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你病了, 快躺回去。”
葉蘭錦連忙将托盤放到桌上,來到床前阻止他下床。
“我沒事。”閻九君甩開葉蘭錦的手,說:“不用你可憐。”
葉蘭錦聞言眉頭皺緊, 說:“閻九君, 鬧脾氣也有個限度,怎麽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這裏是游戲世界,就算是死了, 也能複活。”閻九君直視着葉蘭錦, 說:“可如果我現在戒不掉你, 回到現實世界,如果我死了, 就是真的死了。”
閻九君的話讓葉蘭錦心裏揪得生疼, 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說:“回到現實世界,你還是你的大少爺,那麽多人在你身邊侍候,根本用不着你親自動手。”
閻九君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說:“葉蘭錦,是你說的,如果不能做朋友,那就離你遠一點。我照你的意思做了,無論心裏有多疼,我不去看你一眼。我好不容易熬過了三天, 再過幾天說不定我就能忘了你, 你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葉蘭錦, 你到底想讓我怎麽樣?”
聽到閻九君說出‘忘了你’三個字, 葉蘭錦的心驟然緊縮,猛地擡頭看向他,卻在看到他眼底的淚光時,愣住了。
“你說啊,你到底想讓我怎麽樣?”
閻九君越說,心裏越委屈,眼淚不受控的在眼眶裏積聚,這種情緒已經離開他不知多少歲月,可最近感受最多的便是委屈。
葉蘭錦和閻九君對視良久才回過神來,起身拿了抽紙遞給他,說:“剛才我問了曼妮姐一個問題。”
見他不接,葉蘭錦猶豫了一瞬,伸手給他擦了擦眼淚。閻九君不再說話,沉默地看着他。
“我問她‘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她說‘喜歡一個人,就是時時刻刻想着,挂念着;他高興,你會跟着高興;他難過,你會忍不住心疼;他生病受傷,你恨不能自己代替他;他跟你鬧別扭,你會坐立不安,擔心他會離開你。’”
他們說話時,他就在現場,他們說了什麽,他一清二楚。
“我……我沒喜歡過誰,也不知道喜歡是什麽感覺。”葉蘭錦有些不自在地撓撓頭,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說。
閻九君看着他抓耳撓腮的模樣,心裏既緊張又好笑,臉上卻面無表情,說:“你到底想說什麽?”
Advertisement
葉蘭錦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瞥了一眼桌上的飯菜,說:“咱們先吃飯,一會兒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好不容易讓他開了竅,閻九君怎麽可能容他再逃避下去,說:“你走吧,距離離開,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等出了游戲世界,我們就一別兩寬,誰也不認識誰。”
葉蘭錦聽他這麽說心裏很不是滋味,把白粥端了過來,說:“那是出去以後的事,現在不是還要在同一個屋檐下呆着。”
閻九君推開葉蘭錦,起身下床,說:“你不走,我走。”
閻九君剛走出一步,腳步突然踉跄了一下。葉蘭錦心裏一緊,連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身子。
“你身體這麽虛弱,就不能別這麽倔嗎?”
“不用你管!”閻九君推搡着葉蘭錦,掙紮着往門口走。
葉蘭錦見狀直接抱住了他的身子,說:“你再這麽倔,我就點你的穴,讓你哪都去不了。”
閻九君停止了掙紮,轉頭看向葉蘭錦,雙眼含淚,哽咽地說:“葉蘭錦,你到底要欺負我到什麽時候?”
葉蘭錦聽他這麽說,心裏疼得厲害,沉默地和他對視,良久後沉沉吐出一口濁氣,說:“對不起,我錯了。”
閻九君忍不住眨了眨眼,晶瑩的淚珠滑落,“你錯了,是什麽意思?”
“我……”葉蘭錦深吸一口氣,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對你是不是喜歡,但……曼妮姐所說的喜歡一個人的标準,我好像都中了。”
“那個人是……我?”閻九君忍不住屏住呼吸,期待地看着葉蘭錦。
看着他眼底的期待,葉蘭錦心裏突然有些得意,面前這個男人不僅長得好,家世還好,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現在這麽完美的人喜歡着自己,自己又對他有好感,為什麽還要躲躲閃閃的?
