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婚禮
第二天就是佩蒂的婚禮。
雖然她說要為王景山推遲舉行時間, 但這場婚禮已經從三個月前就開始籌備,耗資巨大,幾乎邀請了安格拉帝國大半的名流貴族, 他不同意。
“我明天還等着參加。”王景山說着從床上下來, 攤開手示意自己已恢複了健康。
“可是你還懷着孕……”佩蒂一臉不贊同。
王景山:“你不也懷着嗎?”
這下佩蒂啞口無言了。
他們對視,不像是前男女友, 反而頗有點難兄難弟的感覺。
佩蒂拍了拍他的肩膀, 喜形于色:“景山,以後我們就是革命戰友了, 說不定還能在同一個病房裏生孩子呢!”
王景山:“……”謝謝了,他并不是很想。
以前想着隐瞞懷孕,現在他得隐瞞自己懷上的是章魚孩子。
考慮到諾斯克晚上要睡在浴缸裏, 王景山下午便辦理了出院手續, 回酒店。
繁華的帝都街景快速掠過,陰霾的天空籠罩在層層烏雲之下,林立的高樓大廈被濃霧籠罩。
路上,諾斯克出離得安靜。
它側頭望向車窗外的風景,流動的光影打在白皙臉頰上明滅錯落。
王景山抿了抿薄唇, 猶豫了好久說:“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我朋友…他們不會真的傷害你。他們只是在開玩笑。”
諾斯克:“嗯,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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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諾斯克表現得與往常沒什麽差別, 但王景山感覺它可能有點被吓到了。記得不知道在哪本章魚飼養手冊上看到過, 章魚很膽小。
下車時他特意在商店買了一包糖果, 一包小魚幹。
他牽着它的手走進電梯。電梯門叮咚一聲打開,他們又走向樓道。
等到無人的地方, 王景山轉頭看他, 認真道歉道:“對不起。”
“嗯?”諾斯克困惑地眨了眨眼。
王景山胸口悶悶的, 像被陰天烏雲籠罩,彙集水汽很快就會下一場雨。
也許是孕期的情緒本就敏感。
心酸、恨自己沒用……種種複雜的情緒紛紛湧上心頭。
“對不起。”他再次道:“我暫時還不能在他們面前承認你是我男友。”
要是被他們知道諾斯克其實是一只章魚,事态會變得更加嚴重。
“為什麽,要告訴他們?”諾斯克不解,“戀愛是我們自己的事情。”
“的确。”王景山點點頭。走到房間門口,他刷房卡,牽着諾斯克進去的同時,便把人壓在門板上親了一口。看着那玫瑰色的唇瓣染上水潤嫣紅,他心裏仿佛有什麽東西蠢蠢欲動,想破殼而出。
“但你知道人類為什麽要結婚嗎?”他說。
諾斯克搖了搖頭,臉頰微紅,整只魚還沉浸在剛才那一吻的餘韻中。
王景山說:“因為真正熱烈、轟轟烈烈的喜歡需要宣告全世界。所以我們會舉行婚禮,在神的面前宣誓,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在八方來客、父母的見證下,交換真心。”
諾斯克若有所思,“所以佩蒂和她的未婚夫就是這樣的喜歡嗎?”
“差不多。”王景山道。
諾斯克問:“那我們以後,也會舉行婚禮嗎?”
王景山:“也許吧。”
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
諾斯克卻越說越興奮,“等将來我們舉行婚禮,我也要叫我的朋友來參加。”
王景山新奇道:“你還有朋友?”他一直以為它就是一只大章魚孤零零地生活在深海裏。
“有呀。”諾斯克笑着說:“人魚。它們是一個龐大的家族,數量有很多。還有水母、鯨魚……唔,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還活着。”
王景山:“這世上還有人魚?”
諾斯克:“是的,他們就住在我家附近,是我的鄰居。”
當然它現在還不知道人魚族現在已經集體搬家了。
王景山:“好神奇。”
在認識諾斯克以後,他愈發覺得這個世界,遠比人類想象中要大得多。
想起那些神話傳說,他忍不住又問:“聽說人魚唱歌很好聽?”
