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一切人們所以為的自由都只是換了個更大的牢籠而已。

***

這天晚上夏離還是出去了。

“我說你沒事兒出去幹嘛？湊熱鬧嗎？人家小布丁都沒有動呢！”看到夏離的動作石頭就開始嘀嘀咕咕。

可就在石頭說到德拉科沒有動的時候，正好一個身影斯萊特林休息室走了出來。

“他，他出來幹嘛？”石頭覺得自己被森森的欺騙了，說好的不去呢？不過很快它又恢複了活力，“沒事兒，他一定是去教訓那些個家夥了！”

對于石頭的想法夏離不予置評，只是默默站到一邊，幸好他隐了身，德拉科也看不到他。

“不跟上去嗎？”眼看着那人消失在走廊另一頭，石頭頓時着急了起來。

“跟上去幹嘛？”夏離挑眉，他出來可不是當跟蹤狂的。

夏離往前走去，卻并不是和德拉科一個方向。石頭想說些什麽，卻并沒有開口。

其實石頭平時是話很多，但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碎碎念，在夏離有事兒的時候它也會提醒，但惟獨自己的事兒從不多說。就像現在，如果不是夏離自己發現了的話，石頭估計永遠都不會說。

長長的走道裏只有夏離一個人在走，更神奇的是他的腳下根本沒有聲音。

霍格沃茨果然是個神秘的地方，夏離之前也以為石頭只是被壓制住力量了，但他突然發現并不是這麽回事兒，很明顯石頭現在已經無法脫離他了，就連說話也越來越少。對于這一點他很生氣，畢竟這家夥竟然什麽都不說，如果他不發現的話那它豈不是永遠都不告訴他？

顯然也感覺到夏離的情緒了，石頭沒有再說話，但它絕對不會承認它是心虛了。

沿着城堡的長廊，夏離沒有任何停頓的往前走，直到脫離了城堡的範圍他也沒有遇上任何幽靈，甚至就連醒着的畫像他都沒有遇到過。當然，這并不是說夏離運氣好，其實主要是因為城堡在自動給他傳遞信息。夏離其實也知道并不是霍格沃茨城堡在壓制石頭，而是另一種力量，就像是……封印。

封印在地底的亡魂，總在伺機而動，等待着毀滅一切。不知為何，夏離想到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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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于是不是這麽回事，自然得等慢慢來，現在，他要解決的是怎麽給石頭補充能量的問題。

“我們這是要到哪裏去？”石頭的聲音依然活力，但如果細聽的話，還是能夠從中聽出虛弱的感覺。

挑了挑眉，夏離沒有回答，到了。

他們面前的是霍格沃茨城堡外面的那片湖泊。沒有月亮的夜晚，那水面黑幽幽的，似乎就連風吹過也沒有任何波瀾。

那裏面都是陰魂，水面上，水下，甚至是湖面上，全都是。

夏離甚至可以看得到那些陰魂在死之前是怎樣的絕望過，所以才會在這湖裏一呆就是上千年不願離去，那是一種濃到絕望的怨念。

看着湖面頓了頓，夏離幾乎可以感應到那些來自亡魂的吶喊。

“你，你不會是想讓我吃了它們吧？”石頭覺得要是它可以流汗的話估計已經成河了。

“你吃得了嗎？”夏離絲毫不給它面子。

當然石頭也不需要夏離來給面子，反而聽他這麽一說放了心，雖然它沒有心，但也不經這麽吓啊。可很快石頭就笑不起來了，這家夥在幹什麽？！

只見此時夏離俯身到湖面上，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湖水。

“你……”

石頭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夏離的手就已經伸到了湖裏。

剛才還死靜的湖面似乎完全突然被驚醒了一般，石頭能夠感應到那黑暗的力量不斷向夏離這邊湧來。

“喂喂喂！你要幹什麽？！快把手拿出來啊啊！”石頭激動了，這要是被幽靈附體了怎麽辦？它可沒有忘記這家夥靈力還沒有完全恢複啊，這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它該怎麽活啊？

