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郭雷見金龍被打暈, 舉起手裏的□□就射,可葉蘭錦的速度太快,他根本射不中, 射了兩箭就被葉蘭錦抓住了手腕。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緊接着便是郭雷慘叫聲。

“你……”

不給郭雷說話的機會,葉蘭錦一個手刀把他打暈。在附近找了繩子,把他們綁了起來。

這兩個人就是禍害, 不能任憑他們留在外面, 否則早晚還會出事。可想了半晌, 也沒想到怎麽處理他們,畢竟他們夠狠, 只要自殺就能回去複活。

“自殺?”

葉蘭錦小聲嘀咕道:“只要不讓他們有行動能力, 不就成了嗎?囚禁是可以,但吃喝拉撒都得有人伺候着,而且吃喝也需要錢,我不能做賠本買賣吧。”

閻九君聽得一陣好笑,他還真是本性難移,愛錢愛到了骨子裏。閻九君有時候真的會嫉妒, 但凡他有愛錢的十分之一愛他,他們也不至于走到現在這一步。

“錢?”葉蘭錦眼睛一亮,伸手翻找他們的手機,手機找到了,卻有開機密碼。他拿着金龍的手指挨個試,很快就打開了手機, 又找到他的賬戶, 用同樣的方法登錄, 查看裏面的餘額後, 把錢全都轉到了他的賬戶,嘀咕道:“以後絕對不用指紋解鎖,太危險!”

葉蘭錦照瓢畫葫蘆,也把郭雷賬戶裏的錢,轉了過來,自言自語道:“你們吃的用的都從這裏扣,等從這裏出去,還剩多少,我再轉給你們。”

聽得閻九君一陣好笑,這家夥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葉蘭錦拎着兩人出了大樓,腳步走得飛快,就好像不是拎着兩個人,而是拎着兩個塑料袋。

順利地回到小院,葉蘭錦将人扔在了地上。

疼痛讓兩人醒了過來,睜開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

院子裏的動靜驚動了衆人,李曼妮從宿舍裏走了出來,看着地上的人,驚訝地說:“小葉子,你怎麽把他們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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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的路上,他們開槍打我,被我抓了回來。”

“開槍打你?”李曼妮一聽,眉頭頓時擰了起來,說:“他們這夥人真是禍害,比外面的僵屍還可恨。小葉子,你打算怎麽處理他們?”

“這夥人跟我結了仇,開槍打我,明顯是不想讓我活,把他們放在外面,我不放心。我打算把他們囚禁在小院裏,定時給他們點吃的,只要餓不死就行。”

葉蘭錦蹲下身,看着地上的金龍,說:“醒了,就別裝了。”

金龍睜開眼睛直視葉蘭錦,想要說話,卻發現根本張不開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點穴聽過吧,現在就算我把繩子解開,你也動不了。”

金龍憤恨地看着他,如果眼神能殺人,能把葉蘭錦淩遲。

葉蘭錦冷聲說:“如果我不是道士,絕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會讓你生不如死!”

“聽說他們在現實世界也犯了事,等出去咱們直接報警,這種人渣就不能放出來。”

葉蘭錦不再廢話,拎着兩人就去了辦公樓,随便找了個空房間,把他們扔下,就像扔垃圾一樣。

處理完他們,葉蘭錦徑直返回宿舍,路過小屋時,聽到裏面有動靜,便頓住腳步往裏看去,見閻九君正在裏面做飯。

李曼妮見狀走了過來,小聲說:“小葉子,今天怎麽是閻先生在做飯?昨天晚上也是,你們吵架了?”

葉蘭錦轉頭看了她一眼,說:“我又不能時時在他身邊,他總要學會照顧自己。”

即便葉蘭錦不說,李曼妮也知道肯定是兩人鬧了矛盾,說“昨天閻先生去洗碗,不小心打碎了一個,手指被劃傷了,傷口還挺深,流了不少血,我說給他包紮,他不讓。”

葉蘭錦的眉頭皺了起來,卻沒有說話。

看着葉蘭錦眼底的擔心,李曼妮決定繼續添油加醋,說:“他手上不止劃傷,還有燙傷,那麽好看的一雙手,萬一留了疤,那就太可惜了!”

