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
裏巋然不動鼻酸得難受,人,其實都是善良的,是什麽将這一切毀的一塌糊塗。
離開監獄,我徒步走在荒無人煙的大道上,趙泰安的話讓我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一場陰謀?我對自己深愛的人如此的不了解,而她從始至終都是那麽的神秘,原來,我還是那個好笑又可悲的局外人,從未改變過。
我疲憊的坐在路口的花壇邊,點上一支煙好好的理清自己的思緒,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來電的是素維,接通了電話。
‘素維?’
‘你在哪兒呢?’
‘在外面散步,怎麽了?’
‘哦,酒吧裏來了個女的,說是你的獄友,你過來一趟呗。’
‘好的。’
搭了車趕ma主題,走進酒吧,不得不感嘆,事物更新得如此的快,裝潢有被更換過,但是人潮的湧動是不減的。我看着素維朝我招招手,我小跑到她的面前,她朝最裏面的卡座努努嘴。
我便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看着眼前的人,我會心的笑了。餘枭安靜的捧着雞尾酒小口的喝着。她眨眨眼,我便坐在了她的對面。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那兩年的空白記憶
‘說好的明信片呢?’
‘發生了很多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出去旅行,你就出來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出來後都幹了些什麽?’
‘幹自己的老行當啊,畫畫謀生。’
‘那我就放心了。’
‘嘿,說句心裏話,你的酒吧還真不錯。’
‘不是我的,是我和一幫子朋友開的。’
‘至少溫飽不是問題。’
‘那當然。’
這時候,一個漂亮的女人走到餘枭的身旁坐了下來,她身上散發的氣場與Phoebe有着極度的相同,我詫異的看着她,餘枭笑着攔住了漂亮女人。
我了然的點點頭,有情人終成眷屬什麽的,最有愛了。女人領會的朝我點點頭,她很自然的從手包裏拿出名片遞給我。
‘你好,我是簡語夢,謝謝你在監獄裏照顧餘枭。’
我接過名片認真的看着,尼瑪,CEO?怎麽處處都能撿個CEO回來啊,難道禦姐當道普及大衆了???
餘枭得意的看着我,我詳裝不屑的癟癟嘴。心裏是有些難耐的,想當初,我身邊也有這色人物,你得瑟個啥啊?不過,那都是過去了。
與餘枭聊了很久,無非都是在監獄裏她離開後的生活,後來,我也知道了些她的事情,冤家路窄啊,竟然愛上了仇人的女兒,真是虐戀情深啊!
簡語夢安靜的聽我們倆瞎侃,她沉着冷冽的氣質讓我感覺很熟悉,我想我的心是醉了,想念起Phoebe處事不驚的模樣,還有她對我不做痕跡的愛。
夜深散場,送走這對熱念的情侶,我回到酒吧裏,素維和浦柯正洗着杯子,我參了進去,素維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她異樣的看着我,看得我都發毛了,我笑着打開話匣子。
‘啥時候辦喜事啊?怎麽我沒收到請柬啊?’
‘我和菲濬的事兒推遲了。’
‘咋整的啊?你不是想悔婚吧?’
‘想哪裏去了啊?藍家出了點兒問題。’
我索性放下杯子拉着素維一邊坐上,我得好好惡補這兩年不在的時候缺失的信息。素維一手支着腦袋無奈的看着我。
‘你真的很想知道?’
‘當然。’
‘那Phoebe的事情,你…?’
‘你是說孩子的事兒麽?’
‘你怎麽知道的?’
‘別管這些,說重點,藍家到底怎麽了?’