“還好吧。”諾斯克說,“沒有唱片機好聽。唱片機可以唱很多不同的歌。”
王景山輕笑。它真可愛。
“對了。”諾斯克翻出一張昨天典當鋪店員贈送的唱片,放進唱片機裏說:“這首歌,就是人魚唱的。”
熟悉的旋律響起。
王景山越聽表情越吃驚,這不是幾年前火遍安格拉帝國的著名歌星派·阿爾文嗎?
聽說他在一年前憑借美妙出衆的歌聲和雌雄莫辨的長相成為了國王男寵,從此退出樂壇隐居皇宮。
這樣家喻戶曉的人物,竟然是人魚?
“真的嗎?”他喃喃道:“阿德勒以前就是他的忠實粉絲。”
諾斯克:“真的。它以前小時候迷路誤入過我家。”
王景山忙問:“然後呢?你們認識?”
“沒有。”諾斯克莫名看了他一眼,說:“我把它趕出去了。”
王景山:“……”
他好像能猜到。諾斯克平常還挺孤僻的。
他想起什麽,手伸進褲兜裏摸索了一陣,掏出卡牌。
這張卡牌十分神奇。哪怕他哪天忘記帶了,次日又會自動出現。
【01人外簡介】
人外姓名:諾斯克
學名:太平洋巨型章魚
狀态:熱戀期
可食用,體力恢複+1,敏捷+1,章魚寶寶+N
危險性:低,善良可愛的章魚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類[如果你妄圖染指它的雌性,另當別論(◣д◢)]
注意事項:它性格孤僻,喜獨居、有收集癖(各種破爛瓶罐器皿),食量巨大。-是愛鑽器皿的吃貨一枚吖
攻略難度:較低
目前攻略進度:1/3
ps:期待玩家早日通關。闖關成功可随機獲寶盒掉落。
“你在看什麽?”諾斯克湊過頭。
王景山把卡牌遞給它,說:“這就是我之前說的攻略游戲。”
“什麽都沒有啊。”在諾斯克的視野裏,他的手掌空無一物。
王景山這才意識到,這張卡牌是真的只有自己能看到。
哪怕諾斯克也不行。
“沒什麽。”他若無其事地收起卡牌。
可以随時偷偷觀察對象的狀态,這種好東西,當然要留着自己用啦。
作為安格拉帝國最龐大的人口城市——帝都地處內陸,但也有着一條運河與四通八達的海運交通線路交彙。佩蒂這次婚禮就是在運河上舉行。
她出動了家中最大的游艇,打算辦一次浪漫游艇Party。
上午十點,博克法爾港。
各式各樣華貴的汽車将港口擠得水洩不通,以至于出動了大批軍隊來維持秩序。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來自全帝國各地的貴族們彙聚此地
但即便是見慣富貴的當地名門望族,在見到這艘龐然大物時也忍不住發出驚嘆。
現場人聲鼎沸,樂隊熱情地演奏吉他。
甲板上鋪滿了鮮花、彩帶與藍粉色氣球。
巨大、奢華、氣派……這簡直是一艘夢與幻交織的船。
碼頭上的人們交頭接耳,羨慕着這場貴族小姐與少爺的世紀婚禮。
“它有我三分之一身體那麽大。”諾斯克仰頭望着這艘船。
王景山:“你本體有這麽大嗎?”
“有!”諾斯克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王景山嘴角勾起,又rua了幾下它的頭。
他牽着它的手順着臺階跟在人群後緩緩移動登上游艇。
距離他們不遠的阿德勒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在心裏犯嘀咕:一起洗澡就算了。王景山怎麽還跟遠房表弟十指相扣牽手?也不嫌膩歪。
婚禮要等下午才正式開始。
佩蒂在二樓船艙的化妝室內梳洗打扮,而她的未婚夫,帝國最炙手可熱的羅氏家族公子,龐大富西海運集團的唯一繼承人,羅卡爾,也正在另一個房間忐忑地等待迎娶新妻。他們的結合對帝國上流社會而言,不失為一段強強聯手的佳話。
在此期間,賓客們可以自由在游艇上活動。船上有提供豐盛的自助餐,以及海釣、臺球、歌廳、馬牌等各項娛樂設施。王景山帶着諾斯克直奔自助餐廳,他總覺得這兩天它沒怎麽吃飽。
推開厚重的大門,身着燕尾服的侍者躬身歡迎。內部金碧輝煌的大廳,琳琅滿目的食物,讓諾斯克都不禁張大了嘴巴——不怪它,它确實沒見過什麽世面。
一旁的阿德勒注意到“他”的神情,心中更奇怪了。假如“他”真是王景山的表弟,出生于這般古老神秘的東方貴族世家,不應該看到一間精美的餐廳就如此失态。
“你想吃點什麽?金槍魚刺身,還是鲑魚拼盤?”王景山拿了餐盤與夾子,回頭征詢它。
諾斯克小心翼翼:“我,我可以都要嗎?”
