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我更愛你”

這次的規則很簡單, 四組隊伍要先行到茶卡鎮各村民家找到啓程卡并以完成村民提出的各種條件為換取,最後獲取啓程卡最多的隊伍有機會得到越野車的使用權。為此節目組專門準備了兩輛越野車給他們,贏了可以直接把車開走, 輸了的那兩隊後面要怎麽離開需要自行想辦法。

鎮上還有幾個小黑屋, 都是閑置下來的屋子被節目組準備了出來,搶卡會進入三分鐘小黑屋。

聽完規則後的時見深目光已經投向那兩輛車:“你想兜風嗎?”

顧勉說:“嗯?”

時見深擡了擡下巴:“我們把那個贏回來吧, 我開車帶你在烏蘭縣兜風。”

“可以嗎,你那麽自信能贏。”

“可以的。”

很快大家就各自分散出發, 時見深也拉住顧勉的手前去:“走了顧老師。”

茶卡鎮面積說大不大,但說小也并不小, 節目組應該是提前規劃好了範圍,那一片的村民都有所準備, 而節目組所說的“條件”其實也大多是些很快就能完成的小事。

譬如他們找到的第一家村民就提出一起挑豆子換取, 顧勉和時見深蹲那兒幫着挑了十分鐘也就拿到了,第二家則表示顧勉為他們即興舞蹈三分鐘即可,這是顧勉的強項, 有了音樂基本就能完成。

顧勉上學學的是古典舞,柔的時候可神若無骨, 剛的時候亦能把音樂裏的激昂情緒表達在肢體中。細膩圓潤、剛柔并濟,這也是古典舞的一大特色。

時見深很少見她跳舞,即使不是舞臺上,僅僅是不起眼的村莊農戶家裏,顧勉随着古筝背景的音樂翩翩起舞時, 時見深的目光也一直落在她身上。

像音樂會臺下的認真聽衆,不用說太多贊賞的話,仔細聆聽既是尊重。

他見過很多樣的女人,過分美豔的, 小家碧玉的,甜美初戀的,沒有誰能讓時見深多加注目。

可和顧勉在一起的時時刻刻裏,他每一秒都想看着她。

今天的任務還算輕松,日上三竿,節目組一共準備了二十一張啓程卡,目前為止他們做任務外加撿漏拿了七張,還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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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比例來說,第二應該是穩了。

沒太着急去給節目組彙報,顧勉和時見深兩人随便找了個小黑屋在裏頭躺着。

沒錯,節目組拿來懲罰人的,被他倆找到了位置還給發現了燈光開關。

說是小黑屋,其實也是一個小房間,有供休息可用的長條沙發和一張桌子,設施不算太好,但也是個休息的地方。

起碼,在另外幾人還在外頭滿頭大汗找任務做時,時見深和顧勉惬意地靠在沙發上,靜靜望着頂上的天窗。透過四四方方的格子,也能清晰看到碧藍的天空。

“你經常上綜藝這樣偷懶嗎?”顧勉出聲問。

時見深眼睫未動,說:“我不常上綜藝。”

“除了這檔,還有之前那個競技類的,你……”

“別的沒再上過了。”

時見深稍微調整了下坐姿,說:“以前眼界有點高,不太瞧得上綜藝,總覺得是為了流量在那博人笑,覺得自己做不來那樣的事,現在才好些。”

時見深以前的名聲她是有所耳聞的。

科班出身的時見深除了擁有着高水準的能力以外,眼光也成正比,他看不起那些沒點實力出來哭哭啼啼就拿C位的小新人,也看不起那些演戲拉得一批靠着流量取勝的小白花。

在這個浮躁的時代,精品難以打造,事事保持初心的态度更難能可貴。

時見深能一直堅守本心着重演技,這點很得顧勉欣賞。

她輕笑:“那算你厲害,唯獨上過兩次,一次還這麽摸魚。不是帶着我躲鏡頭就是帶着我偷偷休息。”

“哪有偷懶,我們不也在好好工作嗎。”

“有嗎?”