想通的葉蘭錦點點頭,說:“是,但我不确定這是不是喜歡。”
閻九君的眼睛亮了亮,說:“那你現在是什麽意思?”
“我……我想試試。”
話一說出口,葉蘭錦只覺得臉上有些熱,不自在地移開目光。
“你是想和我試着談戀愛?”
“嗯,這三天是我過得最難熬的三天,心裏說不出煩躁,做什麽都提不起勁兒,吃到嘴裏的飯也沒了味道……”
葉蘭錦不自覺地将這幾天自己的真實感受說了出來。
“所以你是真心要和我在一起,不是可憐我,同情我?”
“不是。我們朝夕相處七年,我什麽性子,你不清楚?我什麽時候為了別人委屈過自己。”葉蘭錦頓了頓,接着說:“你除外。”
閻九君破涕為笑,“你委屈?你哪裏委屈?敢和我嗆聲,敢指使我,敢讓我受委屈的,你可是獨一份。”
看着他笑,葉蘭錦也忍不住揚起嘴角,說:“是是是,少爺說的是。”
兩人對視,卻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随即發現他們竟還抱在一起。
葉蘭錦慌忙松開手,有些不自在地紅了臉,說:“那個,飯菜都涼了,我們吃飯吧。”
“哦,好。”
閻九君雖然過了上千年,卻也清心寡欲了上千年,根本就沒談過戀愛。這不,千方百計地讓葉蘭錦接受了自己,卻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兩人坐到了桌前,葉蘭錦嘗了嘗碗裏的粥,說:“溫的,剛好進口,你先喝點粥墊墊。”
閻九君點點頭,端起碗喝了兩口,雖然是簡簡單單的白粥,可只要他嘗過一口,就知道是不是葉蘭錦做的。
“還有蛋羹,你傷了腸胃,不能吃油膩、辛辣的食物,接下來一段日子,吃的都要清淡些。”葉蘭錦将蛋羹推到了他手邊。
閻九君拿勺子将蛋羹分成兩份,說:“老規矩,一人一半。”
葉蘭錦嘴角忍不住上揚,說:“好。”
一頓飯吃了半個小時,期間兩人沒怎麽說話,可心裏卻分外喜悅,這幾天累積在心裏的負面情緒消失無蹤。
飯後,葉蘭錦收拾碗筷,說:“你去床上躺着,我去洗碗。”
“我感覺舒服多了,想陪你一起。”
“病怎麽可能好得那麽快。別鬧脾氣,去床上躺着,我洗完碗再過來陪你。”
閻九君有些無奈,只是這病還得裝下去,在葉蘭錦的關心下,重新躺回了床上。
“好吧,那你快去快回。”
葉蘭錦點點頭,端着碗筷就出了門,來到涮洗室,正巧碰到李曼妮。
“小葉子,閻先生的病怎麽樣?嚴不嚴重?”
“還好,吃了點東西,精神了點。”
“那就好。”李曼妮松了口氣,說:“閻先生身子嬌貴,哪受過這樣的苦,不病倒才怪。”
葉蘭錦笑了笑,說:“确實嬌貴!我小時候吃了上頓沒下頓,身子照樣壯得像小牛犢。”
“這人跟人的體質不一樣,閻先生那麽有錢,平時吃的喝的,哪樣不是最好的。他可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你還指望他能做出什麽樣的飯菜,那哪是人吃的。”
李曼妮這麽說純粹是想利用這件事,來推動兩人的關系,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強調。
“曼妮姐說的沒錯,他做的飯菜确實不是給人吃的。”
李曼妮突然察覺有些不對勁,葉蘭錦現在的狀态,跟之前的魂不守舍完全是兩碼事,試探地問:“小葉子,你是不是和閻先生和好了?”
葉蘭錦點點頭,将洗好的碗抱了起來,說:“曼妮姐,你慢慢洗,我先回去了。”
“不是,你等會兒。”李曼妮攔住葉蘭錦,說:“小葉子,你和閻先生是怎麽和好的?”