“當然。”王景山笑着給它夾了一大盤。
諾斯克很開心地吃了起來。雖然它吃飯會吧唧嘴,但配上那張漂亮的臉,卻無法令任何人心生厭惡。只會覺得可愛。
起碼此刻,王景山就感到自己的心像巧克力般在熱爐中狠狠融化。
王景山這副态度又讓阿德勒遲疑。
他可從未見過冷面直男的王警官這麽照顧人。說實話,如果不是親戚……做不到這一步吧。
“呦,這不是王大少爺嘛。”尖利男聲吸引了人們的注意。
一名身着黑色西服,頭戴高禮帽的卷發男人,看着他們,面帶嘲笑之色:“您不是被流放到了偏遠的亞科斯山村海島?今天怎麽有空進城來了。”
諾斯克皺起眉。
這個人類的語氣,讓它很不舒服。
人群這才注意到王景山,以及他身旁那名有着絕美姿色的青年。
竊竊私語聲很快像蚊蟲扇動翅膀在周圍響起。
“聽說那是王家嫡系的大少爺!”
“天啊,就是那名被流放的警官?聽說他是佩蒂的前未婚夫!”
“好家夥,他怎麽敢來的?不怕羅少爺把他趕出去麽。”
“他旁邊那名青年是誰?噢,上帝!!我的心。我承認我的心被那個青年的美貌奪走了……”
“抱歉,讓一讓。”王景山只是端着盤子從卷發男身邊路過,去夾取了後面自助臺上的魚子醬淋在羊角面包上。諾斯克很愛吃這個。
許是王景山平靜的态度惹惱了卷發男。他冷笑一聲,“王少爺如今已經窮到要蹭自助餐了嗎?”
王景山忙活着夾菜,依舊沒理他。
卷發男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哼着悻悻退到另一邊。他自诩貴族風度,懶得再與王景山這種落魄平民一般計較。
“他是誰?”諾斯克側頭問阿德勒。
阿德勒說:“某個小貴族家的兒子吧,他喜歡男人,以前讨好過景山。還跑去警署送花,結果被景山打了。”
居然膽敢給它的雌性送花!!諾斯克出離憤怒了。
它目光陰森地掠過卷發男,心中已經想好了對方掉進海洋中的一百種死法。
不過這道視線落在卷發男眼中,卻令他心髒怦怦直跳。
這麽高質量的美男子,還是黑發紅眸,世間少見。
王景山怎麽會和這般高貴的人兒認識?
卷發男幾次舉起香槟杯想上前搭讪,但都因為王景山圍繞在那名青年身側而失敗。
他只好咬牙,狠狠瞪了王景山一眼!
“王警官,要加入我們去船尾釣魚嗎?”這時,道森家族胖胖的世子上前邀請道。
王景山愣了一下,扭頭問諾斯克:“你想去嗎?”