“休息,有時候也算工作。”

“那你可真會講話的。”

“你最近有沒有什麽願望?”

“沒有,唯一的願望可能就是想吃羊肉了。”顧勉說:“昨天吳珏私下給我發消息說探到了一家烤羊肉很好吃的店,我想回去了。”

時見深側眸看着她,正好看到顧勉出神望着前邊纖長的眼睫,就像蝴蝶的羽翼,仿佛能随時起舞。

而這只蝴蝶此刻也真的起舞了。

顧勉眨了眨眼,看向他:“看我做什麽?”

時見深收起神,說:“你好看。”

顧勉彎唇笑笑:“就你會說話。”

她站起身,略微伸了個懶腰,接着嘆氣:“走了,繼續工作了。社畜打工人。”

藝人不能在鏡頭底下離開太久,否則會被節目組注意的。

時見深沒多說,跟着她起身。

眼看着中午,經過幾人一個多小時的探訪,剩的有任務卡的農戶不多了。

顧勉商量着分開找,找到了有任務卡的村戶就發消息過去,時見深同意了,很快兩人分道揚镳。

這個鎮并不像江南水鄉那樣錯落擁擠,小巷穿連。

這裏面積大,戶戶之間是寬敞的大馬路,蓋的都是兩三層方方正正的大樓房,還有花團錦簇的地标上寫着“茶卡鹽湖歡迎您”,偶爾能碰到來這裏游玩的游客。

聽說這裏在錄節目,今天茶卡鎮來打卡的人特別多,有游客想追星,沿路拍照打招呼。顧勉起初還回個兩句,慢慢也就不回了。

她看到路邊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帶着玩偶坐在桌邊,想過去做任務,剛看了任務完成條件是寫毛筆字,顧勉還成,剛提筆照着要求寫了快一半,旁邊傳來女聲:“你好,這裏能做任務嗎?”

顧勉回頭,視線和嵇冷雪對上。

突然碰到,雙方神色都不免劃過了一抹訝異。

嵇冷雪照常打招呼:“唷,又是顧老師啊,這麽巧。這裏是什麽任務,我看看我能不能完成。”

顧勉說:“不好意思,這個任務點我先來的。”

嵇冷雪淡笑:“先來又不能說明這裏的卡已經是你的,能不能完成還是一說呢。”

顧勉示意自己手裏的毛筆:“但我已經快做完了。”

“快做完又不是已經完成,你總不能把任務點給占着吧。”嵇冷雪揚了揚下巴示意工作人員:“給我紙和筆,謝謝。”

顧勉看也不看她,唰唰寫完後面的詩,然後遞了過去。

“剛剛确實不是。”顧勉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卡,淡淡看她一眼:“但現在是了。”

嵇冷雪臉色都難以維持了。

做完任務後顧勉去了趟洗手間。

女性藝人專用的,除了她們這幾人誰也不能随便來。

顧勉出來後在外洗着手,瞧着嵇冷雪就進來了,踩着小皮鞋,走到她身旁也擰開水龍頭洗着手。

“才知道老師的《晨昏》下個月要正式殺青,不出意外明年上映了後年就會進入獎項入圍篩選行列,恭喜啊。”

顧勉淡聲說:“嵇老師去年不是行程也挺繁忙的嗎,出演了那麽多部,咱們都一樣吧。”

“不,我可比不上你。我演戲不好,只能憑那麽點流量玩玩,和時見深演戲那會兒還不少被叼呢,獎項入圍我算是沒想過了。”

“還好,平常心就行。”

嵇冷雪瞧她幾眼,說:“不過我還真有點羨慕你能和時老師相處那麽好,老師實力出衆讨人喜歡,不像我,什麽也不行就會被說小白花,每次和他碰着讨不到什麽好臉。”

顧勉洗完手甩甩水珠,并不說話。

嵇冷雪覺得無趣,進去上洗手間,然而找了個隔間沒進去就“啊”地一聲驚呼。

顧勉看去:“怎麽了?”

