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顧輕塵怔怔地看着他,情話聽了許多,卻唯獨這句直抵他內心深處的脆弱。
他張張嘴,想說什麽,喉嚨卻澀得發不出聲音。
抿唇,良久,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展開清淺的笑容。「謝謝……」
他能想到的回答,只有這個。
謝謝你的情有獨鐘、謝謝你的不顧一切——不論最終這些話将成甜言蜜語還是誓言。
他伸臂摟住離傲的脖子,吻上那性感的唇。此刻他只想好好親吻這個男人,讓對方的氣息充斥自己的口腔。舌尖鑽探,很快就迎來男人熱烈的回應。
唇齒的糾纏發出淫靡的水聲,離傲陡然收緊手臂,抱着情人大步走到床邊,将他一放,自己随即壓了上去。
「輕塵,難得你主動,我也不能不滿足你對不對?」
俊美面容上勾起邪笑,修長的手指拉開衣襟,露出迷人的鎖骨和精實的胸膛,淺麥色肌膚像是蒙着薄薄金紗,散發出性感誘人的光澤。
顧輕塵挑起眉梢。不可否認,久別重逢,他也有些情動。不過……
「你确定要這麽做?」
他斜睨一眼窗外,雖然看不到人,不過可以确信那裏有兩位武功深不可測的高手正關注着屋內的一舉一動。
離傲同樣看了眼窗外,卻是冷笑。
「想看就讓他們看吧。」他偏頭看着情人,哂然一笑,「輕塵,你介意?」
顧輕塵學着他歪歪頭,「那倒不是,不過……怕事情做到一半被阻止,多少有些掃興。」
離傲哈哈大笑,「放心,他們不會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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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離傲勾起唇,一絲絲森冷從笑容中透出,沉聲道:「他們若敢進來,我就闖得出去!」
顧輕塵猜測他大概在屋裏布置了什麽,也不多問,擡手拔下束發的玉冠,一頭烏絲頓時如瀑垂下,柔順地披在肩上,襯得他本就白皙的肌膚益發瑩潤如玉。他微微眯起眼睛,挑逗之色自眼角流洩。
離傲看得有些發愣,直到對方輕笑着勾勾手指,嘴角略帶嘲諷的笑意像在說:還不來?
他哪還按捺得住,嗷的一聲撲了上去!
雖然迫不及待,但他還是耐着性子做足前戲,待穴口夠松軟,這才扶着自己早已血脈贲張的陽物頂入穴口。濕熱的肉壁一層層包裹上來,緊窒的快感讓他長長籲出一口濁氣。
他本不是急色之人,可輕塵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輕淡如塵,力道輕了,抓不到,重了,又從指尖漏出去,非要用這種方式才能感受到情人的存在。然而自從容肅出現以後,他的日子就一直沒有好過過。雖然輕塵明确說過他對容肅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演戲,可那過于真實的失神和迷戀神色總是讓他惴惴難安,生怕哪天假戲真做。
直到輕塵親手殺死容肅,他心中那份不安才煙消雲散。
當熱楔進到最深處時,離傲低下頭,在情人耳邊呢喃,「輕塵,我愛你,永遠別離開我……」
顧輕塵眼角的緋紅似乎更加深一分,擁抱男人的雙手微微收緊,親吻他火熱的身軀,用實際行動回應對方的告白。
受到鼓舞,離傲欲火更加熾烈,本還想停留片刻等待情人适應,此刻卻也顧不得。緩緩拔出熱楔,至穴口時又狠狠頂入,迅速占領愛人身體的每一寸。強烈刺激令顧輕塵弓起身體,卻又被男人壓了下去。
