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南山天星門,陸無敵、高凡坤和古浪,正在焦急等候秦少航的歸來,已經過去了大半日,不知情況到底如何?
看到秦少航踏進了門,陸無敵首先沖過去,剛想問情況如何,卻見他臉色發白,手撫胸口,便把話改為,“少航,你受傷了,怎麽樣?嚴重嗎?”
另二人也圍了過來,秦少航只是笑笑,答道:“只要那魔鬼答應了我們的條件,我受點傷不算什麽?”
“這麽說,他答應了?”
見秦少航再次點頭後,幾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關懷半響,高凡坤與古浪才告辭離去。
秦少航準備回房休息,臨走時,他問道:“三叔,這次為何讓我去?”
陸無敵臉色凝重,撫着胡須,道:“這次,若不是你去,那魔鬼斷然不會答應我們的要求。”見少航疑問更深,陸無敵幹脆直說了,“其實讓你去,确實是一件很冒險的事,然而,那魔鬼将小錦帶走,在你心中必定是一條撫不平的傷,而你本身成熟穩重,但見了那魔鬼,你就會想起小錦,心中就會有恨,所以,絕不會輕易低頭,那魔鬼必定也會拿你撒氣,你呢,為了顧全大局,當然不反抗,這便是忍辱負重,那魔鬼心中痛快了,定會點頭答應。”
竟是這樣?利用嗎?
秦少航又問:“聽說,古幫主同樣是個有氣節的人,他的辦事能力絕對抵得了......。”
“少航。”陸無敵打斷了他的話,“三叔這樣做,豈是因為一已之私,再說,古幫主脾性不夠堅忍,只會讓那魔鬼恥笑而已。好啦,少航,三叔對你的期望的确是很大,可能讓你覺得壓力重重,但是,放眼整個武林,沒有人還能有你這樣的氣度,這個武林,恐怕只能指望你了。”
看着三叔眼裏的肯定,秦少航默默轉過身,這個武林,他如何能挽救?三叔給的期許如此之高,而那高處,定會比此時更加孤寂。
不知從何時起,他的話變得少了,夜深的時候,常常一個人站在那窗前發呆,看月光穿過指逢,灑落于地,他卻抓不住那份思念,似乎太重,太重。
燈滅,他躺在床上,眼前依希還是那抹揮之不去的影子。
黑暗的角落,一個人影出現,手裏提着東西,直奔秦少航的住處。
半刻鐘後,一條火舌沖上雲宵,咋一看,秦少航的房間已被火海包圍。不出片刻,救火聲大起,天星門所有弟子匆匆起身,提水救火,可不想,火勢太大,而且是獨間小院,四周都是火,大半夜的施救,仍然徒勞。
于是,陸無敵臉部抽動,大罵蒼天可惡,連秦家的獨苗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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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個燒焦的半截身體找到的時候,陸無敵再也忍不住,抱着痛哭。這可是大哥的血脈,卻在他的眼皮底下葬送了生命。
這下,崔烈、木平西、寧成楓與陳放四人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看着跪在廳中的四人,陸無敵爆怒,“說,那把火到是誰放的?”
四個身體顫抖着,都不敢擡頭,深知師傅這頓火可不比往常,當然,以往的小打小鬧,他不計較太多,這一次卻是人命關天,但那火到底是他們四人中誰放的呢?
沒有人敢回答,陸無敵一腳将崔烈踹飛了出去,吼道:“惡徒,你們這幾個沒人性的惡徒,我陸無敵瞎了狗眼,居然還把你養得這麽大,可恨,可恨啊。”
見崔烈的下場,另三人更是吓得屁滾尿流,只聽崔烈沉聲道:“師傅,弟子雖恨師弟搶盡了的風頭,但是,昨晚那把火真不是弟子所為,他們三個,從來都聽我的話,斷然也不會是他們做的。”
“混帳,別以為我平時不知道你們都在幹些什麽,殺少航的心,你們早就有了,還不承認是吧,信不信,我一個個将你們全殺了賠葬。”吼聲傳遍整個天星門,那些門中的弟子聽到後,不由得顫顫兢兢,大受刺激。
木平西、寧成楓與陣放三人,均坦白并非放火之人,陸無敵又沒有确鑿證據,怒嘆一口氣,背手而去。
整個天星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陰霾中。
崔烈等人着實氣不過,四人在花樓大發酒瘋,将陸無敵全身上下罵了個遍,發洩了氣憤,又是得意大笑,感謝這把無名大火,除去了心頭大患。
确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相比于天星門的安靜,這幽靈殿卻是熱鬧得緊。
院中,連錦手裏拿着彈弓,一顆石子套上彈兜,拉弓,瞄準前方目标,一聲慘叫傳來,哎呀呀,一個完好無損的蘋果滾到了草地上,可是,也有一個活生生的人蹲在地上,手蒙着眼睛,嘴裏哇哇大叫。可想而知,被石子打中眼睛的滋味有多難受。
連錦一嘆氣,怒道:“你,閃一邊去,那個,赤山鬼,站中間去。我就不信,還射不中那個蘋果。”
赤山鬼猶豫一會兒,只好生死就義般上前一步,撿起蘋果,放在了頭上,連錦拉弓,瞄準,再發射,完全不顧形像,不過很可惜,那個石子硬生生打在了赤山鬼的脖子上。
于是,重來。
再重來。
場中,七個殘兵,連錦的七顆石子全部打在了他們身上,看着他們哎喲慘叫,抱怨不斷,她則啃着蘋果,大言不慚的批評他們做得不好。
攤上這樣的夫人,就別想有好日子過,這些天,這七鬼已經領教透了。
看到救世主來了,七鬼正想行禮,幽靈羅剎一擺手,他們退了下去,不用猜,連錦就知是誰來了,嘴裏含着蘋果,回過頭模糊不清的笑問:“你不是說要到晚上才會回來嗎?”
