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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錦, 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訴你,這樣你就能更快通關,也好幫我超度。”
與之前的npc不同, 林秋出乎意料地配合, 讓葉蘭錦倒有些不适應。
“我現在不确定是否能成功超度你,為了避免意外發生,又不讓你丢失工作, 我們不能做的太過。你能回答的就回答, 你不能回答的, 就不要回答,我相信就算沒有你的幫助, 我們也能順利通關。”
聽葉蘭錦這麽說, 林秋心裏十分感動,從小到大就沒人在意過她的感受,葉蘭錦是第一個。她沉吟了一會兒,說:“阿錦,是不是只要我生前死後沒做過壞事,就能超度成功?”
葉蘭錦肯定地點點頭, 說:“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林秋難掩臉上的喜色,說:“那就行,我保證生前死後沒做過壞事,所以你不用有所顧慮,你想問什麽, 直接問就行。”
“你确定?如果無法成功, 可沒有後悔藥吃。”
“沒事。”林秋深吸一口氣, 擡頭看了看四周, 說:“其實我之所以會守在這裏,就是想尋找一個答案。既然你們能給我答案,我也就能了了心願。即便不能去轉世投胎,也沒關系。”
葉蘭錦點點頭,說:“既然你這麽相信我,那我就全力幫你!”
“謝謝你,阿錦!”林秋猩紅的眼睛閃爍着感動的光,說:“從小到大還從沒人像你這樣關心我。”
葉蘭錦怔了怔,他之所以這樣做,也是不想自己良心上過不去,沒想到林秋竟然将這個當成了關心,可見她之前的生活是多麽不如意。
葉蘭錦長出一口氣,改變了之前的心态,笑着說:“那就跟我說說你的過去吧。”
葉蘭錦和林秋相對而坐,安靜地聆聽着她的故事。閻九君和于揚也各自找了把椅子,坐在了兩人旁邊。
“我家在漢陽城南清水鎮,父親是教書先生,母親為人縫補衣物,雖然算不上富裕,卻也勉強糊口……”
林秋的父親林安是林家的獨子,肩負着為林家傳宗接代的責任,只可惜接連生了三個女兒,也不見一個兒子。
林秋就是林安的三女兒,因為在生之前大夫說是男孩,林安夫婦皆是滿心歡喜,然而孩子一出生,林安夫婦的滿心期待落空,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他們對林秋這個女兒非常不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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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林秋就是爹不親娘不愛,姐姐們還欺負,吃的是剩的,穿的是舊的,以至于她的性格變得膽小內向,在家裏成了隐形人。
在林秋十二歲的時候,林家終于盼來了第一個男孩,本是大喜事,林安卻突然病倒了,纏綿病榻半年,終于是沒撐住。
家裏的頂梁柱倒了,又多了一張嘴吃飯,林秋和她兩個姐姐不得不出去抛頭露面,給地主家做工賺錢,日子雖然過得緊巴,卻也勉強能活下去。
因為家裏就一個男孩,林秋的母親對他十分溺愛,以至于林子玉性子跋扈,無法無天。
在林子玉五歲這年,林秋十六歲,林子玉在外面玩耍的時候,沖撞了地主家的小少爺,不僅搶了人家的東西,還把人打了。
後來,小少爺帶着打手找上門,直接把林子玉打了個半死,林秋的母親為了保住兒子,同意了與地主家結陰親的條件,而這個結陰親的人選,就落在了爹不疼娘不愛的林秋身上。
“陰親?”見林秋停了下來,葉蘭錦出聲說:“地主家有人死了,要結陰親?”
于揚聽得一愣,随即問道:“是陰陽的‘陰’?”
林秋點點頭,說:“胡家的大少爺突然病逝,要找個适齡的女子結陰親,娘就把我的生辰八字送了過去。後來,胡家的管家帶着媒婆來找我娘,還帶了許多彩禮,說請算命先生合過我們的生辰八字,大少爺和我是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和一個死人結婚,這叫天作之合?”于揚眉頭皺得死緊。
閻九君淡淡地說:“她生活的年代思想封建,女子只是男子的附屬,更何況胡家是地主,家大業大,又抓住了他家的把柄,他們不能不答應。”
“我們不能以現在的思想,去看待那個年代發生的事。”葉蘭錦嘆了口氣,接着問:“所以你娘就把你嫁到了胡家?”
