫地穿過層層迷霧。
不一會兒的工夫,迷霧便消失殆盡,一頭正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巨大白澤便出現楚雲面前,而在這只白澤的腦袋旁邊,一個和白澤眼睛差不多大小的金色寶箱正以一種極其醒目的方式擺在那裏。
很明顯,這只白澤就是這裏的守關神獸,而那個寶箱裏裝着的便是通關獎勵和通關信物。
——真的是很“簡單”啊!
楚雲漠然想道。
☆、五十、闖關
白澤是昆侖山裏有名的神獸,強而聰慧,就算是剛出生的幼獸也遠不是一個築基修士所能對抗得了的,更何況眼前這麽大一只。
但楚雲馬上便又想到,真正的白澤也不大可能會被人關在高塔裏當守關神獸,随即動了動已經不太靈敏的鼻子,很快便嗅出眼前這家夥根本不是真正的白澤,不過就是個用其他靈獸的皮毛、犄角拼湊出來的傀儡獸罷了。
——做的倒是逼真。
楚雲撇了撇嘴,開始考慮要如何在這只假白澤的蹄子底下開啓寶箱。
如果這是一只真正的白澤,楚雲或許會考慮用迷藥之類的法子,在不打擾白澤酣睡的情況下拿走寶箱。但既然這只是一只傀儡獸,那些用來控制靈獸的法子恐怕就不會管用,甚至于假白澤和那個寶箱很可能是相互關聯的,只要碰了寶箱就必然要驚動這只假白澤。
略一斟酌,楚雲便決定跟這只假白澤硬碰硬地打上一場。
拿定主意之後,楚雲伸手從儲物袋裏拿出那根被他使得還算順手的長棍,但想了想,便又把自己前陣子做的那柄帶有冰凍效果的靈劍和楚涵陽給他的飛行靈器也拿了出來,先将飛行靈器踩在腳下,接着将靈力注入那柄靈劍,對準假白澤的脖頸,大力地擲了過去。
楚雲對傀儡這種靈器雖不精通,但也沒少涉獵,對其原理和要點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之所以投出這一劍,一方面是想測試下這只傀儡獸的防禦,另一方面也是抱了投機取巧的心思,想要用這一劍破壞傀儡獸體內的機關,使它就此失去行動能力。
遺憾的是,現實總是不如想象那麽美好,楚雲對傀儡獸頸部存有關節的判斷雖然正确無誤,擲出的靈劍也順利地貫入到了假白澤的脖頸之中,但這一劍卻沒能讓假白澤就此廢掉,倒是将它從睡眠中喚醒過來,以一種暴怒的狀态睜開雙眼,瞬間就确定了楚雲的位置,将一個和楚雲身高差不多大小的冰球從自己的嘴巴裏噴了出來,朝着楚雲疾射而去。
楚雲對此早有準備,一見情形不對,馬上驅動腳下靈器,輕松地将冰球閃開。
但閃開冰球之後,楚雲也不再指望能用較為容易的方式将這只假白澤放倒,再次驅動腳下靈器,在假白澤噴出第二個冰球之前便迅速地貼到了它的身邊。
傀儡獸終究只是一種沒腦子的靈器,而一只會被用來當作築基期修士試煉之物的傀儡獸更是不會太過精明,它只能根據制造者在煉制時設定的指令來應對各種狀況,當楚雲與它的距離縮短到一定程度之後,冰球便成了不可使用的技能,傀儡獸只能站起身子,用自己的長角和身體與楚雲進行肉搏。
這只傀儡獸的防禦力還是十分不錯的,皮毛下的身體更是被應景一般地刻上了寒冰符紋,普通人只要接觸到它的身體就被會被凍得僵住,就算是修士也不得不用靈力護體,從而抗拒寒冰符紋可能導致的身體僵化與減速效果。