沉默了半晌,葉蘭錦終于開了口,說:“給不了就是給不了,傷身總比傷心強。”

葉蘭錦說完轉身離開,李曼妮看着他的背影,無奈地說:“還真應了那幾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明明就是對他也有好感,怎麽就想不明白呢?”

門外的一切,都在閻九君的感應之下,心裏難免有些失望,不過在聽到李曼妮的話後,又重新打起了精神,他是不會放棄的,實在不行就把‘生米煮成熟飯’。

他堂堂閻君,想要什麽沒有,偏偏這個小道士‘不識時務’,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下午三點多點,葉蘭錦便接到了徐麗的電話,說貨已經到門口。葉蘭錦連忙來到門口開了門,看着面前裝備齊全的裝/甲/車,還是畫滿符咒的裝/甲/車,頓時有些無語。一個便利店的貨品配送,竟然動用裝/甲/車,還真是……大手筆。

徐麗可不這麽想,明面上他們是給葉蘭錦送貨,實際上是給他們君上送貨,不容有失,別說裝/甲/車了,就算直升機他們也能弄來。

和葉蘭錦一樣震驚的還有值班的徐可,如果不是他要值班,一定下來看看。

這次來送貨的不是旁人,正是之前來安轉電器的薛鵬和李軒,這幾年他們沒少來給小院送貨,和葉蘭錦也混成了老熟人,這是他們一起拿着說明書安裝電器培養出來的交情。

“薛哥,李哥,你們來了。”葉蘭錦見他們探出頭,連忙打招呼。

“蘭錦,你把大門開開,我們開進去再卸貨。”

“好。”葉蘭錦連忙将大門打開。

裝/甲/車緩緩開進小院,葉蘭錦連忙招呼其他人來卸貨,當衆人看到裝/甲/車時,也是一陣目瞪口呆,尤其是王學進,震驚過後就是興奮,圍着車轉悠了好幾圈。

“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李曼妮回過神來,忍不住嘀咕道。

李軒聽到李曼妮的話,笑着說:“外面全是僵屍,用這個安全,保證貨品準時送達。”

“你們便利店還真是肯下血本,怪不得生意那麽好。”

當他們看到裝/甲/車的時候,也是被吓了一跳,不過徐麗說明情況後,也就釋然了。兩人都沒開過裝/甲/車,一時間還有些新奇,為了争駕駛員的位置,他們誰也不讓誰。最後薛鵬提議說他們繞路,一人開一段,過過手瘾,所以原本應該三點到,硬是拖了半個小時。

“蘭錦是咱們店裏的超級vip,他照顧我們生意,我們當然要給他安排最好的服務。”薛鵬說這話的時候,總有那麽點心虛。

“大家卸貨吧,這些都是我按照目前咱們的食材消耗情況下的單,一會兒卸完貨,大家需要什麽就拿什麽,直接把錢轉給我就行。”

衆人應聲,王學進和孔墨上了車,其他人都站在車下接,葉蘭錦則在一旁比對清單,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卸完了。

葉蘭錦拿着清單看了看,說:“薛哥,李哥,貨的數目都對得上,我現在就轉錢。”

葉蘭錦有徐麗的賬號,直接按照清單上的總計價格,轉了錢給他,這還是他第一次從賬戶裏給別人轉錢,心情不禁有些複雜。

薛鵬象征性地看了看轉賬記錄,便和李軒上了車,緩緩開出了小院。

王學進戀戀不舍地看着,說:“以前在部隊,我也開過裝/甲/車,這一看到,心裏還真有點不是滋味。”

李曼妮好奇地問:“都說當過兵的人都舍不得離開部隊,你退役的時候是不是也哭了?”

王學進點點頭,說:“一開始進部隊的時候,受不了訓練的艱苦,每天想的就是回家。後來适應了部隊生活,雖然也會想家,卻喜歡上了那種單純的日子。退役那天,所有人都哭了,平時訓練傷胳膊斷腿,都不掉一滴淚,可到那時候眼淚止都止不住。”

“那退役之後,你們那些戰友還有聯系嗎?”