嵇冷雪眼神失措:“老師,裏面有老鼠,我的天,好可怕。”

“老鼠?拿那邊的掃把把它打死就行。”

“我不敢……”

“那真不巧,你只能去下個廁所了。”

嵇冷雪要哭了:“老師我真的憋急了,你幫下我行不行?”

顧勉覺得麻煩,但還是皺着眉拿着掃把走了過去。

“老鼠在哪呢?”

她進了隔間在地上掃視,結果沒等說話,隔間的門突然嘭地一聲被人摔上。

接着又聽見外邊上鎖的聲音。

顧勉回頭看去,留給她的只有對方離去的腳步聲。

這一片游客多,信號并不好,嵇冷雪出去時碰到攝影組的人。

有人問:“嵇老師有看到顧勉嗎,我是跟拍的,結果老師走太快一時沒跟上人。”

嵇冷雪說:“啊,沒看見啊,可能去找新任務點了吧。”

“那邊沒人嗎?我去看看。”對方指了指洗手間所在的方向,被嵇冷雪攔了住:“我剛從裏邊出來,那兒沒人,而且剛剛聽導演說馬上那兒要關閉了,不進人了。”

“是嗎?”

“對。”

“哦……那好吧,我去找找時老師看看他是不是和顧老師在一起。”

“嗯。”

嵇冷雪松了口氣,繼而回頭望去,唇角彎了彎。

時見深那邊任務又完成了兩個,目前他們手裏的卡足夠他們拿到越野車使用權,但他也發現了一個問題。

顧勉不見了。

他找到攝影師詢問,對方一臉懵逼:“我還以為顧老師和您在一起,難道,不在嗎……”

時見深眉頭蹙了蹙,去看手機私人消息。

沒有顧勉的消息。

這個鎮子總共也就那麽大,他到處找過了沒見到人,她會在哪?

難道,去他們之前坐的小黑屋休息了嗎。

時見深再顧不上什麽任不任務,緊接着就滿鎮開始找顧勉,路上還碰到舒星他們,問了都說沒看見顧勉。

時間轉眼過去快一小時,最後他碰到在涼亭下休息的燕鵬和嵇冷雪,無意聽到他們的對話。

“顧勉?她早就不能找卡了,剛剛她被我關到了洗手間裏,位置特別偏,估計一時半會都沒人找得到她。她和時見深不是很牛嗎,規則要求兩個人在一塊才行,她不在,時見深和她就永遠湊不齊,等到時候我們走了他們還留在這呢。”

“不是吧,那你也太牛了,沒被人看到?”

“沒,洗手間攝影組哪會跟過來啊,我故意把人支開了。”

“厲害。”

“她不是想做第一嗎,我就不讓她做成,反正到時候顧勉也說不了我什麽,有誰能證明我做了?前些年在頒獎典禮和我搶獎項,去年和我搶資源,早看她不順眼了。”

嵇冷雪正洋洋得意着,身後忽然傳來聲音:“你們就那麽想贏是嗎?”

這聲音對她來說有點ptsd,嵇冷雪回頭看去,視線觸及到來人時條件反射地驚了下。

“時見深?”嵇冷雪有些慌張。

時見深站在那兒,面無神色的樣子瞧着有些吓人。

他動都沒動,燕鵬卻吓得連忙站起來幫忙攔了:“老師,這就是個綜藝,她就是開玩笑而已,你冷靜點。”

“我有說要對她做什麽?”時見深淡漫輕笑:“怎麽就怕成這樣。”

嵇冷雪吓得說話打顫:“我就是開個玩笑,顧勉到現在也就被關了幾十分鐘,小小玩笑又沒什麽事,不然你現在可以去找她啊。”

“小小玩笑?說得輕巧,你怎麽不自己進去待待,我把你塞進去關一晚你樂意嗎。”

“我、我……”

時見深冷笑:“你要慶幸這是綜藝節目,我也不和女生動手,別那麽着急,但我也奉勸你善良點,以後在圈裏沒事別犯顧勉。”

他把手裏卡片全給撕了,驚得兩人叫了聲:“你這……”

“一個破任務罷了,我願意陪你們玩那才是真的玩,我不願意玩了,你們算什麽?”

