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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竫找了幾本書,花了時星近兩千元,原本要搬的書更多,但在時星狠狠的目光和快要見底的荷包下,只好挑選幾本較為主要的。
回程時,一路上不是車禍,要不就是救護車刺耳的『喔咿——』聲相随。
時星合理地懷疑,他根本就是被詛咒了!這磁場太詭異了。
似乎只要一有『離開』的念頭,就會發生事情。
時星往回家的路上騎,這次一點也不敢作怪,從三多路乖乖往中山路一直騎上陸橋,來回程路線差這麽多,永竫眼睛更是雪亮,不發一語,開始思忖應付之策。
時星感到惴惴不安,覺得腦杓幾乎快被後座無形的視線射出兩個洞孔,當紅燈時,機車停在路口等待交通號志通行,隔壁的機車騎士趁這時将手放進外套口袋取暖,可以聽到路人頻頻嚷着好冷。
可是……為什麽他卻熱得全身冒汗,就算是感冒逼汗也不是這樣,且難以啓口的是,那熱得讓人難受的騷動感讓私密部位難耐地幾欲站起……
現在應該是很冷吧?太奇怪了!怎麽會這樣!
「等一下,我去藥房買個感冒藥,馬上就好。」時星将機車轉往藥局方向。「你放心,這次我絕不會把你丢下,哈哈……哈……」
永竫目光很明顯投以不信任票,時星只能幹笑。
「很快就好。」時星末了還特地強調,「真的!」
永竫在騎樓處嚴密監視,藥房店鋪的牆都是大片透明的玻璃,不怕人跑掉。
時星跟藥劑師描述感冒症狀,略過某點不說,藥劑師根據顧客說明,很快幫時星包好了藥。
「三餐飯後吃,若有發燒,晚上睡前再吃一包。」藥劑師交代道。
經過一番折騰,終于回到家中。
時星将機車停在屋外,率先走入屋內,客廳的陰暗感迎面而來,即使他開了燈,燈泡的晝光也無助于改善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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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有這麽暗嗎?
而這樣的感覺在永竫踏入屋內,忽然就變亮了,時星眨眨眼,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回到這個降臨的處所,永竫進入屋前,仔細觀察了周遭的地勢,證實了心中的懷疑。
「我去幫小月泡牛奶。」時星拿起剛剛在藥房買的藥,拆了藥包順便服下。
永竫脫下帽子,垂至腰間的長辮落下,他納悶地望着那彩色藥丸,吃了真的可以治風寒?
客廳的氣氛沉悶,除了小月吸吮奶瓶的啧啧聲,過沒多久,時星終于受不了先投降。
「好啦,我知道我不該想把你丢下,對不起!」時星也不是心腸硬的人,何況永竫今天還救了他們。
冥冥之中,天意自有定數,縱使時光不同,永竫仍深信五術(山、醫、命、蔔、相)之力,從選地、方位、時辰、測局,自帝王至百姓哪個不問術?
「這一連串的禍事并不是偶然。」永竫緩緩地道。
「啥?」時星不解。
「今日這屋宅對恩人極為不利,地勢龍邊低,虎邊低,是謂逼虎傷人,且前路阻塞,後有高樓檔,氣乘風則滞,風水中所說的藏風聚氣,這裏樣樣皆無,無疑住入一口活棺。」看時星滿頭霧水的模樣,永竫邊說邊拿起今天買的筆在紙上書寫做注釋。
格局險峻,煞氣重重,屋宅陰暗潮濕,自引來惡氣聚集,居住的人安能無事?
這筆類似毛筆,卻不用磨墨,筆尖柔軟,也不需順筆潤墨,恩人說墨水用完直接換筆管就可以再繼續使用了。雖與他慣用的貂毛紫毫手感相差甚遠,但亦可将就,比那硬硬的叫原子筆的東西好寫多了。
時星有聽沒有懂,看到永竫在紙上行雲流水地寫着:『活棺』二字,不禁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
「這樣的格局,想必恩人家中已有人因災厄或病痛去世。」不用國師納蘭無求親自前來,永竫也敢下此斷言。
「我爸媽搬到這裏後不到一年就走了……」時星很想不信,可是心中已隐隐信了大半,否則時家這一連串的事故,真能只單純歸諸于運氣不好?