‘發生了很多事,那時候我們不敢告訴你,怕你受刺激就不肯努力改造,現在你出來了,我們更不敢告訴你,怕你接受不了。’
‘都說了,以我現在的心智完全不必擔心。’
‘一開始,菲濬告訴你Phoebe去法國了,過了大半年回來了一次,那時候她去探監看你。後來沒過多久,藍老爺子就重病住院了,雖然家族分産在Phoebe父親過世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來了。
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兒,這次Phoebe不僅跟藍家大少爺争起來了藍家股份最後持有權,而且怎麽都不讓藍家原配拿到家族股份毫厘。藍家上上下下都在傳聞,藍老爺子是一心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給Phoebe,可是老爺子一天沒走,家族争財産的事情一天不會平息。
你知道的菲濬這個又不好鬥,脫身不去争奪。于是環繞着藍家大少爺和Phoebe的家族繼承人争奪風波整整持續了一年,但這一年裏都是喬安在進進出出跑腿,Phoebe仿佛失蹤了一般,當她再次參加藍家的家族會議時,她竟然抱着一個孩子出現了。
并且帶着最有權威的DNA鑒定,孩子的确是她和喬安所生的,當時我們聽到這個消息後誰都不敢告訴你,怕你知道了想不通,要死不活那就糟了。’
我聽得出神,尼瑪,這簡直就是國産大片啊!我用手肘捅捅素維。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那兩年的空白記憶2
‘別停啊,然後呢?’
‘你還要然後,你怎麽一點兒都不難過啊。?’
‘哎呀,正聽得起勁兒呢,別轉話題啊。’
素維無奈的搖搖頭,可能她覺得我沒救了吧。
‘很自然的,藍老爺子當上了老祖宗,你說他高不高興?身子骨不行了,但是精神可好了很多,這下好了,乘着腦子還是清醒的,不僅讓藍家的律師去做了公證,而且直接對藍家這些人開誠公布。
Phoebe很成功的拿到了傑世和卓越兩間公司各百分之60的股權,你一個搞財務的,明白這意味着什麽吧。除此之外,Phoebe還收獲了祖宅,外加一個私人馬會。Phoebe到底怎麽了,我認識的她不是這樣的,我都不知道該去面對她了,哎。’
怕是Phoebe上輩子積德積太多了,這輩子用都用不完,怎麽會有這麽爽的事情?雖然心裏吐槽是這麽的輕松,不知道為什麽,我打心眼的為她的孩子擔憂,很明顯藍傾凡的出生,只是Phoebe為了贏得這場家族利益的決勝棋子。
我哀涼的吐吐氣,喬安為什麽就那麽心甘情願的跟着Phoebe呢?趙泰安只是告訴了我一個大概,素維這裏也只求來只字半解,我的藍菲懿,終究是手段毒辣的選擇了利益。這一次,她讓我太失望了。
回到家裏,我疲憊的倒在床上,我居然夢見了藍傾凡,她歪着腦袋看着我,澄澈的眼睛讓我情不自禁的想上前抱抱她,想将她帶離這個面目全非的冰涼世界。她太無辜了,Phoebe為什麽要狠心的産下她,在我的心裏,Phoebe不是這種人啊。
我是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艱難的爬起來煩躁的抓着腦袋,誰啊,爺正美夢無限啊。眯縫着眼睛打開了房門,眼前站立的人讓我有些無措,什麽風把這號人物給吹來了,不妙啊,不妙啊。
藍家原配正站在我的面前,她一臉的平靜與她那急促的敲門可是很不符合原理的。我下意識的将她請進了門。
‘坐。’
我禮貌的走進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一盒牛奶遞給他。
‘你…找我幹嘛?’
‘你就是尤非凡?’
靠,這口氣,還是那麽的招人反感。我郁悶的點點頭,這夫人張望了我家四周後,翹起二郎腿靠在了沙發上。我不屑的看着她。
‘長話短說,什麽事。’
‘我是來求你的。’
靠,求我你還擺什麽架子啊,态度都不端着,我幫你個屁啊。我坐到沙發上尋思了一會兒。
‘求我?我又不是什麽大人物,哪兒有什麽資質驚動您啊?’
我學着soso說話帶刺兒,那原配瀉下脾氣嘆口氣。
‘我叫李舒華,是..菲濬的母親。’
‘哦,說重點吧。’
‘求求你,能不能找藍菲懿談談,讓她網開一面不要将藍家趕盡殺絕。’
‘哦喲,你這是說嚴重了吧,她還不至于動刀子殺人吧。’
‘尤非凡,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幾個意思?’
‘我知道,曾經我對她和她的母親太過苛刻,但是我沒想到她會…’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我不知道你找我的目的到底是要幹什麽。但是我想我無法幫到你。’
‘怎麽會?我都找人查過了,藍菲懿最在乎的就是你,你是她的心頭肉,她再怎麽都會聽你的。’
汗顏,我的存在不會那麽偉大的吧,我可是她衆多棋子裏最不中用的那一顆,怎麽偏偏就看中了我???
