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團聚了
◎全家奔赴景安◎
“奶奶!”
秋收剛結束, 錢氏手腕上挽着個籃子,正準備去地裏撿稻穗,突然聽見熟悉的喊聲, 她驚喜不已,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玉壽, 長林,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錢氏快步走近,拉着兩個孩子的手, 将人從頭到腳看了好幾遍, 見他倆長高了,也長壯實了,說明在景安城過的很不錯,她才安心。
“爹和娘呢?”
“都在家呢,走,先回家去。”錢氏笑眯眯的回答道。
他們是在村口遇見的,離家裏還有十幾丈遠,這短短的一截路, 遇見了不少村裏的熟人。
沈長林沈玉壽按照輩分稱呼他們, 笑着打招呼。
“喲, 回來啦。”
“好久沒見着了,模樣還是那個模樣, 但若要在街上遇見, 都快認不出來咯。”
“對嘛, 哪裏像咱們村裏的娃娃,簡直是城裏小少爺的模樣了。”
“長林, 玉壽, 這次回來, 你們還去景安讀書嗎?”
“那景安城是個啥模樣,我們都沒去過,你給咱們講講城裏的事情呗?”
村人七嘴八舌的,對沈長林沈玉壽這一年多的見聞境況很是好奇。
可一路奔波辛苦,兩個孩子的眼底還有紅血絲呢,錢氏哪裏舍得他倆此刻在外頭和村人閑話,忙道:“晚些時候再說,倆孩子累着了,得先回去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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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拉着孩子們的手,快步回了自家。
院門推開,眼前場景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房子的格局,以及屋後綿延的青山,陌生之處,則是院裏多搭了幾個小木屋,裏面養着兔子、雞鴨、豬等牲畜,新收的糧還沒來得及收入倉庫,正攤在地上晾曬,能聞見一股撲鼻的青草香。
沈如康和羅氏正在屋後翻曬稻谷,聞聲繞到前院來,見到兩個孩子均是一愣,沈如康到底沉穩一些:“回來啦,回來就好。”
羅氏則忍不住抹起淚來,但又怕婆婆說自己亂哭不吉利,胡亂的擦幹淨眼淚,上前去接他倆背上的書箱:“這一年多,娘經常夢見你們……”
說着,眼淚又要往下掉了,咬着嘴唇才勉強憋住。
一家人進了堂屋,坐下說話,沈長林和沈玉壽這才将二人考中秀才的事情告訴了家人。
“又中了?”錢氏瞪大眼睛,雙手合十,“謝天謝地,謝沈家祖宗保佑,你倆太争氣了,是讀書的料,咱們沈家往上數一百年兩百年,也沒出過一個讀書人呢,現在一下出了一雙,真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羅氏一激動,又高興的抹起眼淚來,沈如康輕拍妻子的肩膀表示安慰。
一家人歡喜了一陣,沈長林和沈玉壽說起接他們一起去景安城的事。
在這個時代,人口是無法自由遷徙的,并且以種地為生的農民,如果不是遇見戰争、饑荒、瘟疫等特殊情況,不會輕易的離開故土,在異鄉另謀生路。
另外,就算百姓想要遷居,也非易事,投親靠友均有嚴苛規定,像秦俊茂他們一家遷去景安城,除了當地有族親之外,也頗費一番波折心血。
而像沈長林他們這樣中了秀才的,便算有了功名,可以巡游全國求學,同時,其妻小家眷也可随行。
“奶奶,爹娘,我們這次回來,就是來接你們的。”
錢氏點頭:“你們是孝順孩子,奶奶知道……”
但是真要離開故土,這個決定并不輕松,生這此,長于厮,一時難以割舍。
沈長林了然:“奶奶,不着急,您慢慢想。”
他和沈玉壽想一家團圓,歸根結底是希望家人平安幸福,過得快樂,如果家人不願去景安,他們不強求。
沈如康和羅氏夜間私話時,偶爾會讨論到此事,夫妻倆一致認為,只要一家人能夠待在一塊,去哪裏生活都沒有關系,但這個家一向是錢氏做主,他們習慣了,彼此交換一個眼神,到底什麽都沒說。
讓娘好好想一想,再做主吧。
“光顧着說話了,忘記把櫃子裏的被褥拿出來曬了,曬軟和了,你們晚上睡着才舒服。”
羅氏說着就要去院裏曬棉被,門剛推開,就隐約聽見一陣鑼鼓聲,緊接着,裏正劉行和縣裏幾個小官吏和衙差敲鑼打鼓的出現了,到沈家家門口之時,還點了一卦長鞭炮,在一陣噼裏啪啦的熱鬧勁兒中,他們高聲賀喜。
“賀喜了賀喜了,恭賀府上沈長林小公子三元連中,得了秀才功名,從此食廪受俸,吃官家糧啦,再賀府上沈玉壽大公子連過三試,本次院試第二十七名,也有了秀才功名!”