但楚雲卻是手藝高超的煉器師,對傀儡獸可能存在的弱點了如指掌,近身作戰的經驗更是十分豐富,之所以靠近這只假白澤,也不僅僅只是為了讓它不再噴射冰球,更主要的還是為了攻擊它身上的脆弱關節,徹底地将它擊潰,擊毀。
雖然楚雲對這只假白澤弱點的推斷并不是百分百正确,但配合着元嬰神識的禁锢效果,再加上精準的攻擊和結實的靈器,幾個照面下來,楚雲還是找出了假白澤下半身的脆弱之處,将它的四條長腿統統砸瘸。
四條腿全部廢掉之後,白澤頓時無法移動,之前就被靈劍刺中的脖頸也随着時間的推移而越發地僵硬遲緩,很快便陷入到只能挨揍的可悲境地,任由楚雲在它身上肆意摧殘。
但即便如此,楚雲還是費了小半個時辰才将這只假白澤徹底廢掉,使它在一聲更像是羊叫的悲鳴聲中癱軟下來,變成了一堆由金屬和皮革混合而成的殘渣碎塊。
放倒假白澤之後,楚雲也從飛行靈器上跳了下來,将它和手裏的長棍全都收回到儲物袋內,然後邁步走到寶箱面前,小心翼翼地将其開啓。
寶箱上倒是沒再被設置什麽機關,連鎖頭都沒有扣上半個,楚雲很輕松地就把寶箱打開,從裏面拿出一條繩索狀的靈器和一個寫有“一重白澤”字樣的墨玉令牌。
令牌入手之後,楚雲并沒有被立刻傳送,楚雲立刻明白,這塊令牌和他手腕上的玉镯一樣,需要注入靈力或者滿足特殊要求才能使用。
楚雲也沒急着離開,把那條繩索抓在手裏,用神識查看了一遍,随即失望地發現這只是一條所謂的捆仙索,名字好聽,實用性卻是不強,根本不能像傳說裏那樣自動捆人,只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限制被捆者的靈力調用,具有一定程度的禁锢效果。
——算了,不要白不要,拿回去給小狐貍它們玩耍倒也不錯。
楚雲收起捆仙索,正打算驅動令牌,就此離開,目光卻一下子掃到了旁邊那堆假白澤的殘骸,頓時眼睛一亮。
——蠢了不是,最好的“獎勵”近在眼前,差點就被他給忽略掉了!
楚雲立刻将令牌暫且收了起來,轉身走到假白澤的殘骸旁邊,笑眯眯地搓了搓手,接着便将靈力灌注于雙手之上,對着這具已經廢掉的傀儡施展起了拆解術。
這具白澤模樣的傀儡獸雖不是多強,但取材卻一點都不含糊。骨架全是用精鐵鑄造,刻繪在骨架上的寒冰符紋裏還嵌入了水之精華,強化了寒冰符紋的冰凍之力。頭上的一對犄角雖不是真正的白澤角,卻也是從某只高階五色鹿的頭上摘下來的,具有相當的威懾效果。只有一身皮毛差了點,只是普通的雪兔皮,不過毛色很是漂亮,無論直接賣掉還是做成女修喜愛的服飾,都能狠狠地賺上一筆。
當楚雲在冰天雪地裏大肆搜刮戰利品的時候,塔下大廳裏的楚涵陽正目不轉睛地盯着牆上地圖,關注着楚雲那塊銘牌的一舉一動。
看到楚雲的名字由紅色恢複成了綠色,楚涵陽暗暗松了口氣,正猜測楚雲下一步會被幻塔傳去哪裏,身後那個自楚雲等人進入試煉之地後就一直安靜的女修卻忽然暴跳如雷地大叫起來——
“姓楚的,你帶來的那混蛋小子根本不是你兒子,而是你那混蛋老子種下的種吧?!”
聽到女修的前半句話,楚涵陽不由吃了一驚,但聽到後半句的時候,吃驚便成了無語。
“栾修士這話何意?”楚涵陽轉過身,故作不解地向女修問道。
“他跟你那混蛋老子一個德性,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女修氣急敗壞地将手在空中一劃,在楚涵陽和自己之間幻化出一面水鏡,“你自己看!”
