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書生的憤怒
雲若妤把寫有他們倆名字的紙張妥善放好, 便開始催促齊栾寫功課。
無論齊栾怎麽找理由,雲若妤的态度都很堅決,她雖然沒有說什麽過激的言論,只是平靜的看着齊栾。
這讓齊栾很快敗下陣來, 認命的提筆開始寫功課, 對于文官和武官是什麽看法?
他能有什麽看法?他沒有和那群文官吵起來,都是他善良大度。
這書院的夫子到底為什麽會出這樣的題目?
在齊栾看來, 純粹就是搞事, 這課題要是拿到朝堂上, 又是一輪腥風血雨。
齊栾随意的寫了一些, 不能說認認真真,只能說極其敷衍,他不過是想要完成任務,免得讓雲若妤不高興。
可第二日上交功課之後,夫子的表情就變得非常奇怪,他痛心疾首的看着齊栾, 言語中多是可惜。
雖是唉聲嘆氣之語,但不難看出夫子對齊栾的欣賞, 夫子更是公開表示希望齊栾可以好好的用功, 萬萬不可太過辜負自己的學識。
齊栾聽着只覺得莫名其妙,他不過是随意的寫了幾句,這夫子是怎麽瞧出這文章的好壞來的?莫非是收了誰的銀子, 這才這麽違心的誇贊他?
夫子的這番話, 把齊栾推到了風尖浪口,而書院裏也沒有什麽秘密, 沒過多久, 夫子說的這些話, 就傳的整個書院都知道了。
大家都曉得那個新來的秀才雖然不好好學習,但是才思敏捷,很得夫子贊譽,不僅惹得其他課室的學子們好奇。
也惹的同課室裏頭的同窗們又開始竊竊私語,大辰的書院并不是有錢就可以進的,順帝為了不讓寒門學子有太多的心裏落差,規定進入公學一律需要靠成績。
而青山書院也一直嚴于律己,進入書院的學子們,哪一個不是滿腹經綸,博學多才。
唯有齊栾,是那例外中的例外,以至于衆人都很好奇,齊栾到底是怎麽進的青山書院,也不是沒人想過靠關系,但基于對書院和山長的信任,他們還是把那個念頭給打消了。
如今知曉了夫子對齊栾的贊譽,紛紛明白過來,也許是破格錄取。
Advertisement
耳聰目明的齊大将軍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他嗤之以鼻,真真是服了這些傻書生,成日裏讀死書,認死理。
這要是考上進士當了官,朝堂之上只怕又要多一些古板小老頭。
那些古板老頭估摸着會欣慰後繼有人。
齊栾和這些小古板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雖然他曉得這些小古板們對他有挺大意見,可一直沒有舞到他面前,齊栾就當沒這回事,偏偏這一次,小古板們忍不住了,在課間休息的時候,站到了他面前。
齊栾皺起眉頭,随意的打量來人,這是想幹什麽?
難道是想打架?
“你們想幹什麽?”
齊栾下意識的抓緊自己的書袋,打架可以,他雖傷勢未痊愈,倒也不是打不過一群書呆子。
但是書袋不能弄髒,不然回家沒辦法解釋。
“齊公子,我們有話想要對你說。”
齊栾一愣,有話對他說?不是來打架的?難道是來跟他吵架的嗎?
吵架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稍稍累了些。
齊栾想明白之後,冷靜的問道,“你們要說什麽?”
“齊公子,今日你的作業很得夫子贊譽,不知可否借我們一閱?”
齊栾:“……”
就他那随意敷衍寫下的功課?很得夫子贊譽?然後這些小古板們要過來借閱?這都什麽事兒?
