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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塵看着手裏的紫檀木盒神色複雜,她打開盒子置于衆人眼前。
孟芙甚至從王座上站了起來,一臉貪婪的朝着盒子看去,轉瞬間她的眼神變得極為失望極:“真是枉費孤将容華殿裏裏外外翻了幾遍,不過是朵變葉海棠罷了,季音若是活着,怎麽也想不到。”
紫檀木盒安靜的躺着裏一支黃蕊白瓣的變葉海棠,用術法保留着盛開的模樣。
慕雲趁着孟芙的注意力此時被盒子裏的變葉海棠吸引,瞬間移至祭靈壇前,清虛劍呼嘯穿過祭靈壇前的結界将離火青鼎擊至粉碎。
未待孟芙反應過來,破月弓五箭齊發直直對着孟芙的面門射去,孟芙迅速閃躲過去,待她再次站穩時,阮詞已經被阮芙摟在懷裏。
木清離看着她冷聲說道:“堂堂一族之王竟然做出如此不齒之事,也不怕日後招來天譴!”
“你懂什麽!你以為孤是第一個用這秘術之人?!”
聞言阮塵迅速擡頭,雙眼通紅的看着她,孟芙一手将受到獻祭術反噬重傷的徐方之提了起來:“大長老,您來告訴我的好祖母,她的夫君到底是怎麽死的!”
徐方之心裏早就料到會有今日,盡管身受重傷他還是掙脫出來,看着阮塵平靜道:“之所以會在焚陽墟中受重傷,是因為孟識君的離火也是其父從體內剝離出來給他的,這是族內秘辛,畢竟不是自己的離火,受到焚陽墟的攻擊也是意料之中。”
徐方之語氣平淡的仿佛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慕雲和木清離都同時覺得這竊脂一族當真是詭異至極。
阮詞已經從昏迷中緩緩醒來,幸虧慕雲和木清離配合的完美,她并未受到太大的傷害,倒是靠在柱子上的阮苼為為此傷上加傷,阮詞哭着蹲在他面前,阮苼抵着她的額頭低語安慰着。
慕雲看着祭靈壇上的孟芙平靜道:“你沒有勝算。”
孟芙早因為慕雲壞她好事而恨之入骨,她雙目驟然變成紅色,喚出自己的裂雲鞭:“早就聽聞過慕雲仙君的曾經拒絕過天帝飛升的請求,孤也很想領教幾招,是不是真如傳聞一般厲害。”
裂雲鞭是歷代竊脂王的武器,威力非凡,慕雲提起清虛劍直接迎了過去,很快就只見兩人的打的不可開交,只見殘影。
木清離趁勢将徐方之從祭靈壇上擄了下來,封了他的靈力扔在了阮塵面前。
阮塵看着他冷聲道:“徐長老,你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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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方之倒也坦然:“殿下死心吧,我什麽也不會說!”
“你、”阮塵指着重傷的阮笙道,“你可知他是誰?!”
徐方之連看都懶得看阮苼一眼,冷聲道“不知也不想知,棄子無用而已!”
“徐方之,雖是兩家聯姻,但惜苑卻是滿懷傾慕之心嫁予你,你竟然連她生下來的孩子都狠心抛棄!”
“棄子能被殿下收留,已經是他的造化。”
阮塵氣急:“徐方之,你幼時被罰至戒訣堂足足一年年不得見人,惜苑日日偷偷給你送吃食,隔着門陪你說話,如今看來可真是愚昧之至!”
徐方之淡定自若的神情立刻出現了龜裂,他眼神犀利的看着阮塵道:“惜苑送的?怎麽可能?”
阮塵嘲諷說道:“除了那個蠢女人還能有誰?”
“殿下莫要試圖框騙我,鐘惜苑那個蠢女人,她膽小的要死,戒訣堂那種地方她怎麽敢去?”
阮塵不願和他多言語,她還記得惜苑興高采烈的跑道容華殿對她說,阮塵姐姐,徐郎家裏人來提親了,再過三個月我就要嫁給徐郎,可惜那般明媚的女子,最後落了個難産而死的下場。
像是突然察覺到哪裏不對,徐方之瘋了似地喃喃道:“怎麽可能是惜苑呢,我那日從戒訣堂出來的時候,明明看到的是如風啊!怎麽是惜苑那個蠢女人呢?!”
阮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道:“上官如風?!哈哈哈,徐方之,你、你這人可真有意思,惜苑,來生莫要再碰到這樣的瞎子了!”
阮苼第一次聽到關于自己的身世,他臉色煞白的看着自己的親生父親,木清離一在阮苼身側為他療傷,此時心中也是不勝唏噓。
此時宗祠中,阮芙明顯處于下風,她抹了抹嘴角邊的血跡,看着突然道:“仙君果然厲害呢!”
“你認輸吧。”慕雲看着她不帶感情道。
“輸?孤永遠不會輸!”
孟芙突然收起裂雲鞭,迅速從手裏幻化出兩簇離火,慕雲知曉那是孟芙和她從自己父親孟孤橫那裏奪來的離火,兩簇離火驟然融合在一起:“仙君可要承受的住啊!”
