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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X市一家豪華的私人俱樂部內。
季晚修襯衫最上面的那顆紐扣已經解開了,他撐着額頭,坐在最中間的卡座上發呆。
今天是他們公司的年會,結束後,一群人又鬧着要來喝酒。季晚修作為大老板,自然逃不掉。
他晚上喝了太多酒,此刻頭疼嚴重,又不得不強打精神。
這時,黑暗中走出一個長腿美女。
她穿着一條紅色的吊帶裙,腳上偏偏蹬了一雙不太合搭配的淺色平底鞋。
她走到季晚修身邊,挨着他坐下——還非要跟他擠在同一個座位裏。
随後,她将手裏的高腳杯遞給季晚修。
“季總,喝酒呀!”
聲音低低的,沙沙的。
季晚修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沒接。
“不喝,喝多了。”
女人鼓了鼓嘴,下巴上鼓出了擠出很可愛的小山包。她硬要把高腳杯塞進季晚修手中。
“季總好過分,別人跟你喝酒你都喝得很開心,我跟你喝酒你就不理我。”
季晚修頭痛欲裂。他餘光瞥見周圍的下屬全都噤了聲,面上裝作不在意,實則一個個豎起耳朵聽着自己這邊的動靜。
他咬牙切齒地說:“你到底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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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偷笑一聲,高腳杯抵在唇邊,小小抿了一口。酒液打濕了她的嘴角,偶爾灑過來的彩色燈球把那一點映得晶晶亮。
“你好兇哦!”女人可憐巴巴地說,“你平時在家也這麽兇你老婆嗎?。”
“閉嘴吧你!”季晚修怒不可遏,“你他媽不就是我——”
仿佛聽到旁邊下屬耳朵蹭蹭豎起來的聲音,季晚修及時閉了嘴,扔下一句“你們繼續喝,我買單”,抓着女人的手腕,匆匆離去。
地下車庫沒有旁人,安靜又陰冷。被拽在身後的人低聲笑着,終于不再刻意僞裝自己的聲音:“季總,季總,你走太快啦!”
聲音低沉又性感,原來是個男人。
季晚修回頭掃了一眼身後的人,目光黏在那人肩膀上兩根細細的帶子上,惡狠狠道:“師南,你這是什麽狗屁裙子!露這麽多!”
師南不服氣地頂嘴:“哪裏多了?這不是很正常嗎?你這個老古板。”
季晚修才不管他的,拖着他的手扔進車子後座,重重關上車門。
SUV一下子承受了兩個成年男人的體重,上下搖晃幾下,發出了嘎吱嘎吱的暧昧聲響。
季晚修幾下扯開自己的襯衫扣子,胸前那顆被暴力崩掉,悄無聲息滾落到車底的地毯上。
襯衫劈頭蓋臉落在師南頭上。不等他自己把衣服抓下來,季晚修把衣服一裹——
直接把師南包成了粽子。
師南胳膊都擡不起來了,他不滿地抱怨:“你幹什麽。”
這麽亂七八糟發洩了一通,季晚修心裏那股火才算滅了。他搬開師南的腿,自己坐在SUV後座的角落,又把師南的腿放回自己身上。他坐得懶懶散散,右邊手肘還撐着車窗。
實在是氣瘋了,但說起來,師南今晚穿得真的并不暴露——就是一條再平常不過的吊帶長裙而已。非要說有什麽與衆不同的,大概就是兩條吊帶格外細,又因為紅色襯膚色,活脫脫把小白花襯成了妖豔禍害。
冷靜下來後,季晚修心生抱歉,他側過頭去看看歪倒在一旁的師南,伸手把他拉起來攬在懷裏。
師南卻不肯配合,他向前伸長手臂,調整了後視鏡的角度左右照着,嘟囔着問:“真的不好看嗎?我好久沒穿過紅色了。”
季晚修把他拽回來,安撫道:“好看,南南穿什麽都好看。”
就是我看着不得勁兒,季晚修默默吞下了後面這句話。
季晚修忙了好一陣,他總是加班,回家時往往只能看到師南的睡顏。
好不容易忙完了,終于能和老婆單獨相處一會兒了。
師南沒化妝,只塗了一點淡淡的口紅,薄薄一層豆沙色。
季晚修探過身子,去手套箱取出卸妝濕巾,一點一點卸去師南唇上的顏色。
嘴角殘留的一點豆沙色,則被他的手指溫柔撫去。
擦掉口紅後,指腹還戀戀不舍地摸着他的唇珠。
師南狡黠一笑,微微張開嘴巴,伸出舌尖舔了舔季晚修的手指。
季晚修呼吸一滞——
唇齒相接的時候,季晚修扯掉了剛剛罩在師南身上的襯衫,細細的吊帶順着肩膀滑落,卡在他的肩頭,要掉不掉的。
還想再做點什麽時,季晚修的手機響了。
是司機打來的電話。
司機琢磨着時間夠久了,倆人也該辦完事了,這才敢小心翼翼打電話過來,問是否需要他過來開車。
“……”季晚修松開師南,幫他把肩帶提好,咬着牙說,“滾過來開車!”