“有啊,每年我們都會找個時間聚一聚,戰友情不比其他,我們可以将生死無條件地交給對方。”

孔墨接話道:“其實我上大學之前,也想去當兵,只是驗兵沒通過。”

蘇然好奇地問:“你去報名了?我怎麽不知道。”

“我都沒通過,當然不想別人知道,尤其是你,多丢人。”

李曼妮調侃地說:“所以現在追到手了,就不怕丢人了。”

“嘿嘿,我們可是奔着結婚去的,身上的缺點、以前發生的糗事,都該讓對方知道了,這樣才能讓她更了解我。”

蘇然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說:“如果不是王哥提起,我看你也沒打算對我說。”

“我這不是想讓你一點一點消化嘛,萬一說的太多,讓你覺得真實的我和你的想象的反差太大,你和我分手怎麽辦。”

不等蘇然說話,李曼妮便打斷了兩人,說:“行了行了,你們別說了,狗糧到處撒,也是不文明的,知道嗎?”

葉蘭錦的注意力一直在清單上,沒留意他們在說什麽,說:“你們看看需要什麽,就拿什麽,這單子上有價格,咱們也有稱,拿完稱一稱重量,然後轉錢給我就行了。”

大家沒意見,不過他們并沒有挑,而是把所有東西都分成了十份,打算每人一份,卻忘了還有李洛。

葉蘭錦明白他們的意思,說:“你們不用這樣,就拿自己需要的就行,如果拿了自己又不喜歡吃,那不是浪費嗎?這樣吧,蔬菜按照自己的喜好拿,肉類可以每人一份。”

見衆人面面相觑,李曼妮出聲說:“小葉子說得對。大家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麽客氣,喜歡吃什麽就拿什麽,不拿太多就是了。”

衆人這才開始行動了起來,就算自己喜歡的,也只拿了一小部分,最後的肉類則通通分成了十份。

李曼妮奇怪地問:“小葉子,怎麽是十份?我們是十一個人啊。”

葉蘭錦笑着說:“我和少爺的存貨還有不少,吃不了這麽多,只要一份就行。”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李曼妮去小屋拿了稱,招呼衆人,說:“來來來,我來替小葉子稱稱。”

有了李曼妮幫忙,衆人很快就把東西整理好,相繼給葉蘭錦轉了賬。

徐可笑着說:“蘭錦,我們是沾了你和閻先生的光,否則哪有這麽新鮮的菜吃。”

聽他們提起閻九君,葉蘭錦心裏不是滋味,說:“你們要謝,就謝他吧,以前都是他付的錢。”

衆人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對,卻識趣的沒有多問,各自拿着自己的東西回了房間,随後又幫葉蘭錦将所有東西,放回了小屋。

葉蘭錦和閻九君向來形影不離,今天卻一直沒有露面,再加上之前葉蘭錦說話時的語氣,衆人不禁在心裏泛起了嘀咕,“小兩口吵架了?”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葉蘭錦和閻九君依舊在冷戰中,小院裏的人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可感情的事勉強不得,他們也不好插手,只能跟着幹着急。

葉蘭錦這兩天過得分外煎熬,明明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可心裏卻空落落的,不僅做什麽事都提不起興趣,閻九君還時不時的在他腦袋裏蹦跶,讓她心煩意亂。

“小葉子,小葉子?”

耳邊傳來李曼妮的叫聲,葉蘭錦恍然回神,說:“曼妮姐,怎麽了?”

“小葉子,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怎麽感覺你魂不守舍的。”李曼妮這純屬明知故問,可又看不得兩個人就這麽僵持下去,只能主動出擊。

“我沒事啊,就是昨晚沒睡好。”葉蘭錦笑了笑,拿起旁邊的鹽罐,就要往菜裏加鹽。

李曼妮連忙阻止,說:“你這都放了兩次鹽了,再放還能吃嗎?”

