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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吓是城牆和大門那兒有不少守衛, 點亮一盞【鬼魂探照燈】将其悄悄仍向城牆那兒時,還能看到幾十只鬼魂。
這次任務,這個地方的鬼魂就像批發的一樣, 多的吓人。
驚喜的則是這群鬼魂似乎有些弱智, 一盞燈扔過去也不見他們的行動有任何變化。
唯有周圍的守衛終于看到那盞燈, 說了句“拿過來”後, 其中一個鬼魂才後知後覺地飄到【鬼魂探照燈】附近,将其撿起遞到了那位守衛手裏。
“嗯?我怎麽能看到鬼魂?”守衛這才反應過來。
然而下一秒,城門打開, 轉移了守衛的注意力。
他拿着【鬼魂探照燈】跑到城門那裏, 剛好替雲傾寒照清楚了城門那裏的情況。
只見城門內外站滿了鬼魂,密密麻麻的, 雲傾寒根本數不清有多少只。
守衛也被這驚悚的場景吓到了, 迅速跌倒在地。
恰在這時,5分鐘到,【鬼魂探照燈】熄滅, 鬼魂也不再化現。
守衛還以為是自己扔壞了燈, 誠惶誠恐的撿回了燈,滴到城門外那位一看就是官員的中年男人手上。
“此物能照出鬼魂?”
中年官員好奇地把玩着【鬼魂探照燈】,卻摸不清它的原理,也無法将其再次點燃。
“屬下不知。這燈不知為何突然出現在城牆, 屬下也是第一次見。”
“收起來, 好好研究。”中年官員将燈籠遞給了身後侍從, 而後看向城門守衛:“你們要的人, 我提前帶來了, 你把他們帶去監牢。”
兩位守衛立刻領命,邊作揖邊帶着中年官員往內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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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幾名守衛則是對着空氣喊了幾個名字, 讓他們跟着保護中年官員。
可最終走的時候,中年官員身邊沒有新增其他人員。
雲傾寒意識到那幾名守衛喊的是鬼魂。
在她看來,這麽做是有些沒禮貌的。
大人物都還沒走,就這麽喊人保護大人物實在不妥。應該提前打好招呼,或者一個眼神暗示。
他們不這麽做,可能是因為那群鬼魂看不懂暗示,也不太能提前打招呼,必須當場看到人,當場支使才有用。
就像那些建築物周圍巡邏的鬼魂一樣。
它們可能只接受了擅闖者死的命令,卻無法自主地對外面亂晃悠的人——雲傾寒做出反應,除非雲傾寒真的闖了進去。
可這樣的話,為什麽監牢那裏沒鬼魂鎮守,還非要去那個塔那兒調派鬼魂檢查?
抱着這個疑問,雲傾寒混進了那群被引進城門,帶往監牢的人裏。
中年官員帶來了大概50個人,且都穿着和監牢裏的人同款的衣服。雲傾寒一個高速閃身就混了進去,然而發現自己格格不入。
這些人裏絕大部分都是看起來不超過十歲的小孩,大一些的也十分瘦弱,與她不夠瘦削的身材形成了強烈對比。
不過還好,有幾位成年人身材與她相近。
只是那幾個人臉上都揚着迷之笑容,時不時發出些詭異的聲音,像是瘋子,或者弱智。
雲傾寒注意到護送的守衛中有幾人瞟向自己這邊,連忙裝成弱智的樣子,對着他們傻笑,學着另外幾位說胡話。
其中一位守衛搖搖頭,難得良心發現地感慨:“這姑娘可惜了。年紀輕輕的就瘋了,還被送到了這裏。”
“不被送到這裏那也便宜了別的男人,還不如……嘿嘿,讓我們先爽爽!”
“你瘋了!本來就缺人,你還敢下手?你忘了上一個是怎麽死的了?這種瘋子死了可兇得很!”