‘哎呀,阿姨,你幹嘛要找人查我啊,不知道啥的,直接找我就行了,這樣你讓我很為難的。’
突然發現,面不改色,不帶髒字的諷刺人是一件很帶勁兒的事情,至少可以削削她傲慢的脾氣。
‘我只想我的兒子們能拿到他們應有的東西,我要的并不多,我擁有的已經被她奪走了,為什麽她還是不肯善罷甘休呢?’
作者有話要說:
☆、菲濬的忏悔
我實在是不明白李舒華是什麽意思,她想讓我出面替她們一家子求情?這也未免太看得起了我吧?我尴尬的笑笑。
‘阿姨啊,我一個外人是說不上什麽話的,而且,我跟Phoebe已經分手了,恕我難從啊。’
‘不會的,不會的,算是我求求你了,你跟菲濬的關系那麽好,就算看在他的面子上去找藍菲懿吧,替我說說好話吧,我已經別無他法了。’
李舒華出自書香門第,也是有頭有面的大戶人家,此刻她傾身跪在我的腳邊,一度滿是氣焰的語調被卑微的祈求擊潰,她淚流滿面的看着我,作為母親她絕對是稱職的,至少她一心窩子都在為自己的孩子得到不公的待遇而做出這樣的舉動。
我哀涼的深呼吸,我伸手将她扶了起來。我明白為人母親的困難,更何況這是一個早早就失去了男人的女人,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裏不得不自私的為自己和孩子謀得一絲利益。
‘起來吧。’
‘尤非凡,只有你能幫我,求你了。’
我就那樣很疲軟的答應了她,并不是因為她跪在地上不顧一切的祈求,而是因為我難過了,失去母親後我最見不得別人的母親對自己的孩子種種的好,那種愛我這輩子都是羨慕不來的。
送走了李舒華,我給藍菲濬打了一通電話。很快,菲濬出現在我家門口,我沒有打算告訴他李舒華有來求我,只是想跟他坐下來安靜的聊聊天。
菲濬和素維有着很相似的地方,那種溫柔的笑容是可以融化一切冰涼的。他紳士的脫去外套坐到我家那很不相配的沙發上。
‘小凡,這麽突然找我,幹嘛呢?’
我笑着倒上一杯茶。
‘哪裏,就是想跟你聊天呗,自從出事到現在,你都不做聲不作響的幫我,我實在不知道怎麽謝謝你。’
‘瞧你,客氣了吧。素維結交的朋友都是優秀的,我最看好你。’
‘哎呀,我一個勞改犯還讓你賞識,真是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靠,我實打實的傲嬌了!褪去笑意,我定定的看着菲濬,他不接的放下了茶杯。
‘有什麽話就直說吧,看得很難受呢。’
‘好吧,我們談談Phoebe吧。’
‘你想知道什麽?’
‘她的童年。’
‘我聽素維說,她有告訴你關于小懿的事情啊?’
‘我要更細致的描述。’
‘真拿你沒辦法。’
‘算我求你嘛!’
‘行!別撒嬌,我受不了。’
我翻翻白眼,我這不是為了有良好的氣氛嘛。菲濬吐吐氣,喝掉最後一口茶。
‘她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怯生生的,躲在父親的腳後。你想聽真話麽?如果她不是我的妹妹,或許我會愛上她。我常常趁着母親不在的時候,跑進她媽媽的房間,聽她媽媽彈鋼琴,她會把手裏的棒棒糖給我吃,那可是她吃過的啊。’
我看到菲濬的眼裏滿是寵溺,我替Phoebe慶幸,她有個很好的二哥。卻不知為什麽菲濬的眼圈漸漸的紅了。
‘你知道麽,将她推進游泳池的人是我。’
我詫異的看着二哥,他疲憊的捂着自己的臉。
‘那是一場噩夢。至今我都沒有走出那場噩夢。’
‘為什麽要那麽做?’