木清離察覺到阮芙的動作,瞬間從阮詞身側移至阮芙身後,破月弓應聲而出,毫不客氣的對着她射去。
所有人都沒想到,那離火根本不是襲向慕雲而是直直往阮詞攻擊,縱使慕雲此刻速度再快,也攔不下兩股融合在一起的離火。
阮詞驟然瞳孔一縮,血瞬間浸透了肩上的衣服,她回頭看着将自己護在懷裏的人顫抖道:“阿、阿笙哥哥你怎麽了?”
可惜阮苼這次沒有向往常那般寵溺的回答她,帶着精巧紅色手繩的右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孟芙見此頗有些失望的說道:“真是蠢貨,害得孤沒能殺了她,不過,看着你們難受,孤依舊開心的緊。”
“你很失望嗎?”阮詞突然背對着衆人站起來,聲音帶着不同以往的兇狠。
孟芙大笑道:“對,孤很失望!”
阮詞一手将阮苼緊緊抱在懷裏,雙目瞬間呈金紅色,待她轉過身後,木清離這才發現她兩眼已無半分清明之色。
阮塵臉色驚變道:“返祖現象!”
慕雲拉着木清離迅速退離道安全地帶,輕聲道:“此刻她現在的實力不輸于你我。”
阮詞手裏直接化出一簇離火對着孟芙的後背打去,只此一擊,孟芙立刻趴在地上不得動彈。
裂雲鞭直接被阮詞握在了手裏,語氣更是雌雄莫辨:“孤的裂雲鞭,爾不配觸碰,孤讓你這不肖子孫見識見識裂雲鞭真正的威力!”
木清離心中大驚看着慕雲,“這語氣有些像,竊脂先祖阮河?!”
慕雲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她的離火過于兇悍,返祖也不奇怪。”
阮詞拿起裂雲鞭直接對着孟芙狠狠抽去,每一鞭廢其一處靈脈,三十二鞭後孟芙直接昏死過去,全身靈脈盡數抽斷,卻偏偏留下了一命。
阮詞懷裏緊緊摟着阮笙,緩緩走向祭靈壇,被慕雲一劍震碎的離火青鼎在她手裏很快重新煉淬出來。
阮詞将徐方之帶到祭靈壇上,她看着徐方之不容拒絕道:“孤要你為阿苼獻祭,他活、你死!”
徐方之此時根本沒有反抗之力,任由阮詞擺布,阮詞迅速畫好陣法,小心翼翼的将阮笙至于陣眼。
她将阮塵的紫檀木裏的那支變葉海棠至于掌中,變葉海棠在快速的旋轉中露出裏面真正的模樣,竟然是一株赤紅色的言靈海棠。
言靈海棠花一株難求,能将死之人的三魂七魄強留于身體之中,連木清離也僅僅是在修鴻的書架上偶然見過。
阮詞将言靈海棠置于阮笙的口中,厲聲道:“孤要你活。”
三日後崌山竊脂一族改天換日,孟芙被廢罰入戒訣堂終生□□,上官如風徹底瘋颠,永不得出朝暮宮。
阮詞成為了新任竊脂王,她會快速學習如何當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并遵守每一位王的規矩,竊脂王永世不得踏出崌山之陰半步。
慕雲帶着木清離向阮塵告辭,阮塵未多做挽留對着着慕雲和木清離行禮道:“族中之事,多謝慕雲仙君和清離仙子!”
慕雲将一個白玉瓷瓶遞給阮塵:“殿下,這是我師父清虛子贈與我的轉魂丹,一共七枚,每日給師弟複用一枚,一月之內,師弟就能醒來。”
阮塵看着她感激道:“阿詞一定會很高興的,她說不喜離別就不來來送二位了。”
“無妨,我與清離與殿下就此別過。”
阮塵目送人出了崌山之陰,将手裏的瓷瓶遞給身側之人,阮詞雙眼酸澀:“祖母,我心裏面難過。”
“阿詞要學着長大,過幾日你需去焚陽墟中淬煉離火,咱們已經沒有那麽多的祝餘草了,邊界處的霜凍還在蔓延,只有焚陽墟裏的離火安穩,霜凍才能退去,到時候讓阿苼去接你出來。”
阮詞哽咽的點了點頭,随着阮塵一起轉身向容華殿走去。
出了崌山之陰,木清離跟在慕雲身後有些悵然道:“阿詞以後再也不能踏出就崌山之陰半步了。”
想到初見時那個古靈精怪的少女,如今卻要學着成為一族之王,心中覺得空蕩蕩。
慕雲擡手用食指親昵的點了點木清離的額頭:“小離無需思慮太多,她天生為王,是逃不掉的宿命,況且還有阮苼陪着她,對了,手伸出來,給你個好東西。”
木清離興奮的将手伸到他面前,慕雲将三盒小巧的方正瓷瓶遞給他,木清離打開驚喜道:“是阮家的胭脂,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慕雲仙君壓下眼底的得意淡淡道:“清離覺得,我與玄兆相比,哪個更好?”
木清離心中頓時明了,敢情是在這等着我呢:“你你你,天上地下就你頂好!”
慕雲仙君心中甚滿意:“那是自然,我們快些回去,明日晨會還要向天帝禀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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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竊脂篇暫時結束。額,焚陽墟大概是類似供暖中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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