“瞧你寶貴的。不都是要死的嘛!”之前圖謀不軌的守衛不服氣地反駁,但也沒再說什麽出格的話了。
最終,雲傾寒随着衆人來到了另外一座看起來和之前那座一樣,卻一個人也沒有的“監獄”。
“就是這裏了,按照年齡大小分配。”
年紀小的那四十幾人很快就被安排了進去。
雲傾寒等幾位不正常的成年人則又被送到了原來的“監獄”。
雲傾寒還十分巧合地又被分配到了她出現的那間。
只見門鎖已經重新挂好,裏面的物品還是沒變,連雲傾寒此前故意撕下的一小塊床單布都沒被掃走。
看樣子,所謂的全面檢查還沒開始……或者全面檢查指的是檢查這一整片區域,而非這個“監獄”。
按照守衛的指揮,雲傾寒聽話地自己給房間上鎖,躺在了床上,等待其他人的回歸。
讓她意外的是,另外幾位瘋子竟然也十分聽話地躺在床上,只是時不時發出點叫聲,在這空曠的監獄裏聽的十分清楚。
雲傾寒閉上眼睛,思索接下來該做的事。
目前為止,因為随處可見的鬼魂的限制,她沒辦法找到任何線索,連現在是什麽時候都不知道。
想要逃離這裏,各個關口又都被鬼魂看守。
随便一處就幾十個鬼魂,城內甚至還能調派鬼魂。她就算能勉強逃脫,也得失去不少條命。
而且目前有太多詭異之處沒有摸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先從獄友入手,再威逼利誘守衛等人類……
想清楚後,她默默等待着左右兩旁的獄友的到來。
約莫到了晚上,樓下大門打開。
人群熙熙攘攘的聲音傳來,早上那群人紛紛趕回了自己的房間,并自動給自己的房間上鎖——就像是每天自動回歸自己小窩的狗。
雲傾寒遠遠的就聽到了一個有些耳熟的女孩的聲音:“好像又添了新人,是因為小康死了嗎?”
“少說少問,早點休息。”應答她的男孩的聲音也讓她有些耳熟。
這不是下午那兩個邊感慨同伴的死,邊恐懼自己未來的女孩和男孩嗎?
雲傾寒立馬探出頭,發現果然是那兩人時,對他們笑了笑。
兩個年輕人尴尬地看了她一眼,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鎖上了房門。兩人恰好在她的一左一右。
于是第二天出去的時候,她和他們一起行動。
衆人按順序來到了操場,繼續他們昨天的活動。
那些“教官”一刻不停地讓他們做着各種動作,雲傾寒看出來這有點武術性質,雖然難度不大,卻要他們做的很标準,且要堅持很久。稍有偏差就是一鞭子以及動作時間的延長。
雲傾寒做的很好,再加上【低調面具】的作用,教官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她。
反而是昨天的那位女孩被太陽曬的身體晃動了下,身旁的雲傾寒立馬快速地伸手扶正了她。
速度快到根本看不出她出了手。這麽一會兒的偏差教官也沒發現。
女孩長舒了一口氣,快速而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等到終于訓練完,教官帶領她們到食堂吃午飯。雲傾寒注意到教官特意支開她們,在食堂門口說了些什麽才讓他們過去。
接着,雲傾寒就進入了之前沒能進入的食堂,按照順序夾在兩人中間,得到了女孩額外提供的一塊肉。
“今天多謝你幫忙。”女孩是個感恩的人,抽出僅有的午飯時間來感謝她。
男孩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拍了拍女孩的肩膀,防備地對她耳語:“你小心,新來的這麽大的,一般都是瘋子,離她們遠點。”
女孩卻不以為然:“我們現在,和瘋子又有什麽不同?”
“中午我們是可以自由活動嗎?”雲傾寒也不反駁,直接開口詢問。
“啊,在食堂內吃飯和午休的時候是可以的。”女孩被吓到了,連忙回答。
“我今天沒胃口,能和我聊聊嗎?”
男孩也被吓到了,但沒有拒絕:“可以,但你看起來……”
“我不是瘋子。”雲傾寒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我裝瘋的。”
男孩女孩的神色更加震驚了。
“那你是怎麽進來的?”
雲傾寒思索了下,黯然開口:“被強行賣進來的,他們還逼我裝瘋子。你們呢?”
