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我希望的那一天[1]

至此,張良似乎才真的變得忙碌起來,電話不斷的讓顏路都後悔給他重新換了手機。

在千百般的婉拒了中陵先生畫展的邀請後,他就常常跑衛莊的公司。

按照張良的說法,因為父親的事,他不想不明不白,所以還是決定推拒中陵先生的好意,可以專心一點調查以色列的事。

于是,顏路這個私人司機每天要做的就是提前去衛莊的公司把張良接回來,否則情況就是晚飯過後,張良那小子從衛莊的車裏下來,最糟糕的是,有時候吃了晚飯這家夥接個電話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當然,顏路并不清楚張良和衛莊在搗鼓哪方面的線索,連Elliot都常從法國打來電話噓寒問暖的,連帶着總有莫名其妙的危機感令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滴——滴——”一旁的轎車猛按着喇叭,車主還不忘開窗大喊一句:“怎麽開車的?!”

顏路愣了愣,打了轉向燈靠邊變道就進了衛莊的電子公司停車場。

已經輕車熟路了吧,前臺小姐見到他點頭示意。

到達頂樓的時候,就看見張良站在打印機前抓着個面包在啃,從機器裏取出一疊剛出爐的文件,很顯然那小子專心到根本沒發現自己。

顏路有些嘆笑,惡意的在他腰身上一掐。

“喝!”張良吓了一跳,險些大叫起來,轉頭就給了顏路一拳。

“師兄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張良瞪着顏路。

到底是誰眼裏都沒有自己了?顏路感嘆着遞上牛奶:“餓了也別總吃面包。”他還是忍不住說教。

張良不以為意:“臨時填填肚子。”他把手裏的文件放到旁邊。

“這是什麽?”顏路順了一張。

“大律師近期的以色列郵件。”張良還神秘兮兮的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打算交給赤練去翻譯。”可惜衛莊近日在和美國方面的公司談合作,所以他跟赤練兩個人跑那邊出差,得過兩日才能收到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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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路眼角抽搐,喂,你們幾個人在這裏做偷看別人郵件這麽違法犯罪的事情,還挺光明正大?話雖這麽說他還是瞅了幾眼,“這不過幾份商業郵件。”顏路又順了幾張,“應該不會有線索。”他拿過張良剛喝的牛奶也灌了一口。

“咦?”張良回頭,“師兄看的懂阿拉伯語?”阿拉伯語,以色列的語種之一。

顏路點頭:“學過一些。”

張良眼睛就亮了:“師兄師兄。”他蹭了過來,顏路已經舉手投降了。

“給你做翻譯可以,”他還大大方方談起條件,“吃了晚飯得乖乖在家不準出去。”

張良還當真支着腦袋好好考慮了下,最後還是妥協了。

于是就變成了這樣的情景。

顏路從廚房裏出來就一直看着張良,他正在發短信,應該說從吃完飯到現在他一直在發短信,和他說話也有一句沒一句的只是搭腔。

要命,自己還比不上幾條短信有吸引力?

“叮鈴鈴”家裏的座機響了。

張良想也沒想就接了起來:“恩……好、可以……拜托了。”他應了幾聲挂掉電話就看見顏路正在搗鼓電視:“怎麽了?”

“難得你空閑,在家看場電影也好。”顏路調整頻道。

“咦,師兄是想說我這個清閑在家的比你這個工作在外的還忙?”張良故意眨眨眼。

難道不是嗎?顏路撫了撫微疼的太陽穴,還真有種連自己人都管不住幫不上的挫敗感:“剛才是Elliot?”

“恩,”張良就“哎呀哎呀”的看着顏路:“師兄這是不樂意了?”他還支着下颔好整以暇。

對于張良總是對外的求助讓顏路有些不太舒心:“如果有其他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張良點點頭又搖頭:“我并不想讓你因為我的事分心。”尤其是還不知道自己會得到什麽樣的答案,他沒有把握也沒有信心,更不想把顏路硬生生扯進這個問題中。

顏路嘆了口氣,他總覺得張良在一些私事上将所有分明的太細致讓人産生排外的錯覺:“這不該成為你冷落我的理由吧?”顏路拉過他。

這是……張良有些眼角抽搐……小媳婦臉麽?他有些想笑又得忍着,推開了顏路:“看來師兄對我很不滿?”他挑眉。

顏路伸手就扯住張良把他拉回自己腿上,挨靠着張良的肩膀:“只是你最近太關注這些事了。”有些抱怨埋怨,張良這家夥整個快變成小間諜了,什麽摩薩德,以色列,FBI,一個個都跟情敵似的。

張良無可奈何的看着他:“那是我爸的事。”如果不查清楚怎麽都跟缺失了一樣心有不甘。

顏路不說話只是抱着人沒撒手,張良說的沒錯所以他反駁不了,只用手指不安分的沿着細致的椎骨摩挲順便表達一下不滿的抗議,惹的張良推拒也不是,接受也不是。

電視機裏傳來電影開場的聲音。

“我去拿可樂。”張良像得到特赦一樣推開顏路起身去廚房。“你呢?”

“咖啡。”顏路就悶悶的笑,看着張良滿臉通紅又局促的表情真是心情大好。

“叮。”桌上張良的手機響了,顏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是衛莊的語音短信。

他眼眸微微一斂,臉上的笑容瞬間沉寂,拿起遙控板把電影的聲音開大了一些,按了接聽。

回我電話。

衛莊的留言只有很簡單的一句話。

顏路支着腦袋想了想,神色間有些從未見過的陰沉,然後他按下了删除鍵。

“嘿,咖啡好了,半勺糖,我嘗了一口,恩……有些苦。”張良拿着兩個杯子,看着顏路轉過頭來笑的燦爛的樣子。

“我們還是去電影院吧。”他說,接過張良手中的杯子擱到桌上,一把抓起邊上的外衣就披在張良身上。

“哎?”張良皺眉,“不是說在家看嗎?”

顏路笑的神秘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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