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他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蘇釉

六年的時間, 足以改變許許多多的事情,甚至可以完全改變一個人。

因為據科學研究,除神經組織細胞外, 每六到七年,人體細胞就可以全部更換為新的細胞。

蘇釉離開一年後, 路橋如期通過正規商業手段将路達收購, 并在兩家公司整合完畢後,正式将企業名字改回原來的名字:商泰。

讓桑庭竹在最後的日子裏,親眼看着自己一手創辦的企業重新回歸。

也讓路濰州徹底看清, 就算他處心積慮偷了別人的東西,也根本沒有能力可以将其守住。

随後,路橋正式登報,與路濰州脫離了父子關系。

他将路濰州的東西全部清理出去, 正式收回了他外公留給母親的這套房子。

路濰州一向知道, 在桑晴死後路橋對他十分逆反,可無論他怎麽逆反,他以為他們都是父子。

他從未想過, 路橋竟然會這麽絕情。

無論是登報斷絕父子關系還是将他的東西從原來的路宅裏清出來,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他将路宅的安保人員盡數更換, 路濰州連想進去看一眼都不行。

路濰州被氣到心髒病發, 不得不住進了郊區另一套別墅裏。

他幾乎成了全龍城的笑話,就算偶爾出現在什麽場合, 也基本被人無視。

路橋從來沒來看過他, 即便在什麽酒會之類的活動上遇到, 他也會立刻起身離開。

他不看他, 不與他說話, 對他無比漠然……

可這樣的态度, 恰恰最能刺透一個父親的心。

Advertisement

尚科收購路達,重新更名為商泰後,路橋的地位已然超越了過去他外祖桑庭竹在龍城的地位。

生意場上的人眼力勁兒最活,見路橋不喜歡路濰州,便再沒人與他打交道。

曾經那些與路濰州稱兄道弟極盡巴結之能事的人,現在開始個個都恨不得從沒與他認識過。

別說有什麽活動根本不會再請他,就算他主動過去,人家也會毫不留情地把他趕出去。

路濰州住在比原來路宅還要豪華的別墅裏,可卻猶如一個透明人一樣,第一次體會到了那種絕望與凄涼。

他不自覺想起桑晴來,桑晴當時,是不是也是這麽無望?滿心的凄苦欲訴無門?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

因為他很害怕想起桑晴,害怕想起自己曾經犯下的那些罪惡。

他終于明白,不止路宅的大門,已經有太多東西橫亘在了他和路橋之間,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将他們徹底分割在了兩端。

