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禦書房後方有一個內殿,是專供帝王尋常時候休憩所用,嫔妃鮮少能入內,至少封衡登基之後,還不曾讓他的妃嫔來過此處。

王權見此景,不由得暗暗納罕,連忙給小太監們使了眼色,尤其壓低了聲音,對林深道:“這位虞三姑娘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成為貴人了,你小子日後得有點眼力勁。”

林深立刻老老實實應下,“幹爹,兒子省得了。”

王權揮退小太監,獨自守在禦書房。

後殿內,虞姝來不及查看四處構造,只看見了成排的博古架,而她剛剛站穩,人就被堵在了博古架上。

她後背吃痛,嘤/咛了一聲。

封衡的大/掌扣着美人/細/腰,掌心感受着那驚人的柔韌,他埋首深呼吸,沒有嗆鼻黏膩的胭脂水粉味,倒是有一股淡淡體香,不似任何花香,像是女兒家的體香,讓人着迷,感覺到安穩,仿佛能消除一腔浮/躁。

虞姝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封衡擡首看向她,兩人四目相對,男人捉住了她的手,放在了帝王玄色龍袍的腰/封玉鈎上,男人忽然輕笑,唇角斜斜一揚,“你還愣着作甚?嗯?”

她是揣着目的而來,現下,封衡再度給她機會,可她卻只會幹愣着。

也不知是真的沒心機?還是心機太重?

虞姝呼吸不穩,被帝王凝視着,她忍不住顫了顫蝶羽般的睫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封衡原本想讓小女子繼續主動勾搭,可一垂眸就看見微微起伏的/雪/巒,他眸色更深,嗓音喑啞,道:“你入宮之前,就沒人教過你?”

教過她什麽……?

虞姝後知後覺。

直到她清晰的感受到男人身上的輪廓和抵觸,她才猛然領悟。

白皙的面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嫣紅,而那抹嫣紅又随即傳到了耳根子、脖頸……一路往下。

封衡接觸的女子不多,但或是純情,或是妩媚,或是故作矯情的,他都見過了。像虞姝這般介于清純與妩媚之間的女子,倒是頭一回碰見。

或許是他還年輕,定力不足,此時此刻此地,封衡不會再輕易放了她離開。

他沒有理由虧待自己。

虞姝的确沒有被人教授過任何男女之道。

但機會就在眼前了,就差這麽一步,她就能逐漸改命。

虞姝心一橫,直接抱住了男人精/瘦的/腰,仰面直勾勾的看着男人。

封衡很滿意她如此直接熱忱,嗓音又深沉了幾分,“朕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可想好了?”

他若要報答她兩年前的救命之恩,有諸多法子,可偏生她要自己送上門來,那便用最直接的法子。

虞姝吞咽了幾下,點點頭,像只擔心受怕的鹌鹑。

封衡嫌她動作太慢,又生疏得很,索性自己動手。

無論是多麽正經的男人,在正當興頭上時,也會狂野的不像話,像曠野猛獸。

又何況是封衡呢。

他天生掠奪,攻擊性極強。

虞姝腦子裏一團亂,有了片刻的空白,低領束腰薄紗襦裙落在腳下,她只覺得周身俱是火/團,仰望着頭頂的奢華浮雕……

禦書房內,王權聽見動靜,神色不由得讪了讪。

果然,他沒有猜錯。

難得皇上對一個女子上了心,豈會不了了之呢。

看來後宮又要冊封新人了。

王權對林深招招手,把他喚過來,壓低聲音吩咐道:“讓人準備浴桶和溫水,随時在外面候着。”

外面天色正好,還沒到晌午。

皇上破天荒的第一次在白日裏開/葷。

一個多時辰後,虞姝眨眨眼,忍受着眼中的酸澀與痛楚。

她看見男人額頭的一大滴汗珠子落了下來,恰好砸入了她的眼中。

她有些吃不住,索性撇開臉去。

臨牆擺放一座銅鏡,虞姝看見了銅鏡中起伏規律的精/瘦/後背,她又轉過臉去,看向了另外一邊。

不是說,璟帝不/重/欲/麽?

她腦子裏渾渾噩噩,想了很多事,又似什麽都沒想。亂七八糟的一大堆,思緒又很快被男人驅散了去,完全沒法聚攏心神。

好半晌,封衡逮住了虞姝的手腕。

終是風止樹歇。

虞姝不知道過去多久了,她回籠心思,想着一會該如何應對璟帝,可她才剛剛要準備起身,卻被封衡附耳制止,“別動。”

虞姝一愣。

封衡擡起頭來,眼底/情/欲/未散。

兩人對視之間,虞姝眼中一半是畏懼,另一半是羞澀。

封衡輕笑,“你還真是對朕一無所知。”

“……”她應該了解璟帝什麽?依舊一知半解。

下一刻,虞姝便又看見了銅鏡中起起伏伏的畫面。

後殿有冰鑒,倒也不覺得悶熱。

王權守在外面,看着長案上的沙漏,再聽了聽後殿動靜,他挑挑眉,再度吩咐林深,“去禦膳房傳個話,今日皇上的午膳延後。”

鳳藻宮,淑妃在內殿來回走動,随手砸了皇後與虞貴嫔命人送來的補品。

“虞三姑娘是吧?!本宮倒要看看,她能在皇上面前晃悠幾時?!虞貴嫔那個蠢貨,還真以為能分了本宮的寵愛!”

淑妃咬牙切齒,再無優雅才女的儀态。

禦書房的後殿,她都不曾進去過。

再者……這都快晌午了!

淑妃內心一陣後怕,她從未見封衡如此寵/幸/任何一個女子。

淑妃發洩一通,又立刻走到銅鏡前照了又照,她撫摸着自己精致的面龐,今年二十了,容顏還在,恩寵也會一直都在!

淑妃發瘋的同時,虞貴嫔的翠碌軒也是噼裏啪啦一通亂砸。

真是好笑啊!

早晨還想通了。

可這一刻,虞貴嫔卻又想不通了。

封衡是她自年少時候就心心念念的男子,而此刻,她心悅之人卻在寵愛着她最厭惡的庶妹。

虞貴嫔不知道這一步棋到底是對?還是錯?

她只覺得胸悶難受,心仿佛被人揪住了,又酸又澀,還隐隐生疼。

“皇上素來自持清冷端方,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定是虞姝那個狐貍精勾搭所致!”不然豈會在禦書房就白日/宣/淫?

對!

一定是這樣!

皇後的景元宮倒是一片安寧和諧。

杏兒不解的問,“皇後娘娘,皇上他這是第一次在禦書房就寵/幸女子,會不會是皇上故意為之?”

虞家手握重兵,但無處尋找錯處。

封衡絕非是可以任人拿捏的帝王。

他十八歲登基,僅僅用了三年時間,就理順了大半個朝堂,心機謀略深不可測。

他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絕不是那種會因為一己私欲而失控的人。

皇後一個眼神掃向杏兒,“大膽!不可妄議皇上!你是活膩了麽?”

杏兒立刻跪地,“皇後娘娘恕罪,奴婢該死!”

皇後眼中神色微變,擺擺手,讓杏兒起來。

罷了,左右不過就是一個虞家庶女。

有時候,不合身份的寵愛,反而會惹來殺身之禍。

皇上對虞三姑娘到底是什麽心思,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這個皇後要順着皇上的心意。

皇後似輕嘆一聲,吩咐道:“先準備好賀禮,等到皇上冊封虞三姑娘之後,就送去翠碌軒。”

此言一出,皇後忽然夠勾唇一笑,“不知虞貴嫔此刻作何感想。”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