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節
?”
将離看向那些風中亂舞的書頁,道:“不是不怕,而是,奴婢只能盡其所能,至于能否讓表少爺滿意,不是将離所能控制的。”
他如果想折磨她,每件事,不管做的有多好,他都能找到瑕疵。
“你倒是深谙盡人事,聽天命的真谛。”風辄遠打量着将離。這少女亭亭如一朵荷花,粉光脂豔,柔媚多姿,偏偏眼睛裏有一種不可奪不可押不可擰的志氣。漂亮的女子多的是,可像她這樣執拗,寧折不彎的倒是少見。
固然不夠溫順,不夠聽話,可他在氣恨之餘,更有一種油然而生的愛意。這種女子,折服過後,會是怎麽樣的豔麗呢?
風辄遠笑笑,吩咐:“把書收了吧。”
日子長着呢,她已經注定了要收盡他的囊中。
等到風辄遠走了,将離才頹然的坐倒在地。說不怕,是假的,她不怕風辄遠打她罵她,她只怕他用那樣的手段對她。
就算拼了命反抗,力氣不敵,身份在那裏,她又能如何?
将離緩慢的收起書冊,只覺得渾身虛脫,胳膊都是哆嗦的。風辄遠的志得意滿,她看在眼裏,他雖然此刻放了她,卻不代表他就真的放了他。
恐懼永遠都在,威脅也一直在,她只能被動的永遠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将離忽然站起來,朝着風辄遠的背影道:“表少爺。”
風辄遠停住步子,問:“什麽事?”
将離緩緩走過來,道:“奴婢鬥膽,想問一聲,表少爺把奴婢叫過來,究竟……”
“你是問我想怎麽對你麽?”風辄遠溫和的問,臉上又是那種迷人的笑意。
“是,奴婢自知愚鈍,請表少爺示下,也免得表少爺多耽誤功夫。”她的神情雖然沉靜,卻自有一種玉石俱焚的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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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辄遠笑笑,道:“我身邊,缺個人,僅此而已。”
“那麽敢問,奴婢是頂替合歡的位置呢,還是頂替小姐的位置?”
風辄遠氣定神閑的看着将離,折身回來,一步一步的靠近,問:“你說呢?”
将離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她不求自己有多勇敢,只求自己能夠有足以抵抗的通氣,平靜的道:“奴婢不知道,所以才鬥膽要問個明白。”
風辄遠輕蔑的道:“你是個聰明人,自然不甘心只做個合歡那樣位置。要頂替表妹,你還不夠資格。想做到什麽位置,就看你付出多少努力了。”
将離勇敢而決然的擡頭,道:“表少爺,奴婢是将離,既不是合歡,也不是牽牛,更不是小姐鐘玉靈。”她就是她,她是不同于合歡那樣自甘堕落自甘下賤,也不同于鐘玉靈那樣為愛癡狂。
“嗯?你的意思是?”風辄遠玩味的問。
将離一字一句的道:“表少爺那才那句話,容奴婢原封不的奉還,您若想得到什麽,也要看您肯付出什麽。”
風辄遠認真的打量着将離,嘲弄的道:“你有什麽資本?”敢跟他講條件?
将離微笑着道:“不在于奴婢本身是什麽樣,而在于,表少爺您到底需要什麽。”
需要什麽?風辄遠覺得非常可笑。他需要的,不過是個暖床的女人而已。而将離,不過是那個正好就便的女人罷了。
她倒是心比天高,只可惜……
風辄遠伸手,一把撈住将離,道:“你說呢?”