他曾經以為的,那些輕飄飄總會過去的東西,全都是他刻在路橋心底的傷口,或許永遠都不會愈合。

将房子收回來後,路橋讓人重新收拾了一遍,并把桑庭竹接了過來。

二樓完全回歸了他母親在世時的樣子,三樓也略做了修整。

只是蘇釉的房間卻分毫未動,就連他書桌上剩餘的那幾張草稿紙以及壓在上面的那只筆都沒有被動過。

睡不着的時候,路橋就會到他房間裏躺着,那被褥上殘留的淺淡氣息,總會給他一點甜美的幻覺。

只是那套寝具上,關于蘇釉的味道,最終還是一點點散盡了。

無論他多不舍得,都沒辦法留住。

有時候他也會打開衣櫃看,看蘇釉留下的那些衣服。

有些穿過,有些沒有。

他會忽然記起他穿某件衣服時某個細微的表情,也會想象他穿另一套時會是什麽樣子。

蘇釉留給他的記憶太少了,他總是忍不住擔心,如果哪一天不将這些細細碎碎的東西慢慢咀嚼的話,那麽或許一覺醒來,他就會模糊了他的樣子。

……

桑庭竹被接回來,是在二樓徹底修整好後。

路橋推着老人進了桑晴曾經的那個小客廳。

客廳裏的鋼琴,陽臺上的秋千仿似從未被動過,而卧室中,一塵不染的梳妝臺一角正放着一把瑩潤的牛角梳。

是桑晴總愛用的那一款。

她喜歡用牛角梳梳頭,所以一頭黑發總是看着無比的烏黑柔順,

但她也習慣将牛角梳放在化妝臺一角,所以每年總會摔斷幾把。

陽光打在梳妝臺上,那把牛角梳瑩潤透亮,仿佛剛被人用過一般,像是桑晴剛剛還坐在這裏,只是這會兒有事走開了。

桑庭竹看着這間自己無比熟悉卻已經多年未曾踏入的房間,不覺紅了眼眶。

他的最後兩個月就留在了這套房子裏,住在他以前留宿時住的那間卧室裏。

那一段時間,路橋是遠程辦公的,即便有幾位護工24小時輪番看顧,但大部分事情他仍是親力親為。

老人最後走的十分安詳,蒼老的嘴角帶着一縷笑意。

他和他愛人所創辦的事業最終還是如願回到了他最看重的乖孫手上,他的乖孫比他想象中還要能幹還要讓人放心,他走的無牽無挂。

更何況,他的愛人和女兒也都在那邊等着他,一旦沒了什麽遺憾,放手也更容易些。

放不開的,只有路橋。

他緊緊握着老人那只枯枝一般再也無法回饋力度給他的手,忍不住淚流滿面。

至此,他在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了親人。

——

半年後,實驗組的工作取得了重大成果,研究項目與成果經過層層審批,正式進入醫院開始臨床試驗的第一個周期。

而崔如意也和沈漣漪在法國舉行了婚禮。

在幫路橋從路濰州手裏收購路達的股份時,崔如意就已經在法國收購了一家空殼公司,并将崔氏的主要業務一點點轉移到了那邊。

從始至終,她的表現十分完美,崔瑞平終于放下心來,将崔氏徹底交到了她的手上。

經過這一戰,崔如意和沈漣漪的感情更深,對彼此的信任也更加牢固,兩人決定不再浪費寶貴的生命,很快在法國舉辦了婚禮。

婚禮辦得很小,雖然沈漣漪的病情好轉了許多,但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對她造成其它的傷害,她們只請了身邊最親密的朋友。

路橋就是其中之一。

陽光透過老教堂的窗戶投進來,照在兩位漂亮新娘聖潔的婚紗上,她們手牽着手,對視的目光中滿滿都是喜悅。

她們對着神父宣誓,無比虔誠,互相擁抱,毫不顧忌地接吻。

路橋和其他賓客一起坐在教堂老舊的木椅上,他和他們一起鼓掌,和他們一起微笑,但卻又悄悄濕了眼眶。

他想到桑晴,也想到了蘇釉。

他的母親如果遇到的是崔如意這樣的人,她或許不會走上那條路,而如果蘇釉也在的話,他和他的婚禮或許會比崔如意和沈漣漪更早一些。

一切都是浮光掠影,他什麽都沒能抓住。

時間過得像是飛快,又像是很慢,路橋體內像是有兩套計時系統,卻從不覺得矛盾。

六年裏,譚淞結了婚并且和妻子生育了一兒一女,嚴鶴炀也終于鼓起勇氣追求辛免,現在兩人即将訂婚,就連鄭銘,都找了固定男友。

鄭銘父親中間出過一次車禍,鄭銘母親趁機将大權握進手裏,老頭子醒過來雖然急的跳腳并掀了幾波風浪,但最終全被鄭銘他媽的強勢手腕給壓了下去。

這些年,鄭銘也終于慢慢穩定了下來。

而路升最終還是和周媚結了婚,他認清了自己軟弱自私的一面,放棄了再去追求所謂的幸福。

或許人一旦看清自己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便會穩下心神來,路升對周媚反而比以前多了許多寬容與忍讓,兩人間的吵吵鬧鬧雖然還是很多,但日子卻也慢慢沉穩了起來。

兩年前,周媚生了一個男孩,路升親眼看到了路濰州的結局,所以他們第一個孩子跟着周媚姓了「周」姓。

如果他和周媚将來到了退休年齡而周家的企業還沒有倒的話,那麽不出意外,這個孩子就是周氏的繼承人了。

雖然路濰勤對這件事情的意見很大,但有周媚父女在前沖鋒陷陣,他是一點便宜都占不到,慢慢也就偃旗息鼓了。

路升漸漸覺得,這樣的生活其實和大部分普通人并沒有什麽差別,如果不是那麽不知足的話,其實也還能算得上不錯。

而兩年前,大貝也終于拖不住老态龍鐘,在一個夏日的清晨,徹底地離開了。

六年的時間,看起來像是什麽都變了,可對路橋來說,又像是什麽都沒變。

因為風裏雨裏,他始終都是一個人。

只是,以前桑晴還在的時候,他覺得正正好的房子,現在卻大得要命,也空曠的要命。

因為那麽大的房子裏,最終只剩下了他一個。

他像臺精密的機器,将「商泰」經營的風聲水起,可無論多大的成績,好像都很難從心底覺得高興,鮮有笑容。

沒有人知道,曾經大部分人覺得他像天上的太陽那樣熱烈耀眼。

公司新來的員工更是給他起了個「冰美人」的外號。

“冰美人?”路橋有一次無意間聽到這個稱呼,不覺有些愣怔,也有些恍惚,最後卻也只是垂眸一笑。

蘇釉離開的第五年,崔如意和沈漣漪利用路橋公司的新技術要了孩子。

雖然崔如意更忙,但考慮到懷孕會讓母體的激素水平迅速變化進而影響情緒,她還是堅持将胚胎移植進了自己的身體裏。

前面一切都很順利,可在孕36周時,她有個十分重要的案子需要去北歐一趟。

在這件事情上,沈漣漪是十分反對的。

但是崔如意在事業上潑辣慣了,況且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向很乖,整個孕期幾乎沒給她添任何麻煩。

別人吐得昏天暗地的時候,她什麽都能吃,睡眠也絲毫沒受到影響。

整個孕期,她有專門的營養師跟進,所以身材也維持的很好,和其它孕婦相比,她的肚子不算大,并沒有太影響行動。

這個案子太重要了,而且頂多一個周就可以談完,所以她最終還是決定要親自去一趟。

“你看我這肚子,”說服沈漣漪的時候崔如意還得意地轉了個圈兒,“我大着肚子都親自過去,他們可不是得賣我個人情?”

