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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潇潇不知道陸南舒怎麽了。
她剛從浴室出來, 眼前一黑,不等看清什麽情況就被陸南舒抱住了,那力道重到恨不能勒死她, 氣的丁潇潇咬上他的肩膀,那也沒能讓他放開自己。
這是谷欠求不滿瘋掉了嗎?
就連睡覺,陸南舒都要把她緊摟在懷裏, 細密的安撫輕如羽毛,從她的發頂一直落在脖頸, 癢到丁潇潇來回躲,受不了服了軟, “你要想要就繼續吧,我求你別這樣折磨我了。”
她還挺怕癢的。
明明她都已經松口了, 偏偏陸南舒非要折磨她,依舊摟着她親來蹭去。
嗡——
桌上的手機發出嗡鳴,屏幕閃花無故自動關機。
丁潇潇還當是線路接觸不良,拔掉電源重新充電,結果按了好久都是黑屏, 只餘機體的顯示燈亮着微弱的光,證實此時正是開機狀态, 但手機瞎掉了。
“之前還好好的,怎麽充了次電就壞了?”
想到剛剛陸南舒的反常, 她開玩笑道:“該不會又是你把我的手機弄壞了吧?”
陸南舒眸色暗沉,從背後擁住她沒有反駁, 只是親了親她的側臉,盯着那只舊手機低喃:“這大概……是宿命還給我們最好的補償。”
他們在最純粹熱烈時陰差陽錯的分開, 卻各自堅守不曾放手, 于是在不合适的時間再次重逢, 兜兜轉轉終得圓滿。
若不是為了追回心灰意冷的丁潇潇,陸南舒這輩子不會說出密室裏的秘密,若不是丁潇潇松口又給他一個機會,那麽舊手機的秘密,他永遠也不會看到。
多神奇,就在他看完那些文字的下一刻,手機黑屏再也無法打開,但凡他剛剛晚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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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補償?”
丁潇潇還不知發生了什麽,回頭看向他有些惱火道:“我一天壞了兩個手機你還幸災樂禍,你這人怎麽這麽壞。”
他确實夠壞的。
陸南舒彎起唇角笑了笑,不準備告訴她,他已經看到了那些早該在五年前接收到的文字,也不準備問她,還記不記得自己寫給他的那些血淚獨白。
直到深夜,丁潇潇躺在陸南舒懷裏睡着,他才描摹着懷中人的面容輕聲回了句:“你對我的愛……我現在聽到了。”
時隔多年,丁潇潇所求的答案,陸南舒可能沒辦法用文字回複她了。
但他可以用餘生還她答案。
奚樂可離婚了。
從校園時期愛戀的校草男朋友,到後來星光閃耀的偶像老公,她前面二十多年像做了一場荒唐美夢。
是司旸為她編織構架起了夢幻童話,也是他親手打碎毀了她的世界,現在夢醒了,星光跌落凝留深淵,碎成一片片再也無法撿起。
司旸在離婚協議書上用力簽下名字,讓律師轉告她一句話:“我不後悔。”
不後悔為陸彬文做事,不後悔為了她傷害她身邊的人,也不後悔最終為她墜下深淵。
其實他後面還有一句話:“那天晚上,就該讓你死在我懷中。”
他不該一時心軟,任由匕首被她奪去劃傷他,他本可以把刀搶回來,本可以在她逃離時紮穿她的心髒,可他的小可哭的太厲害了,他以為,他還有機會把人追回來。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只要一想到奚樂可以後的世界裏沒有了他,司旸含恨而終永無法瞑目。如果人真的還有下輩子,他定要在找到奚樂可的那一瞬,就将她永遠殺死在懷中。
所以,我深愛的小可,你一定要藏好啊,千萬別被我找到。
只是這些話,奚樂可再也聽不到了。
于奚樂可而言,北城是個令她傷心的地方,她準備回到自己的家鄉,回到媽媽身邊好好生活。
離開前,她特意來找丁潇潇她們告別,得知她的家鄉位置,鐘淑雅感慨道:“和北城真是天南地北好遠的距離,不過沒關系,現在交通那麽便利,咱們随時可以見面。”
奚樂可搖了搖頭,“我這輩子都不想回來了。”
丁潇潇可以理解,“那我們可以去找你。”
只要想見,她們總還能再見面。
兩人送奚樂可去了機場,出來時,與趙芬妮打了個照面,塗着殷紅的指甲油,趙芬妮摘下墨鏡沖着丁潇潇笑,“最近時間寬裕了嗎?”
