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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來中原嗎,你怎麽又來了?”進了客棧的房間,連錦不由得擔憂問道。
未聞聲出,卻聽得一聲嘆氣,此人正是那塞外的大神仙葉彬宇是也。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見他不言語,連錦更是擔心。
“小錦,奶奶病重,怕是沒有多少時日了。”葉彬宇面色凝重,将這件大事說了出來。
連錦驚啊一聲,再也合不上嘴,想起那日連俏大鬧時,奶奶出現過一次,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奶奶,蒼老的面容,歲月的痕跡深深刻在她的臉上,可是她卻不知道,那日将要被趕出家門的人正是她日盼夜盼的孫女。
“我不忍心奶奶為了盼你歸去而加重心病,便将你活着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你說什麽?”
“不過你放心,我并沒有告訴他們,那段時間在連家堡養病的人就是你,而是告訴他們,我尋到你的時候,見到你生活得很幸福,不忍心打擾你,就沒有将你帶連家堡。”葉彬這樣說,連錦才稍稍放下心來,不過奶奶,她一定希望這輩子,還能見到她的孫女。
“可是,我現在不能跟你回去,我不能就這樣回去。”收湖之計剛剛開始,若是此時離開,必定前功盡棄,不,絕不能放棄,否則,整個江湖就要繼續承受那魔鬼的打壓,更會危及整個大宋。
葉彬宇道:“我知道,你有很重要的任務,所以,我不逼你,我只是将奶奶的心願傳達,剩下的,你自己拿主意吧。”早在她從連家堡連夜離開的那晚,她就将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更為她整日擔憂至今,當時她病情不穩,所幸得他贈了延息丸,若非如此,早在與幽靈羅剎相遇前,她就得暈死過去,而讓計劃毀于一旦。現在想起來,葉彬宇對她當時的堅決态度,仍心有餘悸。
“奶奶大概還有多少時日?”片刻的安靜後,連錦輕問。
“最多三個月。”
心一痛,眼淚流下,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後,她的眼淚也變得多了,可是,她不知道三個月之內,能不能完成收回江湖的計劃,此事才剛剛開始,是勝是負尚未有安數,看來,她只能錯過與奶奶的最後一面。
痛定思痛,連錦擦掉眼睛,硬起心腸,選擇了暫不回去,葉彬宇不加勸解,只是聽連錦講起了這些日子以後來事,得知她與少航已化解誤會,他在心裏為他們感到高興,但願老天爺這一次能夠施恩盡義,讓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為了避免幽靈羅剎的人在青城發現葉彬宇,連錦只好将他帶着,一同去尋那肖老仙,而那肖老仙,答應了連錦要助她完成心願,便住在了笑忘峰上,整日與那師弟喝喝酒,也算心滿意足。
見連錦帶來了葉彬宇,肖老仙片刻的詫異後,便露出了笑容,沖着葉彬宇笑道:“你不就是那個塞外的誰誰誰嗎,你怎麽又來中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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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老仙活像個孩子,喜怒哀樂全顯示于面上,葉彬宇拱手笑道:“晚輩葉彬宇,以後還請前輩多多關照。”
他溫文爾雅的樣子,惹得肖老仙歡喜,“你倒是斯文人一個,不錯不錯,我喜歡,小錦丫頭就是眼光好,看上的男人個個都很那麽标致。”
“師伯,你在說什麽呢?”連錦嬌聲起,不由得紅着臉低下了頭,捏着衣角,竟想起了少航。
肖老仙更是得意大笑,葉彬宇不語,他知道肖老仙只是在開玩笑。
連錦言歸正傳,說明了來意,便将三卷書拿出,問起口訣之事,肖老仙凝目深想,後道:“老頭我研究這麽多年,倒也是有些眉目,我個人覺得,這三句口訣很可能被我師傅故意打亂,所以,你不妨試試拆了字重新組合,但此事必須慎重,如果拼錯了練習下去,很有可能會走火入魔。”
不想那鬼佬心思如此缜密,竟然創立了這三套武功絕學,為何又故意設此局為難人呢?
連錦和葉彬宇相視無語,看着書中三句話:(上卷)血逆正經沖天池,(下卷)合其寒生由丹田,(中卷)氣走奇流任督脈。
此口訣到底何解,無法理透,更讓人頭疼,三人眉頭緊皺,陷入深思。
連錦能呆的時間不多,只說會在幽靈羅剎未回之前,尋借口出來,這才匆匆獨自離去。
送走連錦,葉彬宇倒是對那三句口訣興趣濃厚,肖老仙自個兒在那形如奔馬的石頭上玩,騎在石背上,大有策馬而去的高興之意,只是終歸只是石馬,只能由他玩樂。
運行不得周身氣脈,便無法練就至高武學,葉彬宇甚是替連錦擔憂,便試着拆字組合,請教于肖老仙,幾次三番,竟讓他拼出了個所以然。
天氣驟然轉變,烏雲聚集,雷鳴電閃,瞬間便是傾盆大雨。
連錦也是淋了一身的雨,剛進幽靈殿就碰上了焦急不安的赤山鬼,見她回來,赤山鬼趕緊迎了上來。
“這老天爺真是怪,說下雨就下雨,淋了我一身不說,還把我的胭脂水粉都打濕了。”拍着身上的雨水,連錦不免一陣抱怨,瞟見赤山鬼擔憂狀,問道:“赤山鬼,你不是說要跟着我嗎,怎麽我轉着轉着就不見了你,你跑哪風流去了?”