他過去找到已經目瞪口呆的車鑰匙管理者,說:“把車鑰匙給我,我有事。”

對方說:“可是任務時間還沒到……”

時見深語氣已經有些不耐:“要有什麽,讓節目組來找我就是。”

時見深直接把一輛越野車給開走了,還在原地的燕鵬看着已經開遠的車屁股,有些無語地說:“讓你沒事去招惹顧勉,現在好了,你是不知道時見深多狂是吧。”

嵇冷雪同樣懵逼:“我哪知道他這麽護着……”

時見深開車過去找顧勉的路上心情很不安。

他不知道顧勉一個人被關在狹小空間會不會害怕,如果裏面沒有燈,她會不會怕黑,她一個人會怎麽樣。

他記得以前聽過的一件事。

那可能是顧勉所有經歷對她影響最大的,大學時的深夜聚會,跳閘停電,顧勉意外被獨自留在了別墅的小隔間,當時就暈了過去。大家才知道她有密恐症,只要去狹小的、黑暗的空間會害怕,他不知道顧勉現在是怎麽樣,現在的她和以前肯定不同,但在節目裏被惡意關到隔間,他真的擔心她心理狀況。

而這些事,不要問時見深是怎麽知道的。

其實,他早就認識顧勉了。

早在曾經大學的時候,北舞的顧勉上央視一舞出名,沒人知道那場節目時見深也受邀在臺下,他隐沒在不起眼的人群中,他認真觀看着她的演出,視線被那個風姿奪目的少女完全抓住。

從此他也就知道北舞有個叫顧勉的,人特別漂亮,性格特別出衆,擁有衆多朋友。

他也在聚會無意和她碰到過,她從外經過,他們的視線無意從門縫透過、對上。

周遭是寂靜的。

他卻在那一刻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驟然加速,那樣熱切。

淺淺的好感像一顆小種子埋在心裏。

沒有很深,但也不淺。

就像對顧勉來說她的初戀是深刻的,那可能也是時見深第一次動心,對當時還算年少輕狂的他來說,像掩藏在鼎沸人聲下的歡喜,也是僅僅看她一眼都毫不止息的心跳。

如果不是她遞的情書,如果不是在收到情書的同時卻目睹她在校園擁擠起哄的人群裏和她剛确認關系的現任男朋友在一起。

或許他會一直保持這樣的心理下去。

那天晚上他獨自在偌大的房裏喝酒,杯子不小心掉到地上碎了,打濕了那封随意的情書,也弄碎了他青澀的喜歡。

他想,初戀而已,算了吧。

如果他喜歡的女孩子是這樣一個虛僞的、濫情的人,他寧可從沒動心過。

入行幾年,他和顧勉從未有所交集過。大家都以為他是眼高于頂,不屑交際才懶于應酬。

其實在她第一次得獎站上領獎臺的那一刻,時見深就在臺下看着她,看着那個光芒萬丈的她。

她的眉眼依舊明媚,和他好像隔着萬裏冰封的遙遠距離。

他沒想過自己會和顧勉有機會交集。

當《晨昏》這個本子被遞到他手裏時,看到預定女演員的位置靜靜躺着顧勉這兩個字時。

時見深心髒如遭重擊。

顏行說,新戲演員是顧勉,你對她來電嗎?

時見深說,還行。

可他心裏是這樣想的嗎?