“一門雙星,可喜可賀,乃我永清縣之福!”
按理,報喜的人應該要比沈長林沈玉壽他們早到才對,但傳喜訊的信被耽擱了兩日,反落于沈長林他們後頭。
縣令大人知道後,立即派人來鹹水村報喜訊。
自然了,沈長林得了院案首,慶功宴是少不了的,并且秀才不同于童生,是正經功名,等于一腳踏入士人階層,要比前回的慶賀更隆重。
其中一位報喜的衙差沖錢氏擠擠眉毛:“老太太,快給賞錢呀。”
錢氏偶然見過大戶人家打賞的場面,長哦一聲,趕緊回屋将錢袋子拿出來,給報喜的幾位一人抓一把,口道同喜同喜。
出了這樣大的動靜,村人們自然注意到了,都圍攏過來瞧,賞錢自然講究個見者有份,但錢氏的一袋子銅錢根本不夠分,她靈機一動,直接抓起一把向人群中撒去:“這是喜錢,大家都沾沾喜氣咯。”
大家一邊撿喜錢,一邊議論,鬧哄哄間終于弄清楚,原來是沈長林又得了個第一,沈玉壽得了第二十七,至于什麽府試院試的含義他們搞不懂,只明白兄弟倆這回都成了秀才。
那不是比大岩村的李童生還厲害?全縣也沒幾個秀才吶。
“長林,那你倆可以去縣裏開書館了?”
“玉壽,你家的田地是不是不用交稅了?”
“……”
村民們有問不完的話,沈長林和沈玉壽站在人群中,聽着五花八門的問題,根本不知該先答哪個,答不過來,索性先閉嘴。
因喜訊來的突然,縣裏還沒準備好慶功宴的東西,便将日期定在後日,今明二天也好叫沈長林沈玉壽二人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于是,裏正與縣衙的人高高興興的來,又爽利的走了,倒是村民們圍在小院裏,久久不願離開。
錢氏把手一叉,想要轟人的當口,沈長林低聲道:“奶奶,我們現在睡不着,不如讓鄉親們坐下來,我們聊聊天吧。”
沈玉壽也點頭:“是呀,夜裏早些睡就是了。”
他們考上秀才的轟動可比去年考上童生的大多了,畢竟童生只是一個名號,而秀才功名是有實打實的好處!
