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章節
也裝不出來富貴人家的那種嘴臉,你又何必推辭?”
将離也就不客氣,伸手接了。老人家又往前一指:“再往前走兩條街,有一座護國寺,你在那躲躲風,明早出城也方便。”
将離道了謝,捧着暖手的烤紅薯轉身就走。
果然再行了兩條街,前面有一座宏偉森嚴的建築出現在眼前。門口挂着兩盞氣死風燈,在風中搖曳着。
将離上前,看着那朱紅色的大門,卻沒敲,只是躲在背風處,将快要涼的烤紅薯小心的撕掉外皮,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來。
入口的甜、糯、香、軟,猶勝過從前所有的美味。
将離将最後一口塞進嘴裏,仍然意猶未盡,只覺得身上也熱乎了起來。她把自己的身子蜷了又蜷,打算在這眯上一兩個時辰,一等天亮,就離開這。
鐘府裏出來一個黑影,四下望望,又和門口的守門小厮輕聲交談了兩句,就循着将離出行的方向迅速的追了過去。
賣紅薯的老人家正收拾着東西,喃喃自語:“天晚了,想必沒人再出來了。”正這會忽然身前站着一個黑衣男人,朝着他問:“老頭,有沒有看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姑娘,這麽高的個子……從這裏經過?”
老人朝他望了一眼,打量了再打量,點點頭說:“看見了,你是她什麽人?”
黑衣人并不答他的話,只問:“去哪了?”
老人道:“我送了她一塊烤紅薯,給她指了方向,叫她去前邊的護國寺……”沒說完,那黑衣人已經快步消失了。
老人怔了下,卻只是搖搖頭。繼續收拾着自己的爐子。
黑衣人是魏楠。
鐘夫人連夜叫人請了大夫,察看了風辄遠的傷勢,只說并未傷到內髒,不過失血過多,需要好生調養。開了內服外敷的藥,大夫自行離去,鐘夫人沉着臉對風辄遠道:“有什麽話,明天再說,你今夜好生養着。”
風辄遠一臉的愧疚,低頭道:“侄兒,不孝,讓姑母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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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夫人只哼了一聲道:“廢話不必多說……”冷冷的看一眼鐘玉靈,率先往門外走。風辄遠不舍的看着鐘玉靈,鐘玉靈卻是不敢留下,只在鐘夫人身後亦步亦趨的跟着,只幽怨的朝着風辄遠看了一眼,就低下頭去。
鐘夫人走了,日上閣裏恢複了安靜,風辄遠躺了一會,就覺得渾身酸軟,到處都在突突,腹內又餓又空,萬般難受。
魏楠端着雞湯進來,道:“爺,喝碗雞湯。”
風辄遠伸手接了,勉強喝下去暖暖身子,卻看着漆黑如鐵的夜色,道:“她走了?”
魏楠知道他問的是将離,垂眸應道:“是,媽媽菖莆親自送了去的。”
“太便宜她了。”風辄遠氣極敗壞,冷冷的盯一眼魏楠道:“你死哪去了?”
魏楠不敢分辨。他和表小姐在寝房之內,他怎麽敢在附近?撞破好事,又是一頓斥責。
風辄遠在枕上喘息了一瞬,才擡頭對魏楠道:“以後,你只在就近。”這便是給了他特權。不管風辄遠和哪個女人在一起,都不及他自己的命重要。
魏楠應聲是。
風辄遠又道:“你這就去……她一個婦道人家,夜深天冷,跑不了多遠。況且這會宵禁,城門早就落了鎖了……務必……”想着說要把她碎屍萬斷的,可一想那樣也太便宜她了,唇角綻出冷厲的嘲笑,道:“務必把她抓回來,我倒要親自調教調教,看她能有什麽本事,再敢對我下殺手。”
魏楠面無表情的轉身出去,換好了衣服,從後院角門出了鐘府。
037、改錯
更新時間2012-7-29 10:00:30 字數:3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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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楠按照賣烤紅薯的老人指點,很快就到了護國寺前。他左右打量,四下無人,便上前叩門。
好半天,才有小沙彌開了門,雙手合什問訊:“阿彌托佛,不話施主夜半到此有何事?”
魏楠道:“我家走失一個奴婢,想問問貴剎可有收留?”
小沙彌搖頭道:“不曾,還請施主去別處問問吧。”說完就要關門,魏楠攔了道:“事關重大,還請小師傅多通融通融。”
小沙彌道:“施主豈有此理,你家走失人口,怎麽就斷定到了我們這裏?況且一位女施主,在寺裏多有不便,我們又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收留?出家人不打诳語,不曾見就是不曾見。”也不待魏楠多說,咣一聲合攏了寺門。
魏楠繞着護國寺轉了兩圈,又沿着這條街一直到了城門口,也沒尋見将離,只得怏怏的回禀風辄遠。
風辄遠迷迷糊糊的睡到天亮,聽魏楠如此說,便冷笑道:“你現在馬上帶人去城門候着,城門馬上要開了。她定是藏在哪個地方……我就不信她還能肋生雙翅飛了不成?”
