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禮物
聖誕節。
他從來不過,但這次有了例外。
“聖誕快樂。”
顧濛淺聲道,還不忘摸摸頭上的鹿角發箍,她下颌微擡間,頸上戴着鈴铛項帶。
忽然想起什麽,她又道:“我還做了夾心巧克力,要送給你。”
今天的玫瑰,差點都讓她忘記了。
顧濛從鐘沉憬懷裏屁股都沒坐熱,就光着腳跑到桌櫃處,翻找自己藏起來的巧克力。
不知道是不是身後蝴蝶結的原因,走起路來像是一跳一跳的,又輕又盈。
過短的裙緣有些遮不住臀線,蕾絲小內若影若現,腿側藏着一點朱砂痣。
顧濛自知睡裙短,還用手扯扯刺繡裙緣,反而惹人注意那點紅痣。
等她剛将巧克力拿出來,鐘沉憬便已來到身旁,一把将那溫軟的身子抱起來,“禮物我很喜歡。”
顧濛不免伏到他肩膀上,連忙說道:“你還沒吃呢,也沒看。”
鐘沉憬道:“這不影響我喜歡。”
他極少吃甜食,眼下吸引他的不是巧克力。
顧濛還沒來得及在回話,便被扔在柔軟的床上,她心都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小鈴铛叮叮作響。
床前的控燈按鈕整齊排列,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準确地按到位置,房內的燈光由明轉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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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得恰到好處的壁燈,燈光闌珊的琥珀色調,竟莫名透出幹柴烈火似的氛圍來。
顧濛下意識哽喉,望着立在她身前的男人,身軀高大,深色睡袍有些松開。
他眉宇英挺,目光俯視着她。不言而喻的情愫隐約蔓延着。
顧濛叫他看得指尖泛軟,鐘沉憬伏身下來,硬朗的胸膛抵壓到盈盈豐軟,低啞地喚了聲她的小名。
呼吸近到顧濛能隐約聽見他喉結滾動的聲音,心跳都漏了一拍,下一秒便被覆唇吻住,抵開牙關。
情緒漸漸迷朦,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扶上鐘沉憬的腰側,在這件事情上兩個人越發合拍。
這樣的衣裙顯得越發妩媚,輕薄貼膚,高開叉的設計幾乎不用解開,肌膚白膩,修長的五指順着開叉處就上去。
微粗的指腹摩挲了下那點朱砂痣,指尖溫度暖暖的,也癢癢的。
顧濛腦袋有些缺氧,待到唇間的溫濡離開,淺咬纖頸,她氣息輕促,頸上的小鈴铛似在動。
恍惚間,不禁扯着他的睡袍,恣意亂來,漸漸惹得鐘沉憬滿身潮熱,輕咬她的耳垂。
顧濛心尖一抖,濛然的水眸迎上他的眉目,眼前的男人赤着硬朗的上半身,肌肉勻稱,勾勒着隐隐可見的勁道。
恒溫的房間氣氛越發濃熱,那盒巧克力都沒得及吃,便掉落在床底。
若顧濛發覺,指定會要心疼。
鐘沉憬低首淺聞她的懷,香軟得一塌糊塗,目光情愫暗晦,布料輕柔的裙面裏,長指輕按,摁入綿濡的泉底。
秀麗的腳趾輕輕绻展,意識在發熱發燙,弄亂了方寸。
氣息萦繞時,鈴铛項帶松懈下來,顧濛輕蹭男人的面頰,熟悉的親昵,迷迷蒙蒙中她将鈴铛戴到他的脖頸,輕緩系扣。
滿滿地嵌進來,顧濛不禁撓他的肩膀,眼底沁着水氣,細汗繞額:“嗯......”
主卧裏視線微弱,琥珀的光線下,地面散着紅瓣,幾瓣還從床沿飄落,正好掉在巧克力盒面上。
嗚泣聲從沉憬哥哥到老公,嬌糯糯的。
那瑩白纖細的手扶着床頭,指尖戰栗後又攥緊,然後來回重複。
顧濛趁着着窈窕的身姿,後背一片玉潔如羊脂,自小跳舞,腰肢纖細柔韌。
腰際處,漂亮的蝴蝶結一下又一下的擺動,絲帶順着尾骨垂到雙腿處飄浪,膝蓋磨得微微泛紅。
聽着身後他的鈴铛聲,清脆撩人。
顧濛就忍不住身子發憷。
适合戴小鈴铛的不是她,是鐘先生。
...
折騰半夜,主卧裏的燈光一直很闌珊,持續到第二天,入睡無夢。
轉眼就睡到中午,但窗簾拉攏着,光線透不進來,感覺不到天明。
被褥裏的顧濛睡得香甜,肩膀露出來的那一小片玉色肌膚點綴着紅莓,嬌媚橫生。
直到她自然醒來,惺忪地唔嗷一聲便往男人的懷中靠,以為時間還早。
但早已醒來的鐘沉憬按了自動打開窗簾,光線照入寬敞溫雅的主卧,滿是狼藉的床尾沙發和地面都宣告着昨晚的荒唐。
光線刺眼,顧濛将面容藏在鐘沉憬的頸窩,氣息萦繞着他的喉結,很難得,都這個時候了,鐘先生還在。
鐘沉憬輕揉一下顧濛的腰,“該起來了。”
等待片刻,見她無動于衷,他只好松開她,起身下床去浴室洗漱清理。
鐘沉憬一走,床就空闊很多,顧濛睡不習慣,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不知何時起,她身上披的是他的睡衣。
顧濛揉揉眼睛,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薄雪冬陽,意境唯美。
出神片刻,她試圖從床上下來,雙腳踩到地面,酸軟感傳來,一時沒留神便被沙發枕頭絆到,撲通一聲就跌坐在地上。
聽到聲響的鐘沉憬連忙從浴室出來,便見到地上的她睡衣松散,吃痛不已。
這可把顧濛摔得屁股得疼不行,正要癟嘴時,鐘沉憬便已趕到身邊,躬身将她從地上抱起來。
“沒事吧。”
“有事!”
顧濛憤憤道:“屁股疼。”
鐘沉憬将她抱回床上,他剛進浴室沒多久,是赤着上身的,墨色短發幾縷潮濕。
聽她這樣說,誤以為是昨晚做傷了,
鐘沉憬便沉凝了眉眼,按住她的腰,修長分明的手往她睡衣底下鑽:“讓我看看。”
顧濛蹭地一下臉紅,雙手攔住他的小臂,緊張道:“不看!不是這個,我躺一下就好。”
鐘沉憬動作微頓,看着她的表情片刻,沉聲安撫道:“別害羞,讓老公看看沒什麽。”
顧濛還想搖頭,便被鐘沉憬單手握住腿腕,分開纖腿,她力氣大不過他,最後愣是被提着小腰,看了個仔細。
等到弄好,顧濛便爬回床褥裏,面容紅撲撲的,離他遠遠的。
鐘沉憬忖度片刻,像是有些凝重,他坐在床旁,嗓音低磁:“還是擦點藥吧,以後我會小心點。”
顧濛臉皮薄得很,抱着枕頭說:“我自己擦,不要你來。”
鐘沉憬薄唇淡抿,自然不想太捉弄她,于是便松口:“好,你自己來。”
...
落地窗外,冬陽的輝光泛在雪上,潋滟波光,寧靜祥和。
顧濛趴在床裏歇許久,等到鐘沉憬離了卧室,她緩緩去到浴室,灰白大理石臺上正放着一盒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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