可是那作業,不是他不想借,是真的沒什麽好看的,籠統不過幾句話。
齊栾為了讓他們死心,便将作業給了出去,本以為他們很快就會失望,卻見一群書生們坐在一塊兒開始讨論起來,齊栾撐着下巴開始打起瞌睡來。
沒一會兒就聽見前頭讨論的聲音,他還以為這些個書生們又在嘀咕什麽,仔細聽了一會兒,才知曉是因為他的功課讨論起來了。
還讨論的非常熱烈,以至于齊栾都開始想,他到底寫了什麽值得讨論的東西。
而吵吵完的小古板們還沒完,一個個跟鹌鹑似的站到他面前,拱手同他道歉。
“從前是我們太過狹隘,不知齊公子為何會進入青山書院,如今明白過來,許是因為你學識過人……”
“我們是特意來給你道歉的。”
齊栾:“……”
其實,倒也不必如此,這地方也不是他自己想來的。是顧錦時唯恐天下不亂,特意給他安排的。
而他寫的功課,真不是因為學識過人。不過是真心覺得文官武官相輔相成。
能上陣殺敵的武将,不一定可以面對朝堂的暗流洶湧。
而舌戰群儒的文臣,也不一定能夠應對千軍萬馬。
這都是實戰中得出來的經驗,他當了那麽多年的官,上了那麽多次戰場,比這群書呆子,當然更了解些。
要以這論題來算,他是占便宜的,自然不會居功自傲,認為自己高這群書呆子一等。
齊栾随意的點了點頭,也沒多言什麽,只是告訴他們,不要多想,這不算什麽。
而書生們見齊栾對夫子的誇贊渾然不在意,都覺得有些心痛,但不知要說點什麽,只能搖頭嘆氣的離開了,又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兒,開始讨論起來,惹得齊栾愈發莫名其妙。
看來果真是念書念傻了,下回還是同太子殿下提一提吧吧。
讓書院在教書的時候,也得教一教別的,不然就按照這樣教出來,活脫脫都是小古板。
這朝中的小古板太多,真的不是什麽好事情。
齊栾只當這群書生們腦子不好,但唯有書生們自己清楚,他們是真的很難理解。
明明都已經進入了青山書院,為何還能是這樣的一副态度?
要知道書院的夫子們,可是極少誇贊學生的。
像他們這個課室,也只有姜賢得到過最多的誇贊,至于旁人,更是鳳毛麟角。
所以他們每每看到齊栾的時候,都覺得很羨慕,就是這份羨慕讓他們看着欲言又止,看的齊栾疑惑非常。
沒完了是吧?
從前瞧着他竊竊私語,現在瞧着他欲言又止。
這些書生們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東西?!
其實,這些書生們也沒有多想什麽,只是覺得有些羨慕,畢竟做很多事情其實都是需要天賦的,便是念書也不例外。
雲若妤全然不知齊栾在書院,又成為了萬衆矚目的存在,她這會兒正在思考着今兒個要做什麽菜。
原本她是不會有這個擔憂的,通常都是有什麽食材就準備什麽,只不過近日來齊栾每每都着急忙慌的,雲若妤實在擔心他會積食,便打算做些易克化的食物。
可等雲若妤把飯菜端上桌的時候,天上卻忽然陰雲密布,雷聲陣陣,俨然就是要下暴雨的前奏。
這雨一時半會兒不會落下,但瞧着情況,只怕一場大雨難以避免,雲若妤擔心齊栾在回來的路上撞上暴雨,便讓鹿竹去外頭租賃一輛馬車過來,而她則将剛剛出鍋的飯菜裝進了食盒裏頭。
打算給齊栾送過去。
馬車行駛到半路,天上就下起了暴雨,雷聲陣陣由遠至近,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急促的雨砸在馬車頂上,噼裏啪啦的,聽得雲若妤一陣恍惚。
車夫在外頭囑咐雲若妤小心坐好,她胡亂的應了幾句。
一路上,她提着食盒有點兒犯愁,她先前和齊栾提過好幾次要給她送飯,但是夫君都不怎麽願意。
這回見到她,也不知會不會不開心。
也不知會不會覺得她自作主張。
雲若妤握着食盒開始胡思亂想,突如其來的暴雨,讓馬車的速度稍稍緩了些,可因為将軍府距離青山書院的距離并不算太遠,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就已經到了。
馬車停在書院門外,車夫好心的問雲若妤是否要等她。
雲若妤笑着謝過,委婉的拒絕了。
夏日的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這會兒下的急,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停下。
她想着等一會兒雨停了,可以自己回去。
不僅涼快些,還能省一趟車錢。
此時還沒到午休,青山書院外只有看門的兩個童子,見她撐着傘提着食盒站在雨裏,沒有上前的意思,便出聲示意她站在屋檐下躲雨,雲若妤感激的謝過。
這時候,又有幾個人撐着傘,提着食盒出現。
有男有女,也許都是熟人,很快就攀談起來,雲若妤就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聽着,發現說的不多都是些瑣碎的事情。
還有就是讨論青山書院,更多的是誇贊自己的家人,有誇丈夫的,誇兒子的。
每一個都不甘示弱。
雨越下越大,雲若妤提着食盒漸漸的有些受不住,她又不願把食盒放在地上,便抱在了懷裏。
一旁的大嬸瞧着雲若妤是個生面孔,便問她是不是頭一回來。
雲若妤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是給家裏人送飯吶?”大嬸關切的問道。
雲若妤不知其意,但還是點了點頭,她想着也許這大嬸的家人同他夫君是同窗,也不能鬧得太僵,便開始和她搭話,“大嬸,你也是嗎?”
