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山頭
随後,範嘉慕又嫌棄的看了一眼封無極身前站着的戚子軒,這小子太瘦弱了,哪裏經得住這小姑娘兩拳頭,男人就應該高高壯壯的,像他跟他大徒弟一樣才對!
他爽朗一笑,幹脆學著封無極的樣子,将剛收的大徒弟陳長河推了出去,萬分期待的看着她道:「小姑娘,你若是願意拜入我的門下,我就讓這小子日日陪你練拳煉斧煉錘子!随便錘,這身板,絕對比劍修那些個小身板抗揍多了!」
衆人看了看站在龍芊芊面前,臉色漲紅且渾身上下寫滿了抗拒的陳長河,再看看面無表情的龍芊芊,不由自主的想起陳成河一腳被她踹下擂臺的那一幕,面色一個個古怪極了,封無極将自己大徒弟推出來,是為了用男色引誘餘晚歌拜入千裏峰,範嘉慕推出來他的大徒弟是做什麽?真的陪餘晚歌打拳嗎?而且,這個體修似乎也不是那麽抗打的樣子……
龍芊芊看着範嘉慕,認真的問道:「你當真願收我為徒?不後悔?」
範嘉慕失笑道,「當然。」
沒大沒小的丫頭片子,他有什麽可後悔的,就怕這丫頭拜他為師後,覺著做體修累哭着喊着要轉行。
「好。」龍芊芊痛快的點了點頭,朝着範嘉慕拱手鞠躬,「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她的确想做體修,一個人磕磕絆絆的修煉有許多不懂的地方,範嘉慕雖說總是被她揍,可也算是體修中的佼佼者,教導她這個半吊子足夠了,陳長河亦是個十分努力且很有天賦的體修,與之相互鞭策,修煉過程中應當會受益良多,有這樣的師父和同門,倒也不錯。
範嘉慕聞言滿臉笑容,爽朗大笑道:「好好好,我們師門不講究這些虛禮,徒兒快些請起。」說完,他指了指旁邊陳長河,介紹道:「這是你的……」
陳長河艱難的擠出兩個字,「師兄。」
當餘晚歌的師兄,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龍芊芊點了點頭,喚了一聲,「師兄。」
陳長河心裏再次得到了詭異的滿足,就算一腳把他踹下擂臺又怎麽樣,還不是要乖乖的叫他師兄。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餘晚歌叫他師兄之時,他總覺得背後有些發涼。
不光陳長河這麽覺得,就連範嘉慕聽到她叫師父的時候,也是覺得後背一陣發涼,耳邊似乎還有一道雷聲響起。
他甩了甩腦袋,覺得自己是一下子收了兩個徒弟太高興了,産生了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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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龍芊芊拿了外門大比頭名後,拜了體修範嘉慕為師。
之後自然是不能住在外門了,而是收拾了東西,與陳長河一起搬到了範嘉慕的住處。
範嘉慕是逍遙宗獨一份的體修,又常年在外頭跑,所以哪個峰的都不算,不過他是司珩之的師弟,住的地方就在隸屬于無涯峰地界,但是距離無涯峰主峰有些遠的一個小山頭上。
到了住處後,龍芊芊才發現,範嘉慕口中的山頭,還真的就是個荒涼的山頭。
沒有宮殿和屋舍,只有山頭最中間一座簡陋且漏風的茅草屋。
範嘉慕大手一揮:「這座山都是為師的,你們二人随便想住哪裏都可以。」說著話,他指著那個茅草屋又對龍芊芊二人道:「不過這裏不行,這是為師的住處。」說完,他便留下龍芊芊二人,背着手進了屋。
龍芊芊有一瞬間的無言,若是早知道範嘉慕混得這麽慘,她以前便打他打的輕一些了。
便是外門弟子,都比這裏住的好。
陳長河也苦了一張臉,這裏就是一座荒山,除了茅草屋哪裏有住處,不會日後便都要風吹日曬了吧?
雖說修士大多艱苦,尤其是體修更甚,但他也不想日日夜夜都是這般啊!
陳長河一臉發愁的看向旁邊的龍芊芊。
龍芊芊問:「師兄,你準備住哪裏?」
陳長河看了一眼那只能住下一個人的茅草屋,就這個情況,住哪裏有區別嗎?