沈漣漪沒有辦法,最終決定陪她一同前往。

偏偏這一趟走下來,一向聽話的孩子鬧了一回脾氣。

提前預産期三個周,孩子發動了。

因為案子剛談下來,需要人手跟進,崔如意帶來的團隊只能先回法國。

沈漣漪一個人在醫院忙着繳費,排隊,照顧産婦……

直到晚上在醫院安頓下來,才好不容易在當地找了一位護工。

偏偏不知道怎麽回事兒,這孩子提前發動又偏偏不願意出來,崔如意痛得哭天喊地,但一天一夜過去,也只開了一半兒的骨縫兒。

她煎熬,沈漣漪比她更煎熬,整個人臉色都變了,又是心疼着急,又是害怕,幾乎恨不能兩個人從沒考慮過要孩子。

崔如意痛得生不如死時,她的手機響了。

沈漣漪看到屏幕上路橋的名字時,眼睛立刻就紅了。

她和崔如意陷入困境時,是路橋對她們伸出了援手,如果沒有路橋,她覺得或許也不會有今天的自己。

這些年,雖然大家見面不算特別多,但是關系卻一直很好。

尤其路橋還知道她的病情,這些事情,除了崔如意,她連父母都沒說過。

更不用說,路橋的母親也是因為這個病而離開了這個世界,她對他從沒有吃過醋,只有共情。

路橋在電話裏聽了她們的狀況,立刻出聲安撫沈漣漪,并迅速讓秘書為自己定了飛S國的機票。

這些年,沈漣漪的病情确實好了很多,但是也不代表她就已經絕對穩定。

當天晚上,崔如意終于開了骨縫被推進産房時,他風塵仆仆地進了醫院大門。

進産房時,沈漣漪也堅持要一起進去,被崔如意給攔下了。

崔如意全身都被汗濕透了,頭發粘在臉上,有種很脆弱的美。

看沈漣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進門前還拉着路橋大衣的衣袖,讓他照顧好她。

而蘇釉看見路橋,正是崔如意被推出産房的時候。

崔如意生了個很漂亮的小女兒,被裹得嚴嚴實實地放在媽媽身側。

産房的門一開,路橋就立刻起身上前,幫着醫護人員往外推,并低頭聽崔如意說話。

沈漣漪畢竟是個女生,怕碰到她,路橋讓她避開産房大門的轉彎處,等産床推進走廊裏她才抹着眼淚激動地追了上來。

說不清究竟是什麽情緒,她掉着眼淚,看看崔如意又看看她懷裏的孩子,又哭又笑。

仿佛一瞬間嘗遍了這世間所有的酸甜苦辣。

蘇釉穿着白大褂,臉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雙十分漂亮,含着溫潤笑意的眼睛。

他手裏拿着幾張轉診單,正在護士臺和護士溝通床位問題。

聽到這邊的動靜,他微微偏過頭來,只一眼,只一個背影,他就認出了路橋。

路橋看起來似乎和六年前沒什麽區別,歲月好像對他格外優待一樣,只是如果仔細看的話,他身上的氣場比六年前也更加強大,讓人覺得冷。

他的心跳得飛快,不自覺擡手按了按胸口。

手掌下除了心跳,還有一枚戒指,緊緊地烙進了他的皮肉裏。

六年,他生活在冰天雪地裏,思念卻如火一般,沒看到時倒也無謂,可看到的這一刻,只想看一眼,再看一眼。

推床飛快地接近,快到近前時,蘇釉聽到護士叫他:“……”

蘇釉如夢初醒,轉過身時,他的視線掃了推床上剛剛歷盡千辛萬苦的年輕媽媽一眼。

是崔如意。

原來他們都有孩子了,他忍不住想。

可心情又是很平靜的。

覺得他們過的這樣好,真好。

他走了六年,從沒想過路橋會等自己,也從沒想過與路橋再續前緣。

他的思念,他好好保存的那部手機,那張簡筆畫,那張黑卡,還有陪着他過五關斬六将的那只金筆,以及,他脖頸上此刻正戴着的那枚戒指……

從來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是他這一生的全部,僅此而已。

推床來到近前,蘇釉慢慢轉過身去。

所以他沒有看到,正彎腰幫忙推車的男人驀地擡起眼睛看了過來。

不知道為什麽,走到護士臺附近的時候,路橋心頭猛地一跳,像是很多時候産生的幻覺一般,他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蘇釉。

但不是。

他只看到了一個背影,那個年輕人很高,要比蘇釉高一些,但是和蘇釉一樣很瘦。

他的頭發很長,烏黑柔順地垂在肩頭,只發頂随意地紮了個小丸子。

即便穿着寬松的白大褂,身條兒也十分好看。

漂亮的女護士似乎是在逗他,有銀鈴一般的笑聲伴着含糊的外語飄過來。

電梯門叮地響了一下,路橋回過神來,他幫着醫護人員将崔如意推進電梯,随後跟進去,看梯門緩緩關上了。

作者有話說:

幼幼又長身高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