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30)
你所謂反擊的手段了?” 那人大手一揮,居然上來了幾名身材壯碩的侍從,将柳於陣雙手捉住往丞相府裏拉。
186 熟悉滋味
這人怎麽可以這樣,君子動口不動手,他怎麽可以在宮裏這麽霸道為所欲為?
柳於陣本來就不是性格溫和的人,要他乖乖束手就擒還是等來生吧。邊給那些被自己弄傷的侍從道歉,柳於陣邊使出渾身解數掙紮反抗。
奇怪的是,這月公子是怎麽把他從寝宮拽出來的來着?燕滕華也容得他這麽胡鬧?
就是因為他的好奇心多了那麽一點點,突然被擊中穴道的柳於陣立即陷入了無法移動的尴尬局面!
“我再問你一次,到底為什麽還要回來看他,你既然不是讨厭他,為什麽老是要逃?”月公子的聲音就在自己面前。
柳於陣側開頭去,決定不理睬這個人。想套他的話?沒門!
“那好,我就不問了,柳於陣,你還是接受懲罰吧。”月公子好像對提問死了心,笑道,“把他帶進屋去。”
柳於陣大概想到了他想要做什麽,奈何這次的點穴比燕滕華點的還要重手,別說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他就是連說話的能耐都被奪走,本身這也決不能阻礙柳於陣逃跑的能耐,可事實就是這麽自然地發生了!!他開始感覺渾身燥熱異常,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四肢毫無力量,連體內的氣流也無法彙聚起來。
這感覺怎麽那麽像中毒了?
柳於陣安靜下來,本想反觀月公子的一舉一動,結果卻被自己的心跳聲驚動。
他的心跳怎麽可以這麽快呢?體內的熱血正逐步地彙往某處,正亟不可待地想要宣洩出來。
柳於陣被侍從們安置在那張溫暖熟悉的床榻上,好似人往上一躺,就能整個地陷進去,十分舒服。可現在不是他享受的時候啊!
他才剛被甩上床那月公子立馬就壓了下來,好像是一套連鎖動作,快得讓人無法反應。
柳於陣氣惱地“盯着”他,直到月公子不由分說地就扯開他本就散開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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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他來真的?他居然來真的?他就不怕被燕滕華知道了将他碎屍萬段?呵,也對,他又不可能再與燕滕華見面。可惡,這月公子是擺明了借着燕滕華的旨意欺負他麽?再想想也不對,燕滕華如果知道他的下落竟還說出剛才那種話,分明是不想要他了,現在這舉動應該純粹是月公子自把自為。
不可原諒!他柳於陣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砧板肉。
是媚/藥……柳於陣知道了自己身體沉重的緣由了,現代技術中這種藥的藥性已經非常極致,他本以為那時候燕滕華所中的毒只是小事一樁,如今自己中了彩,才知道非同小可。
問題是他很想知道,這藥是什麽時候被下的,他既沒有亂吃也沒有亂喝,老實得很啊。
逃跑辦法還沒想出來,那只燥熱的大手已經撫上了身子,柳於陣越是扭動,身上的人便越是興奮,大有将柳於陣一口吃掉的沖動。
比起靈魂的抗拒,身體似乎更接受感性的召喚,被吻住的唇竟有些戀戀不舍地索取着那人的味道,好甜,那竟然是燕滕華的味道……
“小華?”柳於陣狠狠甩了甩頭,他一定是被藥物沖昏頭腦了,剛剛才聽到燕滕華的聲音,月公子又怎麽可能是他?
然而,月公子的舌尖探入他口中一陣翻卷,卻惹得他愈加迷醉,他心裏難受極了,感覺自己真是惡心,随随便便哪個不認識的人都可以來上他嗎?
