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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小師妹

今天還真是喜聞樂見，聽說居然有一家子姑娘家給武瑀提親了，那家二小姐看武瑀雖然是不通人氣了一些，但看他老實，家境也不錯，自己也老大不小了才去跟武瑀這個愣頭青提親的，這武瑀倒好，一口給人家拒絕了。

我聽着覺得好笑，武瑀現在二十出頭，在現代還算是年紀輕輕，結婚确實早了些，但是在這個時代，二十幾歲确實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年紀了，想人家皇上（先皇），在烏少義十二歲的時候就準備讓人家娶自己的女兒，武瑀這年紀好像的确是該結婚了，但是好不容易送上來的一門親事，就被他一個不字給否決了，想想應該是有什麽淵源，于是，我抱着為自己兄弟的未來着想的念頭，踏上了去武瑀他家的路。

這武瑀他家我也去過幾次，找了一會兒可算是找到了，正準備推門而入，只聽“嘭”的一聲，門被打開了，是一個長得有些肥碩的中年婦女，臉上抹了厚厚的粉，嘴角一顆大黑痣，此時正歪着嘴皮子叽裏咕嚕正說着什麽，看見我正橫在她的面前，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看什麽看？沒見過美人啊”說完，就繞過我，罵罵咧咧地走遠了。

我看她那架式，就大概猜出她是個媒婆，跟武瑀說親事不成，就把氣撒在了我的身上，我搖頭，嘆氣，進入了武瑀家的大門。

一進門，武瑀身上發出的怨氣就籠罩在了我的身上，他黑着臉，一見是我，明顯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那瘋婆子又來了……原來是你，來坐吧。”

我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劈頭就問：“聽說你把人家姑娘的美意給據了？”

武瑀擺擺手，臉上滿是無奈：“你可別提了，我是絕對不會娶那袁家二小姐的！”

我聳聳肩：“娶不娶随你，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可不能再這麽耗下去了。”

武瑀瞥了我一眼，哼了一聲道；“我看你也年輕不到哪裏去吧。”我當然知道他是在說我年紀也不小，沒資格說他，也懶得跟他解釋，只是道：“我可跟你不一樣。”

武瑀驚訝地看了我一眼，道：“沒想到，你已經娶妻了，我要跟小将軍說去……”說完，就做勢準備出名，我攔下他道：“你可別亂說，我可沒有娶親啊，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麽這麽執着不娶那袁家二小姐……難不成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我本來是開開玩笑，試探試探武瑀，可沒想到他聽了我這話，立刻變了表情，還有些臉紅，我見他這樣，不壞好意道：“哦，看來我說的是真的，說，是哪家姑娘把我兄弟的魂兒勾走了啊？”

武瑀聽我這話，立刻得意起來，對我拍胸脯道：“我武瑀看上的姑娘，那覺得是天下第一美人，她與我從小就相好，她告訴我她長大後一定會嫁給我！”一臉陶醉，好像得到了莫大獎勵的小孩子。

“那……”我一邊看着他的臉色一邊試探道：“你的老相好現在在哪兒啊叫啥？我看我人不認識。”

武瑀聽了，立刻洩了氣：“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我……現在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我啐了他一口，“還說自己喜歡人家，要娶人家，合着你連人家的名字都記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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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瑀急了，連忙解釋：”但是我的心了只有她的！絕對沒有二心！”那樣子，就像是在怕別人不相信他的誠意，我倒是沒想到他會對他這個意中人這麽癡心。

“沒想到你還是個癡情種。”我道，只是沒想到，這句話，立刻打開了武瑀的筏門，他的話就就像是忽然被放出的洪水，猛地噴洩了出來。

我聽他的敘述，知道了武瑀的意中人原來是他的小師妹，武瑀和他一起在一個練武世家習武，他的小師妹十分乖巧可愛，跟武瑀兩小無猜，感情忒好，兩個小孩子在那段時間，一起做了很多事情，比如說……一起搗蜂窩、一起去捉弄鄰居家的小狗、一起去捏毛毛蟲……（聽到這裏，我很懷疑他的小師妹其實就是個女漢子，跟乖巧可愛這個詞彙根本沒有半毛錢關系）武瑀許下誓言，說長大後一定要娶她，那小師妹也很高興，就說，等她長大以後一定只喜歡武瑀一個人，然後，倆人的關系就這麽确定了……

但是，有一天，武瑀的小師妹卻不聲不響地離開了，只留給了武瑀一對腳環。

武瑀說到這裏，有些喪氣，把褲子撩起一看，我看到了一對銀環，這對銀環對于武瑀來說明顯小了不少，套在武瑀的腳踝上，都被骨骼弄得有些變形，而且，已經不能拿下，看得出，武瑀對他的小師妹及其上心，但是，我又猜想，他的小師妹可能已經把他忘了，或者是找到了其他人，嫁了。