‘一個家族太過強大,人人都會自危。我的母親亦是如此,她接受不了小懿的母親,可是父親的愛全都傾注在了那女人的身上。我做不到不去恨,內心裏的掙紮是痛苦,一方面我看着母親終日以淚洗面,另一方面我看着小懿像天使一樣圍繞着我。
最終心底那片黑暗将我侵蝕掉,趁着大人們不注意,我把小懿帶去了游泳池,将她推了下去。我撒腿跑掉了,躲在草叢裏看她撲騰,我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扯了些紙巾遞給菲濬。
‘都過了,別難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再入卓越
‘後來,爺爺接受了小懿,我每天都躲着她,也悄悄的看着她慢慢長大,直到有一天她的母親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藍家。在她的世界,那根頂梁柱崩塌了。緊随着,這個家族的頂梁柱也倒塌了。對小懿的歉疚讓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其實現在挺好的,我可以什麽都不要,只要有素維,那就足夠了。’
我不得不将話題轉回去。
‘Phoebe的母親是怎麽離開的,那場空難是怎麽一回事?’
菲濬嚴肅的盯着茶幾,他應該是在努力的回憶着什麽。沉默了一會兒,他伸手一把握住我的手。
‘小懿的母親是被爺爺逼走的,我的母親自然也參與了這件事兒,我是躲在門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爺爺讓母親去解決這件事兒,并且給了小懿的媽媽一張支票,真的沒過多久,小懿的母親就離開了。具體是怎麽做到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沒過多久,我就得知小懿的母親出事了,那時候我們都沒有将這件事兒告訴小懿。’
我感覺到了什麽,似乎事情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難,Phoebe的母親出事出地很蹊跷。知道內情的,怕是只有李舒華和藍老爺子了。
我拍拍菲濬的肩膀。
‘別難過了,沒有什麽事情是過不去的坎。說說喬安吧。’
菲濬蹙眉看着我,我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喬安的确在很久以前出現在我們家的宴會裏,大可能是法國什麽有名企業的公子哥吧。但是我真不知道喬安對小懿有那麽強烈的感情。
畢竟小懿去了法國,那段期間我是不了解的。小懿拒絕喬安的求婚是很自然的事兒,因為你的存在是那麽的重要,你是唯一能牽動她的計劃的人。’
‘我去找過趙泰安,他也跟我提到過Phoebe的計劃,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我有些激動的看着菲濬,菲濬無奈的搖搖頭。
‘或許這場報複早在小懿被我推下水的那一刻就開始了吧。藍家欠她的太多了,沒有雙親的愛。除了當藍家的賺錢工具什麽都沒有了。我一直在忏悔,希望她能原諒我,可是不管我們怎麽接觸,我始終被她隔在那道心門外。
你不在的兩年裏,傑世與卓越合并了,北盛國際也被卓越吞掉。後來者居上的卓越現在幾乎霸占了這個城市的商圈。不得不承認小懿的實力太過強大。’
我打住了菲濬的話,疑惑的看着他。
‘我一直都很好奇,為什麽Phoebe那麽想扳倒北盛國際?’
菲濬意外的拍拍的我的額頭。
‘你當了那麽久北盛國際的員工,難道不知道我母親是北盛國際的大股東麽?北盛國際是我的外公白手起家發展起來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趙泰安被Phoebe收買當商業間諜安插在北盛國際裏。’
我喃喃自語,菲濬似乎一點兒都不反感Phoebe的報複,或許這就是他忏悔的結果吧,無條件的退讓。
我與菲濬一同出了家門,他準備回家跟素維膩在一堆,我則決定去找Phoebe好好談一下,我們之間積累了太多誤會,長久以來,我們從未好好溝通過,又不像別的情侶心照不宣。不如就坐下來喝喝茶,溝通溝通吧。
我跨進卓越的辦公大廈,前臺小姐已經換了,我禮貌的詢問。
‘您好,有什麽可以幫您麽?’
‘請問,藍董在麽?’
‘藍董正在開會,請問,您有預約麽?’