187 異常主動
到底是藥物作用還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向來不喜歡被別人觸碰的柳於陣竟然對月公子的撫摸不能自控。
他被柳陵碰過,也被禦靈希暧昧過,可沒有哪一次能讓他這般熱血沸騰,唯有那讓人難以反抗的燕滕華是他至死不渝的期待。
越是無法抗拒他的心裏就越是自我厭惡,萬萬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是這種人,放在現代社會應該稱之為賤吧,不過是這麽點的媚/藥他居然都不能抗拒,這簡直惹人嘲笑。
柳於陣被捏着擡起了頭,藥力與點穴同期進行奪走了他所有的反抗力量,悲催得只能任由身上的月公子随意把玩,在心裏問候月公子祖宗十八代,卻也沒有辦法阻止他的動作。
唇上那熟悉的味道始終不曾散去,這吻如此瘋狂,被啃噬而傳來的痛楚反而激起了柳於陣心中的悸動。
他要是小華……該有多好。
然而回應他的唯有全身被吃個遍的羞恥感,他不過想跑來看看某人,怎麽就中了媚毒,被剝個精光扔在床上捉弄,還以為月公子是燕滕華派來保護他的呢,他真是想太多了,如果那個人在乎他,又怎麽會任由別人随意踐踏。
“嗤啦。。”衣襟裂帛的聲響不絕于耳,每一聲響起都讓柳於陣尊嚴被無情撕破。
粗言穢語已經不能形容柳於陣此時此刻的心情,他要逃,他要逃,等逃出去以後,他絕壁要弄死這個混蛋……
“柳於陣,”月公子的聲音忽然在耳畔響起,雖是霸道淩厲,卻暗暗含着些許柔情,“你真是大膽,早與你說過了,不要被騙燕王,你偏是不聽。怎麽,現在知道怕了?”
月公子火熱的胸膛貼上柳於陣光滑修長的背脊,白皙如玉,吹彈可破的身體,直教人欲罷不能。月公子忍不住伸出雙手,猶如摸漂亮的錦緞一般摸起了柳於陣的酮體,大手不住婆娑。
柳於陣咬緊牙關,被當場捉住他無話可說,但借着燕滕華的命令來羞辱他,這種事簡直比尊嚴被踐踏還要不可忍受。
可他身上沒有力氣,越是想要掙脫,身上越是熱汗淋漓,浸潤了肌膚。
“柳於陣,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為什麽要來看我燕王?你不是喜歡他嗎?喜歡他,為什麽不回到他身邊?”
為什麽?說好的***天下,建功立業,說好的永遠在一起,最終還是被自己親手割破。柳於陣感覺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自己那麽厲害,他不過是個笨蛋,連個帝王給他的承諾都無法守護。他應該交出勳章的,他不配做軍人……
那親吻溫和了幾分,纏綿的嘴唇挑逗着柳於陣最原始的欲望,久久纏繞,彼此舌尖挑出柳於陣看不見的水光銀絲。
“呵,於陣,你還真主動。你不是看不見嗎?為何要迎合我?”月公子突然打斷了柳於陣的遐想。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燥熱幾欲沖昏頭腦,被挑逗的感覺無法違抗,即使是被李雨樓下藥他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真的……
柳於陣越發恥辱,直想一死了之。
就在此時,那個男人一把将他翻轉過來,面對着自己,再一次炙熱親吻過後,他忽然捧着柳於陣的臉道,“居然對着不認識的人也可以露出這麽誘人的表情,這真的要算是你在背叛我啊,於美人……”
188 這是奇跡
柳於陣只覺頭腦發熱,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他感覺到雙腿被高高地擡了起來,細長的手指在他的身下滑動揉撫,誘得他不禁嬌喘,無法抑制的情感瘋狂流瀉,那熟悉到不可思議的動作每一分每一寸都勾引着他的回憶,若不是那熟悉的感覺,他或許不會這麽瘋狂,這麽主動迎合。
春光乍洩,水光瑩潤,激情的碰撞聲惹火燒身。
“於美人,你必是想我想得不得了了,瞧,忍得很難受不是嗎?”伴着手指的離去,身體突然變得空虛的柳於陣早就擡起了身體,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一定是因為藥物。
猛然的進攻讓他頓時得到了滿足,即使伴随着滿足而來的是無盡的羞恥,柳於陣還是緊緊地抓住了身上的人,鋒利的指甲在月公子的身上抓出好幾條鮮豔的血痕來,被入侵的脹痛感使他顫抖,依舊的緊致總讓他痛苦與痛快并存着,張開櫻紅唇,雪白的牙齒用力地啃咬在月公子的肩頭上!
咦……這個地方怎麽好像有個牙印?
柳於陣知道自己咬得很用力,可當舌尖觸碰那帶着鹹味的男人身軀時,卻突然感覺到明顯的牙印輪廓。
正被快感包被的柳於陣立即睜開了眼睛,同時想要推開貫穿在體內的人!
