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沈釺,你別抽風!”我終于意識到他是要玩真的,腳下用力蹬踹着,卻沒有一點效果,似乎還起到了反作用。
沈釺騎坐在我身上,不緊不慢地脫我上衣。我覺得這樣的沈釺簡直讓我毛骨悚然,他慢悠悠的動作不像是在侵犯,更像是一種示威與挑釁,讓我覺得萬分屈辱。
“沈釺,你別這樣,你先放開我,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現在很晚了,再過一會兒教學樓就要關門了,我們出不去,這麽冷的天,會凍死的。”我試圖曉之以理,但沈釺卻已經失去理智了,完全聽不進去我的話。
他只是微微笑了笑,就又繼續忙着自己的手頭活計。這一次,他換了個姿勢,從我身上挪開,轉身坐在了我旁邊。他輕輕拉開我的褲鏈,把我的褲子全扯到了腳踝處,我頓時覺得雙腿間一下子涼飕飕的,冷得我直打顫。
“你幹嗎……沈釺……”我終于開始害怕了,說實話,我那時候并不是十分清楚倆男人究竟該怎麽弄,我不知道這種狀态的沈釺會對自己做些什麽,又害怕,又生氣,終于開始破口大罵,罵什麽我也記不清了,我只知道沈釺一直沒搭腔,只是用手捂住我嘴,然後垂下眼睛,低下頭含住了我那裏,另一只手流連在我大腿內側,很情()色地來回撫摸,含糊地說:“這裏,我記得了”。
我幾乎是立馬吓得彈跳了起來,被溫暖濕潤的粘膜包裹住的東西迅速膨脹到自己害怕的地步,大腿內側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沈釺,沈釺……”我覺得我的眼角濕潤了起來,意識和思維都不再清晰。被快感包圍,就意味着全面的淪喪,我不知道這樣下去,最後是不是就算投降。
我已經完全沒力氣再反抗了,也不再開口罵他,因為我怕我一開口,發出的就是可恥的呻()吟聲,老實說,被人含在嘴裏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我擡起頭看沈釺的臉,他眯着眼睛,用舌尖捋着我的全部,從上到下,緊緊的壓迫着。我覺得我有點hold不住了,不想射在他嘴裏,只好拖着身體想往後退,可他卻緊緊抓着我的腰不讓我退,我難耐地喘息着說:“沈釺,髒!”
“沒關系!”他說完就猛地一吸,我幾乎是立馬就投繳械投降了,仰頭靠在一邊大口喘息着。
我再次擡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沈釺在用紙巾擦自己的嘴,我立馬覺得很尴尬,可又說不出什麽道歉的話來。
我還以為這樣就算完了,心想原來男人和男人就是這樣解決的,這樣一想我還松了口氣。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完全超出了我的預計,沈釺突然把我整個人翻過去,我回過頭,看到沈釺俯下身,從褲子口袋裏掏出錢包,從錢包夾層中摸出了安全套,一只腿跪在一邊,解開自己的褲子,将套套帶了上去。
我全身都僵硬了,驚得說不出話來,就愣在那裏,連反抗都忘了。
“你放輕松。”沈釺低聲說着,把我的雙腿打開,将身體強行擠了進來。
“沈釺!你......”我一開口才發現我的聲音已經開始帶點哭腔了,這一點徹底惹怒了我,實在太難堪了,我開始拼命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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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用來做這種事情的地方被進入,帶給身體的,是超出想象的負荷,沈釺的性器在那個怪異的地方進出,我覺得也許下一秒鐘我就會死掉也說不定。
怎麽會這樣……
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原來在下面這麽痛,這麽沒有尊嚴,這麽......絕望!
