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崔烈等人回到門中,哪知剛進門就看到陸無敵迎面而立,一副等他們歸來的模樣。

“師傅。”五人掩飾不了臉上的驚訝之色,還有那消沉的意志。

陸無敵掃過衆人,已知他們幾人均不同程度受傷,冷漠道:“怎麽,自取其辱了吧?”一聽這話,五人又是一驚,方知今晚之事已經讓師傅發現了。

“沒出息的東西,以五敵一,還落得如此模樣,怕是還要感謝人家手下留情呢。”

“師傅,徒兒知錯啦。”五人均跪在師傅面前,低着頭,等待師傅的懲罰。

“混帳東西,都是自家師兄弟,你們居然敢做這種有黑心之事,還敢私闖溫潭禁地,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陸無敵咬牙切齒,已然大怒。

“師傅,徒兒們知道錯了,保證以後,絕不再做這樣的事,我們也一定會為今晚之事跟小師弟認錯。”崔烈擡起頭,一臉悔意,希望因此能讓師傅減輕懲罰。

陸無敵冷哼道:“看在這份師徒之情份上,為師也不忍殺了你們,你們五人只管聽着,從明日起,每人從山下擔水一個時辰,劈柴一個時辰,挑糞澆菜地一個時辰,最後,坐香爐三柱香,為期一個月。”陸無敵說完,轉身離去,不願再看這幾個心胸狹隘之人。

“師傅是如何知道我們去找那個臭小屁孩的?”幾人面門上閃着大大的問號,師傅這個樣子,似乎他就在場一樣。

“師傅從來都是神通廣大,這麽多年,我們做的事哪一件瞞得過他。”陳放一語,衆人才省去疑問,當下無語,垂頭喪氣各自離去。

南山對決,就此落幕,但,以崔烈的個性,絕不會就此罷手,秦少航的存在,直接影響他的前途,若是師傅真把門主之位傳給了他,那自己這麽多的努力和心血,就都白費了。

轉眼,秦少航在南山溫潭休養已有多日,眼看父親滿月祭日就在幾日後,他決定回去祭拜。于是,一早便下山返回門中,要與三叔告別。可到處尋不得人,心中正疑惑,卻得門徒相告,三叔日前下山去了,只好來與大師兄辭別,崔烈并無為難他,讓他順利下山去了。

剛到南山腳下,但見一匹快馬飛馳而來,秦少航躲避不及,馬匹擦身而過,險些将他撞倒。正欲喚住馬上的人,卻見那人已投來報歉之目光,那一身奇裝異服,一看便知此人非中原人士,特別是那一雙散發着藍色光芒的眼睛,讓人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收回了驚訝,心又沉下,不知不覺,那驚魂崖上的一幕幕又出現在眼前,心開始抽痛,他握緊了拳頭,想分散那份痛苦,卻不料,越是如此,越是沉輪于地獄般。

返回了家中,已無往日之歡樂心情,父親的離去,似乎帶走了這個家裏原本的快樂。兄妹一陣噓寒後,便吩咐下人準備晚餐,他們二人今天要好好的聚一聚。

這一日,一少女手握長鞭,來到了七桑派,張羽等人一見便不由得全身發軟,那種挨鞭子的辣痛仿佛又在身上清晰呈現,一個個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Advertisement

見此情形,那妖女哈哈大笑,“姑奶奶還沒打算要你們的命呢,看看你們這膽顫心驚的模樣,簡直就是一群孬種。”

這話引來了衆人不服,一個個欲沖上去,卻又忌彈那妖女手中的長鞭,誰知又引來了嘲笑, “還以為你們一個二個有多了不起呢,原來都是一群縮頭烏龜。”

“哪來的妖女在此大呼小叫?”桑老三聲随人到,身後跟着大弟子周從明,而那妖女一見周從明,便不由得臉色發白,咬緊牙關,二話不說長鞭一甩就沖了過來。周從明始料未及,愣是挨了狠狠一鞭子,手婉上一條長痕浸出血絲。

“你個淫賊,姑奶奶我今日非殺了你不可,你受死吧。”所有的憤怒随着長鞭發洩了出來,周從明只有躲避的份,那鞭子的殺傷力實不容人小觑,眼看着二人一追一躲,桑老三已震怒,沒想到今日被一個女娃娃欺負到家裏來,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當下暴喝一聲,身形已閃到長鞭下,眼見長鞭打下,只見他雙一揚,長靴已被他握在了手裏,那女子想不到會這樣,心知如果鞭子被他奪了去,僅憑自己赤手空拳是絕對占不到上風,說不定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于是便毫不示弱以內力與桑老三對峙,周從明想趁機而上,卻被桑老三喝止。

“師傅,這妖女昨日就是憑着這一條鞭子才傷了我們,一定要奪下此鞭,為我們報仇。”衆弟子心頭微喜,只要師傅出馬,不怕拿不下這妖女。

“老頭,我不與你計較,我今天是為那淫賊而來,你快放開。”