丁潇潇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只能模糊回:“還好。”
“還好,那就是沒那麽忙了。”趙芬妮對MISS的事還算了解,提起之前給她發過的消息,“我很喜歡你的設計風格,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心希望你能接下我的私人訂單。”
她着重提道:“只要你肯接,價錢随便你開。”
丁潇潇險些忘了,之前趙芬妮找她約過私單,她因太忙拒絕了。現在MISS最忙碌的時間過去,她确實有了空閑時間,只是……
“沒關系。”趙芬妮沒有逼她太緊,“總之你有我的聯系方式,想好了随時可以聯絡我。”
正說着,一名嬌小的女生拖着沉重行李箱朝她們跑來,用帽子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怎麽這麽慢?”趙芬妮扭頭看過去,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語氣不太好,“你的助理呢?”
“她、她在接電話,我怕你等急就先過來了。”直到她出聲,丁潇潇才認出這是白桃桃,這段時間,她陸續進組拍戲,已經小有名氣。
見到丁潇潇和鐘淑雅,她貼近趙芬妮一副乖乖妹妹的模樣,等趙芬妮開口讓她喊人,她才禮貌問了聲好,視線在丁潇潇身上多停了瞬。
她們着急趕機,并沒有和丁潇潇聊多久,離開時,趙芬妮想起什麽,“聽說你和陸南舒複合了,恭喜。”
大概是看出丁潇潇對她的疏離,她戴上墨鏡,悠悠多說了句:“現在陸家已毀,已經沒有什麽是陸南舒的阻礙,我們之間的合作自動作廢,以後,大概也不會有幹系。”
毫無利益攀扯,她從不是他們的敵人。
“走了。”趙芬妮對她們擺了擺手,另一只手牽着白桃桃。
鐘淑雅吃了一嘴的瓜,直到坐到車裏,她才興沖沖問:“什麽訂單啊?”
把事情大致講了遍,鐘淑雅抓着丁潇潇的手道:“接!這單子為什麽不接?!”
既然趙芬妮主動說價錢随便開,那她們為什麽要放棄這個賺錢機會,要知道,趙家有部分産業都是趙芬妮說了算,随随便便就是幾千萬的大單。
丁潇潇回去認真想了想,和趙芬妮聯系把私單約下了。
倒不是為了敲她一筆大錢,而是出于趙芬妮對她的欣賞,既然她那麽執着約單,那丁潇潇也沒必要小氣吧啦,因着一些誤會把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外推。
趙芬妮是要定制一款手工娃娃,要求頗多,就連初始設計圖都讓她改了數次。
有些話在電話裏說不明白,她們便約了時間在MISS見面,談了近一個下午。因為是工作時間,丁潇潇手機靜音,沒有接聽陸南舒的電話,導致趙芬妮離開時,與陸南舒在店外相遇了。
“最近天天給你打電話的人是她?”也不知和趙芬妮在外面說了什麽,陸南舒冷着臉坐到丁潇潇對面。
丁潇潇專注于設計圖修改,敷衍嗯了聲回:“我接了她的私單。”
陸南舒擰着眉道:“不要和她走太近。”
“為什麽啊?”丁潇潇很是不解,“你好像對她意見很大,你們之前不是合作關系嗎?”
陸南舒看着她,“你知道,她當初為什麽要找我合作嗎?”
丁潇潇記得趙芬妮提過幾句:“她說她需要一個男性朋友擋麻煩。”
雖然她說的隐晦,但丁潇潇還是聽出來了,應該是她的家人催她找個男朋友,但她那時候也才剛成年不久,她家人為什麽這麽着急呢?
陸南舒給了她答案,“因為趙家發現,她有女朋友。”
險些以為聽錯了,丁潇潇睜大了眼睛,确認:“女朋友??!”
