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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衙門
眼睛疼得我想撓牆,烏少義把我扶進房,告訴我,我的眼睛周圍有很多粉末,等會兒可能會有些疼,要我堅持住。
我點頭,但随後敷在我眼睛上的物體還是讓我忍不住哼出了聲,烏少義緊緊壓制住我,安撫,才讓我漸漸冷靜下來,但還是抑制不住疼痛的延伸,我不會是要瞎了吧……有一瞬間,我這麽想。
随後是一陣冰涼,大概是濕帕吧,我閉着眼睛,疼痛感還在,但是已經不如之前那樣猛烈了,烏少義的鼻息在我的眼睛處流連,我感覺得到他很小心地在為我擦拭,但是,這樣的距離未免也太近了吧……
“喂……”我悶悶出聲,“別動。”烏少義的口氣帶有命令的意味,我想想也就算了,都是大男人,尴尬個啥?
“昝赴,你中招之後應該馬上回來,現在情況有些嚴重。”我聽得出烏少義語氣的凝重,“但我總不能讓那人把千年木搶了去吧”,我對烏少義認真道,烏少義嘆氣:“以後可以搶回來。”
“……”
“走,去敷藥。”烏少義把我攙起,我閉着眼睛,任他把我往哪兒弄,當他把一團黏乎乎的東西往我眼睛上抹時,我問他:“你怎麽連這都會啊。”
烏少義一邊抹着,一邊回答道:“在軍營中必須會一些基本的療傷法,可以自救。”我哦一聲示意我明白,然後便靜靜地等他敷完。
直到我感覺到我眼睛上糊上了厚厚一層黏乎乎的物體,烏少義才告知我好了說是明天就可以睜開眼睛了。
當他再次把我攙扶回房時,他說了一句話,他說:“昝赴,你變輕了。”我不敢相信,因為這幾天我吃香的喝辣的,整天大魚大肉的搞起,伺候着,怎麽可能變瘦變輕呢我還擔心我變胖呢,“不是吧,我生活過得這麽好,怎麽可能變瘦呢?”
烏少義搖頭:“我不是說你變瘦,我是說你變輕了。”表情極為認真,我卻被搞得找不着北,着什麽跟什麽啊……
晚上,烏少義以照看病人為由,和我睡在一起,我真的很怕那天的事情再上演一次,但是我又不好說出口,烏少義晚上也沒什麽多餘的動作,只是抱着我,對此我已經習慣了,再說,烏少義皮膚的觸感實在舒服,我感覺也不錯。
他的身體緊貼着我的背,滑滑的,又帶着暖意,我轉身,眼睛還不能睜開,也不知道烏少義是不是醒着的,只覺得他的呼吸平穩而又有力,應該是睡着了吧……
“烏少義?”“……嗯?”我聽見烏少義的回應,看來還還沒睡着,“那啥……我想去茅房……”這話題實在是太尴尬,但是我又不得不請求配合。
烏少義起身,把我拉起來,拉着我直奔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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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在急于看不見帶子,解不開褲子的時候,烏少義向我伸出了援手,我卻被搞得很尴尬,完全不知道烏少義人在哪兒,搞得我半天尿不出來,“烏少義,你在哪兒?”我問他,“在外面。”他答道,聽聲音,好像的确是來自外面,我暗自松了口氣,在我解決完畢之跡,一只手忽然按住了我的老二,我被吓得一個激靈,轉頭破口大罵:“烏少義你他媽有病是吧”
烏少義動作頓了頓,把我的褲子撈起:“我幫你穿。”聲音低低的,我覺得奇怪,這小子不是雄性荷爾蒙分泌過多,發情了吧……
嘆了口氣,我暗自決定找個時間必須得跟烏少義好好談談,順便幫他普及一下知識,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都得跟他說一下,要不到時候就亂套了……
回去以後,烏少義沒有再抱着我睡,我松了口氣,轉過身,又繼續與周公下棋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正在烏少義剛剛才把我眼睛上的藥草撥掉,我剛剛重見天日的時候,一大批人馬忽然闖入将軍府,他們都手持着武器,為首的拿着長刀,那架式,像極了入宅搶人錢財的土匪,但是他的都清一色穿的是官兵服,看來是官府派來的。
那些人對烏少義倒是挺恭敬,一進門,見着烏少義就抱拳道:“烏将軍,爾等此次闖入實屬無禮,但我們怕把犯人驚動,所以并沒有實現禀報将軍,還望将軍海涵,來吧!你說的人在哪裏?”那官兵頭子大手一揮,
從那些人中央走出一個唯唯諾諾的青年人,我眯起眼睛一看,擦!那不是香兒的哥哥是誰?
他眼睛東盯西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那官兵叫了他很多次他才回過神來,目光開始在屋內幾個人之間回旋,我依稀猜到他是來找我的,但當他真的把手指向我時,我心中的無名火還是“騰”地冒了出來。
“你說,我犯啥事兒了?啊”我不就是打了他一拳嗎?他就給我報官了?
“哼,還說,你殺了我妹妹香兒,倒反過來問起我來了?”那人的臉上好像是極為憤怒,但是我卻被他這話劈得外焦裏嫩……我?我殺了香兒?