水鏡裏,楚雲正興高采烈地拆分一只白色毛皮的傀儡獸,而且一邊拆分,一邊将拆下來的物件往自己的儲物袋裏塞。
看到這樣一幕,楚涵陽頓時更加無語。
“我的白澤啊,那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只傀儡獸!”女修用誇張的語氣叫嚷道,“被他摧殘成那副模樣也就罷了,我修一修好歹還能再用,這下好,他竟然連鍋端了,這叫我以後拿什麽去坐鎮白澤之間啊?不行,姓楚的,你得賠我的白澤!”
“等他出來,我讓他把白澤身上的材料統統還你就是。”楚涵陽無奈地說道。
“還?怎麽還?”女修瞪眼問道,“就他那點手藝,拆下來的東西哪還能再用……”
正說着,女修忽地“咦”了一聲,似乎對水鏡裏的某些景象很是驚訝,但還沒等楚涵陽找出她在驚訝什麽,女修便飛快地擡手,将面前的水鏡唰地一下收了起來。
楚涵陽不由一怔,馬上意識到女修肯定發現了什麽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
但女修既然不想讓他知道,當然也不會主動将自己的發現告知與他,繼續板着臉,憤慨地要求楚涵陽賠償她的損失。
楚涵陽卻是心下一動,挑眉說道:“栾修士,不如等我那孩兒闖關出來,你将所有損失彙總一下,報給我聽,然後我們再讨論賠償與否的問題,你覺得這樣如何?”
“你不說我倒忘了,那小混蛋肯定不止毀我一處,接下來若是再遇到傀儡獸……”女修頓時臉色一變,立刻将目光轉向牆上地圖,但馬上便又松了口氣,拍着口胸慶幸道,“還好還好,總算能找回一點損失。”
楚涵陽也順着女修的目光看了過去,随即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楚雲這時已将假白澤的身體全部收進了儲物袋,驅動令牌,進入了下一個試煉之地。
新試煉之地的模樣倒是比上一個冰雪之地還要簡潔明了,乍看起來和第一次傳送後見到的石室很是相似,只是四周的牆壁上沒有了鐵門,中間的地板上卻是多出了一座看起來很是複雜的法陣。
一見到這座法陣,楚雲便不由得有些頭大,但緊接着,他就發現法陣旁邊立着一座石碑,石碑上清楚地寫明了這座法陣乃是一座傳送法陣,并注明了離開此地的兩種方法:第一,在法陣的五處插槽上嵌入五塊上品靈石,即可得到放有獎勵和通關信物的寶箱;第二,在法陣的五處插槽上嵌入五塊中品靈石,即可通過法陣離開此地,只是拿不到獎勵和通關信物。
——不會是騙靈石的吧?
楚雲本能地懷疑起來。
但法陣這東西實在不是楚雲的強項,圍着法陣轉了幾圈,他也沒看明白這法陣到底是怎麽個意思,只确定這間石室裏除了這座法陣便再無其他機關。
楚雲撓了撓下巴,發現自己好像只能相信石碑上羅列的通關辦法。
但楚雲也并沒有立刻按石碑上的辦法去做,而是就地一坐,運起新學會的大自在經,調息恢複起來。
楚雲的想法很簡單,既然這場比試是以停留時間更久作為獲勝條件的,那他就沒必要去節約時間,卡着一個時辰的時限通過關卡才是最有利的選擇。
當然,這樣一來,他所能開啓的寶箱肯定免不了要比其他人少。但他現在可是元嬰修士的兒子,化神修士的孫子,哪還會缺少試煉塔裏的這點東西?只要順利混到最後,給楚涵陽掙了面子,那他在這裏放棄掉的東西,楚涵陽還不統統都會補償給他,何必在那幾個寶箱上浪費精力,丢了西瓜撿芝麻呢?