‘我沒有,不過能不能幫我轉告一下杜秘書,就說尤非凡找藍董有事兒。’
‘您稍等一下。’
看着前臺小姐撥出那串熟悉的分機號碼,我說不出的無奈,想當初什麽都可以不說,直接推開她的辦公室門就能對望好一陣,如今想見她還得說好話才行。前臺小姐小聲的說了些什麽,便挂了電話。
‘杜秘書說沒問題,先上樓去吧。’
‘謝謝啊。’
我拿過臨時員工證刷卡上樓,這裏處處都是回憶,想起肥四,我還欠他一頓飯呢。想想喬安,也不知道他現在正在哪裏逍遙。我閉着眼睛都能找到Phoebe的辦公室,杜秘書站在辦公室門口等着我。
我朝她笑笑,她那鐵青色的面孔真是毫無改變,她例行公事般指指我曾經使用的辦公室。
作者有話要說:
☆、争議
‘這裏改成了會客廳,你進去坐一會兒吧,藍董在開會,散會了我會告知她的。給你泡了現磨的咖啡,我知道你的口味,進去吧。’
我點點頭轉身走進了曾經屬于我的空間,明明是會客廳,卻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裏面的擺設絲毫未動過,我走進茶幾端起咖啡小呷一口,嗯…這股純純的咖啡香使我想起面試的場景…
“你有什麽福利要求?”
“我除了必要的加班,給我一個清閑的周末就行!”
我們都偏離了原來的軌跡,明明背道而馳又在下一刻交際。最初的要求竟是那麽的不着調,如果那時候面試官接着問我為什麽,或許我會告訴她,因為有個人在周末需要我吧。
我放下杯子,手指在辦公桌邊輕輕的婆娑,處處都物是人非得厲害。終究是老了啊,不如以往那麽較真了,曾經的我在這裏喜怒哀樂,如今除了緬懷也找不到別的感覺了。
當我安靜的窩在沙發裏等待時,門被敲響了。我擡起頭,看着杜秘書畢恭畢敬的打開了門,Phoebe踩着高跟鞋疾步走了進來。她回頭示意杜秘書離開,于是偌大的空間只剩下我們彼此。
明明不久前才見面,除了濃厚的陌生感就沒有別的感覺了。她的長發服服帖帖的盤在腦後,妝容依舊精致,黑色的風衣密密實實的扣着,給人一種十足的禁欲感。我看到她眼裏的疲憊還有一絲抹不去的野心。
她沒有選擇做到沙發裏,而是徑直走進辦公桌後的老板椅坐定。原來,她從未改變過。我端起杯子喝光最後一口冷掉的咖啡。
‘來公司找你談私事兒,真是冒昧了。’
我客氣的寒暄着,她單手支着腦袋冷漠的看着我。
‘明知道冒昧,為什麽還要來?’
‘我們該坐下來好好談談。’
‘如果是關于藍家的事情,我想我們沒什麽可以談的。’
我就說嘛,我是她最不中用的棋子,李舒華啊,你求人什麽的真是搞錯對象了。求我,還不如去找潑你酒的素維呢。我搖搖頭。
‘可我就是來談這事兒的。’
‘那請回吧。真沒什麽好說的。’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抵觸?’
我有些急了,她這樣的态度,我們屁都談不出個所以然來。Phoebe倒是一臉風輕雲淡的。
‘那你要我用什麽态度?’
我起身走到她的對面,撐着辦公桌怒目而對,我們保持着不動,好吧,我是拗不過她的,妥協的嘆口氣。
‘放過李舒華和你那兩個哥哥吧!’
Phoebe冷笑,她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我。
‘荒唐,你覺得我可能去那樣做麽?’
‘為什麽不可以?’
‘回去吧,不管是誰對你說了什麽,讓你貿然出現在這裏請我收手,我只能給你一個答案,我是不會收手的。’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麽?’
‘這與你無關。’
‘你為什麽會變得這麽絕情?’
‘我絕情?那你呢?’
我咬着牙關,背過身子不去看她。
‘你做事從來都是那麽的完美,精确無比,可是你多年的報複計劃天衣無縫麽?間接的害死多然,soso的孩子,讓我去吃牢飯,行,這些都過了我們可以不談。可你又怎麽來解釋藍傾凡?
她還小,不知道家族的紛争,可是總一天她會長大!她會知道自己的母親生下她是為了換取家族的權威。到了那個時候你該怎麽辦?她會像你一樣記恨這個家庭,然後接着報複?藍菲懿,現在的你跟趙泰安有什麽區別?’