“把人帶走!”那官兵頭子不由分說,就揮手示意,讓官兵把我架起,“慢着。”烏少義開口:“可否告訴我這是怎麽一回事?”
那官兵頭子向烏少義抱了抱拳,道:“今天一大早這人擊鼓鳴怨,說是有人殺了他的妹妹,并且搶奪其身上的千年木,烏将軍還請放心,若是真有何蹊跷,我們必定會還你親屬一個公道。”說完,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看得出,那是不信任的表情,我心裏知道,他們把我當一個混入羅勳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
烏少義起身,我知道他想幹什麽,橫手攔住了他,“我跟他們走。”我道,我就不信了,難道那人還真能把直的說成彎的,正的說成反的。
烏少義看了我一眼,我對他做出一副輕松的表情,對那官兵說道:”走吧。”那官兵斜眼看了看我,轉頭,把原先準備的捆綁犯人的鐵鏈收了回去,對前方道:“走吧。”
香兒的哥哥看了我一眼,事先走在前面,臉上居然沒有一絲愧疚,我不禁感到納悶兒,在那個夢中,我看得出香兒的哥哥對香兒的愧疚,也知道他應該是情勢所逼不得已才抛棄香兒的,本質應該并不壞,但是為什麽,從這個人身上,我并沒有看見像那時一樣,來自于香兒哥哥身上的氣質,難道是因為他的心早已經變質了嗎
街上行人的目光如刀尖一般刺來,這種感覺并不好受,此時,我感覺我就像是一只在動物園籠子裏供人觀賞的動物。
當我看見衙門牌扁上“公正清廉”四個大字的時候,我忽然有了安全感,我認為,這個嚴肅的公堂,不會讓一個無辜的人入獄。
審案的人是個發福的中年人,約摸四十多歲,坐在那縣太爺的椅子上就像是一灘肥油,官府發放的錢砸在這些個人身上,把他們養成了這副德行,我看他這樣兒就覺得諷刺,我居然剛剛還巴望着靠他翻案,還是得靠自己!
“草民馮吉,叩見縣太爺!”那人當下來了個下馬趴,我現在才明白五體投地究竟是個什麽樣子,也才知道,原來他叫馮吉。
只見那縣太爺懶懶地“嗯”了一聲,随即把目光轉向我,一副“賤人,還不跪舔”的高姿态。
“在下昝赴。”我抱拳,也不下跪,我可沒忘了烏家的特權,要我和這種人下跪?我可不幹。
那縣太爺見我這副态度,正準備拍案而起,以挽回他的面子,我已經準備好了說辭,這樣給他來個下馬威。
但就在這時,一個人拉住了他的衣袖,附在他耳邊輕聲說着什麽,一面又用餘光不停地瞄着我,當我看見那縣太爺看我的眼神充滿了不懷好意的笑意,我就知道,我的好日子在等着我呢。
“馮吉,你說吧,這人犯了什麽事兒?”那縣太爺睨着眼睛,對那馮吉道。
“這人殺了我妹妹,還一并将我妹妹身上僅有的財物給躲走了!”那馮吉一邊對縣太爺點頭哈腰,一邊說道。
“是什麽財物?”縣太爺搓撚着手指,一邊問馮吉道。
那馮吉倒是立刻聽出了縣太爺這話的意思,立刻點頭道:“縣太爺,這財務乃惜世珍品啊!此物名為千年木,人死以後,可以讓其屍體千年不化,用給活人,可以永葆青春!”吹得倒是神乎其神,我暗自瞥了一眼自己腰間的小木頭,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作用?
香兒的屍體不化倒是真的,但是着活人用了永葆青春就太扯了吧!
難不成我用了過後還真能不老了?這馮吉吹牛不打草稿啊!這樣的話誰會信啊!
那縣太爺瞥了馮吉一眼,馮吉立刻見風使舵:“如……如若大人不嫌棄,我就把這千年木送給大人,只要大人能替我妹妹伸怨,這千年木,小的就留給大人了!”我聽他這話,覺得有些搞笑,這千年木現在分明在我這兒,他怎麽說得好像是他的東西了一樣?送給縣太爺?呵呵,這麽着急去巴結人家了自己心裏血流得嘩嘩的吧!
“你,說!”那縣太爺指了指我,我應聲答道:“大人,可否請這馮吉拿出我殺他妹妹的證據來?”
那馮吉一聽就急了,指着我就大吼道:“還需要什麽證據?他腰間的千年木,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我心裏一塞,糟了,我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嗎這千年木的來歷我怎麽說?香兒送我的?死去的香兒送我的?說出來鬼信啊!剛剛只圖嘴快,怎麽着就把這給忘了呢?
“話也不能這麽說,千年木這東西雖說是稀有,但是總不可能只有這一塊吧,你倒是說說,為什麽你就這麽肯定我的這一塊,就是你妹妹的那一塊呢”我急中生智,連忙辯解道。
馮吉一聽就急了,對着縣太爺就說開了:“這……這千年木是我從山上采來!雖說是市面上也有,但是,我這塊這麽大的,絕對是無雙的!”話語有些急促,好像是在努力證明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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