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

“冬兒…冬兒…!”

“是誰?”冬兒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她,只是夜黑她也無法看清楚便朝黑夜喊了一句。“別喊,是我,棋越。”黑夜那人說道。冬兒一聽眼淚流了出來;“棋越哥哥,你來救我了?”

棋越一下子跳下來,拉住冬兒低聲說道;“別說話,我帶你離開這裏!”冬兒點了點頭,冬兒現在必須離開這裏,因為她不想欺騙古澤。棋越拉住冬兒一躍上了牆上,低聲說;“王胡子叔叔要我來找你的!”冬兒道;“是我不好,我破壞了計劃。”棋越搖了搖頭道;“這不關你的事情!”說着翻過了牆,帶着冬兒離開了這裏。古澤也覺得這個小子不便留在府裏,撇開他的出身不說,單單因為那塊玉佩就不能留他。要是真和肖府有什麽關系,那麽,當年的事就另有蹊跷了,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管多了也不好,同朝為官,古澤知道肖大人是個正直的清官,能幫就幫一把吧。

“這樣吧,”古澤站起身走到大堂的字畫前,背手站立,偉岸的身姿絲毫看不出已年近不惑,“就按那位小公子的意思安排,進了我們王府,就定要替他安排妥當,免得失了王府的威信。”古澤不痛不癢地吐出,十足一位纨绔子弟的架子。

古澤也沒什麽好說的,人是自己帶回來的,如今自己要遠赴古寺,做個妥當的安排也是應該的。當下點頭同意古澤的提議,這時父子倆的早點已經有丫鬟們安放在桌子上。

這頓飯吃得比平日要和諧多了,要在平日,哪有安安分分吃飯的時候?不是古澤想着法子整他老爹就是古澤命親衛騎整古澤。往往叫旁邊的林壽看得郁悶,這父子倆就不能好好吃飯嗎?今天卻不同,一頓早餐吃得安安穩穩。可能是古澤想到古澤就要離開而舍不得了,古澤則是在思考今天要怎麽對付竹樓的冬兒,對于去古寺一事,他并沒有太多的考慮,既然已經是決定的事,想那麽多有用嗎?何況,又不是不回來了。

用完早點,古澤迫不及待的來到竹樓,也并不是想到了怎麽對付冬兒的把戲,而是真的想弄清楚為什麽會對一雙眼睛這樣的癡迷?

古澤來到冬兒門前,林壽剛要上去敲門,就被古澤攔下了。他倒要看看,自己就這麽沖進去裏面的人能把他怎麽樣?

古澤二話不說,上前就推開房門,想也不想的大踏步走進房間。來到桌邊坐下,本以為自己那麽大動靜冬兒應該會驚慌失措的跑出來質問他。卻沒想到房間裏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古澤側耳仔細聽了聽,沒聽到什麽聲音。他有點不耐煩了,轉過頭大大方方坐好,接着幹咳了幾聲,又一次側耳仔細聽了聽,還是沒動靜,難道沒人?

正在奇怪的時候,只見冬兒心情不錯的走進房來,見古澤正堂而皇之地坐在自己房內,一張小臉立馬就拉了下來。自顧自走到桌邊端起茶壺倒了杯水,古澤自戀地以為冬兒是因為讓他就等而來斟茶認錯了,剛想得意地伸手拿茶杯,卻不想,還沒觸到杯身,冬兒就已端起茶杯自己喝了起來。古澤當場愣在原地,這個手是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只能悻悻地起身,學他老爹雙手背在身後站在桌邊,盡量把脊梁挺了挺。

“見你在相爺府邸住的還挺惬意的啊,”棋越打趣道,本意并沒有任何惡意,但在冬兒聽來卻多了一份諷刺之意。當即放下茶杯,也學着古澤的姿勢站立,閑閑地說道“相爺府邸氣勢磅礴,天下之人誰不想一睹王府輝煌,卻礙于門第之見只可遠觀,如今在下有幸入府,當然要好好欣賞一番,不然不就辜負了小纨绔子弟帶我入府的好意?”說完,冬兒轉頭,一臉調谑地看着古澤。古澤聽見這番話,身形不禁為之一顫,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子。自知在這問題上讨不到什麽好處,便不再做糾纏。“那裏啊,你不知道我每天都是心驚膽戰的!”冬兒委屈道。棋越點了點頭道;“我想也是,你一個姑娘家的,這樣單槍匹馬很難完成。”冬兒道;“我一定會完成的,我要為我姥姥報仇!”冬兒的目光立刻變得很堅定。棋越含笑道;“現在不說那麽多了,你離開想相爺府邸的時間也不能太長!”

“恩,等會我就回去!”冬兒說道。棋越道;“你放心吧,我會一直陪着你。”棋越說着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紙條,對冬兒說道;“這個是胡子叔叔叫我給你的。”冬兒接過去看了看,眉頭微微皺起;“他要我這樣做?”“他要你做什麽?”棋越有些緊張。冬兒道;“沒什麽,我先回去了。”棋越道;“現在就要走?”冬兒點了點頭。棋越又送她入了王府,而棋越完全沒有想到冬兒其實自身的本事完全可以來去自如,只是卻沒有表露出來。冬兒揚起頭感激的看着棋越;“謝謝你。”棋越摸着後腦勺呵呵一笑道;“謝什麽。”說着遞過一塊玉佩,對冬兒說道;“這個…我想送給你,你自己要小心!”

“恩,你也要小心!”冬兒道。

“有什麽事你就去找胡子叔叔,他一定可以幫助你!”棋越道。随後又說道;“遇到什麽千萬不可輕舉妄動,要找我商量。”冬兒抿嘴一笑道;“我知道了。”說着回身走了,棋越看着她遠去,這才一越身子過了牆面。而這個“戒備森嚴”的相爺府邸,似乎讓他來去自如了。

“哼,原來是他!”遠處此時有一個人正在冷冷看着,嘴角彎起露出幾絲冷笑。他的手掌握住,發出了咯吱聲,可見他極為惱怒。他的眉宇冷冷的,冰冷的臉頰似乎快要結霜。“你到底是什麽身份?”他在自言自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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