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野山參酒 輕輕摸了摸李玄玄的頭
這一餐舒池朗吃的甚是滿意,更堅定了他要在此處住下的決心。最後一杯酒下肚,他心滿意足的看向公主身後的仆人蘭娘:“敢問這位小娘,這黃酒是何物所釀,飲過覺得肺腑之內溫熱,滋補的很。”
“回舒公子,是紅曲黃酒。”蘭娘覺得那裏不對,這紅曲黃酒是半甜的米酒,佐餐的小飲罷了,舒公子竟然喝完覺得溫熱,怕不是自己拿錯了酒?當下也不敢說,忙端着酒壺退下,直奔廚房。
“寬叔,寬叔,我可是拿錯了酒?”
寬叔瞧着蘭娘慌慌張張跑了過來,忙接過酒壺,掀開壺蓋,瞧了一眼壺底的餘酒,顏色淡黃泛紅,又拿起來在鼻間聞了聞,他臉色忽然變了,有些緊張,“這……你寬嬸脾虛體弱,進來食欲不振,這是我給她釀的野山參酒。”
“寬叔,你,你,怎的這般臉色?公主喝了不會中毒吧?你可莫要吓唬我啊!”蘭娘見寬叔臉色黑沉,有些害怕。
寬叔面色尴尬,“啊,那倒不至于,我早上見公主有些着涼,輕咳,喝上幾口沒事的,還算溫補一番。只是阿蒙和這舒公子,咳咳,咳咳,怕是……年輕火旺啊……這個就,不太好講。”
“啊?”蘭娘感覺不妙,看來要和公主請罪,“寬叔,你且放心說罷,是我拿錯了酒,我同公主請罪就是了。”
寬叔笑了笑,小姑娘竟然想得如此嚴重,“是寬叔吓着你了,沒有那麽嚴重,無非就是年輕氣盛,最多也就是上火兩天罷了。你去找你寬嬸,熬些綠豆湯、做些冰涼降火的茶點下午佐茶。哦,你讓小寬去地窖裏多拿些冰塊吧,盡量……吃些冰涼的東西,給那兩個公子敗敗火吧。”
蘭娘這才放心而去。
寬叔其實心裏也是一驚,只是怕吓到蘭娘這個小姑娘,所以只說了一半話,并沒說滿。沒說的內容是,這老山參是他在深山老林裏挖的,本就是幾欲成精的老參,為了加快滋補藥效的揮發,這野山參酒他在釀制的時候還加了一道工序,溫火煎熬了一下,讓酒味兒淡些的同時,滋補的藥效會更濃厚一些……
酒足飯飽之後,舒池朗恨不得寫篇長賦歌頌一下這膳食,“公主,聽阿蒙說你這書院對外的,這午膳是我吃過滋味最美的一餐,不知我可否小住幾日?一應費用、錢財,自當附上。”
“錢就不必了。”李玄玄冷聲說道。
舒池朗忙客套,“不可,不可。”怎能占公主便宜,我可不敢。
“金子就好。”李玄玄一臉認真的解釋道。
宋清塵強忍着笑,果然自己的姐姐從來都是如此的,與衆不同。
他看向李玄玄,“姐姐,我見你有幾聲輕咳,昨夜裏還是着了涼。”
嗓子有些癢這事,往往是自己不覺,一旦別人提醒了,就覺得癢疼難忍,李玄玄才發現自己咳嗽,“咳咳咳!好似真的。”
“你……昨日穿的太單薄了……”宋清塵小聲嘟囔了一聲,還未等衆人反應過來,就忙說:“我見後山腳下有梨樹,我們去摘幾個,我給你燒梨吧,止咳消寒。”
“阿蒙還會燒梨?”
“吃過,應該不難。”宋清塵笑着随李玄玄走出碧樹堂,他前腳踏出門檻,就被舒池朗拉了回來。
舒池朗小聲在他耳邊問:“你怎知公主昨夜着涼了?你們昨夜裏住在一處?你瘋了?!”
“你這酒池肉林的腦袋裏裝的都是些什麽!我們不過是一起分茶、寫字罷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宋公教你的禮義廉恥都被狗吃了!”舒池朗佯裝做一副正人君子模樣。
“你!”宋清塵雖然小聲,可已經氣的冒煙,他後退一步,用力一推,将舒池朗推撞到牆壁上,指着他,表情十分兇狠,聲音卻十分低沉,生怕被走的不願的姐姐聽到,“你等着!”
宋清塵快走幾步,追上李玄玄,滿臉聽話溫潤的模樣,柔聲細語說着:“姐姐,你先加身衣裳,我安頓好舒公子,就去尋你。”
回身的宋清塵臉上即刻又爬上兇神惡煞的神情,他跨步走入碧樹堂,舒池朗仍靠在牆上等他,一臉壞笑,“阿蒙,別生氣嘛。都說了,我得看着你,不能犯錯,才對得起宋公對我的信任之心嘛。”
“你別這麽色眯眯的看着我,先聲明,我和姐姐的關系和你想的不一樣。我們且好生說道說道。”
“宋公子請,舒某洗耳恭聽。”
“你嘴裏的宋公,也就是我阿翁,曾教習過禮義廉恥我日日記在心上,不知你記得否?你留戀平康坊、煙花巷的時候,可想過他對你的教誨?此其一。”
“你也說了,平康坊是秦樓楚館,是煙花柳巷,這是長安城裏公子們置換消息,認識朋友的途徑,算不得失去老師教誨。”
且讓他狡辯,宋清塵必須要把自己心中最看重的東西說開來,不能讓任何人對姐姐有一絲的誤會,“其二,我與姐姐清白的很,你管好你的嘴,她待我如姐弟真心,不要亂說。”
“原來你明白的。你也如此說。”
“什麽?”