“夫人息怒。”赤山鬼趕緊拱手求情,“屬下不小心惹了點麻煩,待解決之後就尋不到夫人,實在失職,但屬下絕沒有去做風流之事。”
連錦一聲算了,便不再理她,回了房間,心中暗喜赤山鬼沒有發現她的秘密,只是明天要想再甩開他,怕是沒那麽容易,不知道為什麽,她腦海裏閃過了一絲邪念。
沒有幽靈羅剎在,她的确覺得輕松了很多,不用過着小心翼翼、擔驚受怕的日子,能夠有更多的私人空間來做自己的事,雖然,她知道現在不是該兒女情長的時候,但腦海裏總是浮現秦少航的影子。
而幽靈羅剎回大遼,恐怕是又要商議攻打邊關之事,武林已在他手中,去年又讓他掠去了大量的金銀珠寶,夠他安撫将士,又能鼓舞士氣,這一次,說不定真的卷土從來,要一舉拿下整個大宋王朝。
巍巍河山,岌岌可危。
看了一夜的雨,也想了一夜,天已亮仍毫無睡意。連錦幹脆來到了院子裏,微微細雨帶着清涼,飄到臉上,她深深呼吸,讓混沌的大腦得到清醒。
良久,她出了幽靈殿,借口重新購置胭脂水粉,當然,那赤山鬼也如同昨日一般跟在身後,連錦不予理睬,只是手中,已多了一枚毒針。
殺?還是不殺?
雖然已經想得很清楚,殺之省事,但是真正到了這個時刻,她還真不忍心下手,畢竟,她可從來沒有殺過人。試圖回憶那些殘忍的過去而讓自己硬起心腸,比如那次血洗江湖事件,他們利用自己,施暴殺人,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裏,竟是如此心腸歹毒,可惡至極的大遼人,何不殺之為快。
一腳踩到地上的泥水,濺滿了潔白的裙擺,借故擦拭的瞬間,手中的毒針已脫離指逢而去,未曾起身,已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沉悶的慘叫,随即,赤山鬼摔到了地上,驚恐的眼大雙眼,死不眠目。
她不敢回頭看已經死去的赤山鬼,只是閉上眼睛,告訴自己,他該死。
驟然間,一股冰冷的氣息傳來,連錦未曾反應,已聽到身後傳來一句話:“為什麽殺他?”
幽靈羅剎?那股冰冷的氣息,除了他絕無第二人再有。
連錦全身一顫,眼睛睜得老大,驚恐的望着前方,暗叫糟糕。耳邊風吹過,一旁樹枝亂顫,嘩啦啦的響,如同她的心,顫抖得快要炸開,她緊張的握住拳頭,冷汗随之而來。
為何這麽巧,在殺人的時候他就出現,可重要的是,現在該如何脫身?
她不敢回頭,知道只要一回頭,縱然他念及情份不下殺手,自己也絕對不會好過,于是,無奈她閉上了眼,在極力的調整自己的心速,一點點放下緊張。
“回答我。”更加冰冷的氣息傳來,似乎要将連錦冰結,但她感覺得到,他已是在極力的控制發怒的沖動。
“你殺了我吧。”猛一轉身,她仍然緊閉雙目,昂起頭,勇敢的面對死亡。
一瞬間,冰冷的五指緊緊的扼住了脖子,他如鐵的手指絲毫沒有留情,讓她痛得又是全身顫抖,但她沒有說話,只是竭盡全力忍受着他的所作所為。
“你背判我,為什麽?”這一刻,他選擇相信了自己的屬下,“他從小就跟着我,你不要告訴我你在和他玩鬧,沒有人會信。”
在一起将近一年,原以為即使得不到她的人,也早已得到了她的心,只是沒想到,她一直都在欺騙他,她就是身邊一顆炸彈,随時都可以爆炸。
連錦沒有說話,而是選擇了閉緊嘴巴,她知道,此時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她有足夠的把握。
“說話。”他稍一用力,嘴角抽動,雙眉顫抖兩下,盡管已經對她絕望,但就是無法對她大吼。
淚奪眶而出,她輕啓雙唇,但仍然沒有求饒,只是顫道:“清白已失,死又何懼。”
腦子裏快速運轉,他知道自己清楚的聽到了‘清白已失’四上字,她是說?怎麽可能?不信,他有一萬個不信,但此時她不反抗不求饒,還有滿臉的絕望,又代表什麽?依她的性子,如若不是非常之事,她斷然不會向蒼天投降,任他下手,如此這副樣子,難道,她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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