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節
天,竟然真的敢來。懼的是他若真的被逮住,鐘玉靈的名聲就徹底完了。
聽着鐘玉靈尖叫,忙回頭,見她倒下來,幾乎是跑過去伸手去扶。
幸好她扶的及時,可是鐘玉靈比她重,她竟一時扶持不住。旁邊的人都吓傻了,不知道鐘玉靈究竟看到了什麽,也都湧上來,七手八腳的議論。
将離道:“都愣着做什麽,還不把小姐扶回房裏。”
這一亂,再也沒人張羅去捉什麽賊了。擡人的擡人,去給鐘夫人報信的報信,請大夫的去請大夫。
幾乎全府的人都被吵了起來。鐘夫人扶了菖蒲的手急匆匆趕來,見大夫才診了脈,忙問:“怎麽樣了?”
老大夫道:“沒什麽大礙,只是小姐受了驚吓,又感染了風寒……”開了藥出來,鐘夫人着人把老大夫送出去,轉過身來看鐘玉靈。
鐘玉靈小臉慘白,嘴唇發紫,一時間竟憔悴了許多。鐘夫人低聲喝問:“你們都是怎麽服侍的?”
衆人齊齊跪下,各執一詞,一時竟誰也說不清到底看見賊了沒有。
鐘夫人震怒,道:“連小姐都照顧不好,養你們何用,來人,都給我拖出去打死。”
底下人哭成一片,連連求饒。
正這會鐘玉靈醒了,忽然一聲尖叫:“有鬼啊——”
鐘夫人慌忙把她抱在懷裏,安慰着:“靈兒,娘在,不怕啊,不怕。”
鐘玉靈慢慢凝神,看清是母親,才放聲哭起來。
鐘夫人哄了多時,鐘玉靈才緩下來,正這時外間報:“夫人,表少爺來了。”
按理說這會夜半三更,鐘玉靈又吓成這樣,是不适宜見客的,可是鐘夫人被鐘玉靈哭的心頭亂成一團,迫切需要個主事的男人,當下也不猶豫便把風辄遠請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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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辄遠請安行禮,在一旁遠遠的坐下,道:“姑母莫急,剛才侄兒就已經來了,問着一個丫頭去院外搜了搜,沒人。”
鐘夫人籲口氣,對鐘玉靈道:“靈兒,你表哥都說沒事,不哭了,啊——”
鐘玉靈這才平靜下來,拭了淚在床上欠身:“玉靈失禮,讓表哥見笑。”
風辄遠自然不在意,又安慰着鐘玉靈幾句,就對鐘夫人道:“姑母,依侄兒看,應該是表妹看錯了。”
鐘玉靈看錯了,那底下人就更看錯了。
一時衆人以頭觸地,顫顫驚驚。
鐘玉靈也拉着鐘夫人的衣襟,道:“娘,這院裏人太多了,不管什麽時辰,總有人走動。想來不拘是誰走,被燭火照出了影子,才會被她們誤以為是賊。女兒又一時眼花,看見的是誰的影子吧……本來就被她們吵嚷的有些害怕。”
鐘夫人嘆口氣,道:“你是個女孩兒家,可不就該院子裏多些人。”
鐘玉靈便不依道:“不要,女兒從前只有将離她們三個,也不一樣平安無事?怎麽院子裏人一多反倒風聲鶴唳,越發的吓人了?”
說着便委屈的含了淚,一副柔弱之姿。鐘夫人又觸摸着她的額頭,見果然有些熱,一時心疼,只得道:“好,都依你,瞧把你吓的……左右多加強府裏的安全就是了。你既嫌煩,就挑揀幾個,剩下的都攆出去吧。”
底下人便齊呼:“小姐善心……”不追究過失,只把她們攆出去,照樣有差事,已經算是最輕的懲罰了。
021、诘問
更新時間2012-7-13 10:00:39 字數:2990
三天後,鐘玉靈的燒退了,身體也慢慢康複起來。如她所願,這院子裏又恢複了從前的清淨。
外院只有一個看門的婆子,內院也就是将離、綠蘿、丹若和兩個做飯的廚娘。
鐘玉靈仍是大門不出,除去給鐘夫人請安,也就是悶在屋裏坐針線,借口天冷,常常在屋裏吃飯,只有将離一人服侍,尋常連綠蘿、丹若也是整日整日不得見面。
她二人倒也不在意。天越發的冷,平時也是不出房門。
這一天,冬天的第一場雪紛紛揚揚而下。雪花晶瑩而小巧,如同暖雨,落到地面上,潤濕了灰塵,整個空氣裏的幹燥被一掃而空,到處都是濕潤的清新。
掌燈時分,鐘玉靈屋裏的燈就早早滅了。
綠蘿和丹若也就早早的收拾了針線,脫衣上床。天越發的冷,平時小姐又不叫,她們倒樂得享清閑。