那大嬸笑眯眯的點頭,仔細的瞧着雲若妤,看着看着,笑的就愈發和善起來,這小娘子長得可真是漂亮,瞧着年歲也不大,應當是沒有婚配的模樣。
大神想起自家的兒子,便也顧不上同熟人話家常,反而和雲若妤攀談起來。
大嬸的話術極佳,沒幾句話,就讓雲若妤放下了戒備。
就在這時午休的鈴聲便響了起來,兩個童子将書院的大門打開,大嬸領着雲若妤站在最前頭,雲若妤見狀也不甘示弱的抱着食盒擠了上去,生怕把她給落下了。
不多時雲若妤就瞧見他們将食盒遞給迎面走來的書生,而後撐着傘和家人們道別。
雲若妤看的挺好奇的,難道書院不讓家屬進去嗎?
人來了一個又一個,身邊的位置也漸漸的有了空缺,雲若妤下意識的往左右看了看,都沒有見到齊栾。
而這大嬸兒等的人也沒有出現,便抓緊時間同雲若妤攀談起來,目的只是想問清楚雲若妤到底是給誰送飯的。
可就在大嬸兒要問出來的時候,剛剛脫身的齊栾,老遠瞧見雲若妤,顧不上暴雨,連傘都沒有打就直接跑到她面前,着急的問道,“娘子,你怎麽過來了?”
雲若妤見到齊栾,也沒心思理會一旁的大嬸,拿出手帕替他擦掉臉上的雨水,“夫君你怎麽就直接跑過來了?這麽大的雨,怎麽也不打傘?”
“你怎麽過來的?就你一個人?鹿竹和銀蝶陪你來了沒有?”齊栾再是自然不過的接過雲若妤手中的食盒,順勢捏了捏她的胳膊,“可累着了?”
雲若妤聽到他焦急的問詢卻甜甜的笑了起來,“下大雨了,你早上出門的時候沒有帶傘,我擔心你回來不方便。”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着,一旁的大嬸面色忽然青一陣白一陣的,她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看走眼的時候,這小娘子怎麽就成親了?
明明還是個姑娘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思慮過後只覺得慶幸,還好沒有問出來,不然得多尴尬?