光弟弟時月一踏入門內就號哭不止,現在想想,甚至之前發生的一些小意外都逐漸浮現腦海。
「那有辦法可以解嗎?」時星滿心期待,這時永竫在他眼裏簡直成了時家救護神,一點都不是麻煩。
「有。」
「你快說!」時星激動地坐起,但聽得下一句話,又無力地癱回椅上。
「搬離這裏。」永竫建議。
「這不是廢話?就是沒辦法搬,今天才會住在這裏!你不了解,現在和你們那個時代差很多,不是每個人都能包袱款款跑到山上建房子随便住,你想得太簡單了。」時星沒好氣地瞪着永竫,講得那麽專業,害他滿懷希望,結果都是白搭。
以他們目前的經濟狀況,能搬去哪?總不能到外頭租房子,貸款和房租兩頭燒,能有房子遮風避雨,哪還管得了風水這等無稽之談,時星在心中苦笑。
聽說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難怪時月會一直哭,可是沒辦法,沒錢哪裏都不能搬,就算有錢,搬家也要花錢,何況搬了家,隔壁也不會有一個黃姑婆可以半夜幫忙帶孩子。
「不搬會怎樣?」
「輕則病符纏身,破財招災;重則劫數難度,壽盡人亡。」永竫斷然道。
俗語說:風生水起。在這樣風難生、水難起的地理環境下,自是災厄連連。
「喝!別吓我!」一想到老爸老媽兩個平日身體強健,向來無小?⊥矗搬進來不到一年就相繼……時星一想到這,全身毛了起來。
「你身上沒有玉了嗎?」時星抱着僥幸的心态問。
那玉戴上去這麽神,馬上就能讓小月不哭了,可見相當有用。
「那玉不是普通的玉,上面刻有真言,又經無求設壇誦經萬遍,祈福七天七夜,才得如此靈效。」
時星心煩意亂,若以前對這房子模模糊糊,還敢住下去,可被永竫這麽一挑明,又有實證,渾身都不對勁,是說不知道是不是感冒藥發生效用,他全身熱得好厲害。
「除了搬家真沒其他辦法?」
「有。」
「你快說!」
「……改運。」永竫說得有點遲疑,可是時星沒發現。
「改運?怎麽改?」時星激動地問。
對這方法,永竫也沒多大把握,他猶豫着該不該說,這話堂堂皇帝說出口豈不被當成騙財騙色的江湖術士,滿口胡言。
「就是可用交合之法,于陽精交融,以氣除煞。」永竫憶起納蘭無求曾提過的改運之法。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要用身體來改運?你這神棍!當我三歲小孩嗎?」時星怒吼,不顧對方武功高強,一腳直接掃過去,以為他會信!他有這麽笨嗎?
永竫身子微微一側,以最省力的方式避過這三腳貓的拳腳,時星火大地再送過去一拳,雙手左右連環開弓,永竫連什麽步法都不用使出,就輕松地閃過。
「不要臉!虧你還是皇帝,居然這麽下流!」時星不放棄地邊罵邊揮拳,手打不到,就用腳踢。
客廳在時星的拳腳下,桌椅翻的翻、倒的倒,一些架上的東西紛紛被掃落在地。
「可惡!你還閃!」時星越打越火大,可是打不到就是打不到,而永竫當然不會還手對付一個不會武功的人。
忽然時星腳一個踉跄,跌倒在地。
永竫身法一飄,落在時星旁。
「你……別靠近我!」時星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全身都感到很難過,心跳得飛快,體內像是有一把火在燒般。
這症狀……永竫眉頭一皺,将手搭在時星的脈上。
不會吧?
「我…好難過……」下身脹得似要爆裂般,時星已經顧不得面子緊緊捂住下體。
但這一握壓,更加難受,整個柱體劇烈地震顫着。
「你……對我施了什麽邪法?」時星合理的懷疑,哪有人吃了感冒藥後,全身發熱,連那裏都硬了。
而且這些奇怪的事,都是永竫來了後才發生的。
面色潮紅,眼白處帶着細微的黑絲,若沒注意很容易就忽略了,而脈象和症狀在在說明了時星是中了禦春露。
永竫凝神屏氣,時星的脈象時疾時緩,應是血氣上湧,就容易惹起潛在的藥性複發。
「這是中了禦春露的征狀,藥性極為輕微,在适當的纾解下,慢慢地就可以從體內排出。」這時永竫已胸有成竹,如何利用這個機會留在這裏。
他毫不懷疑,只要以後有機會,時星一定不會放棄丢下他的念頭,因此今日,時也運也命也,一切都是天意!