作者有話要說:
☆、尋找藍母的計劃
‘出去!’
我終于找到了阻止Phoebe的理由,為了那個無辜的孩子,雖然她是喬安的女兒,但是我不想兩輩人的仇恨再延續到下一代。那樣所有人的孩子都會被卷進這場無休止的浩劫裏。我不受控制,踱步走到Phoebe的面前。
‘就算為了孩子,停止一切報複好麽?’
我蹲下身子雙手緊緊的握住phoebe冰涼的的手,她似乎正在氣頭上,壓根不理我。但是我知道她是不會将我推開的。
‘非凡,請你不要逼我。’
‘為什麽收手就那麽難?你不覺得這樣很累麽?’
‘累?不去報複我才會覺得累。所有人的只言片語都能騙取你的同情心,你又知道這場事件的多少?’
我怔怔的看着脾氣發作的Phoebe,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我緊随步伐跟着她。她傷神的撫平自己緊皺的眉頭。轉過頭來趾高氣昂的看着我。
‘李舒華和爺爺設了一個大局,我一頭紮在裏面,一紮就是十幾年。我找人調查,那場空難裏根本沒有母親的名字,她是死是活都無從解釋。你要問我怎麽才能夠收手,好,我告訴你。茫茫人海裏,你把我媽找出來,我就收手!’
Phoebe的語氣狠絕,她在挑戰我的毅力。我不是神仙,這海底撈針的确是把我給難住了。可是不去尋找又怎麽會知道結果?我賭的不只是下一代的未來,就賭這一口氣我答應她。
‘好,我去找。給不了你一個交代,我不回來。’
Phoebe驚惶的看着我,我堅定的轉身離開,不管變成了什麽樣,我對你的愛都是不變的,我希望我的決定是對的,求求你回到過去,還原成我深愛的那個你。
‘尤非凡!你…’
我停下腳步,并沒有回頭。
‘我多麽想念很久以前的你,雖然不解風情,刻薄犀利。但那時候的你對我是用心的。’
‘為什麽要這麽傻?’
‘都是愛情在作祟。’
我走出了會客廳,回到前臺将臨時工作證遞給前臺小姐,巧遇了喬安。他一手插在褲兜裏帥氣的從我身邊擦肩而過。當他意識到是我的時候,大聲喊住了我。
‘尤非凡?’
我轉身看着喬安,狡黠的笑着。
‘好久不見。喬總。’
‘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出來沒幾天。’
‘你來這裏幹什麽?’
‘敘舊。’
我言簡意赅惹得喬安有些氣憤,他走近我,小聲的說着。
‘你已經破壞了一個家庭,請你好自為之,休想插足我和Phoebe的生活。’
‘你放心,是你的我搶不走,是我的,你同樣搶不走。’
留下喬安暴跳如雷,我輕松的離開了卓越辦公大廈。開始籌劃這一場無期的尋親準備。要知道,Phoebe那樣有財有權的人都不曾找到藍母的絲毫線索,我一個無名無分的小人物更是難上加難。
第一時間我想到的是餘汀芝,她財大氣粗的,總能在人脈上幫到一點兒忙。我直接去了餘氏餐飲公司,第一次來這裏,不得不感嘆,人們的餐飲消費,哪兒是填飽肚子那麽簡單啊。完全是在消費一種格調嘛。
一個餐飲公司的總部裝修得跟藝術類公司一樣,我給了餘汀芝電話,她早早的就呆在大廳裏候着我了。看得出她在公司裏是有着一定的威懾力的,看到她的員工通通繞道而行,也不難怪,一個人坐穩江山沒點兒魄力,誰會聽你的?
我跟着她的步伐走進了辦公室,她挑眉看着我。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感覺你又要開始折騰啥了。’
‘哈,餘姐真是好察覺啊。’
‘說人話,啥事兒。’
‘我要找一個人,但是我沒有任何關于她的信息。’
‘誰啊?’
‘Phoebe的母親。’
作者有話要說:
☆、輕易得知
餘汀芝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你發燒了吧。我們可都不敢說這事兒的。’
‘我去找過她了,想讓她收手不要繼續那無謂的報複,她不聽,所以我誇下海口幫她把母親找到。’
‘瘋了,都瘋了。’
‘你在着什麽急啊?’