于是苦着一張臉,随手指了指茅草屋的旁邊,心不在焉的道:「就這吧。」
龍芊芊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陳成河道:「那我去尋住處了。」
後山叫程白山占了,她一直在想接下來該去哪裏修煉和煉器,沒想到範嘉慕這竟有這麽大一個山頭。
這樣一看,這個地方雖說荒涼了些,倒也不算太差。
待她尋個離範嘉慕茅草屋最遠的地方,日後修煉便不必再遮遮掩掩的了。
「師妹。」龍芊芊正要走,陳長河忽然出聲喊住了她。
龍芊芊疑惑的看向他。
陳長河扛着一只錘子,目光灼灼的盯着龍芊芊手中的兩把斧頭。
原先,陳長河的兩只流星錘是不離手的,但是自從龍芊芊給他的錘子重量升級了好幾倍,他背着兩個錘子回來不僅扭了腰,甚至還在床上躺了兩日後,便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重量。
經過這幾日的訓練,他終于可以勉強扛着一只錘子出行鍛煉了,另外一只流星錘則是被他收了起來,并暗自以拎起兩個流星錘為努力目标,堅決不能讓龍老板落下自己太多。
餘晚歌雖說力氣也不小,但他這把錘子可是龍老板特別煉造的,肯定沒有幾個體修的法器能夠比得上,更別提餘晚歌還是拎着兩個斧頭,看起來輕輕松松的樣子,就知道她的斧頭比其他他的錘子,肯定輕了不知道多少。
自打被餘晚歌踹下擂臺,一斧頭劈碎了他的法器後,陳長河便一直都對此事耿耿于懷,平日裏對餘晚歌也沒什麽好臉色,沒想到造化弄人,二人居然成了師兄妹。
正好,也可以借此機會,向他這個新師妹展示一下自己的法器流星錘,讓她明白,他這個師兄雖說一時不察被她打敗,但無論是從法器還是力氣上,都比她強很多的!
陳長河自信滿滿的對龍芊芊道:「師妹,我早就看你的斧頭十分喜歡了,可以給我看看嗎?」
他先假裝提出看餘晚歌的斧頭,禮尚往來,餘晚歌自然也會提出想要看看他的流星錘,屆時只要她握在手中,發現他的錘子的重量,就不用他這個師兄再多說什麽,自然就會對他佩服到五體投地了。
只不過,他的流星錘被龍老板煉造的太重了,他第一次拿的時候都有些拿不起來,屆時餘晚歌拿的時候,他得當心些,她如果拿不住掉了,他要及時接住。錘子很結實肯定摔不壞,但若是砸到了餘晚歌的腳,恐怕這個新師妹的半個腳掌都得沒了。
龍芊芊并不知道陳長河此時正在心中盤算著,如何逞一逞自己作為大師兄的威風,聽他這麽說,便以為他是想與自己交流經驗,便點了點頭,十分大方的将自己的斧頭遞給了他。
陳長河露出笑容,滿臉輕松的去接龍芊芊手中的斧頭。
卻在拿到手的一瞬間,臉色陡然一僵。
龍芊芊疑惑的看向他,「師兄,可是我的斧頭不順手?」
陳長河用力攥著斧頭,手背上青筋都迸了出來,面上仍舊努力維持着方才的笑容,心裏簡直都要崩潰了。
該死的,他養了兩天才養好的腰又扭了!
誰能告訴他,為什麽餘晚歌的斧頭這麽重啊!
現在的體修到底是怎麽了,一個龍老板,一個餘晚歌,她們統統只有煉氣期啊!
難道,真的是他不夠努力,天賦太差了嗎?
居然連練氣期的都比不過……
一時之間,陳長河整個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他吃力的将斧頭重新放回龍芊芊手中,笑容勉強:「挺好的,就是握著輕了些。師妹,你去尋住處吧,我去修煉了。」說後面一句話的時候,陳長河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從今天開始,他要加倍努力的修煉,一定要将餘晚歌跟龍老板狠狠超過!
說完,逃一般的離開了現場。
龍芊芊看着他的背影,颠了颠自己手中的斧頭,随後點了點頭,的确是有些輕了,也罷,等有空了再将這對斧頭做的重一些好了。想來,陳長河對他的錘子也不大滿意,是覺得輕了些的。等日後在黑市遇見他,便順便問問他需不需要再做的重一些好了。
沒多久,龍芊芊便從陳長河相反的方向離開了,她在這座荒山上看了一圈,最後找了個離著茅草屋比較遠的半山腰的地方選為住處,這裏四周十分安靜,且視野極好,周圍十分空曠,就算是她半夜打鐵,陳長河與範嘉慕應當也聽不到,可以在此處挖個山洞出來,做她的洞府。
龍芊芊先畫了一張爆炸符,猶豫了半晌,沒有炸。
用爆炸符炸出來的坑凹入不平,也容易塌,罷了,還是直接挖好了。
幸好她的斧頭十分結實且鋒利,可以用這個來挖,就當是修煉了。
雖說砍石頭比打鐵要輕松一些,但聊勝于無。
天将大亮之時,龍芊芊終于将洞府挖好,裏面一共三大間,一間放床用于休息,一間放了石頭桌椅,用來畫符煉丹煉器打鐵,還有最外面一間,若是有人來了,可以用來待客。
想起範嘉慕說今日早晨要他們去茅草屋集合,龍芊芊收拾好洞府後,便起身去了茅草屋前。
她去之時,陳長河已經到了,他看起來精神萎靡不振,臉色蒼白,不光一雙手,就連兩條腿都微微有些顫抖,也不知昨夜是去做了什麽。且看到她後,陳長河臉色還十分古怪,似是怨念似是悲憤的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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