“因為我想你想得堅持不住了,所以就回來了。”好看的笑容,在這個俊逸男子的臉上浮現,不知道的人,恐怕根本不會相信他其實是個魔鬼。
他上前一步拉過連錦,懷裏溫柔的人兒便是他的全部精神寄托,有種想要将她揉進身體裏的感覺,合二為一,以後他到哪,她就會到哪,這樣才不會讓人牽腸挂肚。
連錦嬌笑,逃出他的懷抱,咬了一大口蘋果,又含糊不清的說道:“你陪我下棋吧,我都快被悶死了。”
下棋?他可不會,連錦又道:“不會沒關系,我教你,你等我,我去拿棋。”扔掉了蘋果,連錦滿意的跑開,身後的那道目光中,帶着一絲驚喜,這些天,他聽那七鬼說了很多,原來這丫頭真的玩瘋了。
所謂下棋,對,她是說過教他,可是,她自己都不會,怎麽教嘛?于是呼,憑着印象中的那點模糊記憶,那就随便下吧,反正一白一黑,誰被包圍無路可走就是誰輸。
哈哈——,果然如此,兩人根本沒按規矩一人一顆輪流下子,而是比速度,誰擺得最快,把對方包圍了就是誰勝。哇佳佳,果真是“棋逢對手”,“旗鼓相當”呀。
一場棋下得暈天暗地,最後以兩敗俱傷收場。
晚餐,是連錦親手做的家常菜,甚是精美,中原與大遼飲食文化雖有天壤之邊,但兩人相處已久,連錦做的米飯加小菜已經讓他的胃喜歡上,久而久之,他渴望每次回到家裏,都能吃上這樣的飯菜。
看他滿足的放下筷子,連錦讨好似的遞上了手絹,他咂吧着嘴,捕捉到了她眼裏的不同尋常,嘆氣道:“原以來一切都順其自然,是夫人心甘情願為夫君的付出,卻不料,夫人是故獻殷勤,不懷好意呀。”
還是被看穿了,連錦收起了假笑,臉帶憂傷,幽靈羅剎沉下臉,擔心的問:“你怎麽了?生病了還是?”
“我想我師傅了。”眼角的淚光在閃動,連錦将真心流露。
“剛來的時候你不是已經去看過了嗎?”他詫意,将連錦抱了起來,放到了腿上,只是想讓她知道,她現在還有他陪着。
“明天是師傅的祭日,我想去笑忘峰上住幾天,可以嗎?”
看着她擡起的小臉,目光中的傷懷與期盼,他哪忍心拒絕,但,又怎麽舍得與他分開呢?
“我陪你去吧,我也要看看你小時候生活的地方。”
“你是玩跟蹤還是真的不放心呢?”
“絕對沒有,我只是不想跟你分開而已。”
連錦沉默,剛想再說什麽,便聽幽靈羅剎正色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你放心的去住幾天吧,我不會去打擾你,更不會玩跟蹤,只是,別呆得太久,我會很想很想你,因為我的生活中早已經不能沒有你。”
默默的注視着前方一會兒,心在顫抖,連錦索性閉上了眼,任憑思緒在腦海中漫游。
薄霧籠罩的笑忘峰,染上了一股神秘色彩,任誰也想不到,自然秀美的笑忘峰,會是個布滿機關,随便就能要人命的地方。
眼前,是一對情人在決鬥,男子手握清明寶劍,女子則只是一枝短短的玉簫,寶劍對上玉簫,很快将其壓制了下去,那玉簫主人後退,卻不慎摔落懸崖,那男子慌張跳下,将女子救了起來。沒有安慰,沒有關懷之意,有的,只是冷漠,再冷漠。直到,女子用玉簫擊中了男子的後背,男子悲憤中,用寶劍刺穿女子的腹部,這一場對決終于結束。而那女子,絕望的跳下了驚魂崖。
淚濕了臉,連錦輕輕擦拭着,想着現在的少航過得如何,有沒有原諒自己的不告而別,也想着,他的心裏,還有沒有自己。
她已經做好了思念的準備,過去的一切,她都要好好的想一遍,當然,包括她的師傅。
擺上酒菜,再點燃幾支香,連錦一一插在師傅師娘的墳頭,然後跪下,磕了三個響頭。一邊燒着紙無寶,一邊默默流淚,腦海裏,是從小與師傅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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