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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投降

當我再次睜開眼,我第一個看見的是烏少義放大數十倍的臉,不由得吓了一跳:“操!你幹嘛?”烏少義好像這才清醒過來,“沒事”他面不改色起身,“你是怎麽得到這張遲國地形策劃圖的?”烏少義拿起那張紙問道。

我便把我遇到小騙子的過程完完全全,一字不落地講了出來,烏少義聽得很認真,但在我講到那小騙子的聲音和身手時,我看見烏少義臉色微變,眉頭輕輕皺了起來,許久他開口:“這個人……不簡單。”

至于為什麽我聽他七七八八給我講了些,說是遲國人有些擅長巫術,有一種巫術十分出名,具有十分強大的能力,它能讓使用者的身體充滿力量,并且智力,速度和反應能力都獲得大幅度提升,這樣,那小騙子的種種能力也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但是,像這樣逆天的效力,肯定是會有強大的副作用的,被施展了這個巫術的人,都會變成小孩子,并且在巫術效力過了之後就會讓他們的年齡比之前衰老大概十歲之多。

這麽說,那小騙子的真實年齡也并非我們所見到的的那樣,之前的一切,也都是他裝出來的,一想到我可能被一個老大叔叫叔叔,我心裏就泛起了一陣惡寒。

但是當我說道我看見小騙子跳下了城樓,烏少義搖頭,說他們軍隊并沒有發現有人下來,這只能說明,那小騙子跑了,而且,他還活着。

我想出去看一下戰況,烏少義不準,沒有理由,就是不準。我猜他是擔心我的傷勢,于是便故作輕松地對他說:“老子用腳走路又不是用手走,我腿好得很,讓我出去。”我的腳的确沒事,除了兩只手被包成繭子以後,還傳來的隐隐痛楚,我全身上下,也沒有覺得哪兒有不适,出去看看戰況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後來,烏少義無奈之下,才告訴我,雙方已經暫時停戰了,敵方不知為什麽,突然撤退,現在正是休整的時候,敵軍随時都有可能卷土重來。

就在我獨自郁悶的時候有人忽然來報,要讓将軍去商讨戰事,烏少義微微點頭,但是并沒有急着去,而是看着我,我嘴角有些抽搐,提醒他道:“大将軍,大局為重,我好得很,不用你來照顧,你快點去做你自己的事兒吧。”我又不是小姑娘,受個傷就要死要活的了,不用別人照看我照樣活。

結果最後,烏少義帶着我,去了那個商讨戰事的地方,好像怕我忽然就咋地了似的,說實話,這種被“照顧”的感覺,真心不是很好。

去了之後,我發現裏面的人除了武瑀和蔣一來兩個人,我誰也不認識,那種氣氛真的超級尴尬,你能想象你一進門,就被數十道X激光掃射的感覺嗎?直到烏少義一句:“這是我們的參考軍事。”才把這些人給忽悠了過去,我坐在了武瑀身邊,那家夥特不識像地悄悄對我道:“喲,幾個月不見,就變成軍師了?話說昝軍師,你兩只都手包成繭子是個什麽情況啊?”

我氣得直翻白眼兒,拜托,我也是被強行扣上這個“軍師”帽子的好不好?但是也只能回他道:“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到時候再說,還有,你小子別拆我臺好嗎?”

随後,便展開了冗長的讨論,這讨論我也聽得七七八八,大概就是這種兵放哪兒,那種兵放哪兒的問題,從開始到現在,他們好像都沒有說“請教軍師”這之類的話,本以為我可以蒙混過關,但是,我發現我還是太天真了。

當他們正在讨論該用什麽方法困住敵人,使敵人進入包圍圈時,就立刻犯了難,那一瞬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我這個冒牌軍師身上,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烏少義,發現他也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看着我,嘴角還含着笑,那個表情,簡直讓我有一種把他揍死的沖動。

我想了一會兒,算了,豁出去了吧,反正死的都是我,于是我把在腦海裏處理的計劃雛形全部都說給了他們,大概是這麽一個意思:

讓少許士兵先制造一層薄薄的包圍圈,當然,這只是一個假象,在一定的時間,故意留露出一個包圍圈缺口敵人自然就從這個缺口出去,而這個缺口之外,我們可以設置一個更加堅固的包圍圈,把出來的敵方士兵團團圍住,一批一批,一點一點,把敵人抹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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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是我從一個電視劇裏依葫蘆畫瓢,照着搬下來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所以我心裏十分心虛。

整個房間裏的人都沉默不語,搞得我緊張得要死同不同意說句話啊,計劃不好好歹吭一聲啊。半晌,只聽到蔣一來的一聲疑問,打破了這一切:“那計劃兩個包圍圈的人,必須要有一種固定的傳遞信息方式,而這種方式,不能用喊,也不能做出太大的動作……”聽了他這話,我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對他們道:“可以用這個動作,在我們那,這是國際通用的。”“……”“放心,我們那的手勢,這邊的人都不知道的。”

我的方法并沒有直接通過,但是幾經商讨,決定還是用我提出的方案,因為除了這個,好像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方法了。

武瑀狠狠地拍了幾下我的肩,笑嘻嘻道:“沒想到你小子還有兩下子。”我聽了這話,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在一旁心虛地幹笑。

烏少義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我看得出他是在對我贊許,心裏不免飄飄然。

但是,沒想到的是,下午,我就以“軍師”這個稱號上了戰場,騎着馬在烏少義的旁邊,身後是千軍萬馬,氣勢磅礴,是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統率感。

我自然是不會騎馬的,雖然我人在馬上,但是兩只手已經被包成了兩個大繭子,拿缰繩都夠嗆,但是,就算是拿到了缰繩,也控制不來馬,因為我的手使不上力。之所以烏少義允許我騎馬,完全是因為情勢所迫,他還把我們兩個人的馬都換了,換成了對馬,這“對馬”是指兩只馬從小就在一起飼養,經過特殊訓練,兩只馬聽一個人的命令,所以,這兩只馬只聽烏少義的命令,而我的動向,都在烏少義的掌控之中。

我暗自發誓,等我手好了以後,就一定要去學馬術,我才真正領悟到,在這個時代,會騎馬就和會開車一樣重要。

看着對面的千軍萬馬,我的心裏有些發怵,只聽那邊一個大嗓子一聲令下,那些士兵就如同奔流的洪水一樣湧來,聲勢浩大,勢不可當。

烏少義手勢一揮,軍隊一部分士兵已經出去應戰,而烏少義則指揮着一大批軍隊往後退,我知道,我匆匆設下的戰局就要開始了,心裏不免打起了鼓,說實話,我不是很自信,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果有變故那該怎麽辦。

士兵們已經厮殺在了一起,混混雜雜,就像花椒和鹽巴不小心撒在了一堆,分不清哪是哪兒。烏少義第二個手勢發下,城樓上的弓箭手和炮火手早已蓄勢待發,就等着這個指令,只見天空已經布滿了用箭織成的網,成千上百,數也數不清,如同一陣暴雨,帶着炮火的威力,鋪天蓋地像那邊砸去。

只聽見成片成堆的慘叫,那邊的士兵已經帶着盾牌做擋,即使這樣,還是死的死,傷的傷,活的活,活下來的,還得繼續參戰,這時候,不能顧及同伴的離去,只能殺!殺!殺!