不只是趙芬妮調查了陸南舒,陸南舒也調查了她。之所以選擇和她合作,是因為趙芬妮不喜歡男人,而趙芬妮主動和他合作,也是知陸南舒有個感情穩定的女友。
那日她當着陸南舒的面诋毀丁潇潇,不過是想看看丁潇潇在他心裏有多重,陸南舒通過了她的考核,她對于陸南舒而言也是最好的擋箭牌,于是兩人達成合作。
陸南舒說:“她在國外交過一個女朋友,圓眼睛白皮膚是個漂亮的東方女孩兒,後來她們的戀愛被趙家發現,那位女朋友拿錢跑了。”
所以,陸南舒雖然與趙芬妮合作,但一直在提防着她,因為趙芬妮曾說過,丁潇潇可愛的模樣,和她那位女朋友太像了。
趙芬妮是有些病态在身上的,她确實将主意打到了丁潇潇身上,但是被陸南舒攔住了。後來他與丁潇潇分手,和趙芬妮的合作鬧掰,擔心她對丁潇潇出手,特意又派人留意過她一段時間。
陸南舒發現,在他出國沒多久,趙芬妮也跟着出國了,她後來又交過多任女朋友,全是眼睛圓圓可愛的東方面孔,對外介紹都稱為妹妹。
“妹妹?”丁潇潇聽的目瞪口呆,想起她曾對白桃桃的介紹。
“所以……白桃桃不是她的親妹妹?”要是按這麽解釋,很多之前她覺得奇怪的地方,就都解釋通了。
陸南舒嗤了聲,他顯然知道的很多,只是不願透漏給丁潇潇,只說了句:“以後離她遠點就對了。”
丁潇潇糾結道:“可我已經接了她的訂單,而且設計圖都畫好了。”
看着面前滿桌子的稿件,陸南舒撿起一張看了眼,看到圖稿上畫了一顆鮮嫩可口的桃子。微頓了下,陸南舒将圖稿放回桌上,松口道:“下次她再約你,帶上我。”
這确實是個好主意,只是,“會不會太明顯?”
陸南舒笑了聲:“她當初觊觎你的時候,可不怕被我發現。”
不止要防男人,他還要防着女人搶他女朋友。
丁潇潇總算知道,為何陸南舒對趙芬妮的态度那麽怪了。
“……”
十月份的時候,鐘淑雅偷偷告訴她,陸家現在的情況很危險,盛世已經四分五裂搖搖欲墜,幾家都要下場搶奪,就連鐘氏都準備插一腿。
“陸南舒真沒什麽反應?”
鐘淑雅找她打聽陸南舒的态度,“他真舍得看盛世落到外人手上?”
丁潇潇不知道。
這些天陸南舒表現的很平靜,每天陪着她電話都很少接,從沒對她提過陸家的事。想到之前陸南舒對陸家流露出的憎恨,她想眼前的局面,大概都有他的默許。
沒過多久,丁潇潇又聽說陸老爺子怒火攻心在宅子裏吐了血,去醫院檢查情況有些危險。
之後某天,丁潇潇陪陸南舒回滿庭芳拿東西,剛進去沒多久,就聽到門外傳來的吵鬧聲,陸南舒接了個電話,靜立在窗前視線下落,緩慢将電話挂斷。
“怎麽了?”丁潇潇聽到了窗外的喊聲,走到陸南舒身邊,看到庭外站了一群人,蒼老年邁的老人為首站在最前,被保镖攙扶着喊:“小舒啊,你真的不肯原諒爺爺嗎?”
是陸元明找來了。
他得了重病,大概活不了多久了。這一生他抛棄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唯一的執念是盛世,可現在,盛世正随着他的生命一同流逝,甚至比他倒塌的還要快。
“爺爺求你了,你救救盛世吧。”
陸元明顫着聲道:“爺爺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爺爺給你賠罪道歉好不好。”
丁潇潇睜大眼睛,看到陸元明緩緩跪下了。
陸南舒冷淡看着眼前的鬧劇,看到那些那群私生子試圖把人拉起來,卻被拽着一起跪下了,他們難堪喊道:“陸哥,你就救救盛世吧。”
“爺爺知道錯了。”可笑的他們現在才看清,陸南舒背後靠的從不是盛世。
陸南舒沒什麽反應,反而去問丁潇潇,“你覺得他們可憐嗎?”