正埋頭幹飯的諾斯克聞聲看了看四周,一口答應道:“好啊。”
王景山跟道森家族的人不熟,只依稀記得對方曾是羅卡爾的跟班。
他多少能猜到小道森盛情邀請自己大概是為了看他的笑話。
在內陸省會城市,尤其是帝都,價格昂貴的船尾手釣自古以來都是屬于貴族的一項運動。
大部分人都知道,從小在軍校長大的王家少爺對這些娛樂玩耍一竅不通。
但王景山還是同意去,是因為他感覺自己釣魚天賦不錯。
其次,這些貴族少爺們在釣魚時往往會下重賭注,比誰釣的魚大。
說不定他能趁機撈一筆。
現在不比從前。他不是一個人了,而是即将肩負上一個家庭的重擔。
王景山看向諾斯克,心想自己以後還得努力賺錢養家。
船尾。
引擎轟鳴震出的尾波在河流中乘風破浪,留下一道長長的白色飄逸痕跡。
貴族少爺們三三兩兩地圍在釣竿前,談笑風生。他們手裏端着一杯酒,意氣風發地眺望遠處。
如今釣竿都是全自動的。
說是釣魚比賽,但其實從魚餌到收魚線、抄網,都是貴族的仆人在忙碌。
貴族們也是很八卦的。尤其是在如此隆重的婚禮上,涉及到新娘新郎的情感桃色新聞,每個人的八卦之魂都在熊熊燃燒。
遠遠地看到小道森帶領王景山和一位黑發紅眸的青年走來,他們便在讨論。
“等下你們誰記得給王警官一個好看,羅卡爾少爺肯定看他不順眼。”
“廢話!樣貌身材能力樣樣優越,誰會看這樣的情敵順眼?我可聽說佩蒂小姐至今還對王警官念念不忘呢。”
“怎麽感覺王景山變胖了……”
更多人的視線落在那名黑發紅眸的青年身上,個個虎視眈眈。
在帝國上流社會,自國王興起,男孿之風盛行。
如此美貌的男性,簡直世所罕見,堪稱天菜。
尤其當他走近後。
人們呆滞、如饑似渴地流連于那張仿佛上帝之手青睐捏出的美麗面孔。
他比最邪惡的魔鬼更誘人,比最純潔的天使更純真。
幾分鐘過去了,幾乎還是沒有人能從青年的臉上移開目光。
“嗨,王警官,好久不見。”因為這份撩動心弦的感覺,甚至有人開始主動上前與王景山搭話。
“這位是……”只是往往聊了沒幾句,就忍不住将話題往他身旁的青年上靠。
“這是我的遠房表弟。”王景山介紹道。
他似乎也察覺到了危機感,全程不讓諾斯克離開自己半步。
“你竟然有這麽漂亮的表弟!”卷發男脫口而出。話音剛落注意到周圍不滿的視線,他就自覺失言,緊緊閉上了嘴。
諾斯克木木地站在那裏,沒說話。
貴族少爺們看着他,七嘴八舌、争前恐後地搭讪。
“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像諾埃爾·利奧波德?”
諾斯克緩慢地問:“他…是誰?”
那人忙解釋道:“諾埃爾·利奧波德,是一名世界級男模。”
“不不不,是菲利普·卡爾。他們高挺如山的名品鼻子簡直一模一樣。”
“放屁!明明是索耶·波文……”
王景山:“……”
話說,他就是照着這些人的照片給諾斯克品拼湊出五官的。
諾斯克:“我去一趟衛生間。”
“我陪你去。”王景山忙道。
諾斯克搖頭,“不用。”
過了一會。
衆人因諾斯克更像誰而吵作一團時,王景山的魚竿上鈎了。
運河裏基本都是人工養殖的淡水魚,不存在特別大的。但是他這條,連同阿德勒幫忙都半天拉不出來。最後又遛了半小時的線,才在兩名侍從的幫助下用抄網撈了上來。
這條長約六米、重達數百斤的巨物黑魚一上岸便撲棱着水光,将周圍一衆貴族們驚呆了。
“這、這,運河裏有這麽大的魚?”他們紛紛不可思議地圍了上來。
王景山:“有,吧。”
“你太牛了兄弟!”阿德勒忍不住驚嘆。
王景山默默收杆。
假如他剛才沒有看到深水裏一閃而空,深紅詭谲的觸手,興許他會真的以為自己有着特殊的釣魚天賦。
“你們這次賭局大小多少?”他問。
貴族們這才回過神來。有人回答:“加起來兩百萬金幣。”
王景山:“那我這一條,算贏嗎?”