“你剛才說,她待你如姐弟,原來你也知道的。”
宋清塵似被人說穿了心事,面色沉了下來,忽覺得穿堂風吹來,有些冷,他用着低的不能在低的語調說道:“池朗,我知道的。”然後帶着碎了一地的心,朝着第三重院落走去。
因這梨樹生在山根下的陰面,果子結的比普通的梨樹晚的多,且因涉足此地的人煙稀少,眼下還有碗大黃梨墜在枝頭,宋清塵拿着一個竹筐,跟在李玄玄身後。
十幾棵梨樹裏穿插着兩棵甚是可憐的蘋果樹,此時蘋果品種極少,野生的小果酸澀無人食,但是勝在顏色紅潤,如紅色小燈籠一般挂在枝頭,甚是好看。李玄玄擡頭看了幾次,因此行目的在梨,那蘋果的高度她打量了幾次,自己夠不到,算了。
可這些都入了宋清塵的眼,“姐姐,想摘這紫柰?”
“你說這果子叫什麽?”
“這顏色紅的發紫,應是紫柰,也有叫做林檎果的。”
“哦,是比蘋果好聽些。”
“還有蘋果的叫法?”
“嗯。它長的整齊圓潤,取平平安安之意吧。”她擡頭回他時,覺得眼前一花,這人竟然已探到她身前,伸手去摘林檎。
宋清塵伸手在李玄玄的頭上摘果子,不知是她多心了,還是緊張了,覺得自己像圈在他的懷抱裏,臉上忽就熱了起來。她不敢擡頭看,可,可摘個蘋果而已,要這麽久麽。不知低頭了多久,她甚至開始抱怨秋日午後怎麽如此之熱,便擡頭,恰迎上阿蒙正低頭望着她的眼,四目相接,兩人竟都愣住了。
“咔嚓!”
過了半晌,阿蒙折了一整枝林檎果,他笑着的眼如皓月星空,輕輕摸了摸李玄玄的頭。
李玄玄擡頭:“?”她感覺到了那種暧昧的摸頭,甚至那手掌心的溫熱。
“疼麽?剛才林檎果打到你了……”扯謊!明明根本蘋果連她一根頭發絲兒都沒碰到。
“有麽?不覺得……”李玄玄有些自己我懷疑,難道自己竟花癡到了這個地步?不僅臉紅,居然被蘋果砸到頭都不知道!她伸手摸了摸頭,真的是一點疼的感覺都沒有,趕緊放下衣袖,心中默念,趕緊走,趕緊走,公主清冷人設不能崩!再花癡也不能花癡一個小弟弟!罪過啊罪過!
“姐姐,等等我!”阿蒙拎着半枝紅得發紫的林檎果和一籃梨子,追着李玄玄。
李玄玄怕被人瞧出慌亂去,特特問道:“你折枝做什麽?”
“我見姐姐多看了幾眼,定是喜歡,等下尋個大些的寶瓶,将整枝插進去,放到朝槿軒面窗的桌上,豈不漂亮?”
“想法不錯,只是,這枝豈不是廢了?”
“姐姐許是不知,這一枝生了二十多個果子,明年即便活着也是廢枝,能長葉子都不錯了。”
“哦,竟是這樣,有果堪折直需折,也是。”李玄玄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即便身後沒有眼睛,可直覺告訴她,後面有一道灼灼目光,欲言又止。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直到入了院落,李玄玄忽然後頭,果然,阿蒙就是在盯着她,她不語,仰頭看着眼前比她高上近一頭的男子,擡着下颌,抿了抿嘴,揚眉瞧着他。
阿蒙偷看的十分專心,待人真的回首,他未有半點慌亂,一副弟弟光明正大看,不算偷看的樣子,“姐姐?有話要對我說?”
李玄玄心道豈有此理,你盯着我瞧了一路,“不是阿蒙有話要說?”
“哦,”宋清塵才想起來,自己在扮離家出走的無知小公子阿蒙的時候,是不知曉眼前美若天仙的姐姐是堂堂十七公主了,眼下沒被戳破,戲要繼續演,他扮作無知弱小狀,“姐姐……他們說的可是真的?姐姐,真的是公主麽?”
若不是阿蒙總是軟萌軟萌的,用如一只淋濕的小犬般可憐眼神望着她,李玄玄定會覺得這人是個情場高手,那面若冠玉的臉,那玉樹臨風的姿态,哪裏像個弱小無助的弟弟。可每每阿蒙開口,她總是敗下陣來,“公主這頭銜于我而言,沒什麽用處。我并不在意,不然也不會修道。”
“我以後,是不是,不可以叫你姐姐了?”
“難道,你要叫我道長麽?”
阿蒙笑着搖搖頭,“還是姐姐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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