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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就在此時,江元秀懷中的令牌掉了出來,一直在邊上沒有言語頭頂“塗甲”字樣賊眉鼠眼的男子瞥了一眼令牌,神色一變,喝止那個叫做張飛虎的青年男子,道:“徒弟,住手!”

張飛虎聽得師父的聲音下意識的收手,随即反應過來,有些不滿道:“師父,幹嘛啊!我已經快一年沒遇到這麽好的貨色了,好不容易上手了,您又不許了,這不是要憋死我嘛!”

而江元秀本來要點“自絕經脈”的動作也被這個叫“塗甲”的中年男子突然的出聲給打斷了,只見塗甲走到他的面前,撿起從他懷中掉落的令牌,仔細檢查,擡頭看了江元秀一眼,那小小的眼睛配上唇上兩撇鼠須胡,加上個子矮小此時打量江元秀自然變成了一種仰視,本是認真的神色放在這個叫做塗甲的人的臉上,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滑稽。

江元秀雖然已經查看過這個叫做塗甲的人的信息,但畢竟那時時間匆忙,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級別便轉身逃命去了,此時經不住再次點擊查看這個塗甲的信息,因為他記得在他玩《九劍》的時候,秦家寨并沒有一個45級的高手,加上系統提示自己觸發了隐藏故事線索,使得江元秀對這個塗甲真的很好奇。

結果顯示信息讓江元秀吃了一驚,原來這個塗甲竟然是武當弟子!

要知道俗語有言“窮文富武”,就以峨眉派而言,想要拜入峨眉,都要先行考察資質,如果資質不适合習武,除了像江元秀這樣的“關系戶”,峨眉基本是都不會收的,但除了資質外,拜入峨眉還是需要交“學費”的。

像于青玄便是成都城內一家镖局局主的小兒子,到峨眉派來習武家裏會給峨眉派類似“束脩”的學費;像楚雲樓是孤兒,但他拜入峨眉山時還有一位遠親在世,也給他交過“學費”,後來楚雲樓的那位遠親過世了,但楚雲樓本身的資質實在太好,加之二師兄十分喜愛,再加之楚雲樓雖然是孤兒,但峨眉此時需要收攬人才,所以非但不收楚雲樓的“學費”,相反峨眉派還提供一應食宿給楚雲樓;再者像江元秀這樣的“關系戶”,雖然是靠着與峨眉掌門大弟子師玉竹有交情才進了峨眉,但名劍侯府每年交給峨眉的“學費”江元秀即使不知道具體數目,但也知道不是個小數字。

說得更白點,想要拜入中原武林知名的名門大派,要麽是有家財要麽是個人才,因為這些名門大派顧及自己的門派清譽,是不會随便什麽人來拜師都會收入門牆的。

所以,這些名門大派出來的弟子,窮得武功高,富得家裏有錢,學成出師後,大多都在“白道”上混,日子都過的不錯。

就拿峨眉弟子來說,哪怕這幾十年來峨眉先對中原幾大門派略為弱勢,但平時江元秀在峨眉山上聽師兄弟談論,峨眉出山的弟子,有做镖師的,有做捕快的,有給富貴人家當護衛的,成都城內,镖局裏的镖師,衙門裏的捕快幾乎都是峨眉出身的。

峨眉尚且如此,何況如日中天的武當派!江元秀眼前的這個塗甲,系統顯示的他是武當弟子,而且級別不算低——45級,怎麽會淪落到做山賊的地步!

江元秀在這裏查看塗甲的信息,而另一邊塗甲上下打量了江元秀一番,最後将手背在身後,搖頭晃腦了半天,最後下了命令道:“把這個家夥遷到甲字號地牢裏。”

張飛虎聽到這話面上有幾分不滿的神色,正要說什麽卻被塗甲迎面就扇了一個嘴巴,道:“你這個色令智昏的,連師父的話都想違逆不成。”

張飛虎急忙賠笑道:“哪敢啊,借我個膽子也不敢不聽師父的話。”

塗甲冷哼了一聲。

秦家寨大廳。

塗甲有幾分焦躁的在大廳內走來走去,而坐在一旁的張飛虎則有幾分心不在焉,塗甲擡頭時正好看到張飛虎的表情,一個拳頭敲到張飛虎頭上,這一下用了幾分內勁,打得張飛虎捂着腦袋大聲喊疼。

塗甲聽徒弟喊疼,心中更氣,又是一拳捶下去,道:“還喊疼,你這腦袋本就沒什麽用處,打傻了也和現在差不了多少!不長眼睛,把路過的峨眉弟子給劫了!現在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整個一個燙手山芋”

張飛虎一邊躲閃師父塗甲的拳頭,一邊道:“師父,抓他的是你啊!”

塗甲聽得更氣,拳頭砸得更用力了,呵罵道:“是我把他逮着的,但我讓你抓他了嗎!還不是你小子手底下的人知道你是個好色的,見那小子長得不錯才抓回來給你!老子還不是為了你!要不是你是這個見鬼的山寨頭子,我能在路過的時候見到有人欺負你手下的喽啰而出手嗎!老子在山裏面呆得舒舒服服的,現在就因為這點狗屁事情牽扯不完了!”

張飛虎滿臉賠笑道:“師父,您山裏那個小破屋子,啥都沒有,那日子也忒辛苦了!您看別看不起我這個寨子,我這個寨子裏的人哪個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師父您也別在你那個小破屋子裏呆着了,來寨子裏,讓徒弟孝敬您!這些個雜事哪用得着您操心,那個小子不就是峨眉弟子嗎,又怎樣,還不是一樣被我們抓回來了,可見這峨眉也未見得多麽了得!”

塗甲簡直氣得要跳起來了,大罵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豬腦子,你這個寨子地處川蜀,川蜀兩大世家門派,一為唐門,一為峨眉,這兩個無論得罪哪個,你都別想在川蜀混下去了!你以為把那小子抓了就算完了?做夢!這事情只要有一點點風聲透露出去,你在川蜀劫了峨眉弟子,那就是打峨眉派的臉,為了面子,峨眉山也饒不了你,你等着峨眉上下打上門來把你們連鍋端了吧!”

張飛虎被塗甲這麽一說,也有幾分惴惴,道:“有這麽嚴重嗎?”

塗甲來回來去的踱步,道:“萬幸的是你還沒對那小子出手,人還是好好地,你說你小子啊,什麽不好做你偏要做山賊!現在那小子在甲字號地牢裏,你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先把事情拖一段時間,讓老子想想怎麽給你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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