“啧……”疼死了,沒想到自己居然如此浪/蕩,身體竟将那人吸得如此緊,想要推開的動作只好停止。
微微張開的眼睛忽然有了光芒,他三個月以來的黑暗生活就如同是野人下山,這世上的一切都讓他如此好奇。
光?他怎麽會看見光了?眼前的東西從模糊變得慢慢有了形态,正當他要将周圍的事物收入眼底,月公子卻不給他這個停歇的機會,一把将他重新推倒在床,又狠狠洩欲幾番。
這種感覺太過刺激,每一次沖擊都讓他無暇去看去想,體內的感覺就似冰塊融化在火海,與那人融為一體,被送往極樂的世界。
不,不對,他要看……他要把這個混蛋的醜樣子記下來才行,他才不能輸給藥物,等身體恢複了,他一定要**這個混蛋!
頂着痛快的沖擊,柳於陣再一次睜開了眼睛。雖然說不出話,卻喊出連自己都聽不下去的“嗯嗯啊啊”,再沒有隊友可以保護這樣羞恥的他,也再不可能回到那個高貴至尊的燕滕華身邊,他再也,回不去了……
愣,愣了再愣!
柳於陣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騰出雙手手背抹了兩把,連那“月公子”也停止了懷中的動作配合他的反應,好像在期待着更有趣的事情。
可柳於陣除了張大了嘴卻說不出話,無奈尴尬之外,再沒有別的形容可以解釋他現在的心情,他愣了許久,直到感覺似乎可以發出聲音了,他才用喑啞的聲音喊出來,,“小、小、小華、華,,?!”
只見那面容與某人重合的“月公子”嘆了口氣,從口裏取出一顆珠子,随手一扔,再開口說話時,聲音變得剛勁有力,沉穩霸道,,“怎麽,於美人不認識本王了?呵,你說,本王若不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可怎麽行?”
189 從了我吧
柳於陣用呆萌呆萌的眼神尴尬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燕滕華,一瞬間各種感情交錯複雜。
燕滕華轉而一笑,溫柔地将他摟在懷裏,貼着他俏媚清隽的面頰道,“於美人,本王說了,今生今世你就是本王的臣,做本王的人,如何?”
柳於陣頓時雙頰緋紅,燙手的面頰猶如盛放桃花,美豔誘人,“我,我不行……”
“你還在記挂禦靈希的事情?”燕滕華臉色微變,“那個耍心機的家夥就那麽值得你想念?”
“小華,可我把他害死了。”柳於陣皺起眉頭來,心中刺痛非常,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為何會在此時複原,按道理,這雙禦靈希最喜歡的眼睛應該徹底毀了,他應該再也看不見燕滕華了。是夢嗎?可下身的濕潤潮涼,身體的熱血噴張,這絕不是夢境可以帶來的感受。
燕滕華習慣地伸出手指,在柳於陣的鼻尖輕輕刮了一下,“傻瓜,於美人,你若總是這麽笨,本王很擔心你這丞相之位不保啊。”
柳於陣瞪眼道,“你丫還想逼我做丞相?我都說了我不是那個料子。”
還是那雙精靈澄澈的眸子,見到那炯炯有神的眸子正怒視自己,燕滕華笑得更歡了,随着笑聲蕩漾,身體不自覺跟着抽動起來。比起看柳於陣滿富想殺人的羞恥模樣,他羞澀甜美卻又急欲逃走的表情更加引他欲/望高漲。
“禦靈希沒有死。”
“哈?啊……啊嗯……”
哈哈,果然柳於陣的表情太贊了。
燕滕華按着他的雙手,點穴不能維持很久,不把這家夥抓牢的話她又要跟個泥鳅似的從自己身邊溜走了。
邊玩味着柳於陣面容上有趣的表情,邊享受着身體碰撞的快感,燕滕華已經忍了很久很久,終于把這個承認喜歡自己的家夥占為己有,“他沒有死。”燕滕華再次重複道,因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柳於陣明顯地表露出一種名為“委屈受騙”的表情。
“為什麽……他,沒死?”