那邊也不是會自認栽,很快就進行了反擊,而且,領我震驚的是,他們十分大手筆,發射出來的炮都是連環擊,一排接着一排。

這樣下來,烏少義這邊的人手肯定會大大遞減烏少義咬牙,厲聲道“散!”随後,士兵們忍受着炮火的煎熬,一點一點分散開來,這樣炮火不至于造成大面積損傷。

但是,這些炮火的威力很大,打在地面,我在馬上甚至都感受到了大地的震動,我的手不能很好地握住缰繩保持平衡,幾次險些摔下馬去。

我才擡頭,驚奇地發現,那邊的我方士兵不知何時居然已經圍住了敵人,但是因為人手都集中在我們這邊,那邊很快,包圍圈就會被擊潰。

緩緩的,那個包圍圈在與我們這邊對接時,撕扯開了一條裂縫,我遠遠望見那邊有人做出了ok的手勢,這邊的士兵立馬準的拔劍,迎接那些趁着我們故意露出破綻而沖出來的敵人們。

第二次包圍,開始了。

烏少義的馬一直在我的前面,我知道這是他自行控制的距離,就算開始殺敵,他也是這樣避讓着護住我,不着痕跡,但是我還是發現了,但是我此時也沒有資格要求什麽,現在因為手的關系,我的戰鬥力基本為零,盡管有些不甘心,但是還是只能咬着牙看着,其實烏少義,你不用這麽保護我,我昝赴,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別人保護。

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邊進來的敵人漸漸變多了,即使我早已料到他們會識破我們的計,但我沒想到會這麽早,他們這種反應,明顯就是将計就計,把這邊的包圍圈注滿人,然後讓我們崩潰嗎?就像是氣球脹滿了氣體就會爆裂一樣。

現在局勢很緊,雙方幾乎都是勢均力敵的,現在,靠的,就是耗,誰耗得久,誰就勝,但是,這樣耗,對雙方來說,都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因為,這樣,雙方的損傷就太大了。

我看不見武瑀的身影,他好像在那邊做指揮,而這邊的蔣一來,殺人倒是殺得游刃有餘,看得出,他絕對是一員猛将。那些敵方士兵幾乎是碰不到我,我知道,就是因為身前這個小小的身影,他揮刀之勢很快,很淩厲,那把劍幾乎看不到形态,只有一處白光,在他的身邊游走,我又一次看見了,烏少義那種不要命的沖動。

“小心!”一聲嬌呼,在衆多士兵男人的嘶吼中顯得分外不對味,這兒怎麽會有女人的聲音!循聲望去,我看見一個小士兵擋在了蔣一來的前面,肩膀已經被敵方士兵刺穿……那個人,在保護蔣一來?

蔣一來看見了這一幕,明顯是被震驚了一下,他從馬上拉起了那人的後領,向我這邊走來,最後,他把那小士兵扔到了我的馬背上,只有一句:“看好她。”語氣中有些無奈。

我一低頭,當看清楚那個小士兵的臉時,不由吓了一大跳,這是怎麽回事,着不是社河公主嗎?她是怎麽混入這裏面來的?難道是因為蔣一來?此時,社河公主趴在馬背上,神色有些痛苦,但是她好像很高興的樣子,“我……我救了他一命,他這回,總不會拒絕我了吧……”說完,就暈了過去。

我有些感嘆,難道這就是愛的力量?這女人為了蔣一來也太瘋狂了吧……女扮男裝混入軍營就是為了……保護蔣一來?其實我很清楚,以蔣一來的能力,躲開那個攻擊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她這麽做,明顯是多此一舉了……

我的馬背上又多了一個人明顯是多了一個負擔,我的手又不能控制,這下還要照顧這位……

“別殺我!別殺我!我是來傳遞信息的!”前方一個被烏少義逮住的敵方士兵大叫起來,還沒等烏少義發話,他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說是那邊要求停止戰争,如果滿足他們一個條件,他們就立刻投降。

我有些震驚,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從難民入侵到現在這麽多年,他們等的就是這一次戰役,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投降了?

緊接着,那個小兵說出了條件:只要把昨天晚上吞下圖紙的人交出來,他們就投降,如若不然,就把這次戰争弄個魚死網破,誓死也要攻下這座城池,即使是用上千年巫術遭到詛咒,也在所不辭,勸烏少義聰明點兒,乖乖交出人來。

我聽了心裏咯噔一下,昨天晚上,吃下圖紙的人不就是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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