村民們想問的可就太多了,從景安城的衣食住行,到路上的所見所聞,還有科舉讀書究竟怎麽回事,五花八門,方方面面。
沈長林沈玉壽搬一張長凳坐下,請鄉親們一個個問,他們能答得上來的,全部都一一解惑。
永清縣之外的山水和風土人情,還有科舉上的事情,對于村民們來講,都是稀奇新鮮而又遙遠的東西,好奇心人皆有之,雖然村民們基本一輩子都活在小小的山村裏,但并不妨礙他們對外面的世界和新鮮事物有熱切的渴望。
“長林,你見識真多,難怪能考上秀才。”
“那當然啦,出去見過世面就是不一樣……”
這場談話直到夜幕降臨時才散去。
人都走光了,沈長林才注意到沈玉堂也一直在人堆裏,他剛剛一直在聽,只不過沒有問問題。
見沈長林發現了自己,沈玉堂有些慌亂的站起來,然後對沈長林微微颔首,轉身跑遠了。
夜裏,沈長林沈玉壽早早洗漱妥當上床睡覺,這一覺睡的很足,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而這時,錢氏已托人分別去小竹村、大岩村傳了喜訊,這次慶功宴,親朋好友都能參加,縣衙裏的人說了,人越多越熱鬧呢。
“醒了?起來吃飯吧。”錢氏笑着道。
竈上溫着兩碗粥,還有一大碗雞蛋羹,全是他們在景安挂念卻吃不着的滋味。
昨夜錢氏一夜未眠,想了很多,她家的兩個孩子,和別人家的不同,說是天上飛下來的文曲星也不為過,他們是山窩窩裏的金鳳凰,遲早是要飛出農門一展拳腳的。
孩子們有出息,她不能做兩個孩子前程路上的絆腳石,若不去景安,恐他二人不能靜心讀書,再說,昨日聽長林講起景安的種種,她也想去瞧瞧看看。
“那景安城,也不是去了就不準回了,等我老的走不動了,牙齒掉光了,我還要回鹹水村的。”
回來落葉歸根。
沈長林和沈玉壽很高興,他們沒想到奶奶這麽快就想通了。
既然舉家要走,而且不知歸期,那麽家裏的田地牲畜和生活物資,自然要好好歸置一番,找個可靠之人托付。
不過,第二日便是慶功宴,他們沒時間考慮這些,歡歡喜喜從縣衙回來之後,一家人才坐下,好好盤了盤家中資産。
以前賣掉的田地都贖買回來了,錢氏去年還雇人開了幾畝荒地,目前家裏田地一共有四十多畝,雞鴨鵝加起來有六十多只,還有二十來只兔子,四頭豬加兩頭驢,一頭牛,還有新收的稻谷上千斤,菜園子裏種滿了小菜。
這些都是帶不走的東西,要找人照看,要論可靠,錢氏自然更信任娘家人,但他們畢竟隔了兩個村子,且不姓沈,家業不好托付在他們手上。
思來想去,只有沈大郎一家子是可靠的,這些年相處下來亦十分厚道,家裏的田地可以托他們照看,而那些牲畜和糧食,還是全部賣了換成現銀的好。
正好,這日得了消息的錢壯同上司告假,從恭州趕了回來,錢氏便請他還有裏正村長等人做見證,和沈大郎一家說好田地的事情。
“我家的地,以後都給你們種了,種什麽我不管,但要給我三成糧做租子,不過我不要糧,全給我換成錢吧。”
三成租子不算多,況且沈長林沈玉壽有了秀才功名,他家的田地現在不需要繳稅,怎麽看,這都是互惠的好事。
錢氏做事非常麻利,将這一切打點好,也不過三五日,她明白,孩子們還要趕回景安去讀書呢,耽誤不起時間。
處理完事情後,錢壯才有空好好看兩個小外甥,他握拳輕抵沈長林和沈玉壽的胸膛,笑問道:“教你倆的拳法沒落下吧?”
“不僅沒落下,還精進了。”沈長林自豪的說,并順勢鎖住了錢壯的手腕。
這一下出其不意,錢壯失力往前踏了半步,驚訝的瞪大眼睛:“有兩下子,但這不是我教你的那些招啊?”