丁潇潇往後退了一步,搖頭,“我沒資格評判對錯。”
陸南舒笑了聲道:“我也沒有。”
他還活着,而南素素卻永遠不會活了。
如果陸昌平那群人是殺人惡魔,那麽陸元明就是放縱惡魔作惡的罪人,他一直清楚南素素遭受了什麽,卻選擇漠視毀滅,到了如今的地步,他的低頭下跪也是因盛世要毀了,而非他真的知道錯了。
“走吧。”再看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陸南舒拉着她往屋內走,任由保安隊來驅趕他們。
丁潇潇随着他的步伐重新上樓,聽到他問:“一會想去哪兒玩?”
他還有心情出去玩嗎?
丁潇潇想了想回:“都可以。”
陸南舒替她做了決定,“林洲新開了家溫泉館,不如帶你去泡泡?”
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陸南舒沒有大喜或是悲傷情緒,丁潇潇仔細觀察了他幾天,依舊沒看出他有什麽太大的波動,反倒因她頻繁的偷看,被陸南舒捉去懷裏狠狠親了許久。
“看什麽?”他輕咬丁潇潇的軟唇。
丁潇潇唔了聲不知該怎麽說,想了想抱住他的脖子,“天天和我在一起,不覺得膩嗎?”
陸南舒怎麽會膩,灼熱的呼吸傾灑到她的皮膚,他語氣帶了幾分危險,“你膩了我?”
丁潇潇倒也沒膩,她只是有些茫然,“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不過是正常的疑問,竟把陸南舒惹笑了。按着丁潇潇又狠狠吻了一通,他貼在她的耳邊回:“和你在一起。”
這算是情話嗎?
丁潇潇愣了下,頰邊也現出淺淺酒窩,“你能不能認真回答我。”
“我很認真。”
到最後也沒問出什麽有用信息,她又被陸南舒哄出去約會,又是吃飯又是逛游樂園,最後還陪她看了場無聊的電影,這基本是他們最近的常操了。
天天約會這麽玩,任精力再好的人也受不住,剛爬進副駕,她就歪着頭打起瞌睡。
儀表臺上的搞怪擺件正笑眯眯對着他們吐舌頭,陸南舒湊過去幫她系安全帶,撩了撩頭發去親她的額頭,“今晚去我那兒?”
丁潇潇模糊嗯了聲,等車子開到地方,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他叼回了狼窩。
這段時間,陸南舒曾不止一次希望丁潇潇搬回滿庭芳住,都被她拒絕了。她記仇的很,可沒忘陸南舒發瘋讓她住鳥籠的事,這麽久過去了,鳥籠依舊搭在主卧,無論再看多少次,丁潇潇都覺得震驚。
“你不會又想把我關起來吧?”丁潇潇警惕道。
陸南舒打開籠門,将鑰匙遞給了丁潇潇,“鑰匙給你,這樣放心了嗎?”
丁潇潇緩慢眨了下睫,看了看鑰匙又去看陸南舒,她想到什麽問:“今晚我們要住籠子裏嗎?”
“對。”陸南舒眸中多了分異色,摸了摸她的臉頰回:“今晚我們都住在籠子裏。”
實在沒忍住,丁潇潇打了個寒顫往後躲了幾步,喊着陸南舒的名字,“我發現你這人,确實挺變.态的。”
丁潇潇原本不打算留宿的,但因為陸南舒把鳥籠的鑰匙給了她,丁潇潇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躍躍欲試。
深夜,兩人躺在籠子中。
層層紗簾阻開外面的光,将這裏隔絕成一個小世界。籠中纏繞着不少星星燈,暖黃的燈光溫和安逸,很有助眠的效果。
因為是在籠中,丁潇潇精神亢奮有些睡不着,窩在陸南舒懷裏看動漫,看到一半,有視頻接通請求,打來視頻的人是程臨。
“h.oney,最近想我了嗎?”屏幕出現程臨放大的帥氣面容。
兩人有一段時間沒聯系了,跨着遙遠的國家,他也是最近才知道陸家出了大事,可是,這和他有什麽關系呢?