而齊栾和雲若妤全然不知這大嬸心裏在想什麽,齊栾撐着傘,直接護着雲若妤就往書院裏頭走去,雲若妤看了看齊栾,又看了看門外的兩個童子。
小聲的問齊栾自己是不是不能進來。
“這會兒又沒有上課,也不會耽誤什麽。”齊栾也沒聽說過家屬不能進書院的規定。
鹿竹和銀蝶沒有陪着雲若妤,她肯定就是一個人來的,這下雨天的,齊栾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
齊栾領着雲若妤躲雨,長廊上雖然能夠遮雨,卻擋不住風,不一會兒就打濕了她的衣裙,而齊栾也不比雲若妤好多少。
兩人就那麽狼狽的站在長廊上。
“夫君,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雲若妤有些擔憂的開口。
“怎麽會,娘子大老遠的給我送來飯菜,免去我奔波之苦,怎麽會是麻煩?”齊栾嘴上說着安慰的話,心裏卻在想到底要去哪裏避雨比較好。
若是天氣晴朗,在這兒也就罷了,只是這會兒狂風大雨的,在繼續待下去,只怕要愈發的狼狽。
齊栾思索一番,便決定帶雲若妤去課室,如今是午休時候,課室裏沒有什麽人,雲若妤還是有些擔心。
但齊栾一再告訴她這會兒課室裏沒什麽人,而雲若妤也實在好奇齊栾念書的地方,便忐忑着應下。
青山書院的課室有前後兩道門,齊栾的位置在最靠後的位置,那是他自己選的,圖清淨。
而雲若妤不知齊栾心思,見到他的座位,心中有些委屈,“夫君平日裏就坐在這兒嗎?距離夫子那麽遠,可聽得清夫子講課?”
“聽得清。”齊栾不大在意的說道,他連書呆子們的竊竊私語都聽得到,更何況夫子講課還會提高音量,所以坐在什麽地方,對他而言還真的沒有太大差別。
雲若妤聽着聽着,只覺得有些委屈,可她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把齊栾桌上的書收拾了一番,把食盒裏的飯菜全部端了出來,“夫君你快些吃飯,別餓着了。”
放在食盒裏的飯菜還溫熱着,雲若妤準備的都是齊栾喜歡吃的,即便齊栾從未提起過,但她只是看了幾次,就覺察到了。
齊栾雖然早就餓了,但他只是看了兩眼,卻沒有動筷,反而問起雲若妤來。
“我等等回去了再吃。”
“那我送你出去,送你過來的馬車可在外頭等候?”
雲若妤卻罕見的沉默下來,顧左右而言他,“不着急的,我等夫君吃完,我可以把食盒一塊兒帶回去。”
齊栾聽見這話,敏銳的覺察到了什麽,忽然問道:“你是不是讓馬車走了?想等雨停了走回去?”
雲若妤:“…租賃馬車也挺貴的,而且馬車裏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不太喜歡。”
齊栾聽完也沒覺得有什麽疑惑的,外頭的馬車只要給錢就能租賃,坐的人當然也是人魚混雜。
他們當日租賃的那馬車,是齊栾提前準備好的。
當然是不一樣的。
齊栾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不知這雨什麽時候會停下,“那你就打算一直這麽等着?”
他眼看雲若妤認真的點了點頭,有些生氣的把手中的飯塞到了雲若妤的手裏,“吃飯。”
雲若妤有些哭笑不得,輕聲和齊栾解釋,她只準備了他一個人的,“我回去吃飯就好,夫君下午還要上課呢,等會兒餓了怎麽辦?”
“我怎麽可能會餓?”齊栾嘴快的開口反駁,結果話剛說完,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計。
齊栾很是尴尬。
雲若妤忍着笑,将米飯遞了過去,“夫君快些吃,你早些吃完,我還能早些回去。”
齊栾看着雲若妤,也沒有再瞎矯情什麽,郁悶的開始扒飯。
雲若妤則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替齊栾整理書桌上的書本,外頭雷聲陣陣,課室內卻是一片歲月靜好。
只不過這份平靜很快就被人給打破了。
原本離開課室去飯堂的學子們,都成群結伴的回來了,一邊走着還一邊在搖頭嘆氣。
紛紛抱怨今日飯堂的飯菜不和胃口。
他們走到課室的時候,卻聞到了一陣飯菜的清香。
一個個在窗戶外頭好奇的看了起來,看到齊栾和雲若妤之後,紛紛好奇雲若妤的身份。
最後還是姜賢過來,滿足了他們的好奇心,“那是齊公子的娘子。”
書生們紛紛不敢相信的看向姜賢,一個個只覺得匪夷所思。齊栾因為什麽惹得牢獄之災,青山書院已經人盡皆知。
如今瞧見雲若妤,他們一個個都怒了!