“敢碰本王的人,本王自會叫他生不如死。”燕滕華笑呵呵地道,大滴大滴的汗液滴在柳於陣的身上,兩人十指緊扣,彼此汲取着對方的溫度。
柳於陣的藥效還沒有過去,身體對情/欲的渴望就好似快要渴死的花兒渴望雨露,沉浸在燕滕華的沖擊之中。聽燕滕華說着那麽可怕的話,柳於陣低聲沉吟,“少騙人。”
燕滕華笑而不語,反正禦靈希沒有死就對了,這話肯定不假,為了确認禦靈希的生死,他可是冒險親自去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時代求證。
柳於陣也懶得去問上許多,顫抖的身體已經被快感沖撞得七暈八素,找不着北。
浪/蕩的喊聲盈滿相府,或許今日它來了,就再也不可能走出皇宮,但最起碼小華還是喜歡着他,說要忘記他的那個并不是真的燕滕華,至于是誰,柳於陣也懶得去想。
“他沒有死,那我,還能跟小華在一起嗎?”
“廢話,你還敢逃,本王就廢了你的腿。”
“……比起這個,嘿嘿,小華,你翻個身好嗎?”
“……”
亂臣逆寵 A2203小隊特別番外篇
中秋特別篇:子配的詫異(上)
"(好吧,為了感謝各位讀者親們給力追文,這兩天會獻上中秋特別番外篇~~希望你們會喜歡哦~)
(中秋特別番外:子配的詫異&燕芷君的遭遇)
得了燕王禦令,肖子配把心一橫,抽出長劍立即飛身竄出了客棧。
外頭已是一片兵荒馬亂,在這本該祥和安寧的長街上上演的一幕幕血腥殺戮,将日暮血染。
子配帶着三名禁衛,速度極快地突破重圍,見人就砍,毫無阻攔。安郡王竟然與東方慕将軍聯合了,這一路上追趕他們的人簡直多如繁星,即使闖入森森密林,他仍然無法輕易将這些士兵甩掉。
眼見就要入夜,他們卻進入了那個地帶出了名的迷霧森林。
他縱馬飛馳許多時辰,越來越靠近探子報來的地點,可三名禁衛卻受傷的受傷疲倦的疲倦,實在不宜再繼續奔波下去。“我們還沒有把他們甩掉,先上樹歇息養好精神,我來守夜。”
“是!”侍衛們毫不反駁,他所訓練出來的這批禁衛軍行動力超群,非普通侍衛可比,他們冷血而不帶一絲感情,他的命令就是他們的全部。
待他們都上了樹,子配才将騎來的馬匹牽到隐蔽的地點去藏匿,以免被東方軍發現。
可就在他将馬缰拴在樹上的時候,忽然看見一道瑰麗的身影,正一瘸一拐地朝他的方向奔來。
肖子配立即警惕起來,躲在粗壯的樹木後偷偷窺探,在不确定是敵是友之前他絕不會露面。
只見那是一名穿着華麗的女子,随着她的靠近,子配越發覺得眼熟。
然而,在她的身後竟然還跟着一群人!
喊聲立即傳了過來,由遠及近,越來越大聲,“給我追!莫讓那賤女人跑了!若是讓她回到大燕國,我們全都得死!還不快去追!”
肖子配聞言,立即捕捉到了那身影的主人,好巧不巧,那奪路而逃的女子竟是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燕芷君!
一襲玫瑰紅的長裙,讓她成為這片密林唯一的焦點,躲無可躲。她那張張皇失色的小臉還一如往常般靈秀。
燕滕華的妹妹燕芷君自小就聰明乖巧,娴靜少言,非常懂事,因而子配也對她很是照顧,總喜歡聽她跟在屁股後頭“子配哥哥,子配哥哥”的叫。
然而肖子配根本無暇解救這可愛的妹妹。
聽到那些追捕者的喊聲而被吸引過來的東方軍很快就發現了肖子配,一大團圍上來的人簡直讓他難以招架,幸虧三名禁衛從後方突襲,斬殺了不少沖上來的士兵。
但就在這越變昏暗的林子裏,殺戮仍然沒有停止。這些人就像是瘋了,為了什麽要與他大燕的國君抗衡,寧願付出自己年輕的生命。
肖子配搞不懂,也不想搞懂,他撿起地上別人丢落的長劍,持雙劍拼殺,雖然用盡全力,卻還是陷入困境。
就在這時,他眼角卻看到了讓他非常震驚的一幕——芷君被人抓住了!
“芷君!快逃啊!芷君!”