“胡家給的彩禮豐厚,足夠我家富富裕裕過上好幾年,再加上小弟得罪了胡家,我娘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林秋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地苦笑,說:“我永遠無法忘記下聘禮那天,他們穿着胡家送來的新衣,吃着胡家送來的點心,在堂屋說笑的場景。而我依舊是那個被忽略的,新衣沒有我的,點心也沒有我的,那可是我最親最親的親人,多麽諷刺!”
葉蘭錦的心情有些複雜,卻不好多說什麽,問:“這裏布置成這樣,是當時你成親時的場景嗎?”
“是。那天我很早就被叫了起來,梳妝打扮,換上胡家送來的嫁衣,蒙上蓋頭坐在床邊,等着胡家過來接人。”
做新娘子是每個女孩心裏最美的夢,可對林秋來說确實噩夢的開始。
于揚不解地問:“既然是喜事,為什麽大宅裏沒發現一個喜字?”
“這個我也不懂,不過聽下人們說,因為我們結的是陰親,要麽貼白色的喜字,要麽不貼。”
“原來是這樣。”于揚點了點頭。
“那後來呢,你死在了成親當天?”
結合之前做任務的經驗,再看看這裏的場景,葉蘭錦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是。行禮過後,我被送進了新房……”
說到這兒,林秋眼底閃過痛苦的神色。
葉蘭錦沒有催促,安靜地等在一旁,看她的神色,接下來她要說的話,很可能要揭開她心裏的傷疤,所承受的痛苦是別人無法體會的,需要很大勇氣。
沉默了良久,林秋才重新開口,說:“那天兜兜轉轉了一天,我很累也很餓,坐在床上許久,外面也沒動靜,不知不覺我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突然吵鬧了起來,我被吵醒,猶豫着要不要揭開蓋頭看看外面。就在這時,房門被猛得推開,我被吓了一跳,然後就聽到很多人的嬉笑聲……”
于揚見林秋停了下來,問:“很多人的嬉笑聲,應該不是有人去鬧洞房吧。”
林秋擡頭看了他一眼,手指不自覺地摳着衣服,深吸一口氣,說:“來的是山匪。”
“山匪?”葉蘭錦聽到這兒,眉頭皺了起來,即便林秋不說,他也大概能猜到會發生什麽事。
“嗯。他們洗劫了胡家,殺光了所有人,還……還侮辱了我。”林秋的眼睛流下血淚。
葉蘭錦朝着閻九君伸出手,閻九君一看就知道他什麽意思,這次并沒有拒絕,而是從包裏拿了紙巾遞給他。
葉蘭錦抽出紙巾,遞給林秋,說:“所以我們能幫你做什麽?”
林秋道了謝,用紙巾擦了擦眼淚,說:“我想知道為什麽山匪會突然洗劫胡家,為什麽偏偏選在我嫁過來的那天?”
“你這麽問,是懷疑胡家被洗劫,不是意外事件,而是有預謀?”葉蘭錦抓住了林秋話裏的重點。
林秋點點頭,說:“我在彌留之際,曾聽他們說,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我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葉蘭錦點點頭,說:“你知道觸發情景再現的東西是什麽嗎?”