衆人:“……”
怎麽不算呢。
他們就是再在這裏釣七天七夜,都不可能釣到一百斤的魚。
“你發達了。”阿德勒低聲道。兩百萬金幣可不是一筆小錢。
從這些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貴族少爺們手裏撈錢,王景山可毫不手軟。他面色自如地接過了一張黑旗卡片——裏面存着這次的巨額賭金。
“諾斯克還沒回來?”就在王景山轉身四處搜尋那道身影時,一名侍者走過來,恭敬地告知他:“先生,佩蒂小姐找您。”
王景山并不知道,在自己離開後,那名卷發男就不小心“失足”跌進了水裏。
船尾亂作一團,二樓船艙內的氛圍也透着似乎風雨欲來的氣息。
“怎麽了?”王景山推開頭等艙休息室的大門。
一身白色婚紗的佩蒂正坐在地上擦眼淚。她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用壓抑着複雜情緒的哭腔道:“景山…羅卡爾,他出軌了。”
事情的經過發展多少有些戲劇化。
起因是一盤葡萄。
按照帝都貴族這邊舉行婚禮的流程,在正式婚禮前男女雙方是不可以見面的。
佩蒂本來洗了盤葡萄想讓貼身侍女送過去,但怎麽也找不到侍女。
她就自己過去了。結果一開門,就發現未婚夫與侍女在床上接吻……
佩蒂當即就崩潰了。
“他們現在人在哪裏?”王景山也很生氣,“我叫阿德勒去打他一頓。”
佩蒂搖搖頭,“不用,他們已經下船了。”
“下船?”王景山看向游艇窗外。這艘船分明還在湍急的河流中央。
佩蒂說:“我扔了一艘救生艇給他們。管他們自生自滅,這是老娘的游艇!”
“婚禮我不辦了。”她擦幹臉頰的淚痕站起來說:“今晚,是我的單身party,我們不醉不歸!”
“孕婦不能喝酒。”王景山提醒道。
“可惡。”佩蒂氣呼呼道:“我可以用果汁代酒!”
王景山:“節哀。下一個更乖。”
佩蒂:“沒事,我已經想好後路了。我要嫁給他小叔。”
和當初認識王景山一樣,她和羅卡爾的認識也是為了家族聯姻。利益捆綁之下,她完全可以嫁給羅氏家族的任何一名青年才俊。
王景山有些吃驚,“那你的孩子怎麽辦?”
佩蒂幽幽道:“本來也不是他的。”
“咳咳。”驟然知道這個驚天閨中秘聞,王景山被震撼到了。
這麽一對比,他懷上章魚的崽崽好像也不稀奇……
夜幕降臨。
寬敞優雅的宴會廳內,朋克音樂代替鋼琴演奏放得震天響。
酒吧般五光十色的燈光下,年輕人們跳起了舞,放浪形骸,誓要一醉方休。
王景山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原來佩蒂高貴守舊的大小姐形象下還隐藏着這叛逆一面。
諾斯克沒忍住偷了個酒瓶。
王景山瞥了它一眼,它只好悄悄把瓶子藏在身後。
“這麽多人在。”王景山低沉的說。
諾斯克嘿嘿傻笑了一下。“景山,我好喜歡你。”
昏暗的光線下,他發現它臉頰泛起淡淡的薔薇色。
“你喝酒了?”他聲音驟然嚴肅。
“就,就喝了,一點點。”諾斯克伸出手指比劃着,然後身子搖搖晃晃,像多骨諾牌般往前倒了下來。
就恰恰倒在王景山懷裏。
王景山沉聲道:“你知不知道你不能喝——”
話還沒說完,他就感到自己的唇被某片柔軟覆上,瞳孔瞬間地震。
醉酒的大章魚太過分了!
大庭廣衆之下,諾斯克竟然就壓着他在卡座上親了起來!
他想推開卻怎麽也推不開。畢竟諾斯克外表是柔美青年,實際上卻是一只重達百噸的大章魚。
于是這一幕落在旁人眼裏,反而成了暧昧的欲拒還迎。兩人吻得愈發難舍難分。王景山也開始沉淪其中。
現場的貴族少爺們幾乎都快嫉妒瘋了。
尤其是卷發男。他看着兩人接吻,內心生氣,扭曲,尖叫,像蛇陰暗地爬行,嘶吼,質壁分離。
啊啊啊啊啊!!!王景山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嗎?!
“……說好的表弟,果然都是騙人的。”阿德勒扶起掉了的下巴。他被騙得好慘嗚嗚。
佩蒂舉着酒杯,優雅地微微一晃,“起碼我們現在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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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