「輕塵,你好美……」
撫摸着情人的身體,離傲口中呢喃贊美,同時架起對方的一條腿,狠狠地插了進去。
「嗯!」
呻吟自唇角逸出,引來更加激烈的進攻。堅挺的陽物在柔軟的肉壁中橫沖直撞,兇狠的攻占寸寸敏感。潤滑劑化作液體自臀瓣間流下,滴落在床榻上,綠茶的清香在體溫的熨燙下散發出欲望的氣息,令人更加迷亂。
離傲紅了眼,将情人的雙腿壓在身體兩側,讓濕淋淋的穴口完全暴露,看着嫣紅的花瓣吃力地吞吐着自己的陽物,前所未有的滿足充斥他的身體與大腦。身體像是失去控制,一下又一下用力頂進,每一次都頂到最深處,教身下人不住呻吟。
快速的抽插帶給兩人強烈的快感,但似乎是嫌這樣的姿勢還不夠過瘾,離傲将情人抱起,讓他坐在自己身上,身體的重量完全壓在陽具與肉穴的交合處,令他進得更深。
身體被完全充滿,所有的氧氣像是被那個火熱的欲望頂了出去,顧輕塵難耐地仰起下巴,白皙的脖頸像天鵝一樣修長舒展,優美的線條吸引男人咬上去,輕輕吮吸,留下一個個紅色欲痕。
「哈……輕點……」
顧輕塵大口喘着氣,每一次深入都像是要奪走他的心魂。
「太深了,慢點……」
「不夠呢……」咬着情人細嫩的皮肉,離傲含糊地說:「我要你的全部……輕塵,都給我好不好?」
顧輕塵哪還有力氣說不好,兇狠的入侵令他無力地閉上眼睛,雙手撐在身後,将身體完全交付給離傲。那雙有力的大手不但捧着他的臀瓣往外扳,令花穴舒展到極限,完全吞納着亢奮的陽具,同時還掌控着他的身體上上下下,讓那根堅挺的熱楔每一下都插到最深處。
強烈的快感令他不由自主地張開雙腿,沒有人撫慰的玉莖也高高豎起,随着身體的起伏而搖動,為他帶來另一波快感,頂端小孔源源不斷地流出透明的汁液,不但将他私處淋得濕答答,也将男人的小腹塗得一片晶亮。
離傲的唇舌在情人挺立的茱萸上流連,身下的動作也沒有絲毫停頓,抽插片刻,又讓顧輕塵跪伏在床榻上,扶着他的臀部再度插進去。陽物在那溫暖又緊實的通道內肆虐,颠龍倒鳳換了好幾個姿勢,終于在最後幾下有力的沖刺下将兩人同時送上巅峰。
滾燙的液體灑在體內,令已到高潮的顧輕塵随之一顫。
離傲得意地笑起來,享受過高潮後的餘韻,才緩緩拔出半軟的陽物,看白濁自股間流下,知道情人不喜黏膩,便扯了條手巾溫柔地為他擦拭幹淨,之後才在他身邊躺下。
雲收雨歇,情人像貓一樣乖順地偎在懷中,離傲心中是滿滿的幸福。
雖然當初他就是被輕塵那份清冷出塵所吸引,但偶爾也要乖乖地讓他親親抱抱才像是情人嘛!
「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離傲忽然嘆道。
顧輕塵聽出幾許憂慮與不安,這樣的情緒在離傲身上并不常見。正想說點什麽,男人卻已呵呵笑起來,恢複了往日的愉悅與精神,道:「輕塵,等這次的事情解決了,我們就可以天天這麽抱着。你也別老是出去執行任務好不好?那種事讓底下的人去做就好,你是首領,理該躲在幕後嘛,對不對?像南宮樂那樣多好。」
他上下磨蹭着撒嬌。
顧輕塵笑了笑,應了聲,「好啊。」
離傲一怔,一骨碌爬起來,急切問道:「真的?」
顧輕塵笑意盈盈,顯是默認。
其實不論離傲有沒有提這件事,他都已不打算再去執行任務。初期是為打響輪回的招牌,他只好親自出馬。後來則是他性子懶,不耐管理組織的瑣碎,加上孤身一人也沒什麽牽挂,便将管理上的事交給青舟等人,自己則以執行任務逃避責任。但随着輪回分為地獄與天宮兩部,為促進天宮的發展,他需要将安防知識教給手下,也就不能再東奔西跑什麽都不管。
他的妥協于公的成分上還高些,但在離傲看來,這卻是情人終于願意将心放在他身上的表現!
