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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昏迷
我把那圖紙吃都吃了,還要找我幹嘛?雖然我吃的那一份不是真的,但就算是真的你們打我抓回去又能怎麽樣啊?……操!他們不會是要把我開膛破肚,取出圖紙吧。
烏少義啊,你可千萬別把我供出去了啊,我可不想被解剖啊!
“不知你們要那吞咽圖紙的人所為何事?”烏少義的語氣十分鎮定,他騎着馬緩緩踱步到我身前,不着痕跡,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那小兵的臉色立馬變得狠厲起來,但他對着烏少義,不好發作,只見他冷着臉,語氣生硬地對烏少義道:“那人打傷我國八皇子,肆意割裂我八皇子的衣裳,八皇子受辱,那人取得圖紙,商讨不成,居然一口吞下圖紙,打傷皇子,将皇子踢下城牆,其性質實屬惡劣!”
我臉上的表情繃不住了,這算怎麽回事?我什麽時候侮辱他們皇子了?就不小心割開了一個口子就讓他受辱了?什麽邏輯啊這是!冤枉人也不帶這樣的吧!我看你們根本就是借着這個理由,想把我抓去去取圖紙吧!
烏少義看着那人,不說話,我看着急得要死,操!烏少義你不至于吧!你不會就因為一個人的片面之詞就懷疑我了吧!
“這種事情在軍中也不算是什麽大事,刀劍無眼,傷人是正常的,戰鬥的過程中,就連死人也不算意外不過是區區割裂衣物而已,我認為,你們這麽做根本是另有所圖吧。”烏少義聲音不緩不急,我心中拍手叫好,但是,這句話也算是變相拒絕,如果遲國人真的豁出去了,兩個國家都弄個魚死網破怎麽辦?
那小兵似乎是被烏少義的話震了一下,也不管烏少義指在他脖子上的劍,沖着烏少義就大吼道:“你說什麽廢話?叫你趕快把人交出來,不然……”那小兵已經緩緩倒下,烏少義刺穿他喉嚨的劍已經抽出,劍上猩紅一片……但是,在那小兵倒下以後,我清楚地看見,他背上也有一支飛刀淹沒在他的背裏,血,快速地流出,浸漫了他的兵服,也不知道那小兵到底是因為烏少義的那一劍而死,還是因為這支刀而死。
“看來,烏将軍和我的想法一樣,想快點兒了結了這個不會說話又不識相的小雜兵的狗命啊。”一個聲音由遠及近,這聲音我認識!就是昨天晚上小騙子的聲音!但那個人,并不是小騙子一副五六歲的模樣,而是一個與我一般大的青年人!
烏少義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滿是戒備,那人正好看見了我,騎在馬上,對我招招手,笑了:“叔叔,原來你在這裏啊。”那笑容看上去人畜無害,我知道了,他就是小騙子,那個所謂的巫術就在昨晚到現在的這一段時間裏,解除了。
“叔叔你怎麽這樣看着我?我不過是來拿東西的而已啊。”他攤攤手,看上去十分無奈,我嘴角狂抽,這家夥是裝小孩裝上瘾了吧!但是,與此同時我又不免警惕了起來,我知道,在這張看似無害的臉之下,藏着的是一顆狠辣無比的心。
烏少義的劍擋在我之前,看着那人,緩緩道:“遲國派來潛伏的‘難民’之首,八皇子——展奕,我說的沒錯吧。”那人挑眉:“沒想到烏将軍已經猜出來了呢,不過我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他忽然笑了,笑得讓人毛骨悚然:“我要那張圖紙。”既沒有拐彎抹角,也沒有任何掩飾,他看着我,說道。
烏少義輕笑一聲:“恐怕八皇子是看錯人了吧。”他從衣物裏掏出一樣物品,我一看,居然真的是那張圖紙,烏少義沒有一絲猶豫:“這東西,我留着也沒用,拿去吧。”随即松手,不知道烏少義是故意的還是怎麽的,那張紙居然一飄一飄,飄到了那個展奕的馬蹄下。
那展奕看着地上,又看看烏少義,若有所思,輕笑一聲,把手裏的劍往下一掃,那張紙就好像是聽到了他的指令,直直地落在展奕的手心:“我方必定遵守承諾,立即撤兵。”他看了看我和烏少義二人:“小哥哥,叔叔,我們還會再見的。”說着,調轉馬頭,走時沒有一絲猶豫,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潇灑。
遲國果然撤兵只用了一天的時間,無論是‘難民’還是士兵都走得一個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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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幾處人家都無處安頓,他們的房屋已被燒得焦黑,有的人家甚至沒了親人,他們哭了,哭聲幾夜不絕耳,但是我們沒有辦法,果然,戰争只能帶來災難。
我的傷也很重,倒真的像成了半殘疾人似的,處處要人料理。
