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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離許久未回到自己的清離宮,心中産生了濃濃的倦鳥歸巢之意,當這只倦鳥迫不及待一腳踹開自家的宮門時,不出意外的,自家的嬌俏小仙娥立馬迎了上來,總之就四個字盛情難卻。
木清離悠悠哉哉地躺在軟榻上,小七殷勤的幫她揉着肩膀,尋兒在她旁邊剝着汁兒多鮮美的荔枝,這些日子來的疲憊可謂是是一掃而空。
她從白瓷碟子裏拿起一個荔枝果肉,邊吃邊問道:“本仙子就知道那你們肯定想我,真乖,不枉我平日裏疼愛你們一場。”
兩個小仙娥對視一眼,似乎有些難言之隐。
“對了,本仙子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們是不是經常去繞梁宮打默和牌?”
尋兒想了想:“倒也沒有,仙子走的第二日,繞梁宮的絲桐仙子就閉關了,我們也不好多去叨擾,通常都是陌娘和絮娘來咱們這兒。”
小七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閉關?”木清離有些疑惑道:“絲桐說了什麽時候出來嗎?”
小七連忙道:“這我們怎麽知道,不過仙子,你、你好像惹事了。”
木清離将剛捏起來的一枚荔枝果肉重新放回白瓷盤中,回過頭看着小七正兒八經道:“本仙子最近數月都在為咱們天界的發展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明日浮鸾殿上天帝可是要賞我的,怎麽可能惹事?!”
小七糾結的看了尋兒一眼,急得小臉微紅硬是不知道該從和說起。
好在尋兒鎮定,她拉起自家自家仙子的手,一臉慎重道:“仙子,現在天界都傳遍了,說玄兆仙君傾慕于你。”
說罷,還輕輕的拍了拍自家仙子的手背。
木清離頃刻如同五雷轟頂,雲栖素來與她不和,這會兒只怕一直隐忍着等她回來呢,聯想到自家剛進門是自家小仙娥的異常熱情,她回過神僵硬的看着尋兒,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尋兒對她眨眨眼,仿佛在說,是的仙子就是你聽到的這樣,雖然你人不在天界數月,但天界處處有你的傳奇。
小七小跑到庭院裏的鯉魚池旁,從池子邊的縫隙裏扒拉出一張天界快報,又吭哧吭哧跑到木清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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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頗有些義正言辭道:“喏,仙子,這是昨日的天界快報,雖然您三令五申不準一張天界快報進入清離宮,但是我怕你不在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就去排隊買了一張。”
說罷也對着木清離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副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你不能怪我的表情。
清理仙子顫抖着雙手接過那張天界快報,修鴻這次倒也大氣,直接單獨為她開了一個版塊,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大大的标題。
“驚!玄兆仙君疑傾心清離仙子!雲栖公主該何去何從!”
木清離讓這個“驚”吓得心慢半拍,她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看完了整張快報,只聽刺啦一聲,小七花了一兩銀子買回來的典藏版快報被撕的粉碎。
“別攔我,本仙子今日定要讓修鴻那個小白臉好看!”
小七連忙拉住自家仙子的手,尋兒立馬跑宮門前擋住急急忙忙道:“仙子,據說明谯仙長親耳聽到,玄兆文君問雲栖公主喜不喜歡自己送她的胭脂,公主當時就翻臉了,說沒有收到過他送的胭脂。”
木清離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呆愣道:“然後呢。”
“玄兆仙君說昨日在下界偶遇仙公主與慕雲仙長一起,就将手裏的胭脂送給了她,公主怎麽能忘記呢!聽說雲栖公主當場就給了玄兆仙君一巴掌,氣呼呼的走了。”
“是呀、是呀,都是這麽說的。”小七拉着自家仙子的胳膊連忙附和道。
清理仙子自覺自己冤的足夠六月飛霜,她的腦子裏緩緩出現幾個字,玄兆是瞎嗎?
一盞茶後,木清離恭敬地站在天後的碧華宮中,心中呵呵道,玄兆你不雖是真瞎,但沒想到你是個真臉盲,還只是看女子臉盲。
昨日的天界快報引起了軒然大波,連天帝昨日都私下暗示莫語仙長最好帶着玄兆來解釋一下,今日木清離剛回到天界,自家的凳子還沒暖熱就被天後一道谕旨宣到了碧華宮。
莫語仙長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能将木清離和雲栖人混淆,連忙道:“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早早自立仙府的?”