林秋起身,指了指桌上的硯臺,說:“就是這方硯臺。”
“硯臺?”葉蘭錦也跟着站了起來,說:“我們剛才動了硯臺,沒有觸發情景再現。”
林秋不自在地捋了捋頭發,說:“抱歉,我只知道觸發情景再現的是硯臺,并不知道要怎麽做。”
葉蘭錦笑着說:“沒關系,你能告訴我們這些,已經幫了我們大忙了。你歇着,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們。”
“好。”
葉蘭錦看看閻九君,又看向于揚,說:“接下來就是我們各自發揮所長的時候了。來吧,看看這硯臺,到底藏了什麽秘密。”
兩人靠了過去,閻九君指了指書架上的燭臺,說:“把蠟燭點上。”
葉蘭錦把燭臺點燃,拿到了桌案上,房間裏又明亮了些許。
“如果這硯臺是觸發情景再現的關鍵,那應該與裏面的墨摻有人血有關。”
“我同意。”于揚點點頭,說:“我搞不懂這墨裏摻血的原因,難道寫出的字會更好看?”
“古代能用到朱墨的,除了法師畫符外,一般都是在官府,他們用紅筆記錄犯人的信息,尤其是死刑犯在行刑時的勾畫,所以古代的人習字不用朱墨,覺得不吉利。像這種在墨裏摻血的,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于揚猜測道:“聽說道長在畫符的時候,也會用自己的血,和這有關嗎?”
葉蘭錦聽得一陣好笑,解釋道:“我們畫符所用的血,是凝練的精血,不是什麽血都沒用的。凝練精血所耗費的不止內力,還有心神,如果有人奢侈地用來習字,我只能說他是嫌命太長。”
“原來是這樣,是我無知,讓你笑話了。”于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會,人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也有自己的短板,這很正常。”葉蘭錦看向林秋,說:“林秋,胡家是做什麽營生的?純粹的地主嗎?”
“我聽我娘說,胡家是外鄉人,在我們鎮上落戶也只有十幾年,沒人知道他們是從哪兒來的,只知道他們很有錢,一來就買了大片的地,還蓋了這座宅子。”
“所以除了出租田地以外,他們沒做其他營生?”
“是。胡家人很神秘,自從在我們鎮上安家落戶,幾乎沒人見過他們,能見到的只有胡家的管家。”
于揚愣了愣,忍不住出聲問:“沒人見過?他們不出門嗎?”
“幾乎不出門,反正鎮上很少有人見過他們。聽說是因為得了什麽見不得光的怪病,到底怎麽回事,我也不清楚。”
“見不得光的怪病?”葉蘭錦微微皺起了眉。
于揚解釋說:“有很多病是見不了光的,比如紅斑狼瘡、日光性皮炎等等,光線中的紫外線會加重他們的病情。”
葉蘭錦點點頭,說:“除了正常的病症以外,還有兩種情況,也見不了光,一種是惡鬼附身,神不附體,不能見光;一種是中了屍毒,身體出現屍化,也見不了光。”
閻九君出聲說:“你是懷疑這胡家沾染了不幹淨的東西?”
“如果是中了屍毒,那這人一定嗜血,用血摻在墨裏也就說得通了。”
閻九君看了看四周,說:“這是胡家的前廳,這裏的書房一般都是當家人在用,如果他中了屍毒,那以胡家的財力,想要隐瞞也不是不可能。”
有關這方面的事,于揚插不上嘴,只能在一邊看着。
葉蘭錦拿出符咒,默念咒語,随即貼在了那方硯臺上。硯臺突然冒起了白煙,裏面的墨也随之沸騰了起來。
“看來我猜的沒錯。這種見不得光的怪病,就是我說的第二種情況,胡家有人中了屍毒。”
“如果這家有人中了屍毒,那山匪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如果胡家有內應,那就有可能了,所以這就是我們要查的真相。”
葉蘭錦話音剛落,眼前的畫面轉換,一片紅彤彤的,什麽都看不清,他附身的應該是被帶到新房的林秋。
外面突然喧鬧了起來,叫喊聲連成了一片,林秋從睡夢中驚醒,有些驚慌地坐起身,她猶豫着掀開蓋頭的一角,想要往外看一看。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大力的推開,一群人從外面闖了進來。
“呦,這就是咱們的新娘子,看看這小手,水嫩水嫩的。”
話音落下,林秋的蓋頭被猛地掀開,一個猥瑣的男人出現在眼前。
“大當家的,這新娘子長得不錯,嫁給那個死鬼太可惜了,不如您代他入了這洞房,也省得新娘子一輩子守活寡。”
林秋慌張地往後退了退,說:“你們是誰?不要過來!”