身材火辣但本性善良的燕芷君從來就不懂的反抗,即使被流放的時候,她也是默默地跟在燕滕華的身後,燕滕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一分一毫,因為芷君就是他的全部。因而這單純又美麗的女子從不曾見過這樣場面,她拼命滴掙紮着,想要脫離那些人的控制。
她似乎聽到了肖子配的呼喊,轉頭四處尋找子配的身影,卻沒想到長裙被人踩住,她這一掙紮,整個人竟然撲到了一顆巨大的古樹樹幹上,撞出一頭的血,立即暈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肖子配眼看着芷君暈倒在地,他簡直要瘋了,芷君受傷了他哪還能夠淡定從容,當即奮力頑抗,不管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殺出一條血路連滾帶爬地沖向她。
偏道此時,子配的眼中卻閃出了另一道殺氣濃濃的身影,那人一身青衣,看上去一表人才,氣宇不凡。
眼見着那人半路截來,揮劍斬殺那些柳國的追捕者猶如快刀斬麻,不論那些人如何反抗,都敵不過他一招半式。
肖子配登時有種非常不好的念頭浮上腦海,若不是這些東方軍死纏爛打,緊逼着他不放,他定要沖上去保護芷君,不,不論如何他都要保護芷君!
那青衣男子朝他的方向看了看,一舔嘴角,露出陰柔笑意,手中長劍已經對準了暈死過去的燕芷君。
“你要做什麽?你到底是誰?!”隔着許遠的子配大聲喊道,但身邊的攻擊卻讓他應接不暇,三名禁軍全都倒下了,他能否脫逃都是極大的問題。
只不過,再大的創傷也比不過眼前發生的事情更讓他詫異。
就在那把長劍即将要刺入燕芷君身體的時候,就在子配怒吼着憤恨着,以為芷君必死無疑的時候。
這一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中秋特別篇:子配的詫異(下)
這一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肖子配永遠不會知道在那棵巨大的古樹背後發生了什麽事,卻見青衣劍客突然“嗖”的一聲,直直地飛了出去,他不是自己跳開的,而是被打飛的!被打飛的!
紅色的身影搖搖擺擺地站了起來,她似乎再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孩了,她那猶如鬼靈一般嗜殺而絕情的眼眸,警惕地左右掃了掃,最終投放在那個劍客的身上。
燕芷君一言不發,定定地站在那裏動也不動。
青衣劍客此時倒在地上,他絕對要比遠遠觀望的肖子配震驚得多,不起來也是因為太過詫異,一時間腦中一片空白。過了半天他才爬起來,拾起劍再一次沖向那個女人,邊說道,“你若是不反抗,還能死得痛快點,來吧,為你的大燕國獻上你的……”
“嘭”~!
一聲華麗麗的巨響徹底毀滅了青衣劍客所有的攻擊力和進取心,肖子配同樣也看見了,那個穿着芷君衣裳的女人,那個有着跟芷君一樣漂亮面孔的女人,此時竟然徒手折下一枝比手臂還粗的樹枝,青衣劍客襲來的瞬間一招奪命橫掃,青衣男就此被擊倒在地。
這還并未結束,“燕芷君”快步沖上去,一腳踢飛青衣劍客手裏的長劍,踩着他的手腕,跨步騎到劍客的身上一下接一下地扇起了巴掌。那清亮亮的巴掌聲直叫所有人為之膽寒。
大約打了幾巴掌,青衣劍客都快被打蒙了,他去摸索長劍的剎那,愣是見到燕芷君揮舞的巴掌徒然握成了拳頭,指關節咔咔作響,登時覺得自己容貌不保,連忙放棄拾劍,高舉雙手道,“你誤會了,姑娘你誤會了!我是來救你的!”
不要臉,這種話虧他說的出來。
肖子配聞言氣結,他被逼得離芷君越來越遠,身上的傷成了沉重的負擔,沒辦法跟上芷君,但至少不能讓她跟那個人走。“芷君!不要相信他的話!趁現在,你快回大燕去!”
那女人一點反應也沒有,似乎沒有聽見他說話,可分明連青衣劍客都看見他了,怎麽芷君或沒有聽見呢?
眼見拳下的男人終于失去了抵抗的意思,燕芷君這才送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慢慢緩和下來,耳朵裏逐漸聽到了冷兵器交接的聲音。她漠然回過頭去,眨眨烏黑的眸子望向肖子配,又回過頭看了看被自己騎在地上暴打過的青衣劍客,後者正用非常無辜的表情看着她,片刻,她忽然開口問道,“你是誰?滅亡島上的居民嗎?我怎麽會在這裏?”
“……??”
“……!!”