那張圖紙我從烏少義口中得知是遲國的軍事基地資料總彙,十分重要,有了它,基本上就是掌握了遲國的軍事機密,就我問烏少義為什麽那麽果斷地把那張圖紙給那個展奕,烏少義說,給了他,他就知道我看過,回去後必定會改,不給他,他就會把你抓走,還會知道我看過,所以回去還是會改,既然怎樣都要改,還不如直接給他算了。
讓我覺得有趣的是,那個女扮男裝混入軍營的社河公主,這幾天她幾乎是天天追着蔣一來跑,我從來沒見過那個女生會這麽熱切地繞着一個男人跑,就算是在現代,我也沒見過這麽生猛的姑娘。
而蔣一來倒是不為所動,任那社河公主主在他身邊鬧個不停,他也視而不見,我暗自感嘆,這麽好一姑娘,長得還這麽漂亮,蔣一來為什麽就不要呢?這種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武瑀便對蔣一來說:“你以後不當将軍,幹脆當個和尚好了,反正你又不挂記誰,六根特淨,不當和尚真是可惜了。”我本以為武瑀的話會被蔣一來當做惡作劇或是玩笑,但是,沒想到的是,蔣一來低着頭,思考了老久,擡頭,對武瑀道:“這是個好主意,武瑀,謝謝。”
沒想到這次對話不知道被誰聽去了,居然漸漸傳開了,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傳成了“蔣将軍被社河公主逼得想出家了”随後,便漸漸傳到了社河公主的耳朵裏,她當天找到了蔣一來,對着一無所知的蔣一來發了一大堆脾氣,還說你別後悔,而後就轉身而去。
我也當看了場戲,踏出蔣一來他家的大門,卻看見社河公主站在不遠處,看着門,看見有人出來,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但當她看見那人是我,便又轉過身站在蔣一來家門前,不動。
我猜她是在等蔣一來來追她,或者是挽留他,但是,我知道,蔣一來不會,暗嘆惋惜,便又回到烏少義的将軍府去了。
幾天後,社河公主又幹出了一件大事,真正的大事。
她舉辦了據說是羅勳國有史以來最盛大的一場比武招親,我和烏少義都拿到了請帖,去的當天,還碰到了武瑀,但是,就是沒有找到蔣一來。
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真正的比武招親,即使在電視上看到過幾次,但是當我看見了這社河公主的比武招親時,我頓時覺得我在電視上見到的,都是渣渣。
這比武擂臺上,幾乎是被紅绫布滿,那種绫羅的料子,還有質量,都是分外珍貴的。有一座樓臺,上面只有一個位置,毋庸置疑,那就是勇士們比武時,公主所坐的地方,高,真的很高,但是最頂端的繡球卻高高地懸在上面。由五條紅绫做支撐,綁在四周的房梁上,五條紅绫的中心,就是那繡球,同時,也說明着,主角是誰。
社河公主此時,穿着嫁妝,高高地站在樓臺之上,看着下面,美如萬物,風起,她薄薄的衣擺舞動起來,就像是一團豔烈的火,這是我見過她打扮得,最美的一次,都說女兒此生最大的願望是上婚紗,但是,我卻覺得,這如火的嫁衣,比婚紗還美。
開始了,比武招親開始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比武,是的,即使臺上的公主美到迷人心竅,但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她這身嫁妝,是為誰而穿。
我看見上方,社河公主的眼睛一直在下面流連着,我知道她在找誰,我們都知道她在找誰,但是,那個人,他今天沒來。
無一人說話,但是也無一人離去,這場比武招親也并沒有我電視上看到的那麽熱鬧,社河公主在等,等一個叫蔣一來的人,我們也在等,陪着她,等這場奇怪的愛情。
最後,這場鬧劇終了,這比武招親,也無一人參加,我們陪着她等了一個下午,還是什麽也沒等到。
我們都知道在、社河公主這是在自導自演,但是,我們也親眼看着她演着,這場有些可笑的悲劇。
社河沒哭,她只是說,她習慣了。多好的女孩兒,為什麽蔣一來偏偏不要呢?
可當我們,去質問蔣一來時,換來的,卻是一個疑惑不解的眼神,原來,社河沒有把請帖發給他。
我猜,社河公主是希望,蔣一來能像大俠一樣,闖入比武場,把她給擄走,可是,兩個主角都未能做到。社河……我總覺得,她有些矯情,但是,我也知道,她是真心喜歡蔣一來的,不,不是喜歡,是愛。
時間推移,我不知道是怎的,我的身體和之前相比,有一些不一樣了。
我發現,我每次蹲下起來時,都會又短時間的眼盲,這是正常事,但是,我發現,我眼盲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候甚至會一個趔趄差點倒下去。
烏少義發覺到了我的不對,我擺擺手,說沒事,這是正常事,沒必要勞煩人家,說不定過幾天就好了,我當時這樣想。
可當我一天,眼盲之後,真正倒下時,我才意識到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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