哪裏是還行,簡直是,期待得不能再期待了。

他從一開始的動心到心死厭憎,再到重新複燃,他一點點試探着顧勉,直到現在他才完全确定。

顧勉就是很好的。

她是顧勉,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顧勉。

時見深很快到了地方,他徑直走進去準備直接破門而入,甚至想到如果顧勉一會兒吓哭的話他就直接抱她出去,反正節目連藝人的安全也不能保證他也不用留什麽臉面……

沒想剛進去,正看到顧勉蹲在地上正拿着螺絲刀卸門。

時見深腳步一滞。

聽到聲音顧勉擡頭看去,說:“怎麽才來,這麽慢,我差點以為你找不到我呢。”

時見深問:“你這是。”

“拆門啊,看不出來嗎。”

顧勉說:“嵇冷雪剛剛想把我關裏面,但我覺得她有點傻,這門都是節目組搞來的水貨,有個螺絲刀就能整個卸下來。”

“……”

“拆個門應該沒關系吧,節目組會讓賠錢嗎?嗯?怎麽這樣看着我不說話。”

發現時見深一直眼神複雜地看着自己,顧勉才察覺出不對,放下東西站起身,說:“時老師……”

話音剛落,她突然被他拉到了懷裏。

緊緊抱住,像是怕她又離開。

“我很擔心你。”他說。

顧勉愣了些,接着軟下身子,乖乖待在他懷裏。

她嘆了聲氣,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我沒事啊,知道你擔心我,找這麽着急肯定還出了點事吧,真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嵇冷雪剛走我就試着給你們打電話,喊人,都沒什麽用。”

“那你拆的這個門……”

“不是我拆的,是我待了很久發現門有地方是壞的,拿了窗臺上的螺絲刀試了下就開了,剛開你就過來了,想着逗逗你。”

時見深松了一口氣:“我也是意外聽到嵇冷雪說才知道,沒跟他們吵,直接過來了。”

“那現在任務結束了嗎,你沒和他們吵,那攝影師來了沒,你應該拿着卡去兌車了吧?”

“沒有,我把那些卡給撕了。”

她啊了聲。

“顧老師,我們走吧。”

“走?走去哪。”

“嗯,不陪他們玩這些了,咱們去旅行,去嗎。”

顧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倒吸一口氣:“你的意思不會是……”

“是,我想帶你去好好看看青海,去做一回離經叛道的事,節目組不是說這是旅行節目嗎,那我們去玩,不也是在旅行嗎?反正,好過在這裏看着那些人要好。”

顧勉有些心動,卻也猶豫:“可是……”

時見深說:“沒什麽可是的,老師,和我走嗎?”

他想做一件事時态度很堅定,容易感染人。

顧勉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同意的。

他們上了那輛越野車,手機導航打開,目的定位青海湖,距離這兒270公裏,開車需要近八小時。

顧勉還在想嵇冷雪這件事,又擔心他們這樣貿然走了節目組那邊會不會有什麽意見。

而時見深只是拿了個gopro到車上架好位置,然後問她:“顧老師,準備好感受真正的旅行了嗎?”

顧勉和他對視,那點心思也瞬間煙消雲散。

她說:“是的。”

“那,出發。”

那邊。

燕鵬和嵇冷雪很憋屈,因為本來他們完成了任務,結果車被那倆人給開走,對于時見深違反規定的事他們覺得很氣憤,但又不敢和節目組那邊說。

而顧勉和時見深已經離開的消息無人可知,攝影師只當他倆去了小黑屋休息,畢竟跟D組這麽幾天,攝影師習慣了D組的經常不見人影,已經習以為常。

夜晚,節目組來突擊,分別是以直播間實時彈幕模式來查看各組藝人現在在幹什麽。

搬着機器的攝影組很是活躍。

C組,兩位藝人已經拿到了越野車準備出發自由行,兩人在車內朝鏡頭揮手微笑。

B組,舒星和訾瀾作為末尾隊伍暫時沒想離開,留在了鎮上找了店吃羊肉串,握着一大把的二人笑得眉眼彎彎。

A組,因為最終啓程卡無故缺少,燕鵬和嵇冷雪是第二完成,可此時兩人同樣怏怏地坐在店裏,也沒見越野車的影子。

攝影師意外地诶了聲:“你們可以踏上旅程了,怎麽沒有走?”