司機一聽就知道打擾倆祖宗辦事了,唯唯諾諾道:“好,好……”
趕到車上的時候,師南正枕着他們家季總的膝蓋睡覺,季總的襯衫穿得歪歪扭扭的。
司機閉了嘴,默默爬上駕駛座開車。
家裏這兩位祖宗結婚四年了,一直沒避着人,這麽多年了,還是膩膩歪歪的。
他們家住在郊區的大別墅,路上要開四十多分鐘。車裏安靜,沒過一會兒,季晚修也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家,司機小心翼翼地扒着椅背叫醒他們。
“季總,季總,到家了……”
季晚修皺了皺眉,從淺眠中轉醒。
他低頭拍拍師南的肩膀,聲音還帶着困意:“南南,醒醒,回家睡吧。”
師南迷迷糊糊的,順從地把手交給季晚修,讓他牽着下車。
平時季晚修很少開這輛車出去——SUV雖然坐着舒适,但畢竟不夠正式和商務。只有帶師南出去的時候,他們才會開這輛車:底盤高,空間寬闊,視野也好,适合他們兩個高個男人。
但師南實在是睡迷糊了,下車時一不留神,沒踩到踏板,一下踩空了。
“哎!”季晚修攬着他的腰,撈回自己懷裏,“小心。”
“小師!小心!”旁邊同時傳來另一個中年女人的驚呼。
師南不好意思地對她笑笑:“沒事,我沒事,張姨。”
張姨是他們家的保姆,從季晚修剛出生時就在季家工作,也算是看着他們一路相戀了。
張姨不贊同地說:“我早就跟少爺說,這個車踏板位置太偏了,多容易踩空呀!他就是不聽。”
她正要繼續數落季晚修,扭過頭卻看到他們家少爺胸前襯衫少了顆扣子。
“……”她絮絮叨叨地念叨着,“少爺呀,你都30歲了,能不能別這麽沖動了呀?你說說你,萬一被人拍到了怎麽辦呀!”
季晚修:“什麽就被人拍到了?”
張姨一臉無法直視的表情:“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就說,小師總坐這輛車,怎麽會突然踩空,又是因為你吧!”
“不是,你剛才還說是因為車的原因啊!你怎麽回事?”季晚修罵道。
“還不是你老折騰人家?!”
師南站在一旁聽他們吵架,心裏又開始冒壞水。
他“哎呀”一聲,軟綿綿倒在季晚修背上,擺出一副小心翼翼又十分擔心的樣子,說:“好辛苦啊,今天晚上。”
張姨一臉“果然如此”,又指指季晚修的胸口:“光天化日的!唉!”
季晚修低頭,這才發現襯衫掉了一顆扣子。
師南又在一旁火上加油:“季總,太暴躁了。”
“閉嘴吧你!”季晚修火冒三丈,夾起師南的脖子拖回家裏。
師南咯咯笑個不停,又因為彎了太久腰而覺得辛苦。他從季晚修手裏掙脫出來——本來攥得也不緊。
他攏攏自己的頭發,又把裙子整理好,說:“你好讨厭,大晚上的別人看見季總老婆撅着屁股被他拽進家門,該怎麽想啊?”
季晚修掐着他的臉,要笑不笑的:“管別人怎麽說?我和我老婆的事誰管得着。”
難得今晚不加班,師南又特意打扮得漂漂亮亮,要不是剛剛被司機打擾了好事,季晚修還真忍不到現在。終于捱到了家,說什麽也不能放過師南。
他攬着師南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帶,卻聽到師南低低呼了一聲痛。
低頭一看,腳踝劃破了條口子。
季晚修看了直皺眉,立刻蹲下.身子去查看。
應該是剛才下車踩空時劃破了,傷口不深,細細淺淺的一道,滲着一點血珠。
季晚修擰着眉頭,站起來沖着大門喊:“明天就把那輛車給我換了!什麽破車!”
原本該在夜晚發生的一些事情,因為這道小得不能再小的傷口耽擱了。
師南癱在季晚修腿上,隔幾分鐘就被支使着屈起腿讓他看看那道小破口。
“行吧,抓緊時間多看看,要不一會兒就愈合了。”師南開玩笑說。
季晚修:“我真沒見過你這麽心大的演員,明天就要拍廣告了,到時候這傷怎麽辦?那粉底液啊遮瑕啊那麽厚一層糊你傷口上,就算不疼也不幹淨。”
師南無辜地說:“我只是一個人肉背景,誰關注我啊。”
這話倒是真的。
從電影學院畢業都五年了,還沒接到過戲份超過十分鐘的角色。
他自己不着急,也不知道主動争取一下,現在個人微博的粉絲還沒有他在某個視頻網站的馬甲號粉絲多。
哦,那個視頻網站的馬甲號裏放着各種不露臉的視頻,烤小餅幹,做飯,分享化妝品、飾品、衣服等等,總之是沒有什麽正經事。
季晚修幾次提議想給他帶資進組,都被拒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排雷:
攻是個糊糊演員,不想紅,沒事業心,只想鹹魚躺屍
受脾氣暴躁,嘴硬心軟口嫌體正直
随便寫着玩的,沒主線劇情,更新不定
甜,不虐
看好攻受啊,師南是攻
帶兩篇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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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初戀後悔了:嗚嗚嗚我是真愛你的!
#他急了他急了#
嚴以珩:狗男人走開,你只會影響我賺錢的步伐。
認真搞事業後,嚴以珩發現……
賺錢也不怎麽難嘛!
觀前須知:
1、主攻,主攻,主攻;
2、事業線是爽文模式,戀愛線也不虐;
3、先後談過三個男朋友,正牌受是第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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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