“假的吧?”
“一定還是假的……”
“這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書生們嘴裏說着一定是假的,但眼睛卻怎麽都舍不得挪開。
姜賢輕輕咳嗽一聲,提醒衆人莫要聽人牆角,書生們便目不斜視的走進了課室,只當角落裏的兩人不存在。
雲若妤起初有些擔心,瞧見沒有人關注她之後,也安心下來。
可她不知道,雖說這些書生們目不斜視,可一個個都豎着耳朵關注這兒的一舉一動。
“夫君念書辛苦,你多吃些……”
“嗯,娘子放心,我不辛苦的。”
“夫君莫要安慰我,我都明白的。”
幾句談話讓他們幾個聽得正着,書生們只覺得齊栾委實有些不地道,他究竟是怎樣做到面不改色的?
到底是怎麽心安理得的?
他當然不辛苦,他怎麽可能會辛苦?
他們聽着聽着,嫉妒的咬牙切齒,此等不願潛心學習的人,究竟是為什麽會有娘子的?
還有,這般溫柔的娘子,他究竟是怎麽下得了狠心欺騙的?!
而齊栾壓根不知道自己又無形之中犯了衆怒,他送雲若妤離開書院回到課室之後,覺得課室裏的氣氛又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這些書生們怎麽回事,見勸說他無果,就開始憤世嫉俗起來了?
這以後當了官,不會一言不合就死谏吧?
齊栾總覺得,這個問題,必須要好好的重視起來。
而書生們則是覺得憤怒,非常的憤怒。
這憤怒之中又夾雜了一絲羨慕和嫉妒,他們一個個都酸的不行。
不僅酸夫子對齊栾的誇贊,還酸他有一個漂亮溫柔的娘子。
作者有話說:
啊……要不,就算我雙更???QAQ
——————————————
推薦一下小夥伴的文文:
《如夢令》by小莊周
許芊芊是國公府的嫡女,自小便是錦衣玉食,享盡榮華富貴,更是當今聖上親賜的太子妃,讓人豔羨不已。
從懂事開始,她便跟在宴呈身後,一跟,便是十幾年,眼底心底都是他。
如願以償嫁給他後,可下場卻不怎麽好。
香消玉損的那一瞬,許芊芊恍惚想起,她這個太子妃,并非是宴呈心甘情願所娶的。
重生後,許芊芊不想再在他身上載一次跟頭,怎麽都暖不熱的心,她決定不暖了。
一廂情願,願賭服輸。
與其受他冷眼,倒不如另覓良人。
小劇場1
幾日後。
好友道:“許小姐畢竟是未來的太子妃,這般僵持鬧出笑話,太子爺不妨去哄一下?”
宴呈不甚在意,語氣淡淡,“過多兩日她自個兒會來。”
誰知,再見時,她和外人談笑風生。
全然沒有半點要尋他的意思。
小劇場2
許芊芊在西街支起了一間香粉鋪子,生意十分熱絡。
某日。
下了早朝的宴呈,馬車途徑許芊芊的香粉鋪子。
只見素日裏跟在他身後的許芊芊此刻正紅着臉和英勇俊俏的少将軍說着話。
他冷嗤一聲,不屑一顧。
第二日。
許芊芊贈了一個香囊給溫潤如玉的英國公世子,兩人瞧上去,情投意合,含情脈脈,眸子裏能拉出絲兒來。
宴呈笑了。
手中的昂貴瓷杯,亦被他面無表情的捏了個粉碎。
小劇場3
宴呈生來便是最尊貴的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生殺予奪,說一不二。
直到他發現那人是徹徹底底想離開時,他才發現,自己會在許願橙身上,栽的那麽深。
1:雙C/前世今生都是只有彼此
2:追妻火葬場
3:女主有小小的事業線哈,不是無腦,重生開挂~
4:外冷內熱太子爺(口嫌體正直?算是)X翻臉不認人,說棄就棄嬌豔美人
文案3.8已截圖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