萬籁俱靜。
二更過去了,将離和另一個苗條的女子輕悄悄出了院門。
傍晚時分,鐘玉靈特意的賞了每人一壇子酒,只說下雪天寒,每個人都取取暖。守門的婆子得到的似乎是全天下最清新的差事,閑時沒人來,忙時也只是鐘玉靈出去,幾乎夜以繼日這扇大門都不必開阖。
她年紀又漸大,貪杯多喝了幾口,就早早的上床會周公去了,鼾聲如雷,只怕一時半會是叫不醒的,更別說開院門的人又特意的小心翼翼。
這兩個人也不點燈,相攜着手,在青石磚路上跌跌撞撞。
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是朝着日上閣的方向。
魏楠一聽到敲門聲就開了門,也不說話,便讓在一旁,等這二人進院,他便又出門看看,四下無人,這才悄無聲息的阖上院門,自找了清淨的地方睡覺。
門口站着風辄遠,眼睛在黯淡的燈籠下散發着異常灼亮的光芒,幾步走過來,就接過了在将離手裏的那只手,也不說話,便将她攬着進了屋。
暖香撲鼻,那人卻禁不得一般打了個噴嚏。
風辄遠顧不得替她解開鬥篷,就迫不及待的将她抱上床。
倉促的親吻中,衣服一件件被解開,淩亂的扔到床下,露出鐘玉靈那張豔驚絕倫的臉來。小臉紅撲撲的,有些微涼,一邊躲着風辄遠的手,一邊輕聲嗔道:“遙郎,你輕些……啊,好冷啊……”
風辄遠赤着身子抱着同樣赤身的鐘玉靈,大手握着她的豐盈,親着她嫣紅的唇,見縫插針的說幾句斷斷續續又簡短的話:“靈兒,我的好靈兒,一會就不冷了……想死你了,我等不及了……”
将離站在外邊的廊下,燈籠的光照在她的臉上,紅色在風中搖晃,隐約的可見她的臉色一片蒼白。
天越發的冷,她走走停停,仍然不能驅走身上的寒氣。腳都凍僵了,又站的太累,便不時的蹲下,将身子蜷起來勉強汲取一點溫暖。
北風一吹,夾裹着雪花吹進她的脖頸,她便冷丁一個哆嗦。
不時的把手放到嘴邊噓噓,卻還是能看出紅腫起來。
屋裏的聲音極具誘惑力,就如同那裏溫暖的炭火一樣,直接刺激着将離的神經。她用手捂住耳朵,卻仍然抵制不了那聲音的穿透。
開始時輕緩,到最後越發的尖厲,短促,聽的人耳紅心熱。
可明明身子是涼的,将離就像同時處在滾水和冰水之中。一邊熱的恨不能脫掉所有的衣服去感觸清涼,一邊卻恨不得投進炭火裏得以取暖。
呻吟聲停了,沒過多久又再次響起,這次還伴随着吱呀吱呀的聲音。
将離凍的麻木,索性就坐在石階之上,将下巴抵在自己的膝蓋之上,蜷成一個團。雪落在她的頭上、身上,化開了一片濡濕,卻很快在冷風中結了冰,到最後又覆蓋上一層白雪。
遠遠看去,将離就像一個雪人。
許久,房裏傳出風辄遠的聲音:“來人——”
将離沒動。似乎是睡着了。
風辄遠便又叫了一聲,她還是沒動。
風辄遠不悅,鐘玉靈便探過身安撫的拍拍他的手,搖了搖頭,自己叫:“将離——”
将離還是沒動。
這回連鐘玉靈臉上都挂不住了。
風辄遠則披衣而起。拉開門,冷風就直撲在臉上。風辄遠不禁打了個寒噤,怒火中燒的心口竟奇異的緩合了下去。
将離就坐在石階之上,風辄遠一時沒看見人,等到低頭時才發現她就像一塊凍僵了的石頭。
風辄遠走過去,拍她的肩:“将離,醒醒。”他想,大抵是這丫頭偷懶睡着了。一時不禁暗自覺得好笑,這丫頭若說是聰明,可有時候也真是天真。這麽冷的天,她就睡在這,不是找死麽。
手上傳來冰雪的冰涼,風辄遠倉促之間收回手。
将離還是沒動。
他猛的覺出不對勁來,慌忙伸手探将離的鼻息。許是太冷的緣故,一時竟沒探出來。他失聲道:“遭了。”
鐘玉靈見他二人遲遲不進,只得拖着疲憊的身子勉強穿上衣服。正系扣子,就見風辄遠夾帶着風雪進來,懷裏還抱着将離。
她驚愕的問:“将離怎麽了?”
風辄遠簡短的答:“凍僵了。”
鐘玉靈呆了一下,随即醒悟過來,忙把被子拖下來裹在将離的身上,再看時,将離臉色青紫,可不是凍的昏過去了?
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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