我也不知道我怎麽還有力氣想別的,但我當時真的就有想過,以後就算當gay,也要在上面。在上面的話,一定要溫柔,一定不能像沈釺這麽粗魯。
我的眼淚開始止不住地流出,就是流眼淚,不是哭,可能就像是你眼睛被洋蔥嗆到時那樣吧,真的就只是不帶任何主觀情感地流淚而已。
身體疼痛到極限,已經是麻木,唯有心理上的羞恥和憤怒還有感覺。
沈釺的親吻又再一次落在了唇上,我張口嘴狠狠地咬了下去,鐵鏽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可是沈釺卻連眼皮都不曾擡一下,就那樣混着血水,毫不在意地繼續吻。
他的舌尖每深入一分,底下的撞擊就強過一次。我閉着眼,使勁攥緊了拳頭,努力調整呼吸強迫自己在這樣的沖擊保持鎮定。燈繩上肯定有小燈泡被我碾碎了,有細小的堅硬物刺進我手腕上的皮膚,血慢慢地流出來,說起來也奇怪,手腕上疼了,那個地方好像就沒那麽疼了。
“小熙。”沈釺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說你喜歡我。”
“說你喜歡我。”沈釺喘着氣,有點吃不消似的輕輕喘着,“快說。”
說實話,我被‘小熙’兩個字惡心到了,他這種哄小情人的口吻讓我覺得羞憤難當。我張了張嘴,啞着嗓子說:“沈釺,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
他吐了口氣,歪着頭想了想,并沒有反駁我。
“我現在讨厭你還來不及……”我看他不做聲,恨恨地說,還沒說完,嘴就又被他堵住了。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做了幾次,只記得後來我好像是昏過去了,中途迷迷糊糊醒過幾次,他還在伏在我背上埋頭苦幹,這樣幾次之後我就真的徹底沒意識了。
淩晨三點的時候,我被凍醒了。
我覺得又熱又冷。頭很熱,昏昏沉沉的,燒的我難受,可身上卻覺得冷得快結冰了,渾身好像裹在一塊濕布裏一樣。沈釺在我背後緊緊抱着我,我整個人都被他圈在懷裏,手腕上的燈繩已經被卸下來了,傷口有處理過的樣子,下身并沒有很粘膩的感覺,幸好,他沒有射在裏面。
他靠着牆,盤着雙腿,讓我坐在他腿上,背靠着他,身體沒一塊地方挨着地面和牆壁。
可我還是覺得好冷,睡着的時候不覺得,現在醒了,就睡不着了。我使勁往沈釺懷裏縮,沈釺把我抱得更緊了些,用手臂來回摩擦我的身體,往我手上哈氣,想讓我溫暖起來,可是這根本不管用,我覺得我整個人連骨頭裏面都是冷的,寒氣是由內而發的。我難受的不行,脾氣也變得很暴躁,恨恨地掐着他的手,沈釺咬着牙,沒吭氣兒。
他并沒有把我的指甲剪短多少,只是把它們修成圓弧形,其實這樣更具有殺傷力,我肯定把他的手掐出血來了,但他什麽也沒說,由着我掐,另一只手還安撫地摸着我的背,臉貼在我脖子上,把全身的熱氣都傳給我。
我被他強()上的時候都沒想過要哭,這時卻難受得哭了。可能是太冷了,我又困,腦子也不太清醒,冷得睡不着眼淚就掉下來了。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掐他的手臂,指甲全陷進他手臂上的肉裏,大哭着又罵又掙紮:“都是你,都是你,我說了要關門的,你偏不聽,你還說你喜歡我,你他媽就是想上()我,你故意把我騙過來,虧我那麽相信你,你給我去死,死得遠遠的,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他媽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你滾,你滾啊!!”
我用力推他,他卻把我抱得更緊了,幾乎是勒着我,讓我緊貼着他的胸口,在我耳邊絮絮叨叨地說:“我知道你難受,你再忍一忍,天就快亮了,天一亮我就帶你出去,讓你睡在我的床上,我床上有電熱毯,很暖和,你聽話,不要動,馬上就好了,天就要亮了,天就要亮了,小熙。”
“你不要叫我小熙!!”我突然大吼。
他愣了一下,又馬上答應:“好,好,我不這麽叫了,你想讓我怎麽叫我就怎麽叫,我都聽你的 ,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你別動,腳別着地!”
我鬧了一會兒馬上就沒什麽勁了,雖然嘴裏還斷斷續續地罵着沈釺什麽,但聲音小得像夢呓,漸漸地連我自己都聽不清了。
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床單和被罩都是白色的,看樣子這是在醫院了。居然還進醫院了,卧槽!
我擡起手想揉揉發漲的眼睛,發現手背上還打着點滴,兩只手的手腕都被繃帶纏着。我煩躁地搓了搓我的頭發,心裏很害怕。誰送我來醫院的,我這樣子,會不會被醫生看出什麽來了,我一夜未歸,不知道宿舍的兄弟有沒有給我瞞過去,還有,最重要的是——現在幾點了?
我沒有戴手表的習慣,摸了摸上衣口袋,裏面什麽也沒有,我這才發現我裏面穿的是沈釺的毛衣。沈釺?沈釺呢?
我都醒這麽久了,也沒個護士什麽的來看看我要不要喝水或者上廁所什麽的,我無語,擡頭看到吊瓶裏還剩一大半液體沒輸完。
我坐起身盯着床頭的呼叫器看了半天,最後決定還是自力更生好了,醫院護士大都是妹子,喊來了也沒用,老子要上廁所。
我單手舉着吊瓶準備挪起身,一動發現腰疼屁股也疼,真他媽遭罪。我在心裏把沈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罵完還是覺得心理不平衡,哼哼唧唧在廁所磨蹭了老半天,覺得這輩子都沒這麽丢臉過。我呆在裏面就是不想出去,其實我來廁所的時候一路上沒什麽人,但我就是覺得我一出去外面肯定都是人,肯定都覺得我便秘呢!
我還特丢臉地在門縫裏看了看外面什麽情況,左看右看也沒看到什麽人,終于提着膽子出來了,飛快地往我自己病房方向走,也不顧後面疼得要死,我想等我回到學校了一定要先扇沈釺幾巴掌,以洩我心頭之恨。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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