“我們也是被賣進來的。”
相似的經歷讓兩位單純的孩子敞開了心扉。
雲傾寒花了一中午的時間和他們隐秘地聊天,終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現在所在的是九百多年前的中國。
這個時代似乎和歷史記載以及現代的情況都不一樣,連這兩位孩子都知道世界上有鬼。
而且是所有人死了都會變成鬼。
他們的爺爺奶奶就曾親眼看到一個不孝子逼死了自己的父母,下一刻父母就化為無形的鬼魂将他們撕裂的詭異場景。
但不知從何時起,官府開始管控這種現象。
每家每戶不管誰即将病死,都要到官府登記,官府派人守着。不知他們做了什麽,病人死後并沒有化為鬼魂報複仇人。
偶爾有人意外死亡,化為鬼魂四處害人,只要報官,就會有人去處理這些鬼魂。
人們稱其為獵鬼者。
獵鬼者需要從小培養。官府鼓動群衆将自己的孩子上交進行培養。
可不少人發現那些孩子送去後就再也沒回來,漸漸地,大家都不願意交出自己的孩子。
後來官府就開始強制,強制引起抵抗後又變成了花錢買孩子。
這兩位孩子就是被賣掉的犧牲品。他們在這裏接受了幾年的訓練,刀槍劍戟都會用,卻從沒有實戰過,也不知道這裏的守衛把他們關在這裏幹嘛。
“他們說,只要我們乖乖聽話,好好訓練,就能變成獵鬼者,到時候就可以離開這裏。”女孩——關月雖是這樣說着,眼中卻不含半分希望。
“偶爾,他們會抽出一批年齡大一點的人帶走,也不知道是不是讓他們當獵鬼者了。”男孩——林永也嘆了口氣,“至今為止,我都沒親眼看到有誰變成獵鬼者,因為反抗而死掉的人卻不少。”
“那你們,沒想過逃跑嗎?”雲傾寒理所當然地問道。
“噓——別說這種話!”林永連忙堵住雲傾寒的嘴,“你是沒看到,這裏有很多鬼,總是幫着他們殺我們。我們逃不了的,還不如老實點。”
關月也吓得不行,險些将周圍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雲傾寒點點頭,閉口不言。
眼見“教官”往這邊看過來,她連忙巴拉了幾口飯到嘴裏,準備事後處理。
可吃着吃着,她感覺有點不對勁。
食堂的夥食不錯,裏面居然有肉。可這肉,嚼起來既不像豬肉又不像雞肉,倒是有點像她曾經誤食的……人肉!
這時她才仔細看向另外兩人的餐盤,發現關月居然從那盤肉裏扒拉出了一塊煮熟了的人耳,而後十分自然地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可那形狀,分明只能是人耳,她看自己都看的出來,怎麽能如此順利地下肚?
關月被她看懵了,有些驚訝地詢問:“你……沒吃過人肉?”
還不等雲傾寒驚訝,林永就給出了解釋:“她剛來,還不适應。”
接着,林永轉過頭來告訴她這裏的規矩:“我們這裏每天的食物都會帶點人肉,必須吃完,否則會有懲罰。現在還好,據說越往後,人肉越多,有時還會有生的人肉。”
生人肉吃了會生病的啊!
雲傾寒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面上還是保持平靜地吃掉了自己餐盤中的人肉,将其他的都剩下了。
如她所想,教官和食堂人員們果然在最後,所有人都吃完後,依次檢查每人剩餘的食物,如有剩下人肉,一定要吃完。只剩下別的菜的則不會被刁難,還會收獲檢查人員一個詫異的眼神,譬如雲傾寒。
接下來的數十天裏,雲傾寒一邊暗自觀察周圍,規劃逃跑路線,一邊配合這邊的各種要求,當那個最乖的人。
很快,她就注意到,這裏的訓練有些奇怪。
似乎是在特意訓練人的服從性,且從不給人猶豫思考的時間。似乎要将所有人都培養成只聽穿官服、訓練服的人的命令,從不為自己思考的機器人。
關月和林永都被折磨的夠嗆,眼中的神采漸漸消失,如果不是雲傾寒時不時私下鼓勵他們,讓他們燃起逃走的希望,只怕這兩個孩子也像其他人一樣将自己折磨成了目光呆滞,只會聽從命令的機器。
但也只有這兩個例外。
他們和雲傾寒一樣擅長僞裝,才沒被那群人發現他們還有自己的意志。
就在三人終于計劃好如何挾持官方人員逃走的時候,他們的門突然不再需要由人打開了。
這座監牢一夜之間,似乎被放棄了。
所有人的門鎖不知何時起竟全被打開,只剩最下面的大門緊鎖。
三人萬分忐忑地走出房門,卻發現其他人都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房間,完全不敢動。
最終,下樓推門的只有他們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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