青衣劍客和肖子配同時無語。
不會吧,芷君公主失憶了?
肖子配已是以一敵百,從帶精兵出城到現在他已經筋疲力竭了。作為燕滕華欽點的禁衛總長,他早就是許多将士眼中一枚釘子欲除之而後快。此時身上血流不止,再這麽耗下去非死不可,腳下一軟,子配單膝跪倒在地,長劍已分不清敵人來路,直在手中顫抖着。
突然,那女人無視了青衣劍客,自行跳了出來,大步朝這群殘餘的東方兵走來。
她一個柔弱女子,竟然走到這二三十名精銳士兵之中,難道是為了保護他,甘願獻出自己嗎?子配大驚,“芷君,不可以過來!你別管我了,快走!”
芷君仍然對于他的呼喚毫無反應。
東方軍自然希望抓住燕芷君以此威脅燕王,于是衆人紛紛撇棄受傷的肖子配不顧,朝燕芷君為了上去。
這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即使是一個男人也無法逾越,肖子配心口撞得生疼,不可以,他不可以倒在這種地方,讓芷君為他受傷。
然而,肖子配顯然是想太多了。
只見——包圍圈不斷飛出人來!!
那道紅色的身影猶如展開的玫瑰,翻飛翩舞的瞬間,伴随着無數男人嗚哇鬼叫的聲音,伸左手襲人腰腹,右手肘擊直接将人擊暈,或踢或摔,數十把長劍竟拿她絲毫沒有辦法!
然而,她想要的并不是解救肖子配,而是在黑暗中四處摸索着他們的武器,摸了半天,她似乎一無所獲,氣惱地踹開腳下已經昏迷的人。
“啧,這是什麽?”随着東方軍花瓣似的盡數倒在她的腳下,傳說中的燕芷君低着頭,用雙手托了托自己碩果般豐滿的胸部,頓時做出了一個非常不齒的表情來,“我什麽時候在裏面塞柚子了?”
坐在一旁本就虛弱的肖子配感覺噴出鼻血幾乎要了他全部生命,頭一沉,便暈迷過去,再也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何事。
刺秦(1)
“叔父,雲雙要背叛我們?”年輕的皇帝屁颠屁颠地跟在一名臣子的身後,穿過幾條長廊,最終在八角亭中止步。
漂亮的女子貼入臣子的懷中,空留他一人獨自站在亭外。
秦恒漫不經心地看着眼前的錦袍青年,懷抱佳人,呼他近前,“皇上,這等小事不用皇上擔心,您就好好呆在寝宮便是。”
小皇上臉色為難,卻不敢擡眼看他,低着頭像做錯了什麽事一樣,搓着小手道。“叔父不是說好今兒陪朕麽?”
秦恒冷冷一笑,揮手讓佳人退下,反把皇上摟入他結實的懷抱,“皇上已經十九了,料理朝事總該比粘着為臣重要,臣會為您擺平雲雙一事,自此不再過問大秦朝野,皇上應該學着獨立才好。”
“不好!”皇帝忸怩道,“朕什麽也不懂、什麽也不會,國事都是叔父一手抄辦的,朕哪裏懂得這些,不若、不若朕将皇位給叔父吧?”
“臣罪該萬死。”秦恒忙把他放下,單膝跪地,“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請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折煞微臣了。”
“……朕不想離開叔父,叔父,答應朕一輩子陪在朕的身邊好嗎?”雖然已經十九歲了,秦王的臉蛋還是一副稚**樣,十分清秀俏麗,尤其在讨好秦恒的時候,這種乖巧玲珑更是惹人憐愛。
“好。”秦恒這一字應答是他心中最後的期盼,也是永遠無法忘記的溫柔。
可是,他最終也沒有得到這份溫柔。
秦恒的府邸聚滿了人,都是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雲雙國叛變。
這種說法對于強秦而言可信度實在不高,但是,借此機會讓某人下臺,卻是足夠的借口。
“蘇皇後謀朝篡位得到了天下,卻是人人不服,如今那小皇帝政權不穩,又傳雲雙要對我朝不利,何不借此機會讓他自願獻出王位。”
“哼,那小皇帝有什麽用,還不就是我們恒王的一顆棋子罷了,虧他還對恒王這麽千依百順,其實自己不過就是個廢物。”
“大燕正在崛起,若不盡快讓政權穩固對抗燕滕華那厮,恐怕天下只會被大燕所吞。”
衆說紛纭,只有秦恒默不作聲地飲茶。
小皇帝早就願意獻出王位,他之所以不要,是他受不起這種侮辱。
呵,送?