這樣想着,楚雲便安心休息起來。
但楚雲也沒完全卡着時間行動,估摸着大半個時辰過去了,便起身走到法陣上面,拿出五塊上品靈石,逐一塞進插槽當中。
當第五塊靈石被放進去之後,法陣立刻發出了柔和的金光,中心處亦露出了一個圓口,從圓口裏面升起了一個放有金色寶箱的石臺。
——還好,沒有白白浪費靈石。
楚雲暗暗松了口氣,用神識将寶箱檢查了一遍,确定上面并無機關陷阱,這才伸手将其打開。
和上一個寶箱類似,這個寶箱裏面也放着一塊墨玉令牌,只是令牌上的文字變成了“二層石陣”。與令牌同在寶箱的獎勵則是一大塊尚未熔煉過的金屬礦石,楚雲伸手将其拿了出來,仔仔細細地驗看了之後,頓時覺得自己那五塊上品靈石花的不冤,得到的東西甚至稱得上物超所值。
這塊礦石裏的金屬乃是極其稀有的玄天隕鐵,用它煉制而成的靈器可以稱得上是無堅不摧,最是堅硬銳利,也因此成為了衆多劍修夢寐以求的靈劍材料。
——可惜,太少了點。
楚雲把玩着手裏的大塊礦石,不無遺憾地想道。
這塊礦石目前看起來挺大,但真正熔煉提純後,頂多也就能剩下十分之一,根本不夠煉制一柄靈劍。
不過,楚雲并不是劍修,生不出用玄天隕鐵煉制靈劍的執着。看到這塊玄天隕鐵的瞬間,他馬上想到的是自己上一世堪比玄天隕鐵的利爪,随即記起自己這一世還沒有趁手的靈器,那根棍子雖然還算好用,但畢竟只是個中階靈器,用不了多久時日就要舍棄換掉。
——或許,他可以用玄天隕鐵給自己再煉一對爪子。
楚雲眯了眯眼,露出了愉悅的輕笑。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就會結束這個副本,至少我是這樣希望的……
☆、五一、幻陣
通過第六個試煉之地之後,楚雲充分意識到,這座試煉塔的建造人一定将運氣和財力全都視作了實力的組成部分,若是運氣不好,財力不足,就算修為到了築基後期大圓滿,也很難将這座塔的所有關卡打通。
楚雲的運氣倒是不算太糟,連續闖了六個試煉之地也只遇到了一次幻陣,而且還是虛虛實實、真假結合的那種,楚雲用神識輕松辨出了幻陣中那只唯一真實的傀儡獸,将其擊潰後便拿到了這個關卡的通關信物。
在第七個關卡,楚雲再次遇到了花靈石即可通關的坑人模式,而且這一次的獎勵極其糟糕,十塊上品靈石放進去了,給出的寶箱裏卻只有一件連一塊上品靈石都不值的中階靈器,把楚雲氣得直翻白眼,拿定主意,若是再遇到類似的關卡,只花最少的靈石通關,再也不對寶箱抱有幻想。
拿到第七個試煉之地的通關信物,看到上面的“三重石陣”字樣之後,楚雲也基本推測出了這座塔的闖關流程:
在第一層塔裏,只要拿到一個通關信物就可以被送往第二層,進行下一階段的試煉。
到了第二層,需要拿到的通關信物便增加到了兩個。
第三層增加為三個。
……
以此類推,到第九層的時候,只要積累夠九個,就會迎來最終考驗,或是徹底通關。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楚雲故意在第四層塔裏采用了第一種通關方法——直接找到出口,不收集通關信物。
果然,楚雲在第十一個試煉之地裏拿到的仍然是第四層的通關信物,在接下來的第十二個試煉之地裏才拿到注有“五重”字樣的令牌。
看到這塊令牌,楚雲忽地意識到自己已在這座塔裏待了十多個時辰,眼看着一整天就要過去了。
——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楚雲生出了離開的念頭,肚子也咕嚕嚕地叫嚣起來。
這座試煉塔似乎只考驗個人實力,雖然進門前楚雲曾看到地圖上的下面幾層也有人名晃動,但轉了這麽久,他卻愣是一個人都沒有遇到,也不知道是運氣問題,還是試煉塔壓根就不會讓他們碰面。
至于那些和楚雲同時進來的家夥,早就直接被送到後三層去了,除非塔裏有連續多少個試煉之地沒拿到通關信物就退回下一層的規矩,否則就更加不可能和楚雲撞到一起。
但這也使得楚雲對其他人的境況一無所知,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離開試煉塔,還是和自己一樣仍在塔中徘徊。
想了想,楚雲試探地向着再無旁人的試煉之地大聲問道:“喂,栾修士,問你點事!”