帶着眼罩的大漢走了過來,一下捏住了林秋的下巴,說:“去門口守着,老子先來嘗嘗鮮,事後你們輪着來。”
“嘿嘿,謝謝大當家!”
接下來的畫面,葉蘭錦全程閉着眼睛,即便如此,聽到那些人的污言穢語,以及林秋的哭嚎哀求,他心中還是難免憤怒。
那些人見林秋奄奄一息,以為她活不成了,便徑直離開。
臨走之前,葉蘭錦隐約聽到那個獨眼龍在和人說話。
“有了這些錢,咱們就能買到qiang,有了qiang,咱們就有錢花,從今往後,咱們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能跟着大當家的,是我的造化,以後我一定為大當家馬首是瞻!”
“哈哈哈,走走走,收拾東西回山,咱們兄弟好好喝一杯!”
等林秋再醒來,天已經蒙蒙亮,她掙紮地爬下了床,來到門前一看,院子裏橫七豎八地躺着滿地的屍體。驚吓之下,她坐倒在地,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看看一身狼狽的自己,她痛苦地哭了起來,之後便吊死在了新房的房梁上。
情景再現結束,葉蘭錦回到了游戲中,他看了看閻九君和于揚,見他們臉色也不太好看,不禁長嘆了口氣。
“有人出賣胡家,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咱們這次的任務,就是把這個人揪出來。”
于揚看看旁邊的林秋,眼底閃過同情,又有些尴尬,說:“既知道胡家的秘密,又能聯系到山匪,這個人應該經常在外走動,胡家的管家就很有嫌疑。”
葉蘭錦若有所思地說:“就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出賣胡家的人滿足以下條件,一:是個男人;二:能自由出入胡家;三很受胡家當家人信任。”
閻九君接話道:“這場婚禮應該是這個人精心安排的,目的就是讓山匪趁亂而入,打胡家一個措手不及。”
“沒錯,我也這麽認為,婚禮只是幌子,目的就是找個理由,讓山匪進入胡家。”葉蘭錦看向林秋,說:“林秋,你見過胡家的管家嗎?”
林秋點點頭,說:“見過,就是那天和媒婆下聘的時候,我見過他一次。”
“他長什麽樣?院子裏的屍體裏有沒有他?”
“他很高,差不多高我兩個頭,有些駝背,他很瘦,臉上幾乎沒什麽肉,留着八字胡。”林秋想了想說:“院子裏的屍體我也認不出誰是誰,好像沒有看到他,但我不确定。”
葉蘭錦點點頭,說:“你知道胡家的當家人叫什麽嗎,除了小少爺,家裏還有什麽人?”
“我不知道他叫什麽,鎮上的人都稱呼他‘胡老爺’,我只見過小少爺,其他人都沒見過,也不清楚胡家到底有多少人。”林秋赧然地說:“對不起,本來還大言不慚地說要幫你們,可現在我居然一問三不知。”
葉蘭錦安慰地說:“沒事。這本來就是我們的任務,是我們幫你解惑,你能幫上忙最好,不能幫忙也是應該的。”
林秋笑着說:“阿錦,你真好!”
葉蘭錦看了看閻九君和于揚,說:“這裏的情景再現雖然已經觸發,但這裏是書房,應該有不少線索,我們再找找。”
“好。”閻九君和于揚相繼點點頭。
葉蘭錦看了看地上垃圾桶,見裏面有丢棄的紙團,彎下腰撿了起來。他攤開紙團一看,上面寫着一首詩,小聲念道:‘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将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于揚聽到他念念有詞,說:“這是王昌齡的《出塞》。”
葉蘭錦點點頭,接着從垃圾桶裏撿紙團,攤開後依舊是這首詩。
于揚忍不住湊了過來,說:“全是《出塞》,這首詩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嗎?胡馬……他姓胡,跟這個有關嗎?”