“我放鹽了?”葉蘭錦苦笑着說:“沒睡好,腦子有點不太好使。”

“小葉子,我一直都把你當親弟弟看,你有什麽心事可以跟我說,沒必要憋在心裏自己扛,看你這兩天的狀态,我們都跟擔心。”

葉蘭錦愣了愣,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還是開了口,說:“曼妮姐,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聽葉蘭錦這麽問,李曼妮心裏一喜,沉吟了一會兒,說:“喜歡一個人,就是時時刻刻想着,挂念着;他高興,你會跟着高興;他難過,你會忍不住心疼;他生病受傷,你恨不能自己代替他;他跟你鬧別扭,你會坐立不安,擔心他會離開你。”

“時時刻刻想着,挂念着……”

葉蘭錦小聲重複着李曼妮的話,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閻九君,趕都趕不出去,而且煩躁不安,連默念《清心咒》都沒用,再想想以前,每次閻九君笑,他都會跟着揚起嘴角。這麽一想,李曼妮說的每一條,他好像都中了……

“曼妮姐,你說的這些,放在好朋友身上,應該也可以吧。好朋友開心,我也會開心;他難過,我也會心疼;他受傷……”

李曼妮打斷葉蘭錦的話,說:“那我問你,如果我和閻先生同時受傷,你會擔心誰多一點?心疼誰多一點?”

葉蘭錦一怔,皺着眉頭問:“曼妮姐,你怎麽這麽問?”

話已經說到這兒,李曼妮索性把話挑明,說:“小葉子,閻先生喜歡你這件事,在我們小院就是公開的秘密,只有你自己不知道。”

葉蘭錦聽得目瞪口呆,随即想起他曾為了試探閻九君,想讓李曼妮約他出去時,兩人之間的對話。

“所以當時你說的他喜歡的那個人,就是我?”

“是啊。我已經那麽明顯的暗示了,你的腦子就是轉不過彎來,八年的時間,你愣是半點沒發現。”李曼妮是恨鐵不成鋼。

“八年……”葉蘭錦沒想到閻九君居然喜歡了他那麽久。

李曼妮深吸一口氣,說:“現在都流行快餐式愛情,看對眼兒了,就在一起,沒感覺了,就分手。能喜歡一個人八年,一直沒有放棄的,真的少之又少。”

李曼妮的話,葉蘭錦聽進了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可八年前我們才剛認識,他怎麽會喜歡我,而且我們都是男人……”

“你聽過一見鐘情嗎?一見鐘情可不是快餐式的愛情,閻先生對你應該就是一見鐘情。至于你們都是男人,只要你們相愛,這根本不是問題,誰規定男人不能和男人相愛的?”

“可自古……”

李曼妮打斷葉蘭錦的話,說:“小葉子,我只問你一句,如果閻先生從你生命中消失了,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你是什麽感受?如果你能接受,那就代表你不喜歡閻先生,如果不能接受,那就代表你喜歡他。你認真想一想,不用回答我。”

葉蘭錦認真地去想李曼妮提出的問題,三天前閻九君也曾問過他同樣的問題,當時他的回答是什麽來着,他在大言不慚地說閻九君的喜歡只是習慣,還說的滔滔不絕。

“如果他消失了,那我的生活該是什麽樣的?”

心髒傳來一陣揪痛,他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僅僅是想想,就已經覺得心痛了嗎?

李曼妮拍了他一下,說:“三天了,閻先生每天都吃自己做的飯,不是糊掉的,就是夾生的,你就不怕他生病?”

葉蘭錦聞言心裏一揪,說:“他的身體素質不錯,從沒生過病,應該不會有事。”

“是人都會生病,尤其是在傷心以後。不過你要是不關心,那就當我沒說。”

葉蘭錦沉默了下來,耳邊時時回想李曼妮的話,吃了三天那種半生不熟的飯,他真的不會生病嗎?