無人回應。
楚雲卻沒有就此放棄,再次高聲喊道:“別裝聾作啞,姓栾的,我知道你是器靈,塔裏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你都知道……”
“你想幹嘛?!”女修略帶惱火的聲音終于從楚雲的頭頂上傳來了下來。
“不幹嘛,就是問問其他人都出去沒有。”楚雲笑嘻嘻地擡起頭,只是看來看去也沒看出女修的聲音到底是通過什麽機關傳進這裏的,但考慮到女修乃是這座塔的器靈,這座塔就像是她的身體,出個聲估計也就像動動手指頭一樣輕松。
剛進門的時候,楚雲也只當女修是看守這座試煉塔的修士,但聽過她和楚涵陽的對話,楚雲便對她的輩分和年紀生出了懷疑,進而又開始懷疑起她的身份,當他發現女修動也不動就知道楚涵陽在塔裏做了什麽,他立刻便确定了女修的身份——器靈。
器靈,顧名思義就是靈器的魂靈。
但有關器靈的傳說大多都只存在于書簡之中,楚雲上一世的時候也只見過一次真正的器靈,而且還是跟戚一軒去某家據說有昆侖背景的大商鋪拍賣場看熱鬧的時候,見他們拿出來拍賣的。不過那次見到的器靈可遠不像試煉塔裏的這個女修有靈性,被喚出來之後,呆呆傻傻的,也就比傀儡獸聰明一些。
關于器靈的誕生途徑也是衆說紛纭,有說它是如精怪一樣在衆多機緣巧合之下自然孕育而成的,也有說它是用真人的魂魄煉化而成的。不過楚雲也只是聽說,從未親眼見到哪件靈器生出過器靈,只知道這和靈器的品階強弱并無直接關系。因為戚一軒手裏那件接近仙器的極品靈器就沒有器靈,楚涵陽煉了那麽多靈器,也沒聽說哪件生出過器靈。
“無可奉告!”女修哼了一聲,不肯作答。
“別這麽小氣嘛,說一下又不會少塊靈石!”楚雲用哄小狐貍的語氣哄勸道。
女修馬上答道:“一人一塊靈石,給我我就告訴你!”
楚雲扯了扯嘴角,“下品!”
“做夢!”女修不屑地答了一句,但馬上又話音一轉,說道,“算了,我也不欺負你,給我六塊中品靈石,我就告訴你他們六人的動向!”
“……怎麽給你?”楚雲決定接受這個勒索,反正他的靈石都是楚涵陽給的,花幾塊也不至于太過心疼。
“放地上。”女修的聲音說道。
楚雲馬上拿出六塊中品靈石,擺在自己腳下,緊接着就見白光一閃,六塊靈石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個姓栾的器靈很需要靈石嗎?
感受到女修對靈石的執着,楚雲不由得暗暗生疑。
将靈石拿走之後,女修倒也沒有耍賴,直接告訴楚雲,其他六名修士已經出來三個了,只有萬新安、段子詹以及另一名男修還在裏面。
正說着,女修忽地說道:“啊,那個段子詹也出去了!”
“被揍出去的?”楚雲問道。
“不,他碰上需要繳納靈石才能過關的試煉之地了。”女修不爽地哼道,“真是個窮鬼!”
楚雲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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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