當我把我心裏想的告訴了他，他明顯很生氣，還掄起棍子準備打我，但是，他掄到一半，又把棍子放下了，他說：“其實我也想過，但是，我不願意相信，我也不想再娶其他人，再說，如果她也在等我呢”我拍拍他的肩，告訴他：“你應該去找她，這樣就有結果了，無論是好是壞，對你們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武瑀搖頭，“我也找過，通過師傅，找到了她所生活的那個山村，但是，在我去時，那個村子已經被洪水淹沒了，我看見的，不過是一片波瀾而已，哪有什麽人在？”

我很少見武瑀心情這麽低落，不同于這次見到我後絕望的憤怒，那種低落，是來自心裏的無力。

對于他的心情，我也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武瑀嘆了口氣，搖頭，對我吼道：“”兄弟，來陪我喝酒！”

我們一起喝了酒，一杯又一杯，就的濃度不高，可以多喝，在我們二人都喝得暈乎乎的十分，武瑀開始說起了胡話，他說，他這個人，就是專情，除了他的小師妹，他這輩子，就沒有喜歡過其他人，他還說，他的士兵曾經笑過他，說他沒有女人要，不會吃喝做樂，但是，他認為，這些都是屁話，他說，他這輩子，只喜歡他小師妹一個，就足夠了。

喝完酒，當我把武瑀安頓好以後，天已經臨近黃昏，我腦袋暈乎乎的，走在路上，有些看不清前路，我甩甩腦袋，隐隐約約看見前方不遠處蹲了個人，我眯着眼睛去看他也看不清楚，算了，管那些個鳥人幹什麽，老子現在，只想回到家去，不對，是回到烏少義家去，倒在床上，好好睡上一大覺。

我正從那人身邊經過，那人躲了躲，看來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乞丐，我這樣想着，正準備過去，那人卻忽然抓住我的衣袖，我怎麽甩也甩不開。

“喂，兄弟，幹什麽！我正要回家，你拉我幹什麽”我邊扯着袖子，邊說道，但那人并不聽我的話，反而扯得更緊了。

“你……你……你是怎麽得到千年木的！”那人說話時情緒有些激動，我都被他可怕的神情吓得酒醒了一半，但在我聽清他的話時，我立刻明白了他的目的，就是我腰間的千年木！

一股厭惡之感頓生，早聽武瑀說這些賭徒搶路過行人的財物，看來果然不假，我一把扯掉那人拉扯我衣袖的手，轉頭就準備走。

“你，你別走！那是我的千年木！是我娘留給香兒的！怎麽會在你這裏！拿來！給我拿來！”說完，就撲過來做勢要搶，我被他的話吓得一愣一愣的，就在我完全沉浸在他的話語中還沒反映過來之際，他就已經把我撲了個正着，我一手，他就一下子扯住我腰間的千年木，一發力，繩子被掙脫，那人轉身就跑。

我起身連忙去追，那人不會是香兒的哥哥吧……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心心念念的哥哥，那個把她抛棄，又找人搶劫的自己妹妹的哥哥！

那個人渣！我加緊了步子，香兒的哥哥體力明顯不如我，但就在我伸手快拽住他的衣領時，他忽然回頭，手一揚，一團粉末正好撒在我的臉上，進入了我的眼睛，辣，很辣，辣得我眼睛疼痛得好像快被撕開一樣，他媽的！

我怒睜着眼，看見那人的身影越跑越遠，不行，香兒的哥哥是個賭徒，把千年木給他只會變成嘩嘩的鈔票，然後送入賭莊！

我忍着痛，向他逃跑的方向快速奔去，只感覺得到，我撞上了很多人，他們很不滿，但我無暇顧及這些。

我睜大眼睛，努力探尋那人的身影，眼睛傳來的劇痛讓我近乎抓狂，終于，我看見了，看見了那人逃如一個巷子裏，當我過去時，他正撐着牆壁，喘着粗氣。

我閉着一只眼睛，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轉頭之際，我一拳打了過去，打得他幾乎是被拍在了牆上，抓住他的衣領，“東西拿來！”我幾乎是吼着對他道，他有什麽資格得到香兒的東西？有什麽資格說這東西是他的？難道他的心是被狗吃了嗎害死了妹妹，現在連死去妹妹的東西都要搶！

“你……”“我什麽啊這東西是香兒給我的！你死去的妹妹，香兒，給我的，被你害死的妹妹，香兒，給我的！”我吼着，換來的是他措愕中夾雜這驚恐的目光，一把奪過東西，放開他，我走了，想到香兒對她哥哥的執着，的的心裏一陣痛。

回去以後，烏少義見到我這副模樣，很是震驚，他的靠近讓我覺得心安，順勢倒在他的肩上，我告訴他：“今天……我見到香兒的哥哥了。”

烏少義饞着我，輕聲道：“別說話。”說着就往我的房間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