“這還要感謝曼妮姐,讓我正視自己的感情,我想和他試試。”葉蘭錦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李曼妮一怔,随即興奮地說:“你的意思是接受閻先生了?”
“嗯,這三天太難熬了,與其讓兩個人都痛苦,不如好好去珍惜。”
“太好了!”李曼妮興奮地不能自已,說:“八年啊,盼了八年,你們終于修成正果了!”
看着李曼妮比自己還興奮,葉蘭錦有些哭笑不得,說:“不說了,他病着,我不放心。”
“去吧去吧,好好陪他。”
李曼妮連忙揮揮手,磕的cp終于變成真的了,這種興奮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迫不及待地想将這個消息分享出去,也顧不得洗衣服了,端着水盆回了房間。
葉蘭錦把碗筷放好,想了想将買的□□和工具帶上,推門走進了閻九君的房間。
見葉蘭錦進來,閻九君揚起嘴角,問:“你拿的什麽?”
“□□,剛從便利店買的,我打算把他們全部升級,這樣就算我不在,小院裏的人也有自保的能力。”
葉蘭錦邊說,邊将東西放在了桌上。
“那我能幫着做什麽?”
“不用,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盡快養好身體。”
“好。”就現在葉蘭錦對他的認知來說,他确實是幫不上什麽忙。而且他的性子本就冷清,做不到像別的情侶一樣,黏着對方。
葉蘭錦也是個雛兒,沒談過戀愛,但他認為兩個人相處,總要給彼此些許私人空間,怎麽舒服怎麽來。
葉蘭錦給閻九君倒了杯水,就做到桌前開始在子彈上刻着符咒,這是一件非常耗費心神的事,他必須全神貫注。
閻九君自然清楚這一點,所以并沒有吵他,而是拿出電腦,開始處理最近的事務。
兩個人雖然沒有交流,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可他們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彼此,知道這個房間裏有個人安靜地陪着自己,盡管只有偶爾的對視,卻也可以感受到幸福。
葉蘭錦這一坐就是一下午,當他回神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看看窗外的天色,他起身伸了個懶腰。
“好累!”
雖然一次生二次熟,但這一下午的時間,他也只要完成了兩把□□的升級。
“我給你倒杯水。”閻九君起身下床,打算給他倒杯水。
“我自己來。”葉蘭錦連忙阻止,說:“你躺你的,不用管我。”
閻九君看着他緊張的模樣,心裏既喜悅又無奈,說:“只是倒杯水而已,我還是能幹的。”
“你中午的時候可是站都站不穩,萬一倒水的時候燙着……”說到這兒,葉蘭錦停了下來,走到床邊去抓閻九君的手。
閻九君愣了愣,白皙的耳尖漫上緋紅,卻沒有掙紮,佯裝若無其事地說:“怎麽了?”
“看看你手上的傷。”
白皙修長的手指上,不僅有燙傷,還有割傷,看得葉蘭錦一陣心疼,忍不住輕輕撫摸着,說:“醫藥箱裏有沒有祛疤膏?”