玄兆點了點頭,昨日在荷花池他被雲栖着一巴掌打了個迷糊,回家後仔細想了想,十有八九是自己将哪位無辜的仙子認成了雲栖,今日連忙跟随父親前來對天後解釋。
玄兆穿了一襲雪白直襟長袍腰間只挂了一個普通的白玉,整個人顯得儒雅而又意氣風發,他想了想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天後不卑不亢的說道:“臣自知隐瞞臉盲之症不對,臣畢生追求也不過是逍遙于天地之間,雲栖公主身份尊貴,臣不敢高攀。”
他話音剛落雲栖一臉煞白,天後看到自己女兒這幅模樣心裏默默地嘆息了一聲:“玄兆,既然此事是個誤會,你與雲栖……”
天後話還未說完,雲栖雙眼通紅連忙跑了出去,一直站在身側的扶桑急急忙忙喊了聲公主,天後示意她趕緊跟過去看看。
木清離站在一旁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假裝自己不存在,但還是在心裏感嘆了一句,君本俊秀,奈何臉盲。
好在很快天後扶額示意自己累了,她恭敬地行禮退下後,飛似地往自己的清離宮跑去。
玄兆出了碧華宮本想去向木清離到一個歉,就回頭和自己父親說句話的功夫在一轉身,木清離早就不見人影。
雲栖滿心委屈跑回自己的栖霞宮,她沒想到自己念念不忘的玄兆竟然是個看女子臉盲的人,但真正令她難過的還是玄兆說的那番話。
這幾個月來她和玄兆也見過數次面,雖心知那是莫語仙長和天帝的有意撮合,但她還是期待玄兆來天界尋她,雲栖打小就沒出過這九重天,玄兆卻會帶她去凡間看折子戲、逛廟會。
扶桑追了自家公主一路,她剛一進門就看見雲栖蹲在幾簇朱堇花面前,那些花被雲栖日日照料的極好開的嬌豔欲滴。
“扶桑,你說我昨日打了他一巴掌,他會不會怪我啊?”
扶桑聽到這個在嬌寵中長大的公主有些哽咽的語氣,上前道:“公主想聽實話嗎?”
“嗯。”
“若我是玄兆昨日被公主不明不白的扇了一巴掌,心中自然有些郁結。”
扶桑話還未說完,就聽見雲栖在小聲的抽泣,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但今日在天後的碧華宮裏所有的誤會都解開了,玄兆仙君必然不會責怪公主半分。”
雲栖擡起頭看着她抽噎到:“真的嗎?我是不是得去賠禮道歉。”
扶桑想了想:“若是公主願意也未嘗不可。”
“可是他今日在碧華宮中說高攀不起,狗屁的高攀不起,他就是不喜歡本公主!”雲栖瞬間也不抽噎了,轉而憤憤道。
扶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逗得哭笑不得:“公主這是跟誰學的?若是公主舍不得玄兆仙君,倒也不是沒辦法。”
雲栖站起來扶了扶自己因為略有偏斜的冠子,傲嬌道:“哼,本公主怎麽會舍不得他!”
末了,又洩了氣道:“扶桑,什麽辦法?”
“公主不如投其所好,這幾日尋些不常見的花種送去給玄兆仙君,既是為那一巴掌道歉也能與玄兆仙君多多相處,公主既然喜歡人家就主動些,更何況你們的婚約尚還在。”
雲栖想了想覺得頗有道理,突然咬牙切齒道:“都是修鴻那個小白臉亂寫,回頭我非要到父皇那裏狠狠告他一狀。”
扶桑在一旁捂着嘴笑不在說話。
此時修鴻館裏,白白淨淨的修鴻文君正在清點着自己的收入,正想着過幾日将館內的書架重新翻新一次,突然沒由得打了幾個冷顫,修鴻往書房外看了幾眼,明明是豔陽高照:“萸兒,乖徒兒,快給為師倒一杯熱茶送過來!”
朱萸很快端了杯熱水跑過來,修鴻接過去剛喝一口驚道:“這麽燙?茶水呢?”
“師父咱家沒茶葉了,木樨師弟沒錢買,況且不是你讓我倒熱的嗎?”
修鴻從一疊銀票中拿出一張遞給自己這個徒弟:“去去去,讓木樨趕緊去買,乖徒,絲桐出關了嗎?”
“絲桐仙子沒出關,但是咱們清離仙子回來了,今日還被天後娘娘宣去了碧華宮,師父咱們最近得低調點了。”
修鴻心中一虛:“為師知道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蹬蹬蹬幾聲,小徒弟一會兒就跑出了書房,修鴻将手裏的白瓷盞放在案牍上,眼睑下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不過很快他又拿起那疊銀票嘴角上揚繼續清點起來。
翌日的浮鸾殿上,慕雲站在殿中央當着衆多仙家的面,簡單陳述了祝餘草失竊之事以及竊脂一族的混亂。
天帝心中微怒,意圖下令對崌山竊脂小懲大誡,還是木清離據理力争表示反對,加上慕雲在旁邊的勸說降罰之事才算作罷。
晨會結束後慕雲陪着木清離在天界閑逛着:“小離,我過幾日還要再回一趟堂庭山。”
木清離擡頭看着他:“你是想回去查查到底是誰借你師父之手将那封奏疏呈上來的吧。”
慕雲點點頭,他總覺得這件事哪裏有蹊跷。
“好呀,我也想去堂庭山看看清虛子掌門,好久沒和掌門一起打牌,心裏還怪想念的。”
慕雲:“……”不敢恭維的牌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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