顯然沒有發現此刻自己的心境頗像是看着丈夫打仗的小妻子，石頭急得上蹿下跳可就是沒有辦法，眼看着一堆帶着腐蝕氣息的幽靈往夏離身上爬，石頭猛地鎮定下來了。

丫的這家夥！

在感覺到石頭的動作時，夏離眼裏閃過一道笑意，這也算是懲罰吧。

一絲白色光芒從他手上散發開來，那些新的幽魂無法再靠近，如同夏離所料，它們根本無法離開這個湖。

但這只是現在，以後可就不一定了。

夏離把那些靈魂之力吸入了體內，不過他現在的身體顯然無法吸收那麽多的能量，少量的倒可以接受，但這太多了。

這家夥可真夠狠的，石頭一邊處理着麻煩一邊吐槽，當然它現在顯然沒有那個時間來說話，也只是默默地念幾句罷了。

在終于把多餘的能量給吸收幹淨之後，石頭總算打了個嗝。夏離預計得很準，他吸收的能量恰好能夠補充到石頭這段時間被消耗的。

“你不要命啦？！”在剛緩過點氣兒來的時候，石頭就開始念叨了，不過這次它顯然生氣了。“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陰魂的力量嗎？要是剛我沒有反應過來，你就完蛋了你知不知道？！”

它還從來沒有看出過這家夥還有自虐傾向，雖然它是有些不對勁，但顯然并不影響。

至于夏離會這麽做的原因它也是知道的，這孩子，它是虛弱了，可顯然不至于這麽做啊，就算它直接吸收能量會慢一點，會辛苦一點，卻不至于有什麽後遺症，而夏離現在這麽做顯然是直接損己利人嘛！

傻蛋傻蛋！

“難道你不覺得你現在的狀态有點不對勁嗎？”夏離聲音依然冷淡。

“怎麽了？”突然被打斷的石頭頓時愣住了，它怎麽了？它現在很正常呀，難道哪裏又出了問題？

“你不覺得你現在特別像某種……更年期？”

“……”這笑話顯然不好笑。

不過石頭到底是風裏雨裏過來的，心理承受能力自然不可二語。

站起來的時候夏離身子還有些晃，雖然剛才引魂入體什麽的他有把握，但顯然并不怎麽好受。

“你好。”那聲音很小，小得幾乎聽不清。

夏離微微眯眼，他竟然到現在也沒有發現是誰在說話。剛才消耗太多，所以現在也沒有那麽多精力來分出靈力。

“她不在附近。”石頭也知道夏離現在有些迷糊了。

“孩子，有時間可以到拉文克勞來找我嗎？”

那個聲音更加虛幻了。

“嗯。”聲音同樣很小，但夏離卻是清楚那個幽靈絕對聽得到，能夠傳音的幽靈可不簡單。

“拉文克勞？不會是帽子說的那個叫做海蓮娜的女人吧？”石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人。

沒有附和石頭，夏離揉了揉有些生疼的眉心。

此時已經過了午夜了，想來德拉科他們也該回去了才對，夏離邊走邊想。

“哈利，哈利……”在夏離剛穿過禮堂準備朝斯萊特林的方向走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出現了。

“德拉科？”該死的竟然忘記了警惕了，幸好沒有碰到巡夜的教授或者費爾奇。

“哈利你怎麽會在這裏？”德拉科眼裏盡是疑惑，甚至忘了他現在在幹什麽。

“睡不着出來走一下，你呢？不會真的去決鬥了吧？怎麽一個人？”此時夏離也發現了從樓上傳來的腳步聲。

“洛麗絲，快聞聞，那些小家夥到哪兒去了？”

費爾奇拿着魔法燈，一步一步的從樓梯上下來，如果他真的走下來了顯然一眼就可以看到夏離二人。而且，如果夏離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斯內普巡夜。

完蛋了。看了眼周圍，德拉科欲哭無淚，剛才是他不小心弄出聲響了才引到了費爾奇，可明明格蘭芬多的人更多才是，這家夥怎麽就追他一個人？

看了看路，夏離發現只有從另一邊樓梯上去才可能不會發現，當然，前提是那個樓梯正好降落下來而且正好和費爾奇現在所走的那道梯子正好呈反方向才行。

仿佛感應到了夏離的意思，那樓梯正如那所想的那般開始運動。

輕手輕腳的上了樓，德拉科總算松了口氣，沖着夏離咧了咧嘴。但夏離卻沒有怎麽開心，看了看周圍，這顯然是開學的時候鄧布利多特意囑咐了的禁地三樓走廊。

怎麽會突然到了三樓？那個樓梯是在坑他們的吧，或者說其實是這個城堡的意思。

不過顯然夏離現在已經無暇多想，沒有找到人的費爾奇又上來了。

而這次費爾奇卻并不是發現了他們，而是另幾個咋咋呼呼的小鬼。

“诶？你怎麽在這裏？”褐發小姑娘率先發現了正杵在那兒的德拉科。

“你們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