手指被包裹,是熟悉的溫度,很舒服,閻九君貪戀這種感覺,說:“有吧,我忘了。”
“我去找找,這麽好看的一雙手,可不能留下疤。”
葉蘭錦松開手,去找醫藥箱裏翻找。
閻九君趁機下了床,給葉蘭錦倒了杯水,将固元丹碾碎放進了水裏,将水杯遞給他,說:“喝點水吧,你的嘴唇都幹了。”
葉蘭錦連忙接過水杯,推着他往床邊走,說:“不是不讓你下床嗎?快回去。”
閻九君有些無奈地說:“我只是身體有些虛弱,還沒到纏綿病榻的地步,快喝吧。”
葉蘭錦看了看他的神色,看上去好了很多,也就沒再勉強,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起來,一杯水下去,感覺精神了很多。
“明明都是一臺淨水機燒出來的水,為什麽我覺得你這裏的水更好喝,而且還很提神。”
“那以後你就來我這裏喝水。”
“不至于。”葉蘭錦将水杯放到一邊,在醫藥箱裏翻找燙傷膏,終于在最下面的角落裏找到了,看了看用藥說明,說:“這藥要傷口的痂掉了以後才可以用,現在還不行。”
“大男人留點疤,沒什麽。”雖然這麽說,但看葉蘭錦緊張的表情,他還是會忍不住心生喜悅。
“你這雙手那麽好看,留下疤就破壞了美感,而且這還是因為和我置氣弄的,要真留了疤,我看到心裏會不舒服。”
“我覺得挺好,這樣你如果再惹我生氣,我就把它給你看。”
“你還想留着當我的把柄啊。”葉蘭錦聽得一陣好笑。
閻九君認真地點點頭,說:“嗯,總要揪住你的小辮子。”
葉蘭錦握住他的手,輕輕地摩挲着,說:“那為了以後着想,這疤更不能留了。”
閻九君看着交握的雙手,心中難掩喜悅,說:“阿錦,我能抱抱你嗎?”
葉蘭錦怔了怔,随即松開了他的手,攬住了他的腰。
閻九君依偎在他的懷抱裏,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整個身子被溫暖包圍,就像是沐浴在冬日的陽光裏,仿佛他的體溫也在慢慢升高,不再是那冷冰冰的模樣。
“阿錦,抱着你好溫暖!”閻九君忍不住發出一聲喟嘆。
“你的體溫太不正常,哪像個活人。”
如果不是他的脈搏正常,又能在陽光下行走,和正常人一樣作息,葉蘭錦都要懷疑他是個死人。
“我天生就這樣,就像個暖不熱的冰塊一樣。”
葉蘭錦安慰地說:“這樣挺好,夏天我抱着你能降溫,冬天你抱着我當暖寶寶。”
閻九君擡起頭,說:“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住一起?”
“住一起?”葉蘭錦看看旁邊的單人床,說:“這不太好吧,而且這小床也睡不下我們兩個人。”
“我們不是情侶嗎?為什麽不能住在一起?”閻九君看着他,說:“床的問題很簡單,只要給便利店打個電話,預定一個大床,讓他們送貨上門就可以了。”
“我們這不是才剛剛決定試一試嘛,這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曼妮和周舟,孔墨和蘇然,他們都住在一起。”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葉蘭錦猶豫了一瞬,說:“況且我們的事還得征得師父同意,我們還是順其自然,慢慢來吧。”
閻九君雖然有些失望,卻也沒有強求,好不容易讓他接受自己,不想因為這個讓他覺得有壓力。
“你說得對,我們以後的時間長着呢,沒必要急在一時。”
聽閻九君這麽說,葉蘭錦松了口氣,說:“晚上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閻九君看着他放松下來的神情,也跟着悄悄松了口氣,說:“想吃魚,有嗎?”
“有,今天剛讓便利店送來,就在魚缸裏養着呢。”葉蘭錦想了想,說:“你現在腸胃不好,吃不了油膩的,幹脆就清蒸吧。”
“好,聽你的。”
葉蘭錦松開閻九君,說:“那你上床躺會兒,我去做飯。”
“我和你一起去。”
“你身體不好,還是歇着吧。”
“我不幫忙,就坐在一旁看着,躺了一天,躺得腰酸背疼。”
“好,那就活動活動。”
兩人一起出了房門,院子裏周舟和孔墨在下棋,見他們出來,連忙打招呼。
“小葉子,閻先生,你們這是去哪兒?”
葉蘭錦笑着說:“做飯,晚飯還沒吃,你們這是吃了?”
