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讨巧

打井師傅忙到下午，才打到了水脈上。等到井沿壘好，轱辘架上，天已擦黑。

一天就這樣過去。

龔文彰睡下，龔春琳打開瓷罐嘗了嘗，牛奶已經有點酸味了。龔春琳只能端起來，偷偷地潑到院裏的樹下。

第二天早上起來，龔春琳問：“哥，你知不知道城東有戶姓崔的大戶人家？”

“不知道，怎麽了？”龔文彰問。

“我聽秦晏說，他家養着很多奶牛，你能不能去問一下那家人，能否賣些牛奶給我，我做點心，長期需要。”龔春琳說。

“做點心需要牛奶？”龔文彰疑惑，在他的印象裏，做點心不過就需要點面粉和水。龔春琳做的這些準備已經超過他的想像了，沒想到還需要牛奶。他長這麽大，還沒見過牛奶是什麽模樣。

龔春琳道：“我想：既然想做這個生意，便要做得盡善盡美，買的人才會多一些。”

這話合龔文彰的心意，他點頭道：“行，我得空去問問。”

“哥，”見他答應，龔春琳連忙走近一步道：“其實我不想讓你去，我怕他們不但拒絕，說不準還會說些不好聽的話出來，可我這模樣····”龔春琳低頭，停住話茬。

“我會好好和他們商量，你不必擔心。”龔文彰笑着寬龔春琳的心。

龔春琳擡頭強笑了一下，表示接受龔文彰的安慰。

送走龔文彰，龔春琳将空間産的牛奶倒進昨天新做好的鍋裏，生了篝火，将鍋架在火上。不一會，熱熱的奶香從鍋裏飄出來，牛奶‘咕咚，咕咚’地冒泡。

龔春琳抽了幾根柴火踩死，減小火勢，然後用木棍輕輕攪動牛奶。

“春琳姐，你煮什麽，好香啊。”

聽到這聲音，龔春琳抿嘴忍住笑。她擡頭一看，愣住，萬萬沒想到唐紅玉會牽着梁玉蘭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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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紅玉根本不在乎龔春琳的驚訝，拉着梁玉蘭的手走到火邊，吩咐梁玉蘭把馬紮舀來，她一屁股坐下。

“你們倆怎麽會在一起？”龔春琳問。

“朱嬸有事，我姑又病了，只好讓我帶她。”唐紅玉目不轉睛地盯着鍋裏。

“順兒呢？”龔春琳問。

“順兒有事回自己家了。”

龔春琳不是那種把大人之間矛盾扯到小孩子身上的人，她向唐紅玉道：“你能不能幫我做點心？”

唐紅玉聞言，滿口答應。

龔春琳要她到廚房裏，将早準備好的面粉舀出來過篩。篩完之後，要她将水果削皮切塊，放在石缽裏，搗碎榨汁。為了香噴噴的點心，唐紅玉興致勃勃地做着。龔春琳也不虧待她，果汁倒在一邊，果渣都進了她的肚子。

龔春琳也是第一次熬奶油（黃油），估摸着差不多了，用篩子撈出上面的白油，倒進事先準備好的白紗布中，擠幹水分。按道理，裏面還有水分應該繼續提煉，可份量實在太少，沒辦法繼續提煉。龔春琳只好安慰自己道：這一次将就了吧，只當失敗給唐紅玉看好了。

唐紅玉指着鍋裏剩下的牛奶問：“這麽香，能喝嗎？”

“很酸，”見她躍躍欲試的模樣，龔春琳知道攔不住這只饞貓，只好道：“你去廚房舀個勺，嘗嘗就知道了。”

唐紅玉只等她這一聲，連忙舀來勺子，迫不及待地舀起一勺，略吹了吹，送進嘴裏，立刻酸得打戰，“好酸！”

龔春琳抿嘴笑，将奶油放進海碗裏，用秦晏帶來的竹制打蛋器打發，依次加入糖和雞蛋，最後加入面粉等物，用面刀拌成面團，再分一個個小塊，搓圓壓扁，放到塗了油的炒菜鍋中，把鍋架到篝火上面。

唐紅玉看得目瞪口呆，問：“春琳姐，你怎麽這樣做？誰教你的？”

龔春琳笑道：“我沒搬到這裏來之前，見隔壁嫂子這樣做過。我還是第一次做，日子久了，也記不清步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唐紅玉全神貫注地盯着，不一會便聞到香，龔春琳連忙将鍋舀下來。

因為鍋壁是斜的，面團往裏放的時候，滑到了一堆，烤的時候連在了一起。龔春琳只好用鍋鏟鏟起來，放在旁邊大盤裏，繼續烤下一鍋。

“我可以吃嗎？”唐紅玉問。

“自己弄。”龔春琳盯着鍋裏。

唐紅玉先掰了一小塊給梁玉蘭，又掰了塊遞進龔春琳的嘴裏，最後毫不客氣地掰下一大塊犒賞自己。

“真香！”唐紅玉邊吃邊贊。

龔春琳嚼着，對自己的手藝也很得意。

“春琳姐姐，可以給我一塊帶回家嗎？我幹爹今天要來。”梁玉蘭突然開口說話，怯怯的聲音。

“你幹爹要來？怎麽不早說！他什麽時候來？”唐紅玉說着，拉着梁玉蘭的手，準備往外走。

龔春琳暗暗驚訝，唐紅玉怎麽如此激動，連點心都不吃了。

梁玉蘭站着不動，道：“不知道具體時辰。春琳姐姐，你可以給我一塊點心麽，我想給我幹爹嘗嘗。”

“紅玉，你幫她弄一下，我騰不出手。”龔春琳說。

唐紅玉便掰了一塊遞給梁玉蘭。梁玉蘭從袖中掏出一條疊成四方的白色手帕，展開，将點心包好。

“春琳姐，能不能也多給我一塊，我給趙叔叔吃。”唐紅玉恬着臉笑。

“自己弄吧。”龔春琳說。

唐紅玉先掰了一塊，從袖子裏掏出一條皺皺巴巴的灰色手帕，正要包上，想了想，在點心上咬了一口，包好，放進懷裏。

龔春琳看着直挑眉，道：“紅玉，等我這鍋烤好了，你舀個碗端回家，給你奶奶嘗嘗。”

“啊？”唐紅玉沒料到會有這樣意外之喜，高興得合不攏嘴，立馬進廚房去舀碗。

ps：

花型小餅幹材料：奶油(黃油)3/4杯，糖粉1杯，蛋2個，低筋面粉5/2杯，奶粉5大匙，鹽少許，香草片4片(壓成粉末)，果漿1/2杯，發泡粉1小匙，擠花袋1個。制作方法：1、奶油放入盆中，以直型打蛋器打至松軟，慢慢加入糖粉打勻，蛋分次加入用力攪打至乳白稠狀。2、面粉、奶粉、鹽、發泡粉、香草末混合過篩後，再倒入作法(1)料中，用面刀和勻(不可揉)，做成面團。3、将面團分切成4塊，裝入擠花袋中，于烤盤上擠出花型，入烤箱以攝氏180度火力烤10分鐘左右，呈金黃色即可取出。烹調指南：1、面團不可以揉，會使面粉出筋，餅幹變硬。2、烤盤中的餅幹之間需有距離，否則烘烤後會膨脹而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