“秦時明月漢時關……”葉蘭錦若有所思地呢喃着。
閻九君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随手翻了翻,來到葉蘭錦身邊,說:“這裏有一本隸書字帖,上面就有這首詩,應該是在練字吧。”
葉蘭錦看看上面的字,沉吟了一會兒,說:“我們現在可以證實,胡家有人中了屍毒,而且十有八九是胡家老爺。中屍毒的人,一般是被僵屍抓傷或者咬傷,再者就是在充滿屍氣的地方呆了很長時間。結合這一點來看,這個中屍毒的人要麽和我一樣,是修道之人;要麽就是他幹的是挖墳掘的勾當。”
于揚驚訝地說:“你是說盜墓賊?”
“秦時明月漢時關……始皇帝的幕可是所有盜墓賊都渴望一探究竟的地方。”葉蘭錦頓了頓,說:“不過這都只是我的猜測,到底是不是還需更多的證據來印證,我們接着找吧。”
于揚笑着說:“之前做任務都是我來主導,這次有蘭錦在,看來我也能躺贏一次了。”
葉蘭錦聽得一陣好笑,說:“躺贏的心還是得收一收,我可不想一拖九。”
閻九君看看兩人,眉頭微蹙,卻并未多說什麽,而是繼續搜證。他看着書架上的布置,總覺得有些奇怪。
葉蘭錦見他盯着書架看,忍不住出聲問:“有什麽不對嗎?”
“這個花瓶放在這兒是不是有點多餘?”
“花瓶?”葉蘭錦看了過去,說:“确實有些多餘,這又不是博古架,放這東西拿書不方便,還容易碰到。”
葉蘭錦走上前,想将花瓶拿開,卻發現花瓶是固定住的。他回頭看了閻九君一眼,試着朝左右轉動,緊接着便聽到‘咔噠’一聲。
“有機關,都躲開!”未免出現意外,他連忙出聲警示。
于揚躲到書架正前方的位置,閻九君卻站在原地沒動。
葉蘭錦見狀連忙護在他身前,拉着他躲到了一邊,不悅地說:“你怎麽不動?萬一有機關,你就得被穿個透心涼!”
看着他藏在眼底的關心,閻九君心中喜悅,忍不住揚起嘴角,說:“不是有你在嗎?”
葉蘭錦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你還真把我當神仙了?”
誰知閻九君竟然點點頭,認真地說:“我相信你。”
葉蘭錦一怔,看着他明亮的鳳眼,平靜的心湖漾起了漣漪。
“書架動了,後面是一道暗門。”
于揚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視,葉蘭錦轉頭看了過去,心緒再次恢複平靜,說:“別對我抱有這麽大的信心,我不是神仙,做不到面面俱到。”
閻九君看着他從身邊走過,又看向跟上去的于揚,心裏有絲不悅,如果不是于揚的打斷,他感覺他們倆的關系會更進一步。只可惜……怎麽就多了一個人呢。
葉蘭錦來到暗門前,拿着手電往裏照了照,裏面是個朝下的階梯,斜着往下,他蹲下身探頭看了看,向下的石階大約有十米左右,然後就是一個拐角,遮住了他探索的視線。
突然,腳步聲響起,葉蘭錦起身看向門口的位置,只見李曼妮出現在門口,剛想進門,就被門邊站着的林秋吓了一跳,本能地去抓身後的周舟,說:“有鬼!”
周舟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曼妮姐,蘭錦在呢,你怕什麽?”
李曼妮反應過來,松開周舟的手,讪讪地笑了笑,說:“我這不是本能反應嘛。”
“都進來吧。”葉蘭錦朝衆人招招手。
剛剛觸發情景再現,他們雖然沒看到林秋的長相,但看她這身打扮也能猜到,這十有八九就是那個被殘害的新娘。衆人心生同情,對她的恐懼也就少了,紛紛朝她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葉蘭錦見狀出聲說:“她叫林秋,你們不用怕,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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