他狂喜,撲上去又親又抱,末了,又是壞壞一笑,拿那不知何時又情神奕奕的欲望在情人的股間磨蹭,「輕塵,小離傲想你了~」
之後又是翻雲覆雨的歡愉,離傲又射了兩次才算餍足,懶懶躺着,撫摸着情人的身體,不時又被對方誘人的體香吸引,湊上去親親咬咬,似乎随時還要發動下一輪進攻。
顧輕塵卻是累極,全身上下都像被車子碾過一樣,後穴更是麻麻的鈍痛,恐怕是腫得厲害。離傲這混蛋,做起來就沒個節制,習武之人筋骨強韌有力,又精力旺盛,每一次深入都沒有保留。
是說,和這人在一起時,似乎多了前世不曾有過的痛快淋漓。
他和塞安其實是兩種人吧……
顧輕塵在心中回想那些零碎的片段,有塞安的,有離傲的,從偶遇到分離,從相識到現在,他們生活在兩個時代、兩種社會,卻時常令人将之重疊,他們很相似,卻又截然不同。因為不同,所以或許也會有不同的結局……
兩人相擁着小睡片刻,眼看天色将暮,顧輕塵便起床穿衣。
他一動,離傲也睜開眼睛。
他動作敏捷地從身後環上攔住情人的腰,柔聲問:「怎麽了?要沐浴嗎?我讓人去準備。」
顧輕塵搖頭道:「不了,我回去再洗就好。」
離傲一怔,忽然明白了他的想法,手臂一緊就将人拉回床上。面對情人不解的眼神,他笑着親了親,「留下吧,不用管他們。」
「你确定?」顧輕塵挑起眉梢,「我怕令堂會抓狂的。」
「抓狂?呵呵,很有趣的詞。」離傲笑笑,不以為然地說:「不過不用在意她。」
顧輕塵眉頭微蹙,「這樣不好吧,令堂本就不希望你我往來,你這樣明目張膽地忤逆她,就怕到時候她采取更激烈的手段。」
「順着她也只能落個傀儡的下場。」離傲語帶不屑,眼中透出幾分不悅,當然并非針對顧輕塵。看情人沉默,知道他心裏還是不贊同,便說:「我有跟你說過我爹的事嗎?」
顧輕塵搖頭。
離傲目光突然變得悠遠,「我們天機谷外谷弟子僅用于處理俗務,地位很低,一直以來,離家都只和內谷弟子通婚。但當年我爹卻喜歡上外谷的一個女弟子。祖父不肯,還以那女弟子的性命要脅我爹娶了我娘。
「新婚之夜,祖父給我爹下藥,我爹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和我娘發生了關系。爹醒後懊惱不已,從此避入後山,閉關不出。而我娘一夜成孕,之後就生下了我。」
他攤攤手,眸光又冷了幾分,「從娘将我騙回來又二話不說關到這裏,還請了兩位長老看守,足見她對你我之事早有防範。又一反天機谷隐世的态度,在外谷舉辦隆重的婚禮,就是想将這件事昭告天下,令我無從反悔。她這樣一個強勢的人,我順着她又如何?最終只能落得像我爹那樣罷了。」
顧輕塵仔細一想,的确是這樣,是他之前想的太天真了。
想通這點,他也就不再堅持離去,躺回男人懷中,讓酸軟的腰舒服地放松下來,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成親當天,令堂會如何對付你?」
「下藥是肯定的。我爹當年被下的藥叫做「移情」,分子母兩味,分別給兩個人吃下。吃下子藥的人會欲火焚身、理智迷亂,并産生幻覺,将服下母藥的人看做心上人,進而發生關系。
「據說我爹當下還顧及到女弟子尚未與他成婚,不想毀了對方的清白之身,堅持很久都不肯行房,差點就讓祖父的計劃功虧一篑。不過如果換成我嘛……估計一看到你就什麽都顧不得了。」
離傲壞笑兩聲,一只大手又不規矩地摸向情人的私處,不過還沒等他碰到沉睡中的家夥,就被顧輕塵一掌拍掉。
顧輕塵白他一眼,「認真點。」
「我很認真呢,就是摸摸嘛……」
離傲探尋的手卻沒停下,顧輕塵不讓他摸小弟弟,他索性将魔爪伸向臀瓣,渾圓而緊實的觸感令人愛不釋手,他又揉又捏的。這回顧輕塵沒有阻止,身子更側些,讓他摸得更滿足,自己也躺得更舒服。
把玩一陣,離傲又說:「其實你留在這裏我會比較放心,你在外谷的話,我就看不到你,不免擔心我娘對你不利,她要是拿你威脅我,我也只能妥協,如此一來,我反而綁手綁腳不敢行動。」
顧輕塵「嗯」了一聲,算是認同。
接下來的兩天,離傲終是過上夢寐以求的「性」福時光,反正在這木屋裏除了吃飯、睡覺也沒啥事可做,歡愛自然成了他們的「必修課」。身體力行地嘗試各種姿勢并深入研究各種技巧,離傲自認在滿足情人這個課題上取得長足的進步,對此,顧輕塵不予置評。
這期間離夫人也不是沒派人來「請」過,但離傲雖然行動受限,可在這小屋裏,也輪不到旁人作主。本以為此事就此作罷,沒想到第二日下午離夫人又派人來了。
「少主,主母派小的來……」
「不是說了不會讓他走的嗎?出去、出去,少來煩我!」
來人剛剛通報,就被離傲打斷往外轟。
小舒将人推到門外,對方無奈道:「少主,主母不是讓小人來請顧公子的,只是要小人帶件東西給顧公子。」
離傲狐疑地眯眼,上上下下打量他好幾遍,才不甘願道:「什麽東西?拿來吧!」
那人恭敬地遞上一把匕首,顧輕塵瞥了一眼,頓時臉色微變,上前搶過匕首一看,果然看見握柄內側刻着一個小小的「舟」字!