‘連Phoebe都找不到的人,你憑什麽去找啊?’
‘這不有你嘛!你神通廣大的,一定不會難住你的。’
‘小樣,別以為嘴巴抹了蜜就可以糊弄我,姐姐我不是吃素的。’
‘我是考慮到傾凡才這樣做的。你不覺得孩子很無辜麽?這一切是因為Phoebe童年留下的陰影才出惹下了這麽多是非,我想阻止。’
‘我的小祖宗啊!你一個人折騰,我們全都跟着遭殃啊!’
‘哎呀,一句話,幫還是不幫。’
‘你牛逼,你大爺!我能不幫嘛!’
‘這就對了嘛!’
‘你要我怎麽幫你?找個業務能力強的人呗,先把伯母的資料發一份給我咯。了解了才知道怎麽做嘛!’
‘成,明天給你答複。’
‘謝了啊。這些年,不是你我想我也不會閑着幹這種事兒的。’
‘喲,還跟我客氣,早幹嘛去啦,需要我的時候就開始賣乖了?’
‘我這不是信任你嘛。’
‘得了吧你。’
明白我的心情麽???我可是帶着大義滅親普度衆生掩耳盜鈴亡羊補牢,啊呸,帶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使命。
當我準備好了行囊,坐在家裏靜等餘汀芝的資料。門被敲響了,我急匆匆的拉開房門,意外的看着餘汀芝身後的Phoebe。
‘請進。'
我蹲下身子拿出拖鞋放在二人的腳邊。餘汀芝自覺的跑去廚房找喝的,我無措的看着Phoebe,她将手包放在沙發生,很自然的坐定。
餘汀芝拿着飲料走進了客廳。
‘就只有你這裏,最是委屈人,我居然在喝可樂!God!'
‘有的喝就不錯了,挑三揀四個啥?'
我不屑翻翻白眼。Phoebo拿出手中的牛皮卷宗。
‘你沒有必要去參與這件事兒。但我尊重你的選擇。'
我接過資料,手指與她有着微妙的觸碰,我定定的看着她的手出神,餘汀芝給我一個爆栗,打得我捂着腦袋叫疼。
‘幹啥啊?動手動腳的!'
餘汀芝很煞風景的學着東北腔,我惡狠狠的等着她,恨不得咬死她!我小心的打開卷宗,看着裏面的資料,最後我的目光死死的落在最後出現的照片裏,我錯愕的擡起頭看着Phoebe,Phoebe微微蹙眉。
餘汀芝不忘抓緊時間奚落我。
‘驚呆了吧?看你找到死都不會翻出個線索來。'
我冷靜的拿起茶幾上的可樂大口大口的喝着,我怪異的舉動讓身旁的倆人都不明所以。當着Phoebe的面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又長又響亮的氣泡嗝,爽!
我将資料扔到茶幾上。轉身看着Phoebe。
‘我見過她。'
我的話激起千層浪,在這個房間裏炸開。餘汀芝驚呼,Phoebe倒是鎮定的看着我。
作者有話要說:
☆、母女重逢
‘還記得我送你的鋼筆和腳鏈麽?我就是在她的店鋪裏買的。'
餘汀芝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你不會玩兒我們的吧?'
‘我像是開玩笑的麽?'
餘汀芝怪生怪氣的學着我說話,我無視她的存在,挨着Phoebo站着。
‘她開的店鋪就在卓越商業圈裏,很容易找到。我就不明白了,這麽久怎麽會找不到?’
餘汀芝無奈的擺擺頭。
‘年輕人,你不懂有些人有些事就擺在你面前,你都會不知道那就是你想要得到的。’
我難得理會她,自顧自的告訴Phoebe。
‘我幫你找到阿姨,你答應我的,收手不在報複藍家。’
Phoebe微微的仰着頭,她氣勢洶湧的眼神讓我的小心髒有些受不了,我垂下頭不去看她。只聽到Phoebe冷冷的說着。
‘我不會食言的。’
松口氣,這樣最好,她又沒啥損失,李舒華的北盛國際已經被她囊如兜裏,藍家大少爺和二少爺的股權合起來還不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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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