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半夜,也不合适

“站在一邊可冷着了!”

“不冷。”

“下一場,還辛苦你跟着出來哩,若不然,我怕那些痞子們找我們麻煩。”也是這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家相公之所以會想着要跟着一起出來,原是為了讓她們不受痞子們的幹擾。

小媳婦的手軟和的很,扶着他輕輕柔柔說着話兒,街道邊,不少行人都用羨慕的眼神瞅自己,這種感覺,美妙的夏寒至牽着小媳婦的手,輕輕捏了捏,又勾畫了一下。

時初雪擡頭,撞入他略透着侵略的灼熱眼神,臉騰的就燒紅了……這男人,居然在大街上暗中調戲她……

“寒至,不興你這樣兒的!這是大街上呢!”她嬌嗔。

軟綿綿的聲音,卻讓男人眸色阗沉了好幾分。“嗯,确實是不方便!”他們成親也有二十來天了,可是到現在為止,倆人也就是晚上摟摟,旁的,都沒進一步呢。

再淡掃一眼小媳婦曲線玲珑的身子,夏寒至琢磨着,這腿還是得趕緊治好啊,若不然,何時才能與媳婦兒同房呢。

是夜,時初雪替他洗腳時,男人的眸色就不老實的一直在她臉上,身上溜。

尤其是她低頭俯身的那種若隐若現的風情,更是撩人心魂的很。

越瞅,夏寒至就越覺得口渴的慌。

不待她起身,他一把就拽住她往床榻扯。

“媳婦……”

“寒至……你別……”

她驚呼出聲,便被他堵住了嘴。正是形勢危急時刻。“咳咳……”

卻聽到隔壁突然間傳來猛烈的咳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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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催人心肺的劇烈咳嗽,伴随着劉嬸兒焦急的輕喚“孩子爹,他爹啊,你怎麽了,這是怎麽了呀!”

倆人哪還有那心思親熱,趕緊提了衣服出來。

劉東子也是迷糊中聽到他爹劇烈咳嗽起來,便跟着跑來。

“爹,你咋的,咋的了呀?”

劉叔捂住嗓子,還是劇烈咳嗽着。

好不容易緩過勁兒,才支吾地說出。

“晚上,啃骨頭的時候,我,我覺得好象卡着個小刺兒,當時沒太在意,現在,難受……”

“你……”劉東子聽的吓壞了,趕緊去找燭火來照他老子的嗓子。

等到燭臺借來,衆人細看了半天,确定他嗓子那兒似乎真被什麽東西卡着劃傷了。

“這可不行,得把那東西夾出來呀。”夏寒至皺眉,轉身,便去找筷子。

時初雪瞧的心驚,這個缺乏工具的時代啊,挾喉嚨的地兒,能用筷子挾麽。

如她設想的那樣,這筷子并不好挾。

挾了半天,反把劉叔撐的眼睛直翻白。

“這樣不行啊,寒至,要不咱還是找大夫吧,看看他們能不能想法兒。”一邊,劉嬸兒看着老頭子那難受勁兒,急的直掉淚。“怎麽這麽不小心呢,怎麽這麽不小心啊。這小骨頭最難弄,就跟那魚刺兒似的,吃那東西被卡死的啊,老頭子你可不能抛下我不管。”

“放開我爹,讓我來。”一直站在旁邊幹着急的劉東子,血紅着眼,撸袖子一把掀開夏寒至。

時初雪瞪大眼,看着這孩子把胳膊往他爹的喉嚨強行伸進去。

那倆根手指頭兒,在他爹的咽喉處幾掏幾順。

“哇……”

在劉東子把手往外縮的時候,劉叔也哇哇吐出來。

手入喉,那酸爽……

同情瞥一眼還在大吐特吐的劉叔,衆人也是緊張不已。

“出來了,娘,咱爹沒事兒了。”劉東子抹完後,把手亮出來。

在他手裏,還有一個小小的骨頭刺兒。而他的手背,還有一排牙齒印。

劉嬸兒拍着胸脯,“唉呀可算是好了,真是吓死人了呀。你這老頭子,吃個東西也能把人急死去啊。”

劉叔吐完後,整個人也輕松下來。他賠着笑,“不好意思,吵着你們了,老喽……”

虛驚一場,再回到屋裏後,小倆口也沒了親熱的心思。只是安靜摟在一起,時初雪把腦袋往他胸膛蹭了蹭,大手握着小手。

“媳婦,今天睡罷。”沒法兒再繼續了呢,怎麽就這麽倒黴呢。

“嗯,寒至……你身體要緊,現在吃着藥,改天問問大夫,有沒有啥忌諱之類的。服中藥,好多忌諱呢。”

夏寒至再握了握她手,知道小媳婦是在婉轉告誡他,養傷階段,還是莫要動情動性。可是,看着這麽嬌滴滴的小媳婦在懷裏,他若是不動心,這還算是男人麽。

“對了,明兒個兒我得回家一趟,在這邊兒也呆了好些天,若是不回去,怕說不過去。”

早前她扯草藥的時候,還會每天趕回去。可是現在做着鹵肉營生,也就有好幾天不曾回去了。

“嗯,你回去罷,把咱昨天剩下的一點鹵菜一起捎回去。”夏寒至感激她不計較家裏人的難纏,這會兒還想着要與家人處好。不自禁的,也就摟緊了一點。

“我原也是這般打算的,睡罷。”

累了一天,倆人閉上眼不一會兒便睡實了過去。

第二天時初雪還是出攤把上午的生意做完了,這才收拾收拾回家去。

劉嬸兒也是熱情的人,一聽她要回家,便吆喝着讓把那些鹵水,還有鹵肉的頭腳心啊肝的都捎了一些。

“劉嬸兒差不多得了呢,這葷菜素菜的,都差不多有小十斤了呀。”

“聽說你們人多,多捎一些回去,與婆家人處好關系,你好以後有了孩子也好指着婆婆幫忙照看一番。”

“呵呵……”時初雪尴笑。一邊,夏寒至眸色灼熱緊盯着她,悄悄咽了下口水,看看這成親了,人家都在催着他們要孩子了呢。

被男人如狼一樣的盯着,時初雪全身繃緊亂不自在與劉嬸兒哼哈着說完後,便趕緊提着東西逃也似的往家跑。

家裏,夏老三啪噠啪噠抽着旱煙,煙霧彌漫中,一張愁苦的臉就更添了愁悶。

不遠處,老劉氏則愉快數着銅錢,每天,她最愛幹的事情,就是數一數這些銅錢。哪怕,這些東西她數的都知道哪一枚銅錢上沾了污穢,哪一枚有點淺淺的印子等。

一天不數,晚上睡覺也不踏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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