他要讓這個女人明白,沒有誰可以跟他講條件。他要她,那是看的起她。她一個低賤的奴婢,就算有幾分姿色,将來也不過是他暖床的通房丫頭,那還是看在鐘玉靈的情面上。
現在他想要她,她就應該感恩戴德,惟命是從。
誰允許她做出來這種百折不撓的勁頭來。她以為她是誰?貞潔烈女?不管是什麽樣的女人,在他這裏,從來都是蕩,婦。
将離直直的凝視着風辄遠的眼睛,不畏不懼的道:“你大可以仗勢欺人,可以用武力手段得到奴婢,但是,你更應該明白,強暴一個不情不願的女人,既沒什麽快樂可言,又有損您的英名,傳揚出去,只怕要被世人嘲笑,得不償失……”
風辄遠輕蔑的一笑:“你以為用激将法就能逼我放手?太天真幼稚了吧。我管什麽世人嘲笑?我管什麽英名有損?所有的一切,都只會爛在這,你會在黑暗中得到快樂,永遠見不到陽光。”
他用強,用蠻,用武,把将離推跌在地上,欺身上來,撕扯着将離的衣服。
将離也豁出去了,用踢,用撓,用咬。
她掙不過風辄遠,卻也不去做無謂的反抗,只是瞅準了機會,狠準穩的下手。初時風辄遠還沒當回事。花拳繡腿,就是被她打着了也不疼,誰知道将離撓時只揀顯眼的位置。
幾個不防,風辄遠的脖頸就被将離結結實實的撓着了。她的指甲又尖又利,下手又狠,幾乎扯下一層皮來。
風辄遠吃痛,伸手去摸,指尖淺淺的一層淡紅。
他發起狠來,揮手就是一個耳光。将離被打的頭昏腦漲,一動不動,躺在地上裝死。可是等到風辄遠想要俯上她的身子時,她又照準他的右臂內側就是一口。
雖然隔着衣服,卻還是疼的風辄遠失聲低叫。偏偏将離死咬着不松口,他氣急敗壞連踢帶踹,才算是從将離的口下把自己的胳膊救出來。
只是再也沒了興致,他揉着手臂站起身,朝着将離的腰間就又是一腳。将離悶哼一聲,将身子蜷成一個團。
風辄遠喝令道:“你個死奴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将離道:“你這衣冠禽獸,合歡可才閉上眼睛,她在天上瞅着你,詛咒着你呢。”
風辄遠更是惱怒,喝令外邊的魏楠:“把這女人拖下去,讓她嘗嘗苦頭。”
魏楠看一眼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将離,面無表情的上前直接就把将離扛了出去。
……………………………………………………
關于女主為什麽不離開鐘府的解釋,一是她即使重來,也不可能一時三刻就改變她的愚忠之心,再者身為奴婢,是賤籍,若有私逃,刑罰很重,還要讓收留她的人受牽連……
026、忍痛
更新時間2012-7-18 10:00:59 字數:3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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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風一吹,将離就是一個寒顫。睜開眼,只看見地面在魏楠快速的雙腿下急速的後退。她的腰胯被風辄遠踢的生疼,這會硌在魏楠的肩上,随着他的走動而摩擦,更是疼痛難忍。
她開口,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魏楠一聲不吭,理都不理她,直接把她扔到後院冷硬的地上。随手挑起一根嬰兒小臂粗的木棍來,上前道:“得罪了……”
将離想要掙紮着起來,可是這一跤摔的實在厲害,沒能站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根木棍,帶着無盡的冷意和威脅。
再看向魏楠那張死人臉,不由的笑出來:“你這狗奴才,跟着你家主子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雖說冤有頭債有主,可是老天有眼,是不會放過你這幫兇的。”
魏楠憐憫的看着将離。
他見多了這樣的女人。初時尋死覓活,投河上吊,等到真的成了少爺的人,還不是各個都像變了個人?
她就罵吧,不過是自讨苦吃。
魏楠舉起木棍,毫不留情的照着将離掄下來。
木棍帶着凄厲的風聲,啪一下落到将離的背上。冷風灌進去,那火辣辣的疼就摻雜了冷厲的冰。
将離緊緊的咬着唇,還是不由自主的吭了一聲。
風辄遠不是人,魏楠就更是魔鬼。在他手下死過的女人未必就比風辄遠禍害過的女人少。将離知道罵是沒用的,求饒更是可笑的荒謬。
魏楠早就被磨成了一個沒有感情,沒有良知,沒有是非恩怨的傀儡。
木棍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将離的背上,将離疼的幾乎要昏死過去。可她卻竭力的要把自己的背挺起來,甚至隐隐的帶了一絲渴求,就讓這木棍打在頭上,一下子把她打死了算了……
涼薄的聲音穿透了風中的凄厲,風辄遠喝道:“打死了她倒是便宜,魏楠,什麽時候你學會大發慈悲了?”
魏楠扔了木棍,單腿跪下,道:“小人不敢,小人知錯。”
風辄遠撫着自己頸間的傷痕,惡狠狠的道:“讓她知道知道敢忤逆我的下場。想死,想的美。”
魏楠只應了一聲“是”,随手取過鞭子,在空中劃了個圓圈,就朝着将離抽了下來。一記又一記,每一下都卷起了衣服的碎片,每一下都在将離的背上或是手臂或是腿上抽出一道血痕。
将離初時還忍着。
最初的疼痛是生硬的疼,可到最後,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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