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節
得玲珑有致,還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人的心情愉悅,時間就過得特別快,年三十轉瞬即至。
按照習俗,除夕這天要有很多事宜的,可是“踏梅軒”卻一如往常般安靜,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進行着。
除了貼了紅紅的對聯之外,別的再無特殊的事情。
不過,午飯倒是有別于往常的豐富,尤其是下人們的飯菜,不僅多了花樣,還加了一些往日裏看不到的海參和鮑魚。
聽竺笙說,這些都是竺風坦吩咐廚房給大家做的,所有人于是邊吃飯邊感嘆大爺的仁愛之心。
下午,舒辣辣在竺風坦的房間給他磨墨,竺笙忙完其他的事情,進門來候着。
他時不時地擡眼偷偷看舒辣辣,見她認真的樣子,他便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竺笙,晚上跟我去前院。”竺風坦頭都沒擡,但竺笙的舉動還是沒有逃的過他的法眼。
“前院?是去赴除夕宴嗎?”竺笙問。
竺風坦點點頭,“穿得精神點!老爺今年特許每一處帶一個下人一起赴宴。”
竺笙“哦”了一聲,扭頭看了看舒辣辣,“大爺,我還是不去了吧,府裏的主子們我都見過。要不,讓小辣去吧,她來了這麽久,可能連老爺夫人的樣子都不知道呢!”
竺風坦扭頭看看舒辣辣,“她?我真擔心她會攪了一大家人的喜慶氣氛!”
舒辣辣用力摔了一下硯臺,“你當我是什麽?看不出眉眼高低的傻子嗎?實話告訴你,什麽樣的世面我都見過,姑奶奶根本不屑去參加你們那個勞什子除夕宴!”
心說:未來世界老娘參加過無數次的宴會,每次不是豔光四射地穿着晚禮服受到全場的矚目?如今落魄到成為人家的下人,還被人厭棄到連參加一個破除夕宴的機會都沒有。
到了傍晚,竺風坦竟然出現在了舒辣辣的房間。
“敲個門能死啊?”她正在做瑜伽,正彎到一個幾乎要折腰的姿勢。
他的突然闖入令她差點真的弄斷了腰肢。
“馬上換一身最貴的衣服,跟我去前院赴宴。”指望他道歉,想都別想。
“不是說好讓竺笙跟你一起去了嗎?”她揉着腰,遲遲不肯找衣服。
“他病了。”
“什麽病?”這個病生得有些蹊跷。
“腹瀉。”
“那你換個人陪你去不就結了嗎?”竺笙去不了,他才來找她,怎麽,當她是替補嗎?
“別人都沒見過世面。”言下之意,就你見過世面。
她得意地仰着頭,“出去等我吧!”
“快點!”他叮囑完,出了門。
一刻鐘之後,她出現在門外。
乜斜了一眼,他不屑地搖搖頭,“沈家鎮雖然是個偏遠的地方,但好歹沈府也是大戶人家,怎麽大戶人家的小姐這麽不會打扮嗎?”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精心準備的衣服,淺粉色的衣裙、粉色的褲子、水藍色的繡鞋,外面罩一件粉藍色的棉馬甲,絕對經典的純色混搭。
他這個人也太不重視別人的勞動成果了,這可是為他争臉面的事情,他不感激她,竟然還打擊她!
“你再等一下,馬上出來。”她又奔回屋子裏去。
再出來的時候,身上竟然穿着一套淡青色的粗布短衣和褲子,就連繡鞋都換成了藏青色的粗布鞋子。
他的眉頭皺得更兇了,“你存心挑釁是吧?”
“走不走?不走就遲到了啊!”她不管不顧地走在前面。
他望着那個蹦蹦跳跳的身影,鼓了鼓腮幫子,快步追了上去。
“記住,今晚你就是個啞巴!”他惡狠狠地對她說。
她看了他一眼,又回頭看路,沒作聲。
“聽見沒有?”他不耐煩地問。
她仍舊沒有回音,就像沒聽見似的。
“我問你話呢!怎麽?想用沉默來表達你的不滿嗎?”他一把揪住她的手臂。
有點後悔,怎麽會帶她出來呢!