“還沒,中午吃的晚,到現在都不餓,就拉着周舟過來下棋。”
“你們要是沒事,就替監控室裏的人值值班。”
周舟笑着說:“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明天我、孔墨和高明軒,我們三個輪班,讓他們歇上兩天。”
“行,你們商量好就行,我這兩天加加班,争取把那些槍全部升級完。”
“那就辛苦小葉子了。”
葉蘭錦擺擺手,和閻九君徑直走向小屋。
看着兩人的背影,周舟小聲說:“這倆人可終于和好了。”
孔墨點點頭,說:“可不是嘛,那幾天小葉子魂不守舍的,看着真讓人着急。這下好了,有情人終成眷屬。”
周舟提醒道:“這事咱們知道就行了,別挂在嘴邊上。”
孔墨不以為然地說:“小院就咱幾個,都是好朋友,相互開開玩笑,調侃調侃,不是很正常嘛。”
“這也要看對方什麽脾氣,況且蘭錦和閻先生與我們不同,咱們是不在意,但難保哪句話不過腦子就說出來了,別到時候玩笑沒開成,傷了感情。”
孔墨點點頭,說:“說的有道理。成,就聽你的,回去我也很蘇然說一說。”
兩人來到小屋,葉蘭錦搬了個凳子給閻九君,說:“坐吧,你要是實在無聊,就跟我講講以前的事。”
“以前啊……”閻九君不自覺地回想那些早已塵封的過往,說:“時間過去太久,我已經記不清了。”
葉蘭錦用網兜把魚撈了起來,說:“那就說一說你記得清的。”
閻九君的思緒飄遠,沉默了一會兒,說:“很久以前我遇到過一個……将軍,他浴血沙場,保家衛國,整整十年沒回過家,卻被人誣陷通敵賣國,最後沒死在敵軍手裏,卻死在了自己君主的刀下。”
“你是在說岳飛的故事嗎?”葉蘭錦一邊殺魚,一邊說。
閻九君怔了怔,随即搖搖頭,說:“不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将軍。他死以後,他耗盡心血守護的城池,也在不久後被攻陷,全城百姓被屠戮,無一幸免。”
葉蘭錦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閻九君,說:“屠城?”
“是的,屠城,城中百姓無一幸免。”
閻九君點點頭,那時的場景猶在眼前,只是三界有明确規定,上界和下界不許插手人界之事,所以他只能看着。
“屠城,這可是大罪孽,死後定會被打進十八層地獄。而這座城将被怨氣籠罩,變成一座死城。”
“嗯,城中百姓的冤魂在城中徘徊,久久不肯散去。怨氣最大的就是那個将軍,後來他帶着一城的厲鬼,殺了占領城池的敵人,又殺了包藏禍心的奸臣。”
“因果報應,我只想說殺得好。”
“一旦怨鬼沾染了血腥,便再不能轉世投胎,也會慢慢變成厲鬼,久而久之被心中的兇厲所控。”
葉蘭錦是道士,他明白閻九君所說的話,猜測地說:“那鬼将軍是不是變成了厲鬼,開始濫殺無辜?”
閻九君點點頭,說:“沒錯,日久天長,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兇戾之氣,變成了弑殺的厲鬼,包括那一城的百姓。他們濫殺無辜,到處制造兇案,鬧得人心惶惶,最終引來三界的關注。”
“三界?”葉蘭錦怔了怔,笑着說:“你這故事涉及的範圍可夠大的。”
葉蘭錦以為閻九君在編故事,殊不知他在說的正是有關厲九的事。
閻九君也沒有多加解釋,笑着說:“格局大,眼界就大。”
葉蘭錦把殺好的魚放進盆裏腌制,頭也不擡地說:“那後來呢?鬼将軍怎麽樣了?”
“後來上界傳令地府,務必抓住鬼将軍,平息人界禍端。地府出動了上萬陰差,才找到鬼将軍的下落,只是鬼将軍此時已成氣候,那些陰差根本不是對手,無奈之下閻君只能親自動手,與鬼将軍從人界打到地府,打了三天三夜,這才将其押進第十九層地獄。”
“第十九層?”葉蘭錦轉頭看向閻九君,笑着說:“你這就不專業了,地獄只有十八層,哪有十九層一說。”
“人們所認知的十八層地獄,是關凡人的,而第十九層地獄,是關修士的,裏面看似風平浪靜,卻是真正的地獄,即便是修為強大的修士,只要被關進去,便只有生不如死這一種下場。”
聽閻九君說的繪聲繪色,葉蘭錦笑着說:“好吧,我信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