「禦春露?」時星氣息粗喘不解地問。
「就是害朕的奸人所下的春藥。」永竫方一說完,一個上面印有米老鼠的塑膠面紙盒立即朝他的頭丢來。
「你這卑鄙的小人,我救了你你居然還向我下藥!難怪我覺得一整天身體都不太對勁……!」時星越生氣,藥性行走得就更快,說到最後身體已經忍不住蜷曲在地上。
「恩人誤會了,這是因為射出之時,行功所帶出的藥性全積聚在陽精上才會這樣。」永竫推斷道。
不過永竫沒想到的是,在最後一刻陽精全數洩入時星體內,不支倒地時身體又壓在時星身上,害得時星一頭敲在門上昏了過去,于是聚滿藥性的陽精在時星腸穴內壁一夜充分地被吸收。
而永竫八字重為九兩五,為至陽命格,天生帝命之身,以他陽氣之重,于交合之時,已無形為時星化劫,否則以今日在陸橋上的車禍,時家兄弟早該魂歸離恨天,堕入輪回重新投胎了。
天意。
「那……怎麽辦?藥性多久才會退?」時星慌張地問。
永竫搖頭表示不知。「恩人不用擔心,這是由陽精射出,只要經過交合纾解,等個一年半載,藥性應該就會慢慢退了。對平日生活應無大礙。」永竫避開動氣則容易引發藥性發作一事不談。
「什麽不用擔心!你說得輕松!」還一年半載咧!時星一聽,火得又想從地上爬起來揍永竫,可是下體昂揚硬如鐵柱,這一氣急攻心,血氣行走得更快。
時星想着永竫的話,好像不太對勁,『久了』?意思就是說不是一次二次,而是不知道到底要做幾次藥性才會代謝掉?
「沒……沒有解藥嗎?」時星懷抱一絲希望問。
「朕只身一人掉到這世界,情況危急,當時還累得恩人舍身相救,怎會有解藥?」永竫搖頭。
宛如從天上劈下落雷,時星希望馬上就破滅了。
「不過沒關系,在交合的時候,朕運氣幫恩人疏通經脈,藥性即可望早日排解。」這個是騙人的,但若說明只須靠交合就可以擺脫禦春露的威脅,那他在時家的必要性就消失了,因為對象可以不必是他。
所以永竫權謀地加了但書,強調出自己的關鍵性。
他須留在這裏。
永竫相信,冥冥之中,凡事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在他尚未想出下一步前,不宜躁進,跨越時空,他出現在這裏,恰好為時星所救,自有天命。
依天命,順天命,天命難違。
「若不解會怎樣……?」
「這藥性連朕都挺不住,差點經脈爆裂而亡,何況恩人是沒有習過武的人。」永竫歉疚地看着時星。
所以說來說去,就算不是為了改運,他都要避免不了要被XX的命運?
「你……根本就是有預謀的!世界上…哪有這麽剛好……的事!剛說了用身體改運,現在我就變成……這樣!」時星又氣又怒,偏又無可奈何。
連永竫這般定力都敵不過禦春露,更何況是時星,說到最後,時星講話已斷斷續續了,無法一氣呵成。
小月喂過奶後,打了個飽嗝,眼兒眯眯,已昏昏欲睡,完全不知道哥哥正陷入悲慘的命運。
見狀況已在掌握中,永竫解開褲間的鈕扣,拉下拉鏈。
題外話,關于拉鏈,這個也是讓永竫感到新奇的發明之一,除了用在衣物外,還有提袋等。而內褲的設計更是奇妙,中間一個隐蔽的開口夾縫,只要直接掏出陽器,即可排尿,不須将整件褲子拉下,或将衣擺撩起。
「解藥就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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