沈玉壽在一旁補充:“我和長林拜了景安巡檢司的王指揮學武藝,已經學了快一年啦。”
“好啊,竟然背着我另拜山頭。”
錢壯說着,将手掙脫出來,并反手一邊鉗制一個。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技巧只是毛毛雨,沈長林沈玉壽被小舅舅摁在懷中,動也動不得。
哎,看來學武之路漫長,還有待進步呀。
“小舅舅,手有點疼。”
“下次拜師,我們一定先告訴你。”
錢壯只是和小外甥鬧着玩的,說話間就松開了。
“多學點本事也好,能防身。”
處理完家務事後,沈長林和沈玉壽又結伴去李童生家裏正式拜訪了一回。
李童生今年七十三,已經很老了,去年和他道別的時候,老人家思維還很清晰,但今年經開始犯糊塗,聽他兒媳王氏說,李童生經常連兒子孫子都認不清楚。
大岩村私塾,也從去年冬天開始停辦。
“李先生,我們來向您告別啦,我們要去景安念書,下次回來再來看您。”
二人齊聲,一邊說一邊鞠躬。
李童生渾濁的目光裏,忽有了幾絲神采,他拄着拐杖,捋着白花花的小胡子,慈祥的應道。
“哦,好好,去吧去吧,好好讀書,好好做人,要好好的。”
沈長林望着眼前糊塗清明摻半的啓蒙老師,心裏湧起淡淡的感傷,但日升月落,本就是自然規律,倒也不必過分傷懷。
于是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大聲回答道:“學生明白。”
除了李童生家,沈長林他們還去拜訪了同窗、親戚、族親,并祭拜了親人。
與此同時,錢氏也收拾好了行李,雖然已精簡再精簡,仍有滿滿兩車的東西。
除了銀兩外,不過是被褥、衣裳、鍋碗瓢盆等日常用具,看似不值錢,但若到景安一一新置辦,則是一筆不菲的開銷,因此,錢氏選擇盡可能的帶走。
這麽多的東西,靠他們是不能拿的動了,需同行商隊幫着一塊拿,自然要出運費。
但錢壯有些不放心,拖家帶口,一看身上便小有財寶,害怕他們遇見危險,便和上司禀明了情況,想去送一送外甥一家。
恭州巡檢司的幾個頭兒,有一半從景安調任來的,不僅認識王指揮和顧北安,也早就聽說了沈長林他倆。
人情是一張網,這是亘古不變之理,不知何時便會有求于人,因此,幾個頭兒也樂得賣下屬一個面子,不僅準了假,還讓錢壯多帶幾個人,防患于未然。
臨出發的前一天,錢氏正在最後一次打點行裝,院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周氏讪讪的探身進來。
“嫂子,我能進來和你說說話嗎?”
錢氏瞥她一眼:“誰是你嫂子?我們鬧掰八百年了!現在認我是你嫂子了?還有,你裝啥文啊,還能不能進來,我沒搭腔呢你都快走到我面前了!”
周氏腆着臉發笑,聞言不好意思再往前走:“那我……先退回去?”
現在裝的像只鹌鹑,真當自己是個老實人了,錢氏翻了個白眼:“進來吧。”
反正明日就要出發了,往後再見不知何年何月。
“嫂子,你們要去景安城了?”周氏局促的問道。
“嗯。”錢氏把包袱捆紮好,“你想問啥?”
難道是觊觎她家的東西,想沾一沾光?但錢氏還是低估了周氏,周氏嘿嘿笑了幾聲,說的是。
“嫂子,要不你把我和玉堂一塊帶去景安城吧,聽說景安的現實更有學問,玉堂這兩年都沒考過,一定是縣裏的先生不中用,我跟過去,幫你們洗衣做飯,縫縫補補……哎呦……嫂子,你怎麽打人!”
周氏話沒說完,就被錢氏順手拿起手邊的掃帚打了出去。
“你失心瘋了吧!給我滾滾滾!帶你們家人一起去景安,你真是瘋的不輕!”
周氏灰溜溜的回來了,沈玉堂将奶奶和大奶奶的吵架聲聽得一清二楚,他死死咬住下唇,半晌道。
“奶奶,明天秋收假就結束了,我今晚就回縣學,明年我一定考上,以後,我帶您去景安城,我們不求任何人,只靠自己。”
一個清晨,帶着薄薄的霧,他們出發了。
沈長林坐在車上,最後看了一眼鹹水村,他知道,此去一別經年,再次回來,或許是五年,十年,甚至很多年很多年以後了。
雖然他不是原主,但這也是他的故鄉,是他所愛之人最惦念的地方,鹹水村對他而言,是夢開始的地方。
“走吧,別耽誤時辰了,小壯在縣城等我們呢。”
沈長林點點頭,安慰一般的捏了捏奶奶粗糙的手。
走了,再會鹹水村。
辰時四刻,他們到達縣城,和等在此處的錢壯彙合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橘橙33~愛你哦,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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