該死的竺笙,早不病晚不病,非要在這個時候吃壞了東西。
搞不好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把這個機會讓給這只狡猾的小狐貍。
明明已經被抓痛了手臂,可她還是不開口,只是忽閃着大眼睛,無辜地看着他。
“說話!”他的耐性幾乎被磨光。
“你剛剛說過,我今晚就是個啞巴,啞巴是不能說話的。”說完,馬上把嘴閉的緊緊的。
“很好,你終于聽話了。既然你願意當啞巴,最好給我做到一聲不發。如果讓我聽到你出聲,大年初一的晚上你就得在牢房裏度過了!”放開了她的手臂。
她皺着着眉頭,做了一個手勢。——沖他豎起右手的中指。
他沒懂這個手勢的意思,但他猜得出來,那絕對不是好事。
便不再理她,閃身走在前面。
因為路上有點滑,她不得不颠着碎步跟在後面。
很快便到了前院。
前院的氛圍跟“踏梅軒”可是截然不同的,到處張燈結彩,喜慶氣氛十足。
雲兮和菊秀比他們早到一步,看見舒辣辣,三個姑娘家便親昵地聚在了一處。
可不管雲兮和菊秀怎麽問話,舒辣辣都只是用手比劃,沒有發出聲音。
“哥,辣辣這是怎麽了?”不得已,雲兮只有問堂兄。
“她吃壞了嗓子,說不出話來,過幾天就好了。”他如此回答道。
舒辣辣在一旁猛烈點頭,以贊同這句話。
竺風坦冷眼旁觀,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平日裏喜歡說話噎人的小狐貍能憋到什麽時候。
不遠處的一個角落,竺雨沐和朗戰坐在那裏。
“雨沐,我們過去跟風坦兄打個招呼吧!”朗戰提議道。
竺雨沐搖搖頭,“要去你去,我可不去讨他的教訓。”
“真不懂你,怎麽跟自己的堂兄産生這麽大的隔閡。”朗戰站起身,走過去跟竺風坦寒暄。
竺雨沐仍舊沒有動窩,他把目光挪到了舒辣辣的身上。
嗯?
才兩個月沒見,這丫頭怎麽好像變了許多似的?
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喲,她那對原本并不是很大的胸脯怎麽忽然間暴漲了?
他的眼睛就跟透視儀一樣掃描着毫不知情的舒辣辣,全身粗布衣衫的她在他的眼睛裏與周圍人簡直天壤之別,完全是一個一絲不挂的裸女形象。
一時間,他開始潮熱汗出,長衫打褶處便支起了帳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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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之打翻醋壇發飙
夜宴之打翻醋壇發飙文/伊人樹
朗戰走到竺風坦身邊寒暄,順便跟他身邊站着的舒辣辣點頭致意。
她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應。
對這個人雖然沒有太大的意見,但因為他是竺雨沐的死黨,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好感,總之是親近不起來。
這時候,老爺在管家的陪伴下走進了大廳,衆人紛紛安靜下來。
緊接着,竺風坦和竺雨沐一左一右随他離開了阈。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三人才回來。
聽幾個下人議論,他們三個是到祠堂祭祖去了,這是每年除夕慣用的活動。
竺府的祭祖儀式從來不讓兩位夫人參加,至于下人,就更沒有份兒了喁。
而竺府的祠堂,據說除了竺家的爺們之外,沒有別人進去過。
那個地方也算是竺府的一個秘密所在了。
祭祖回來的竺老爺似乎有些疲倦,他徑自走到主位的位置上,“今夜是除夕夜,大家吃個團圓飯,圍坐一起守歲,都不要太過拘束了。”坐下之後,又揮了揮手。
那個招聘時曾經出現過的老管家得到了指令,開始安排衆人一一入座。
竺家的主人們都跟竺老爺坐在一桌,以他為中心點,左側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婦人,穿着素服,手拿念珠,她應該就是竺家的大夫人,竺雨沐和雲兮的娘親;老爺的右側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穿得也并不是十分豔麗,一身素雅的淡黃色衣裙,人長得也很溫婉可人,這位想來便是二夫人了;大夫人的左側是竺風坦;他身旁是朗戰;朗戰左側是竺雨沐,竺雨沐和二夫人中間夾着雲兮。
能夠跟竺家人坐在一桌守歲,想必朗戰的地位在竺府是受到認可的。
不過,他的具體身份一直是個謎。
其他随同一起到來的下人們圍坐在另一張桌旁,舒辣辣自然是跟菊秀挨着坐的。
菊秀知道她不能說話,凡事便很替她着想,對她很是照顧。
接下來的程序,便是煩人的社交禮儀,從竺老爺開始,發完賀辭之後,挨個發言講話。
因為要守歲,所以酒桌上只準備了度數較輕的黃酒。可是,用的喝酒器具卻是喝白酒用的小酒盅,而不是大號的酒杯。
這樣喝起來不僅不過瘾,而且還有種不協調的感覺。
百無聊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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