魏楠見風辄遠發了狠,不拿住将離誓不罷休,當下不敢怠慢,帶了人分守四個城門捉拿将離。
天才蒙蒙亮,就有鐘夫人派了兩人丫頭來服侍風辄遠。
這是鐘夫人房裏的兩個二等丫頭,一個叫薄荷,一個叫紫藤。手腳麻利的收拾幹淨了屋子,又到廚下炖了枸杞雞湯,端來熱水,這才喚醒風辄遠。
服侍風辄遠穿好衣服,又換了回藥,替他梳洗畢,紫藤親自喂他喝完雞湯,這才垂手站在一旁道:“夫人說,請表少爺過去一趟。”
這便是興師問罪了,不問他身體恢複的如何,擡也要把他擡去。
風辄遠固然皮厚心黑,可是這種事,仍然心虛,這位姑母最是嚴厲,父母親平日說起來雖有微詞,卻也不是不忌憚的。又是自己理虧,姑母若是發作起來,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風辄遠朝着薄荷、紫藤虛弱的笑笑,道:“勞煩兩位姐姐扶在下一把,我這就去見姑母。”
他雖失血過多,病體虛弱,可是臉越發顯的白,眼睛越發顯的黑,整個人就像一張淺淡的潑墨畫,格外的讓人心憐。
饒是薄荷,紫藤在鐘夫人麾下一向恪守規矩,嚴謹自制,可是接收到風辄遠刻意放柔了的視線,還是不免心神大震。
兩人垂下頭,道:“奴婢已經準備好了軟轎。”果然放輕手腳上來扶着風辄遠下榻。紫藤彎身給他穿鞋,風辄遠便無力的倚在了薄荷身上。
薄荷年紀十七八了,卻從未與年長的男子接觸過,猛的被風辄遠壓過來,觸着他有力結實的肌體,又因男子的麝香傳過來,在她全身周圍環繞,沒來由的臉紅心跳,手心出汗,身子發軟。
風辄遠眼風一掃,就大致明白了她心中所思所想,唇角流洩出一段微微的嘲弄,越發起了戲弄之心,索性身子壓的更重,還伸手亂抓亂握,蹭過了薄荷的胸部。
薄荷的臉就如同燙紅了的鐵條,紅通通中帶着透明的光芒,緊咬着唇,眼神中帶迷茫、恐懼和無耐來。
終是把那份悸動壓下去,垂頭輕踢一下紫藤,輕斥道:“還不快些,沒瞧着表少爺體力不支了麽……”風辄遠人又高又大,身子又重,壓在她一個人身上,幾乎要把她壓爬了。她在鐘夫人身邊多年,目睹過許多芳心乍動的少女,才露了苗頭就被夫人打殺杖斃,因此對于風辄遠的撩撥逗弄,除了覺得新奇刺激,剩下的就是恐懼。
她再也想不到這是風辄遠故意的。只當自己不知羞恥,竟會對表少爺不經意的舉動産生別樣的心思,心裏又羞又愧,對自己又氣又恨,只盼着紫藤快點幫她一把。
紫藤唉一聲,站起身,扶住了風辄遠,道:“表少爺,你慢些。”
風辄遠直起身,觸動了傷口,不禁輕吸了口氣。長眉一擰,更是惹人心疼。薄荷不禁柔聲關切的道:“表少爺,可是行動不便麽?不若奴婢去回過夫人……”
風辄遠只是感激的看她一眼,道:“不妨事,還是快些過去,別讓姑母久等。”
此時軟玉溫香,他卻滿腦子都是對将離的恨。死丫頭,敢出手傷他,等把她抓回來,他絕對不會留情。等他玩膩了,就把那死丫頭送入煙花之地,任她再三貞九烈,也逃不脫火坑,看她還能作出什麽風浪來。
到時候,她就是砧板上的魚,任他宰割。
風辄遠坐軟轎進了鐘夫人的院子。才進院門,就非要下軟轎,強撐着推開薄荷和紫藤,往院門口一跪,道:“懇請二位姐姐回禀姑母一聲,就說不孝侄兒前來請罪。”
薄荷和紫藤苦勸不成,只得罷手,一個在一旁照管,另一個急匆匆進去回複鐘夫人。
鐘夫人滿肚子的怒氣,聽說風辄遠就跪在院門口,道:“讓他跪着。”
紫藤不敢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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