“曼妮姐,菜要腌制一會兒,我先去個廁所,一會兒就回來。”

“去吧去吧,這裏有我,回不回來都行。”

李曼妮笑吟吟地看着他,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葉蘭錦讪讪地笑了笑,将圍裙挂在一邊,快步走了出去。

閻九君一直隐身在葉蘭錦身邊,将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見他離開,緊接着跟了上去,提前回到了房間。

葉蘭錦來到閻九君房門口,想要敲門,卻有些猶豫,想着萬一他沒事,自己這麽眼巴巴地送上門,是不是太沒有面子。

可轉念一想,如果為了那點面子,耽誤了閻九君的病情,那他後悔都來不及。

葉蘭錦深吸一口氣,擡手敲了敲房門。

等了半晌,裏面也沒人應聲,葉蘭錦不得不出聲說:“少爺,我有事找你,你開一下門。”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應,葉蘭錦心裏有些不安,說:“少爺,如果你不開門,那我就踹門了。”

依舊沒聽到應門聲,葉蘭錦也顧不得其他,轉動門把手,試探地推了推門,房門鎖着,他一運氣,猛地破開了門鎖。

當葉蘭錦看到躺在地上的閻九君時,心髒狠狠地揪了起來。他急忙走上前,将閻九君抱起來,小心地放到床上,焦急地叫道:“少爺,少爺!閻九君,快醒醒,你這是怎麽了?”

叫了半晌,也不見閻九君應聲,便顫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待确定他呼吸平穩後,不禁長出了一口氣,随即想起如果閻九君真的死了,也該去泉水複活,不會還倒在房間裏。

“果然關心則亂。”葉蘭錦忍不住苦笑出聲。

雖然确定他不會死,但當葉蘭錦目光觸及閻九君蒼白的臉時,還是忍不住一陣心疼。

“不會做還偏要逞強,這下好了,自己把自己折騰倒了。”

葉蘭錦起身去找醫藥箱,從裏面翻到了有助消化的藥,又倒了杯溫水,坐在床頭,将閻九君的身子攬進懷裏,輕輕捏開他的嘴巴,把藥喂了下去。

喂完藥,葉蘭錦又給他多喂了些水,自言自語道:“我看你以後還逞不逞強,這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誰,認準了就死咬着不松口……”

說到這兒,葉蘭錦停了下來,仔細琢磨剛才的話,怎麽都覺得有些別扭。

将閻九君小心放好,葉蘭錦擡頭看看牆上的時鐘,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他轉身走了出去,打算給閻九君熬點粥,再做些清淡的飯菜。

正忙活的李曼妮,突然看到葉蘭錦進來,不由微微皺了皺眉,說:“回來這麽快?”

“他真的暈倒了,我剛給他喂了點藥,馬上中午了,打算給他熬點粥喝。”

“真病了?”李曼妮愣了愣,她剛才那麽說,只是想推葉蘭錦一把,沒想到竟然讓她說中了。

李曼妮下意識地說:“那閻先生怎麽樣了,要不要上醫院?”

葉蘭錦無奈地笑了笑,說:“曼妮姐,這裏是游戲世界,有醫院也是空的。”

李曼妮回神,說:“差點忘了這茬。閻先生也是,就算和你置氣,也不該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

“他的脾氣就這樣,又臭又硬,不過這次也怪我,我不該放任他這麽做。”

一想到閻九君無聲無息地躺在床上,葉蘭錦的心就疼得厲害。

“幸好發現的早,這時間一長,還不得傷了腸胃。腸胃病可不好治,還很折磨人。”

“嗯。曼妮姐,已經中午了,你也回去做飯吧,腌制的事我來就行。”

“好,那這裏就交給你了。”

該做的,她都做了,他們以後會怎麽樣,只能看他們自己了。如果葉蘭錦這麽邁不過一個坎兒,他們也不能勉強。

葉蘭錦看看熟悉的廚房,突然覺得平靜了下來,沒有了之前的心煩意亂,就好似剛剛閻九君在無知無覺間,給他吃了定心丸一樣。

做飯,炒菜,熬粥,蒸雞蛋羹,忙活了一個小時,葉蘭錦才算停了下來。

葉蘭錦将所有東西放進托盤,端着就來到閻九君的房門口。

打開門,見他撐起身子要下床,葉蘭錦連忙上前阻止,說:“你病了,快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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