秦容,本王可不想看到你全身而退的樣子。
本王想看到你哭泣求饒,想看你豬狗不如的樣子,還本王這十多年來受到的屈辱。若不是因為你,本王早就是這大秦天下之主了!
越想越恨。
手中的白玉茶杯“砰”然捏碎,血液沿着掌紋慢慢滑落。
“派人與雲雙國溝通。即日動手。”聲音冷然響起,他是一個暴虐者,帶着殘酷的笑意。
天下本就該是我的,只有在我手中才會更有價值,秦容,你該死,你早就不該繼承這個王位,若不是你的出生,天下就是我的!
十九年相伴,可惜了,無法讓我原諒。
刺秦(2)
“有刺客!!”
火光升天的夜晚,金碧輝煌的宮闕人人自危,哭聲喊聲,亂作一團。
“叔父、叔父你在哪裏?”秦王抱着頭,縮在寝宮裏卧房最角落的書櫃縫隙裏。
刺客似乎一直沒有捉到,為何沒有捉到,叔父不是說好要一輩子守護他的麽,為什麽還不快來保護他呢。
秦王瑟瑟發抖,冰冷的身體汗毛倒悚,受驚的小心髒砰砰亂跳一刻也無法撫平,要怎麽辦才好,他真的很害怕啊。
他捂住耳朵不去聽不去看,他的叔父一定會來保護他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有人沖進房來。
是叔父、還是刺客?!
屋子裏一片漆黑,看不清到底是誰和誰。
只感覺到一個身影飛快地闖入卧室,在房間四處晃了晃,那人終于開口道,“皇上,是微臣來救您了,您在哪?”
叔父!
秦王幾乎手腳并用,猛地朝那人撲去,“叔父!叔父我在這!我害怕,您快抱着我好麽?”
他撲入秦恒懷中,兩只吓得冰涼的手死死拽住秦恒的衣襟。他從來都覺得秦恒高大,此時此刻更是如此,那秦恒猶如神人一般偉岸,他就是他的神,在任何時候都會守衛在他身邊的神。
秦恒寵溺地揉了揉秦王的黑發,把他摟入懷裏,“臣來了,皇上,這個地方不安全,跟臣出去吧。”
秦王乖巧地點了點頭,跟在秦恒身後。
就在他們踏出房門的時候,只聽“嗖”的一聲箭響——長箭毫無意外地刺穿了秦恒的身體。
那個會對着他微笑的溫柔的男人,那溫暖結實的後背,此時正被那支很可能抹了毒的羽毛箭貫穿。
“叔父!!”小皇帝立即紅了眼眶,拽着恒王衣角的手顫抖起來,這不是真的,他的恒王武藝高強,怎麽可能被這小小的箭枝打敗?
秦恒把他護在身後,與那些不知為何會充滿了寝宮外圍的黑衣人殊死搏鬥,只為救他出去。
直至最後一刻,秦恒仍然揮舞着手中的長劍,不讓他人傷秦王分毫,他流了太多血,為什麽血止不住,為什麽沒人來幫他呢,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只有朕的叔父不能死,他絕不能死,他若死了,朕要如何是好。
親眼看着他的叔父血流成河,親眼看着那人摟着自己,溫柔地說道,“皇上,您一定要活下去,大秦的江山是你的,您一定要奪得天下……”
不,他不要江山,他要他的叔父。
跪坐在地摟着已無法還擊的叔父,秦容哭得像個淚人,任憑黑衣人将他擺弄拖走。
“不、不要碰我叔父!放開他!”
放開他……
一道鞭子抽下來,驚醒了他的惡夢,也讓他脆弱嬌嫩的肌膚上徒增了一道鮮紅的血痕。
秦容的雙手被高高吊起,鐵鎖牢牢困着他,毫無逃走的機會。
幽暗的空間裏連空氣都是渾濁的,他咳嗽兩聲,看向眼前持鞭壯漢,意識到那并不是夢,秦容頓時既害怕又傷心,“我的叔父呢?”
他沒有想到自己發出的聲音竟然如此喑啞,已然體無完膚的身體早已支離破碎,從前的九五之尊,如今淪為了階下囚,被稱為天賜玉體如今血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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