兩人撐着下巴,呵呵笑着說:“你們去找D組就知道了。”

節目組本來想給D組來個突擊,結果活動區壓根沒找到他們身影,就連節目準備的車也不見了。

他們倆,又不見了!

時見深和顧勉開車趕在夜晚前抵達了。

澄澈遼闊的青海湖,黃昏天空的雲呈現水波紋狀,夾雜一點粉的昏黃與湖面倒影,整片景美好得就像個異世界。

顧勉沒來過這邊,第一次離經叛道脫離組織沒有讓她慌張,反而更讓她興奮。

他們在湖邊拍照,一起在湖邊瘋玩吶喊,完全脫離了藝人的身份,仿佛此刻他們最平凡不過的普通人。

漸漸天黑了下來,遠處的燈,星星點點的游人,天空仿佛一張迷霧的網籠罩他們,也給予人勇氣。

周圍還有人,時見深卻一點也不顧忌地對着湖面沖動大喊:“顧老師,我喜歡你!”

就這麽一句,好像要用盡全身力氣。

顧勉的心弦都被撥動了。

她看着他的側顏,仿佛感受到那個風華正茂的他,那個真正的、自由的、像風一樣的少年。

即使他們戴着口罩,顧勉也着急地去拉他:“你敢在這喊,你瘋了。”

“沒有瘋,其實,你知道我是什麽時候動心的嗎?”玩累了,時見深輕喘着氣笑問她。

“什麽時候?”

“好早以前,大學時候就注意你了,可能你當時不知道,當時就注意到一個有趣又很飒的女孩子,混在人堆裏,被很多人崇拜,我當時還想你有什麽能的可以吸引那麽多人。直到後來我發現,原來顧勉是真的有過人之處的。”

她意義悠長地哦了聲:“所以,原來時老師大學就記恨我了,我以前幹過什麽事那麽讓你讨厭啊,還是說你注意一個人就是讨厭她?”

“不。我只是覺得,被你傷心了。”

“我什麽時候傷你心了?”

時見深沒有回答,而是望回面前的湖面,眼裏仿佛有光。

“第二次心動是和你聊戲,我們在沙發上對臺詞,你輕輕喊我阿撫,我不知道為什麽,特別是說[姐姐你明知道我喜歡你的]這句臺詞時,就覺得自己好像是陷落了。”

“形容詞有必要整得這麽夢幻嗎,還陷落。”

“真的。”

“好了,我那時候還以為你是個浪子呢,沒想到……”顧勉笑着端正姿态,說:“那你想聽我說嗎?”

“說什麽?”

“像你剛剛對着湖面大喊一樣,我說什麽呢……要不我就喊,時老師就是全世界最靓的仔。”

她這樣子把時見深給逗笑了:“哪有你這樣的,一點也不認真,跟哪兒學來的……”

“我也喜歡你,時見深。”

她的突然打斷叫時見深的笑一下停滞。

沉寂幾秒。

他也回:“我愛你,顧勉。”

她說:“那我更愛你。”

“不,我比你愛我更愛你。”

“如果你非要和我比這個的話,那我就說我比你想的愛你還要愛你。”

後面時見深沒有再和她比着回複下去。

他在黑夜裏擁住了她,他們無聲相擁。

結果沒抱一會兒後邊突然有人認出來他們,試探着問:“剛剛我們就一直想問,你們是時見深和顧勉嗎?”

顧勉和時見深都戴着帽子和口罩,沒想到這都能被路人認出來。

顧不上認身份,他們搖手否認着轉身就走,走了沒一會兒拔腿就跑,連夜逃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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