「怎麽了?」離傲關切地問。
「是青舟。」顧輕塵面色沉凝,「這把匕首是我送給他的,他一直不離身帶着。」
「混蛋!」沉默片刻,離傲恨恨地罵了一句。
顧輕塵嘆了口氣,收好匕首後擡頭對離夫人派來的人說:「我跟你去。」
青舟是偷偷跟來的,做為一個忠心耿耿的手下,他當然不放心主上一聲不吭地跑到一個對他有敵意還很強大的組織老巢去。
到達寬岚鎮後,他還在琢磨沒有請柬的自己要如何進入外谷,就被人打暈了,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被囿于一座小院落裏,更糟糕的是,他的貼身匕首不見了。
就在他心急如焚準備硬闖時,顧輕塵出現了。
「主上!」
青舟驚喜地大叫,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前,正要詢問對方是否有事,卻被迎面賞了一巴掌!
臉歪向一邊,青舟愣在當場。
這是主上第一次打他,以前甚至連重話都沒說過!
「大笨蛋,誰讓你來的!」顧輕塵沒好氣地罵道,又揚手抛了個東西過去,「收好了。」
青舟連忙接住,低頭一看,正是自己失蹤的匕首!
「主上這是——」
「閉嘴!」顧輕塵瞪了他一眼。
青舟慌忙低下頭,不敢多言。
待天機谷的人走了,顧輕塵才将親若手足的心腹領進屋,門一關,冷聲喝道:「跪下!」
青舟想都不想撲通跪在地上。
顧輕塵站在他面前,诘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我是擔心主上,所以才——」
「你有沒有腦子!」顧輕塵喝斷他的争辯。「你武功高還是我武功高?你厲害還是天機谷厲害?你這麽貿然跑來,沒有想過會出事?」他嚴厲地反問。
青舟急道:「但主上你孤身前來太危險了,就算離公子跟您一條心,問題是天機谷主母手握大權……」
「我是來參加婚禮的,不是來搶親的!」顧輕塵氣惱地打斷他的話,「我和南宮樂雖然是朋友但做事的方法完全不同,更何況,南宮樂他有能力對抗朝廷,我們有能力對抗天機谷嗎?不自量力去搶親,你腦子壞了還是你以為我腦子壞了?!」
青舟張張嘴,終于說不出話了。
顧輕塵恨鐵不成鋼地握拳,一字一頓地說:「青舟,給我用腦子好好想想,我為什麽一個人來?」
青舟抿抿唇,輕聲道:「主上是不想連累我們……」
「錯!」顧輕塵斷然否認,「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你們要是能幫上忙,我巴不得把整個輪回都拉來。」
青舟盡管沒反駁,但眼中一閃而過的不以為然還是出賣了他的想法。
顧輕塵怎會看不出來,來回走了兩趟,深深吐納一二,将心中怒火強壓下去,分析道:「你跟在我身邊近十年,應該很清楚我和南宮樂、秦霖生、天河之間的關系是如何密切。一旦我出事,他們三個人必然有所行動。
「南宮家族、魔教乃至于朝廷,三大勢力施壓,哪怕是天機谷也難以承受。天機谷很清楚這點,所以不會對我本人下手,只能用我身邊的人牽制我!南宮樂他們天機谷動不了,剩下的就只有你們。你們如果留在總舵,有南宮家族為依托,天機谷也是束手無策。但你現在貿然跑來,正是給天機谷送上機會!
「眼下我因為你被迫和離傲分開,聯系切斷,我和他沒辦法把握彼此的情況,主動權就落到離傲母親手中,如此一來就更加難以行動。」
青舟終于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垮下肩,苦澀道:「對不起,屬下錯了……」
「你給我在這裏好好跪着,太陽下山前不許起來,其他的——等回去再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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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