這次打來視頻,程臨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拐丁潇潇來他這裏過冬,“你不是喜歡這裏冬日的雪景嗎?冬天馬上就要到了。”
丁潇潇确實挺心動的,也一直有打算再飛去一趟旅游,只是遲遲沒确定時間。
正考慮着今年的冬季要不要過去,一直在鏡頭外的陸南舒銥嬅忽然伸臂将她抱住,他接過她的手機,将鏡頭移到自己眼前,輕扯起唇角回:“放心,我和潇潇會去的。”
大概被吓了一跳,丁潇潇聽到視頻那段傳來一串流利的母語問候,陸南舒像是聽不懂,末了涼悠悠示威:“到時候,要麻煩你多招待我們了。”
程臨直接切斷了視頻。
“看到了嗎?”将手機還給丁潇潇,陸南舒對上她不解的眼神,“以後不要和這種情緒不穩定的人做朋友。”
“太極端了,不是好人。”
丁潇潇覺得好笑,“難道不是你先招惹了他嗎?”
“我怎麽招惹他了?”陸南舒挑眉,“我有對他說過一個髒字嗎?”
反倒是程臨,一看到陸南舒像是受了什麽刺激,罵罵咧咧還主動挂了視頻。丁潇潇是有些不理解的,他們之前關系不是還挺好嗎?難不成……是因為她?
與丁潇潇在一起後,陸南舒失眠的情況有所減輕,醫生給他開的藥量也減了大半,再觀察一段時間說不定可以停藥。
丁潇潇熬了很久,才等到陸南舒呼吸均勻陷入沉眠,打了個哈欠,她有些糾結還要不要繼續這個計劃,但想着自己都熬這麽久了,咬了咬牙,輕輕從他懷中退出。
生怕把陸南舒吵醒,丁潇潇每一個動作都很小心,等從床上下來出了籠門,她出了一身汗。
叮——
籠門發出細微的響動,被丁潇潇扣阖了。
抖着手,她把籠門快速上鎖,心虛下心髒跳的很快。
睡前,丁潇潇讓陸南舒把籠門上的紗簾撩了起來,為的就是此刻能看清籠內的陸南舒。他側躺在床上,柔軟的發遮擋半邊面容,清孤的月光灑到他的身上,好看的像是一幅畫。
丁潇潇忽然理解,陸南舒為什麽喜歡讓她住籠子裏了,從外面看,籠內的人自帶柔弱美好的濾鏡。
趴在籠前欣賞了一會兒,丁潇潇想拿手機拍幾張照片,忽然發現手機落在了床上。
猶豫了好久,她冒險開籠門進去拿,輕手輕腳走到床邊摸到手機,正準備再退出去,床上忽然傳來一聲嘆:“差不多了就回來睡。”
“!!!”丁潇潇有被吓到,第一時間就是沖出鳥籠把門鎖了。
叮——
随着籠門關阖,陸南舒撐着手臂坐起身。
他懶懶靠在床上,按了按額角看着籠外的丁潇潇,平和的語氣不像生氣,“真要把我關一晚上?”
丁潇潇确實是這個打算。
她原本的計劃是,等陸南舒睡着後,偷偷鎖了籠門去隔壁屋睡,等天亮了再來給他開門,讓他也嘗嘗被關在鳥籠的滋味。
可現在陸南舒醒了,或者說他壓根沒睡,那麽把他關鳥籠的樂趣少了一半,她可惜道:“你怎麽還不睡?”
陸南舒回:“你不睡,我怎麽睡?”
他每晚都是等丁潇潇睡着了才入睡。
丁潇潇攥緊鑰匙蹲在籠外,既然他醒了,那她索性開燈仔細觀察他的表情,有些質疑道:“我把你關籠子裏,你都不生氣嗎?”
陸南舒平和坐在籠子裏,任由她看,“我把你關在這裏時,你生氣了嗎?”
“我當然生氣!”都快被他氣死了。
陸南舒嗯了聲:“遲來的發洩,我受得住。”
反正人都是他的了,陸南舒不介意丁潇潇多關他幾日,他之後有的是時間陪她在籠子裏睡。
他這麽一搞,反倒讓丁潇潇心軟不好下手了。
到最後,丁潇潇還是給陸南舒開了籠門,并未完全被他蠱.惑,鑰匙留在手裏沒有還給他。重新躺到他的懷中,她抱住他的腰身不情不願說了句:“總之鳥籠的事,我要記一輩子仇。”
一輩子,多浪漫的字眼。
陸南舒笑了,擁緊她說好:“那就一輩子不要放過我。”
他也會,給她永恒回複。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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