“乳嗅未幹的女娃娃,敢到我七桑派來撒潑,今日就讓我這老頭來好好的替你爹娘教訓教訓你。”桑老三提升內氣,用力一拉,那女子便向前撲來,桑老□手一鞭,不偏不倚抽在了那女子的腰上,那女子在地上滾了兩下,撫着鞭傷肺都要氣炸了,但此時鞭已異主,她這點功夫怕真的不是這老頭的對手。

“你不僅以老欺小,還包庇門中弟子罪惡,要是傳出江湖,我看你七桑派如何立足。”

“哼——,要是今日就結束了你的命,那就傳不出江湖,我桑老七何懼。”

“你...你要殺我滅口?”

桑老三又是一聲冷哼,道:“從明,自己的事,自己來了斷。”

那女子大驚,依這老頭所言,是要那淫賊對自己下殺手,蒼天呀,難道今日真的無路可走了嗎?不容那女子多想,周從明拔劍攻了過來,劍尖近在眼前,一招‘飛燕翻身’方才躲了開來,但見周從明從左邊刺來,那女子連翻了幾個跟頭才安全逃離,此時人命關天,已顧不了那麽多了,拼了吧,能不能活着全憑自己了。

二人一番打鬥,桑老三見那女子身手不凡,但看不出是哪幫哪派的招數,又見她穿着怪異,料想她并非中原人士,也不知道混來中原有何企圖,反正無人幫她,死了倒也幹淨。

漸漸的,那女子已明顯敗了下來,手臂上和背上各有一處劍傷,血水直往外流,只是她争着最後一口氣死死抵擋,不甘心之态盡現于面。忽地,她想起了一物,那是出門前‘大神仙’交待她危險時刻方能用,可救她一命的東西,于是,她從懷裏取出一個如雞蛋大小的東西,往地上一扔便爆炸開來,煙霧散開,衆人正在驚訝時卻突然覺得兩眼發酸,然後便是淚流不止,無法睜眼。而那女子,早已趁機逃之夭夭了。

昨日是辣椒粉,今日是地雷,兩次遭受那女子暗算,七桑派已是顏面盡失。

天色暗下,月清如水高挂,路上已無行人,只見晚風吹過樹影斜。

萬聖山莊門口,守衛還在站崗,頭頂上仍舊白色燈籠,在這安靜的夜裏,更顯得凄涼孤寂。

葛地,一人行至莊門口,又一頭栽下,就再沒起來。守衛跑來查看,見是一受傷的女子,趕緊進門禀報去了。

原來這女子正是白天從那七桑派中逃出來的女子。

不一會,就見秦秋玲帶着人來到門口,不忍心棄之不顧,便只好叫人擡進了門,吩咐下人去請大夫。又是一夜折騰,幾乎天亮才終于睡了下去。

陽光滿了院,又是一個晴朗的天。秦少航醒了過來,背脊骨仍舊發痛,因此,每次想起那驚魂崖上的一幕幕,總會讓他陷入悲痛中。那個原本可以可抱在懷中,安享愛情帶來的幸福的人,如今,她的歸宿卻是冰冷的崖底。

起身許久不見秋玲,少航尋問露珠,才知道她昨晚救了個人回來,折騰了一夜,大概現在還在做夢吧。

“露珠,那人在哪?”

“在客房。”

忽然有些擔心,深怕妹妹救了壞人回來,便讓露珠帶他去看看。哪知剛要開門進去,房門已被人打開了,事發突然,兩人不免吓一大跳,扯起內傷之隐痛,少航撫着胸口猛咳不止,然後深深吸氣調息,露珠擔心大叫,這才把剛入夢的秋玲吵醒了。

秋玲着睡衣沖了過來,看見哥哥撫胸難忍,擔心不已。

“露珠,這怎麽回事?我哥醒來你怎麽不叫我呀。”關心則亂,秋玲的語氣帶着怒意。露珠吱吱唔唔說不出一句全話,站在門口的女子看到這一幕,實在不知如何開口。

“沒事,別怪露珠,我只是聽露珠說你昨晚救了一個人,想過來看看而已。”

“可你自己都還是一身的傷,你能不能不要讓我擔那麽多的心。”她還是有些焦急,還以為哥哥在南山療養,身體應該恢複了大半,可現在看來,似乎不盡人意。

“我沒事,已經好多啦。”除了安慰,他已不知道該說什麽樣的話了。

“你逞什麽能呀,你要是要個閃失,我可怎麽辦呀。”

二人只顧着對方,完全沒把門口那女子放在眼裏,那女子只好咳了幾聲,才引來三人注意,三道目光射了過來,那女子大有驚吓之态。

“是你?”幾乎在同一時間,秦少航與那女子驚呼出聲。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